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闺玉堂-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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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清也忍不住露出惊讶的表情,没有想到周礼会做的这么绝,这么多年的夫妻,他说丟就丢,还有周文原……竟是连自己的娘都不要!
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可真是作孽。”方氏唏嘘不已,“好好的一家子闹成这样。”她望着薛潋道,“算了,让你祖母处理吧,回家也不是坏事。你既然回来就去学馆吧,明年就要秋试了,你抓紧一点。”
薛潋哦了一声,又踢踢踏踏的出了门。
大家都没了话!
晚上回去,幼清将玉雪要回去的事情告诉了大家,几个丫头抱着哭成了一团,蔡妈妈就笑着道:“都像什么样子,平日里太太去见姑太太不也能常见到,生死离别似的。”
大家就笑了起来,幼清赏了玉雪五两银子,和她道:“你在姑母身边当差,帮我留意着春杏,她有什么异常之处,便着人告诉我。”
“太太,她怎么了?”玉雪听着一愣,幼清摇摇头,“现在还不知道,你别有压力,随意些就好了,或许根本用不上你也未可知。”
玉雪点头应是,回去收拾了一番便回家去了。
月底郑玉出嫁,幼清去喝了喜酒,去前薛思画还说帮着留意薛思文,幼清去了以后自然没有看到她,她也没有去打听更不可能去探望,待了几个时辰就回来了,倒是赵子舟成亲时很热闹,她被赵芫拉着去闹洞房,在洞房里看到赵芫说的并不漂亮的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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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幼清笑着打趣赵芫,“你这嫂子可是聪明人,拿捏了你哥的性子,往后有他在,想必你哥不会再胡闹了。”
赵芫也觉得惊奇,笑着道:“那我就等着做姑母了。”
进了九月,天气就真的凉了下来,宋弈早上去衙门,她要起来送他,宋弈便按着她被窝,笑着道:“早上冷,你再睡会儿,家里有没有人说你。”
“那你路上小心些。”幼清拉着他的手,睡眼惺忪的看着他,“中午的饭是让人送去詹事府还是西苑?”
宋弈俯身亲了亲她,笑道:“送詹事府去吧,今儿有事不去西苑。”
幼清点点头,搂着他的脖子又腻了一会儿才放开他,宋弈失笑摇头,给她盖了被子才出门。
“太太。”宋弈一走采芩便进了门,站在床头和幼清道,“玉雪回来了,说春杏今儿一大早就出门了,她问您要不要跟着她?”
幼清翻身坐了起来,望着采芩问道:“大老爷呢,出去了吗?”
“不知道。”采芩朝外头看了看,“奴婢去后院看看?”
幼清披了衣服起床,边穿着衣服便吩咐道:“让玉雪进来说话。”采芩应是,将玉雪喊进来,她自己则去了后院,玉雪见着幼清就道,“……昨天就和陆妈妈告假了,说有点不舒服,今儿一早奴婢就看她出去了,鬼鬼祟祟的,奴婢跟着她出府,又不敢一路跟着,就到这里来告诉您了。”
“知道了。”幼清点了点头,“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来处理。”
玉雪应是,和幼清行了礼便回了薛府。
幼清由小瑜服侍着换了衣裳梳头,采芩便回来了,低声道:“大老爷刚刚出去了,坐的是马车,不过还是没有带长海和晴海!”
“我们一起去看看。”幼清带着几个丫头出了门,小瑜跟在后头咕哝道,“太太,春杏和大老爷不会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幼清一个眼神过去,小瑜立刻捂住了嘴巴不敢再说。
爹爹怎么可能看得上春杏,他若连春杏都能看得上,当初就不会拒绝那么求亲的人,而等到二十几岁才遇到母亲!
几个人上了轿子,幼清一路跟着自家府里的马车走着,方明晖在路上没有犹豫,而是径直到了东升客栈,将车停在了客栈门口,他下了车从后院进去……
爹爹是去见什么人吗?
