农门医色-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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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已经接受了亲爹死了的事实,好不容易才认可了后爹,一切都向着好的发展。
突然间亲爹就冒了出来,还不是自己一个人冒出来,带着二娘跟弟弟妹妹一块冒出来的。
如果说不出个好理由来解释,自己如今就似乎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挖一个好坑,把他们一家四口全活埋了,再在那上头养上十头牛,天天往上头拉牛粪蛋儿。
凭什么自个家累死累活,都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他不回来,偏偏等家里头坐拥金山银山的时候回来。
有苦衷什么的好说,可给她找了二娘,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那二娘生的弟弟妹妹,她一个都不会认,敢回来跟她抢家产的话,用水淹死他们。
黑丫头不知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凶神,表情越来越狰狞,将整张漂亮的小包子脸都给破坏了。
安荞叹了一口气,伸手掐了一把,说道:“你想到哪去了?我跟你讲,我虽然有证据证明他八成是咱们爹,但也有两成的可能不是。他现在的名字叫安铁,到咱们县来好像是出公干,跟那什么蓬莱王在一块。”
说完还补充了一句:“如果他真的是咱们爹的话,想必会回来看咱们,咱们只要安心的等。”
黑丫头掀桌,眉毛竖了起来:“等什么等,咱们现在就到县城去。咱们爹走的时候咱们还小,认不出来,可咱们爹还不至于认不出来。要真是咱们爹的话,咱们就……”
就怎么样?黑丫头又一脸茫然。
就在这个时候,西厢房那边传来动静,有仆人匆忙赶来,说顾惜之醒了。
安荞顾不上去理会黑丫头,赶紧朝四厢房跑了去。
结果还没跑到门口,就见一个身影从里头冲了出来,往澡间冲了过去。
呼地一阵风刮过,带来阵阵恶臭之味。
安荞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为什么别人洗筋伐髓如此简单,她个最需要的胖子却没有这个运气?
杨氏回去的也不是时候,前脚刚走没多久,后脚顾惜之就醒来。
要是晚上一两个时辰,就能够看到了。
估计是后爹催的,安荞暗暗给关棚记了一笔,心里头却活跃了起来。
杨氏毕竟是嫁去了木坊,总留在这里铁定会遭村里人闲话,因此待了三天的时间也是足够多,回去也是应该,自己不好阻止。
不过现在丑男人醒来了,自己是不是可以到县城一趟?
对,就去县城,把弟弟妹妹带上。
就安铁那小心翼翼的样,又带着小心思,肯定不好打听点什么,肯定是偷偷摸摸地回来。
不如就让他扑个空,完了再回县城去找,再看到杨氏跟关棚如此恩爱。
“小黑驴子啊,胖姐觉得你刚才的主意不错,咱们举家到县城去吧!去把黑狗熊兄弟俩叫回来看家,咱们连仆人也一并带走……不,还是留个看门的吧,把看门那老头儿给留下,然后咱们都走。”安荞觉得这是一个十分愉快的决定,内心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安铁必须是她亲爹安铁柱。
黑丫头冷着脸点头,尽管这消息来得太过突然,可勉强接受了。
却见安荞捂住心口,哀叹道:“做人儿女怎么就这么难呢?有时竟觉得爹还是死了的好,毕竟像娘那般美好的女子,爹错过了那是多么的痛心啊!又觉得自己不该那样,应该高兴爹还活着,可一想到爹抛妻弃子,在他乡另娶妻生子,我又好想打死他,怎么办?”
黑丫头:“……”
胖姐你别耍宝了,你这样好恶心,看着就好想打死你!
“去收拾一下东西吧!”安荞突然正色,扭头朝石屋走了回去。
路过洱房澡间的时候,伸脚踢了一下洱房的门,吼了一句:“洗快点,咱们要进县城,慢了可就不等你了。”
黑丫头默默地看着,一直目送安荞回去石屋,终是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胖姐总是嘴里头说说,却总是忘记要办事。
举家进县城去,你倒是举啊!
