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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春闺玉堂-第21部分

小说: 春闺玉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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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依旧不能接受父亲和二太太曾经议过亲事的事实。

    姑母到底知道不知道,是被瞒住了,还是耐不住姑父的同意松口隐忍了?

    幼清有些坐不住,她站了起来,原来不过是想来试探春云,却没有想到从她嘴里听到这件事。

    “方表小姐。”春云见她要走,急的抓住她的衣摆,“奴婢知道的都告诉您了,您一定救救奴婢啊。”

    幼清脚步微顿,气息骤然冷了下来,她望着春云忽然话锋一转,冷笑道:“你刚才问我为什么要将你赶出青岚苑对不对?”春云一愣没有明白她的意思,木然的点了点头,幼清微微一笑压低了声音,道,“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话落她看也不看春云,拂袖而去。

    春云愕然过后,颓然倒在地上。

    幼清开门出去,身上的一点余温在呼喇喇的寒风中一卷而空,她忍不住发颤,心头更是寒凉……

    采芩和绿珠担忧的看着她,小声喊了声:“小姐。”

    “我没事。”幼清扶了绿珠的手,“走吧。”

    三人方走到门口,便看见薛霭正负手立在伞下,烛光忽暗,幼清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一双深谙的眼眸露着些许疑惑望着她……

    “大表哥。”幼清意兴阑珊的行了礼,便转身欲走。

    她现在没有心情和任何人说话。

    薛霭略一犹豫喊住她:“方表妹。”幼清微微一愣,停住脚步,“嗯?”她转身望着薛霭。

    画着清荷尖角蜻蜓点水的油伞下,少女亭亭玉立,玉面如画,一缕青丝散在了鬓角,为她添了疲惫和无助之感,薛霭垂在身侧的指尖微微动了动,几息之后他才开口道:“我有几句话想与你单独说。”

    幼清想起前一世薛霭颓废沉默的样子,以及他去扬州后寄来的那封信,点了点头。

    ------题外话------

    姑娘们周一愉快。再坚持几天就放假了…哈哈哈哈。

034 求证() 
“据我所知,春云自你到京城,便在青岚苑服侍你。”薛霭声音低沉,虽是疑问却更像是陈述,“她虽不算安分,可并未真正做过伤人害己之事,你为何突然要将她遣出青岚苑?”

    如果是薛思琴来问她,她一定会反问回去,可是对面的人是薛霭,她知道即便是辩驳了薛霭也不会信,更何况这件事到现在这个地步,薛家总要有人知道才成。

    “现在没做过,不代表以后不会,大表哥也知道她不安分,这样的人我当然不愿意留在身边。”幼清说完微微一顿,又道,“更何况,她效忠的也并非姑母,想必大表哥也知道。”

    薛霭的眉头止不住的扬起了一个弧度,略显出一丝惊讶,她望着幼清直问出重点来:“如此说,你是认为春云做了背弃薛府的事?”

    “背弃薛府她还不敢。”幼清不想和他继续兜圈子,“她不过内宅的丫头,一家子人的身契还捏在薛家,这些谅他们也没有胆子做。”话已经说的很透彻了。

    不是背弃薛府,那就是背弃母亲,薛霭依旧紧追不舍:“所以呢。”

    “所以?所以后面的事还要等你去查了,总有迹可循的。”幼清说完态度冷淡的行了礼,“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了。”

    薛霭眉头微拧,望着幼清的背影,眼底满是困惑。

    过了一刻,他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抬脚朝院子里走去,洮河跟着在后面小声嘀咕道:“方表小姐今天好奇怪啊……”

    “不要胡说。”薛霭说着将伞递给洮河,人已经进了房里。

    不过几盏茶的功夫他就从里面走了出来,洮河迎了过去撑着伞,薛霭面无表情的超外头走,洮河见他这样的神态,机警的什么也不问。

    “你去找周长贵,让他带两个人来将春云连夜送出府去。”薛霭脚步飞快的朝外院而去,走了几步忽然顿了步子,皱眉道,“算了,也别惊动别人,你和澄泥亲自驾车走一趟,落脚的点也别让人知道。”

    洮河满心的惊讶,大少爷问出了什么事,竟然连大老爷和大太太那边也要瞒着?他鬼使神差的问道:“那方表小姐那里要不要说一声?”