幼清下了轿子拿了帏冒戴上也随着方明晖进了门,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她就看到带着春杏领着小厮抬着热水往其中一个院子去。
春杏果然在这里。
幼清跟着过去,站在院子门口就看到院子里零零碎碎放了许多的行李,方明晖正站在院中,在他对面负手立着一位身材不高头发花白年纪约莫在六十左右的老者,老者身边随着一位年纪约莫四十出头瘦瘦的妇人,老者正一脸严肃的说着话,那神色,仿佛方明晖欠了他多少银子似的。
幼清站着未动,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是方兆临,她的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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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记得春杏可以往前翻一翻,如果不想翻也无所谓,很早以前铺的一个丫头……
193 进府()
幼清从来没有想到,她会在京城见到方兆临,见到汪氏……见到临安方氏的一家子人。
这么说来,春杏是受她们的命进的薛府,留在了方氏身边服侍,这些年像个奸细似的往临安汇报薛府的一举一动……其实,当周芳告诉她春杏向苏州写信时,她就猜到了这个可能,如今果然证实了。
她也终于明白,方明晖为什么突然问她上族谱的事,原来是因为他早就知道临安方氏一家子人要来。
她不由想起来,无论是父亲还是姑母,少年时期的日子过的艰难,皆是拜方兆临和汪氏所赐。
父亲是男子倒还好一些,成年后读书交友并不常在家,可姑母性子绵和不会争抢,未成亲以前不知受了多少欺负,若非父亲认识了薛镇扬,强硬给姑母做主了婚事,若不然姑母早就被嫁去哪一家做了填房或早就死了。
古言道,“有了继毒母便有了恶继父”,方兆临就是最好的诠释。
她气的不得了,扶着周芳朝后退了几步到墙角出去,望着她道:“你去客栈问一下,这间院子是什么时候租的,谁来租的。”
周芳应是而去,过了一刻回来道:“这院子月中的时候就定了,来定的人就是大老爷。”周芳说着就朝幼清看去,幼清的脸色很难看,好像在极力压抑着自己,下一刻就能冲进那间院子里似的,“太太,他们是什么人?”
“是临安方氏。”幼清沉沉的叹了口气,看来父亲月中在外面跑了几次,就是为了租客栈。
周芳和采芩以及小瑜都愣一愣,他们知道临安方氏,却更知道方明晖也好,方氏也好都和临安那边久不来往了,现在这……采芩想了想劝着幼清:“太太,大老爷或许是知道他们要来,客气的过来打个招呼,您别生气,一会儿问清楚就好了!”
幼清没有吱声,又朝里头看了看,或许,父亲有他自己的打算和苦衷,她低声道:“走吧!”便转身而去……
方明晖一直到入夜时分才回来,她听到方明晖回来的消息便迎了出去,在院子里就看到面容疲惫的方明晖,拖着步子沉沉的进来,幼清莫名的鼻子一酸,上前去挽着方明晖,道:“爹爹,您怎么出去一天,我在等您用晚膳,肚子都饿了。”
“你这孩子,怎么自己不先吃饭。”方明晖无奈的看向幼清,道,“快去吃饭,别饿坏了!”
幼清点着头拉着方明晖进了暖阁,打水服侍他洗脸洗手,又给他倒了热茶,待采芩和小瑜摆了饭菜,父女对面坐下,方明晖道:“九歌还没有回来?”
“嗯。江淮回来说他今晚要在西苑值宿,就不回来了。”幼清给方明晖盛汤,方明晖接过来微微一顿问道,“不是许久不曾去宫中值宿了吗,现又为何?”
“我也不知道。”幼清现在也不知道,只有等宋弈回来后再问了,她此刻最关心的是方明晖:“爹爹,我明天想去香山看红叶,我们一起去好不好?您以前就说带我去的!”
“看红叶啊。”方明晖有些为难,蹙眉道,“爹爹这两日恐怕没有空,等过几天再陪妮儿去好不好。”
难道明天还要去东升客栈?
今天周芳打听过了,方兆临这一次来京城是为了二叔方明奚春闱的事,既然是春闱,那他们至少要在京城住到明年三月方可!
岂不是父亲一直要在客栈和家里来回的奔波?
“爹爹。”幼清拉着方明晖的衣袖,欲言又止,方明晖看着她微微笑着道,“怎么了?和爹爹说话还吞吞吐吐的?”
