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闺玉堂-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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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京春闱,想在京城等着有一日能再见她一面!”
是她把倪贵妃想的太龌龊了吗,把爹爹想的太笨了吗……事情怎么会这样,她没有想到,这里面有这么多的事情。
什么人想要抢她,想做什么,杀了她吗?
皇后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作不知?不对,幼清摇摇头,若是皇后知道这些,不可能这么淡然处之,留着她们父女,若有一日被圣上知道,不但他们一家三口必死无疑,一个看管不力包庇之罪她也一定逃不掉的。
幼清觉得好累,她伏在方明晖的膝上,绝望的道:“这件事,不管皇后知道不知道,但一定有人知道……爹爹,不曾担心过吗。”她的语气中还留着埋怨,并非是埋怨方明晖,而是埋怨倪贵妃!
一切都因她而起,就算是无意,也是她的错!
她宁愿倪贵妃没有出宫,宁愿自己不曾来过这世上,也好过现在得知自己有这样一个娘……若有一日见到她,她是喊她娘,还是娘娘呢?
幼清觉得又讽刺又可笑,可她却笑不出来,心头只有沉沉的压的透不过气的悲伤和无奈。
“若是这样。”忽然,宋弈自外面走了进来,高大的身影像是一座山峰一般,稳稳的站在门口,道,“这件事,我来查。人过留声雁过留痕,即便过去许多年,也定有迹可循。”这些事,宋弈今天也是第一次听到。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在宫里的?”幼清抬头看着宋弈,宋弈回道,“我娘当初打听到倪贵妃在沂州恭王府……其后她便没有了消息,我当时并并未在意,后来又在宁夏卫见到她,我娘就以为她打听错了,几年后我娘去世,我偶然得知恭王府曾给圣上敬献过柔然的美女……我因宋氏的恩怨入朝后,几经波折与她隔墙有过信件来往,才确认她就是你娘。”
“恭王府?”幼清眉头微挑,道,“恭王就是尚宗的次子,封在沂州的恭王?”
宋弈颔首。
幼清若有所思,大周的王爷很多,可大多已经名存实亡,先帝包括圣上都在各个封地设了衙门,封地的存在不过是给各处的王爷一份税收以担负王府的开支罢了,至于其它,早就没有以往封地的荣耀和辉煌。
更不谈军队和权利,这也是圣上早年亲政时为数不多的的建树之一,虽未削藩,已等同于削藩,甚至有的王府都不如那些享有爵位和兵权的勋贵府邸,譬如粤安侯府镇守福建,手握兵权,不管声望还是权利都要大过王府。
所以,那些在外的王爷若不然就安安分分老实的待在封地,若不然就费尽心思的巴结圣上,像恭王这般进献美女之事,太稀松平常了。
“我为此曾去过沂州。”方明晖沉声道,“暗中留意过恭王府,并没有什么收获。且,这件事若真有阴谋,为何他们迟迟未曾有过动作,所以,我反而觉得问题依旧出在宫中!”
幼清和宋弈都没有说话,方明晖说的不无道理,可若深想又站不住脚,只有等查清了事情,才能解开这些谜团。
“我想办法,让你们和她见上一面。”宋弈走过来,在父女两人对面坐下,沉声道,“或许她已有零星记忆,也未可知。”
幼清不想见,她朝方明晖看去,方明晖略显得激动,他道:“可以见吗?会不会引来麻烦。”
“并不容易。”宋弈如实说着,“但若有心也并非不可!”
方明晖露出犹豫的表情,他思索了一刻,道:“我看此事先不要着急,等大局定了再见也不迟……”他看着幼清,声音渐渐低了下来,“我等了十五年,再等十五年,也无妨!”
幼清尽管她听了方明晖的解释,知道了她对倪贵妃有所误会,可是先入为主,她依旧不喜欢她,就算她是无辜的,可是她的身份也改变不了,意兴阑珊的道:“我们因为这件事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有往前走,才能确保我们下一个十五年,还能都平安活着。”
宋弈见她如此,觉得可爱,揉了揉她的发顶,微笑道:“一定会的!”幼清回头看他,目露愧疚,“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生你的气,你总归是为了我好,可是我……”
“不生气就好。”宋弈轻轻笑着道,“粥可煮好了?”