黑丫头扭头就去找大牛,让大牛去跟雪韫主仆俩说这事,完了自己就逮了个仆人,让好好收拾一下,可能到县城以后要待上三天。
至于安谷,一大早并没有在家,被安晋斌带到山后头去了。
让人找去了,也不知道回不回得及时。
……
顾惜之洗澡的时候往自己的脸摸了好几把,上面一片光滑,又往水里头照了几照,终于确定自己的这张脸好了,变得毫无瑕疵,甚至比毁容之前还要好上几分,不禁得意地吹起了口哨。
想到安荞刚才踢门说的话,顾惜之洗澡的速度变快了许多。
赶紧洗干净了好看媳妇儿看看脸,说不准能把媳妇儿迷到床上去,先把生米煮成熟饭。
“媳妇儿,我来了!”匆忙换上衣服,顾惜之连头儿都来不急擦,朝石屋奔了过去。
结果吃了个闭门羹,安荞在里头反锁了。
“等会,换东西呢!”安荞默默地将月事带换上,然后刚换上的裤子提起来,脏裤子连着月事带扔到木盆里,抱着木盆子才去开门。
顾惜之赶紧摆了个最美姿势,等着安荞出来一眼看到,然后被迷得神魂颠倒。
果然门一开,安荞一眼就看到了顾惜之的骚包样,如顾惜之所料般恍了恍神。
顾惜之花枝招展地叫了一声:“媳妇儿。”
安荞迅速回神,一脚踹了过去,骂道:“大中午发什么骚,头发整得跟海藻似的,要懒得擦干就剪光头得了。”
顾惜之:“……”
不对啊,这反应一点都不对啊!
不应该是被迷得神魂颠倒,然后对他霸王硬上弓吗?
“媳妇儿,你看看我的脸,快看看我的脸,难道你没发现我的脸变了吗?”顾惜之不死心,往安荞跟前凑。
安荞停了下来,默默地将月事带抽出来:“信不信我甩你脸上?”
顾惜之低头看了一眼,果断扭头跑掉,一溜烟儿冲进了石屋里头,抽了安荞的布巾擦头发。
安荞默默地将东西放回盆子里,连看都没看顾惜之一眼,木着脸迅速离开。
等把盆子交给婆子,安荞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口。
该死的丑男人,没事变什么脸,吓得她到现在还脏脏怦怦直跳。
那么大个人了,还作妖,跟个妖精似的。
突然就有些后悔,要是把月事带甩他脸上,是不是就会变回原样了?
安荞默默地想了好一会儿,终是叹了一口气,后悔已经迟了一步,东西已经被拿走了,总不能把刚垫上的那个抽出来。
要不要回石屋?
安荞在院子里徘徊了一阵,满脸踌躇,里头的那个是妖精啊怎么破?
顾惜之不知安荞踌躇,正处在倍受打击当中……
海藻,海藻……去你大爷的海藻!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样子,因为急着出来,仅是把肥大的衣服只穿上,衣带也是胡乱绑上,然后连腰带都没系就急吼吼地冲了出来。
再加上一头的海藻,很轻易地就联想到一种可怕的东西。
鬼!
简直出师不利。
顾惜之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之所以不系腰带是为了方便安荞把他的衣服扯开,就连衣带都没绑多紧,一扯就开。
可惜里头春光无限,却硬是让一头海藻给破坏了。
顾惜之觉得自己的这一辈子终于有了最讨厌的东西了,那就是海藻。
郁闷之下,擦头发擦得更使劲,恨不得一下子擦干。
“把你那头海藻收拾完了赶紧出来,咱们得到县城去一趟,或者你不想去。”安荞踌躇着还是到了门口,朝里头喊了一声。
忍不住往里头看了一眼,尼玛海藻变成鸡窝了。
不过就算是鸡窝,看着也还是个妖精,会吸人魂魄的妖精。
“媳妇儿,快来帮我梳头。”顾惜之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安荞,眨巴眨巴眼睛,希望安荞能注意到他的脸。
安荞顿了一下,说道:“别作妖,头发跟个鸡窝似的,自己要梳不了,干脆就剃成秃子。”
顾惜之:“……”想要媳妇儿怜香惜玉好难。
摸了摸头发,果然成了鸡窝,好想去死一次。
安荞木着脸,好一会儿又道:“你要是懒得捆腰带,就穿那种腰带皮筋的衣服,能省很多事情,省得跟个鬼似的。”
那种腰带皮筋的衣服穿着还行,可是谁的腰带都会藏里东西,没有腰带反而还麻烦。
顾惜之把梳子放下,默默地抽了一条腰带出来,把腰那里捆上。
之后又把梳子拿起来,一下又一下地梳着。
眼看着顾惜之就要恢复形象,外头传来黑丫头的叫声,安荞果然扭头跑开。
“你是什么人,竟翻我家墙头!”黑丫头瞪着眼前红衣的女子,以为自己长得够好看的了,可拿自己的包子脸跟这红衣女子一比,感觉差到了成安府那么远去。
红衣女子朝黑丫头抛了个媚眼,眼内眸光流转,顾盼生辉,吐气如莲:“小丫头长得真俊,本门主缺个洗脚丫头,你要不要来?”