    薛霭脚步微微一顿,想到春云方才说的话:“……帕子是奴婢放去书房……”

    连大老爷和太太那边都不说,更何况方表小姐呢,洮河知道问错了,立刻挽回道:“只是,这一去保定来回至少要十天的功夫,谁服侍您呢。”

    薛霭根本没有回他,大步朝去走去,刚到书房就看见里头的灯亮着,澄泥迎了过来朝房里看了看,低声道:“……大小姐等了您一会儿了。”

    “嗯。”薛霭无奈的进了书房。

    幼清盘腿坐在炕头上,面色阴郁。

    从回来到现在小姐一直如此,采芩很奇怪春云到底和小姐说了什么事,她上前去轻声道:“要不要奴婢去问问路大勇,他早年跟着老爷进出,应该知道一些事。”

    路大勇?幼清心头一清,是啊,路大勇为人老实对父亲朝堂的事知道的很少,可是保不齐知道父亲的一些私事呢?又或者,父亲随口和他说过什么?

    “采芩。”幼清面色微霁吩咐道,“你现在就去马房,问一问路大勇,就说父亲当年可和他说过什么私事,比如他除了和我娘外,还有没有和别人议过亲。”

    “啊?”采芩瞠目结舌的望着幼清,她以为幼清要打听早年舞弊案的事,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幼清会首先问起长辈的私事,她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道,“奴婢知道了。”一顿又道,“您还有没有什么事要我转告他的。”

    幼清摇了摇头,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春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采芩出了门,直到亥时她才回来,绿珠已经在门外转了几圈了,见着她急得问道:“怎么现在才回来,可还顺利?”一边说着,一边帮采芩拍了拍身上的雪花。

    “路上怕碰见巡夜的婆子,所以绕着道,回来的时候二门又关了,路大勇一路把我送进来的。”她也来不及解释,绿珠也没多想就跟着采芩进了房里。

    幼清依旧保持她离开的姿势坐在炕上。

    “小姐。”采芩三两步过去,有些兴奋的道,“奴婢见到路大勇了。”

    幼清忙趿鞋下来,急着问道:“他是怎么说的。”

    “路大勇说景隆十四年他还没有跟着老爷,不过后来听老爷身边的常随隋舟说过,老爷当年落榜后的确在京城逗留了两个月左右,期间是住在宋首辅的家中。”一顿又道,“像是有这么一件事,还是宋家大奶奶亲自和老爷说的,老爷当时以身无功名何以成家为由拒绝了,过了几天老爷就告辞了,至于对方是谁他倒是不知道。”

    幼清紧紧的捏着茶盅脸色极其难看。

    当初刘氏为何嫁进薛府她是听说过的,似是刘家先递的橄榄枝,二太太还曾让身边的妈妈私下见过薛镇世,否则薛镇世怎么会知道刘府还有个名不经转的庶女,更何况刘氏比薛镇世似乎还大三岁。

    如今想起来,一切都通透了。

    她一直以为刘氏只是柿子捡软的捏,才把她当成交易的筹码,她从未怨过刘氏,毕竟她不是自己的父母,当然不会考虑她的幸福与否,她只怪自己蠢笨,急功近利,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事。

    刘氏根本就是在报复!

    故意嫁给薛镇世做姑母的妯娌,故意对她示好,故意让她嫁去徐家,她要让父亲眼睁睁看着自己宠爱的女儿一步一步陷入泥沼,进退不得,而他却不能施以援手,素手无策,从而而痛苦辗转?

    让父亲记住他当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刘家的亲事,因而悔恨交加?

    她蓦地想到了父亲的死,甚至是长房的没落姑母的惨死,会不会……

    前一世没有钟大的死,所以她到死都不知道其中还有过这一段纠葛……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她是真的蠢。

    幼清将手中的茶盅摔在地上。

    砰的一声,在静谧的院子中震的所有人一惊,似是巨石投湖激起浮浪层叠。

    碎掉的瓷片四溅而出,茶渍如灵蛇般蜿蜒伸展。

    “小姐!”采芩被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见过幼清生这么大的气,忙过去顺着气,幼清眼角微红拂开采芩的手,她站了起来无声的走到窗前,绿珠听到动静忙跑了进来,“怎么了?”就看到地上碎掉的茶盅,狐疑的朝采芩看去,又望望幼清。