幼清眉梢一挑,才想起来她在煮粥,忙起身去揭锅盖,方明晖拦着她,道:“烫!爹爹来!”便将锅盖揭开,一股清香便溢散出来,幼清拿了勺子在里头搅了搅,“已经好了。”便拿碗给方明晖盛了一碗又给宋弈盛了一碗。
“妮儿先吃,你这几天都瘦了。”方明晖心疼不已。
幼清又盛了一碗,一家人便坐在厨房里,围着灶膛喝着清粥……封子寒闻香而来,一边擦着手一边道:“怎么也不喊我!”一脸的不满。
“我给您盛,您先洗手。”幼清指着他沾了泥的手,让采芩给他打水,她则给封子寒盛了粥,封子寒喝的稀哩呼噜,皱眉看着幼清,道,“你那什么祖父祖母的,什么时候走……叽叽喳喳的,一堆人可真是吵的人头疼。”
“你今儿跟我们一起回去吧。”幼清微笑道,“估摸她们这两天就会离开。”
封子寒听着眼睛一亮,方明晖顿了顿,问道:“妮儿……你……”幼清就皱眉看着方明晖,不满道,“爹爹,这件事你不要管,当初我请她们回来,又不是当他们是祖父祖母,我只是见不得您两头跑,她能拿这件事要挟您,我为何还要对她们客气,您若是觉得尴尬,就在这里住几天再回去,等您回去了,我保证他们已经搬出去了。”
方明晖叹了口气,道:“总归是你祖父,你不可太过了!”汪氏要挟的,并非是将这件事告诉别人,而是要将这件事告诉幼清,他怕幼清知道后伤心失望,所以才会去见他们。
幼清撇过头,没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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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些低迷,咳咳……尽快调整过来,谢谢你们的不离不弃,我还在,依旧会努力码字,尽量多更。爱你们~!
200 夜宴()
宋弈喝了药,幼清逼着他睡了一个时辰,一家人便收拾一番准备回去。
“小的也和你们一起回去吧。”路大勇担忧的望着幼清和方明晖,“若是有什么事,也能跑个腿,打个下手。”
幼清还没有说话,封子寒就嚷着道:“你走了,我的草药怎么办,岂不是要冻死了。”
路大勇就垂了头,他想跟着回去保护方明晖和幼清,可答应了封子寒,又不好言而无信。
“草药都弄好了,难不成路大哥在这里,它们就冻不死了。”戴望舒望路大勇前面一挡,挑眉看着封子寒,“等下雨的时候你还打算让他抱着你的草药护着?”
封子寒瞪眼,不服气的道:“不管怎么说,有人守着,总比没有照顾的好。”
“那你照顾好了。”戴望舒叉腰,横眉看着封子寒,“夜里这么冷,我们要回府里去!”
封子寒指着戴望舒就和幼清道:“你瞧这小丫头,嘴皮子跟刀一样。”又回头看着戴望舒,“我得罪你了?你问问路大勇,他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幼清看着三个人直笑。
戴望舒和封子寒就刷的一下转头,都盯着路大勇,路大勇一愣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就让他们抬杠了:“那个……要不然……”路大勇看着戴望舒,“你跟夫人回去?”戴望舒虽没了武功,可一般人她还可以制服的。
封子寒顿时乐了,得瑟的朝戴望舒挑眉,一副我赢了的样子。
“回就回!”戴望舒瞪了眼路大勇,回头对幼清道,“夫人,奴婢跟您回去,谁要冻死就让他冻着好了!”
幼清掩面而笑,方明晖就出来做和事佬,微笑道:“我看,这几天估摸着不会下雨,路大勇就回去住几天吧,若真下雨了再回来也不迟!”
“大老爷,他是个木头人,根本不懂好赖。”戴望舒撇了眼路大勇,拂袖大步出了门。
方明晖愣了愣,似乎明白了什么,幼清就朝方明晖挤了挤眼睛,方明晖立刻明白了过来,和路大勇道:“大勇,你去看看戴姑娘!”
“知道了。”路大勇知道戴望舒是生他的气了,可是不明白她为什么生气,便跟着出去,封子寒就笑着坐在幼清身边,低声道,“戴望舒说的没错,路大勇就是个榆木脑袋。”
屋里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幼清和封子寒道:“是,我们这里的人,就属您最精明!”