黑丫头听得一下子气得炸了毛,这不知打哪里冒出来的女子,竟然叫她去当洗脚丫头!
正要开口骂人,被安荞一把扯到后头去。
黑丫头看到安荞,立马告状:“胖姐,这女人好生无理,竟然要我给她当洗脚丫头。”
安荞神色凝重地看着眼前红衣人,毕竟是学医之人,不似黑丫头这般没眼色。眼前这人拥有迷死人不尝命的倾城之姿,却不是什么女人,而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阁人何人?为何有门不走,翻墙而来。”安荞问。
“好丑,本门主的眼睛要完了!”红衣人捂眼,一副被污了眼睛的样子。
安荞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老娘只是丰满了点,真的只是丰满了一点点,绝逼没有胖到污眼睛的地步。
大爷的有猫病,眼睛不完,老娘帮你戳完。
安荞抬手挥针,两根针朝红衣人刺了过去,阴测测道:“还没完,不过我可以帮你一把。”
红衣人伸手一夹,准确无误地将针夹住,正欲看看那是什么东西,就见两根紫金色的针在指缝间悄然流走,眨眼间消失不见。
“咦,这针好奇怪。”红衣人来了兴趣,朝安荞伸了手,说道:“本门主不嫌你丑,快给本门主你的针,本门主要好生看看。”
安荞问:“要不我给你戳眼睛里头,你慢慢看。”
红衣人顿了一下,眸光流转,将视线从自己伸出去的那双完美的手移向安荞的眼睛,吐气如莲:“丑人多作怪。”
安荞:“……”
来人啊,关门放丑男人!
大门是关着的,顾惜之从石屋里跑了出来,一下挡在安荞的跟前,瞪眼看着红衣人,这一看顿时就愣了一下。
心中暗骂,本以为自己长得够妖孽的了,没想到还有更妖孽的。
眼前这人,简直雌雄莫辨。
若非个那个头够高,又长有喉结,说不准就认成了女子。
红衣人盯着顾惜之看,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脸,完了似乎觉得不对劲,朝顾惜之伸出了手,似乎想要摸顾惜之一把。
顾惜之顿时黑了脸,带着安荞退后一步:“你想做什么?”
安荞面色古怪,说道:“看他那样子,好像想跟你搞基。”
搞基是什么意思?
众人扭头看向安荞,一脸的疑惑。
安荞讪然一笑,说道:“就是龙阳之癖,俗称两只兔子爷,粗鲁点说就是男跟男的搞在一起。”
顾惜之黑了脸,头也不回,伸手就掐了安荞一把,低声道:“媳妇儿你就算不稀罕为夫,也不能这么埋汰恶心为夫。”
安荞狡辩:“我那说的好像。”
就是心里头忍不住意淫了一把,俩人都是倾国倾城之姿,画面怎么看怎么优美……只是怎么看就看不顺眼。
果断地丑男人还是她的,谁都不许跟她抢。
顾惜之又掐了安荞一把,不满道:“好像也不行!”
安荞拍了拍顾惜之的后背,语重深长地说道:“你放心吧,再怎么样你也是我爷们,我不会让你当搞屎棍的!”
顾惜之:“……”
红衣人正是杀手门主,脾气古怪,平日里有点蛇精病,可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相反他懂得的东西不少。
况且安荞说得这么直白,再不懂那就是个傻子。
看了看顾惜之,又看了看自己,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
尽管对方长得很完美,美得很符合自己的择偶条件,可对方是个爷们。
一想到被个男人压,红衣人寒毛都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