幼清想了想还是叹了口气,笑了起来,道:“爹爹既然没空,那我就不去看了,反正来日方长,以后再去也成。”
“真乖。”方明晖揉了揉幼清的头,宠爱的看着她,心里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父女两人安静的吃了饭,幼清送方明晖回房,说了几句话方明晖面露疲惫,幼清便告辞回来,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方明晖还没有出门,幼清这里忽然来了个婆子,长的清瘦,眉骨很高一双眼睛像两只灯笼似的,在府里睃过来睃过去的。
“你哪个府当差的婆子,找我们夫人什么事,拜帖呢?”蔡妈妈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婆子,婆子便道,“我是临安方老太太房里的管事妈妈,你快去和你们大老爷还有太太、姑爷说,我们老太爷,老太太到京城了,让他们过去拜见。”
“临安方氏?”蔡妈妈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客气的道,“那劳您等一刻,奴婢这就去回我们夫人。”
蔡妈妈打量了一眼婆子,快步进了垂花门一路到正院,幼清正要出院子,见着蔡妈妈过来,问道:“怎么了,这么着急?”
“门口来了个婆子。”蔡妈妈回道,“说是临安方老太太身边的管事妈妈,要见大老爷还有老爷和您。”
幼清听着眉梢就高高扬了起来,冷笑道:“让我们去客栈拜见他们?”
蔡妈妈点了点头。
“妮儿,怎么了。”方明晖自后院走了过来,幼清迎过去,和方明回道,“爹爹,外头有个婆子说是临安方老太太身边的管事妈妈,说要我们去客栈拜见,会不会是骗人的,她们怎么会到京城来。”
方明晖听着眉头就紧紧的蹙了起来,他给他们安排了住宿和一切的事情,就想让他们不要来打扰幼清,没有想到转了头他们就派人来了,他心头愠怒,面上却是和煦的道:“没有错,你祖父和祖母还有二叔二婶以及堂兄堂妹都到京城来了!”
方兆临早年丧妻后,续弦了临安一户汪员外的次女,继室汪氏进门后便生了方明奚,方明奚比方明晖小六岁,一直在家中读书,直到三年前才高中了孝廉,今年提前到京中来准备明年春闱。
方明奚有一对儿女,儿子方怀朝比幼清大一岁,女儿方怀心今年十二。
方明晖脸色微沉,看着幼清,道:“他们来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你暂时当做不知道,父亲去看看就好了。”她不想让幼清跟过去受委屈,不管彼此之间的关系如何,方兆临是长辈,一个孝字压着,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你姑母那边也派人去打个招呼,让她不要去。”
“爹爹。”幼清是真的不想去,也不想方明晖去,可是也明白,不管喜欢不喜欢,方兆临毕竟是长辈,她不想让方明晖一个人在那边受气,“我和您一起去吧,见一见而已,他们还能吃了我不成。”
“不用。”方明晖很不高兴,摆摆手道,“爹爹一个人去就好了。”说着便往外院而去,幼清跟在他身边,低声道,“爹爹,您说的上族谱的事一点都不重要,我也不想上族谱,再说,我现在成了亲了,就算是上也应该上宋家的族谱才是,和临安方氏一点关系都没有。”
“爹爹知道。”方明晖拍了拍幼清的肩膀,道,“爹爹想……想将你母亲上了方氏的族谱!”他说这话时满声的无奈,幼清脚步一顿,就不高兴的道,“我娘都不在了,你上这个族谱有什么意思,还要去求祖父!”
“妮儿!”方明晖皱眉,不悦的看着幼清,“不准这么说你娘!”
幼清就沉了脸,她们父女凭什么要为这些不相干的人费心费力,她拉着方明晖的衣袖:“好,我不说她。可是族谱的事情,他们若是会答应早就答应了不是吗,何必现在和您提起来,分明就是想利用您,一个族谱而已,我们自己开宗不行吗。”
方明晖也有些后悔,幼清长这么大他还没有训斥过她半句,方才的口气太重了,他摸了摸幼清的头,愧疚的道:“事情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爹爹……”他的话没有说完,苦恼的摇摇头,大步而去。
幼清跺脚,真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