“那是当然,我走的桥比您过的路都多。”封子寒昂着头,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幼清失笑,低声道,“您老今年高寿。”封子寒的年纪一直都是“未知数”。
“咦……”封子寒转头看着幼清,不满道,“你怎么又说起我来了,我年纪你看不出来吗?”又指着方明晖,“你瞧瞧,我是不是比你爹爹还要年轻几岁。”
单从外貌和皮肤来看,封子寒捯饬一下,还真的会比方明晖年轻几岁。
“我爹爹比您年轻。”幼清笑着道,“您看着,估摸着没有八十也得七十五了吧。”
封子寒不乐意的哼了一声。
外面,路大勇跟着追了出去,戴望舒回头瞪他,冷声道:“你跟着我做什么,我要回去了,以后你就一个人待在这里吧,多清净,都没有人打扰你。”
“戴姑娘。”路大勇尴尬的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想跟大老爷回去,是因为担心她们。可是封神医说的话也没有错,那草药对他很重要,所以我想,你若是能回去夫人和大老爷身边也多个人保护,那我不回去约莫也没有事。”
也就说他很相信自己了?戴望舒冷嗤道:“我回去不回去,是我的事,你凭什么给我决定。”
路大勇一愣,点头道:“是我唐突了!”
戴望舒气的不得了,可是这火又莫名其妙,她连说都没法说,只好一把将路大勇推开:“滚开,别挡我眼前,碍事!”话落,就回自己房里随便抓了几件衣服,对着门里的幼清道,“夫人,我在路边等你们。”
路大勇觉得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戴望舒为什么突然翻脸,他想追过去解释,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怕更让戴望舒生气,周芳看不过去,追着戴望舒出去,喝道:“你这是做什么,莫名其妙的对人家发一通火,有话不会好好说啊。”
“我的事你不用管。”戴望舒自己也很懊恼,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周芳也不高兴,朝院子里的路大勇看了一眼,又望着戴望舒道,“你的事我是管不着,可你不能欺负路大哥,他那么老实,哪里懂你这些没名头的把戏!”话落,拂袖而去。
戴望舒冷哼了一声,撇过头去,站在路边自己生自己的气。
采芩朝外头看了看,见路大勇又追了过去,她走到幼清身边,低声道:“太太,路大哥他……您要不要去看看。”
“没事。”幼清还没说话,封子寒就道,“小两口吵架,一会儿就好了。”
一屋子的人瞪眼,笑了起来。
“什么小两口。”宋弈自房里走了出来,幼清迎了过去,笑道,“你醒了,好些了没有。”就伸手去摸了摸宋弈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不确定的道,“好像退烧了!”
“小病而已。”宋弈摸了摸幼清的头,笑望着大家,“我们启程吧,免得回去晚了。”
众人都赞同的点头。
路大勇站在戴望舒身后,咳嗽了一声,歉意的道:“戴姑娘,要是我哪里做的不对,还请你原谅!”
“你哪里都没错。”戴望舒的火蹭的一下便燃了起来,“错的是我,你道什么歉,你是不是就喜欢道歉?”
路大勇被骂的忍不住面露愕然,戴望舒满脑门的怒:“早饭做的不好,你和我道歉,天气冷了你和我道歉,路远了你和我道歉,我生我自己的气你和我道歉!”,又道,“邻居家没饭吃你道歉,猪跑了你道歉,鸡死了你道歉,这些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还会不会说别的话,你就知道道歉吗。”
路大勇嘴角抽了几下,结结巴巴的道:“那些事确实和我有关系,我自然要道歉的。”
戴望舒抚额,摆摆手道:“我和你没话说,你快走,我不敢保证一会儿我还能好脾气的和你讲道理!”
这小丫头脾气也太大了,路大勇露出无奈的样子,往回走了几步,戴望舒转过身不看他!
路大勇叹气,回了房里,众人都望着他,路大勇和周芳道:“戴望舒生气了,还劳烦周姑娘宽解她几句!”
“我也没有这个本事。”周芳不想掺和,“她的事,别人说不通。”臭脾气。
路大勇点点头,出去将马车套好。
幼清看看他,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