    采芩忧心的朝绿珠摇摇头。

    “我没事。”幼清面无表情的转身,“我自己待一会儿。”神情落寞的去了书房随手关了门,直到隔日天明她才从书房出来,采芩和绿珠一见她出来忙围了过去,一个递茶一个扶着幼清,却是什么都不敢问。

    房里已经收拾干净,幼清在炕头上坐下来,递了封信给采芩,声音暗哑:“你把这封信拿去给路大勇,让他照着信上说的去做,一定要小心。”

    “奴婢知道了。”采芩接了信揣在怀里,又担忧的看着幼清,幼清摆摆手道,“我没事,就是有些想不明白心里堵的慌。”

    绿珠听着立刻翻了匣子拿了药瓶出来:“您今儿的药还没有吃。”她一边说着一边倒了水递给幼清,“往后要把这件事写了条子贴在门上才好。”

    幼清没有像平时一样说笑,沉默的吃了药。

    采芩叹了口气去马房找路大勇。

    路大勇生的不高,皮肤经年累苦布满风霜,但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让人不敢小觑。

    “小姐说让你照着信上吩咐的做。”采芩将信交给路大勇,“她还说什么事都没有你的安全重要,一定要谨慎。”

    路大勇接过信塞进袖口里,朝着采芩点了点头,担忧的问道:“小姐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我也不知道。”采芩叹了口气,小姐这段时间想的事情已经不是她所能理解的了,只得道,“听小姐的意思大概是要查老爷当年的两桩案子……我们就别管了,小姐让咱们做什么咱们精心办事就成。”

    路大勇郑重的点了点头,道:“姑娘告诉小姐,让她尽管放心。”

    “这里是一百两的银票。”采芩听见有脚步声渐进,急着回去,“用钱的地方不用省着。”话落匆匆而去。

035 沉淀() 
一口吃不了胖子,幼清的心经过一夜的深思沉淀下来。

    她沉默的吃了早饭,让采芩梳妆。

    “小姐要去给姑太太请安?”采芩将衣裳拿来服侍幼清穿上。

    幼清点了点头:“我去看看姑母。”昨天薛镇扬为钟大的事发了一通脾气,也不知道姑母有没有受委屈。

    “早上去厨房听几个婆子说姑太太正和二太太商量,在武威侯府的粥棚边上多搭个架子,旁人施粥咱们便做些粗粮饼散出去。”她说着满眼的唏嘘,“咱们在家里还不知道,听说这两天单是京城已经冻死了好几个人了,城外还不知什么样的光景呢。”

    前一世也是,姑母和刘氏一起在武威侯的粥棚旁边施饼,有几日陆妈妈亲自过去坐镇,她听说那些受恩的人跪下来磕头,谢的都是武威侯的恩,为此陆妈妈还解释了几遍,可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如果逢人就解释就显得薛家太小家子气了,后来陆妈妈眼不见为净不再过去了。

    钱比武威侯府花的多,可恩情却一份没领到。

    “走吧。”幼清系了斗篷拢了手炉在手里,绿珠打起帘子,正巧看见玉雪正陪着全婆子在院子里扫雪,见着她出来两人放了笤把行礼,幼清朝全婆子点点头望着玉雪道,“这雪也不停,用不着时时去扫,都去歇着吧。”

    玉雪原先就在外头走动,如今因为春云的事更不敢往幼清跟前凑,现在听幼清一说她当即垂了头应是。

    幼清不再说什么和绿珠出了门。

    两人刚到正院门口牛毡家的就迎了过来,态度谦卑的道:“方表小姐来了,奴婢这就去给您回太太。”实打实的行了礼,掉头就进了院子。

    绿珠憋着笑望着牛毡家跑前跑后的奉承。

    幼清昂首进了暖阁里,方氏神色平静的正和陆妈妈对着账:“这些干贝,姑太太年节礼里我记得就有两大箱吧?”她皱着眉头叹气,“过年也吃不了这么多,改明儿给周太太和夏太太送一些去,还有祝大人那边,你再派个人去问问他冬至休沐后是回家过年还是留在京城,若是不回去又没地方可去,就让他来家里吃年夜饭。”

    “奴婢亲自去问。”陆妈妈点头应了,又觉得现在送这些东西去人家,有些不大好,便还想劝一劝,但方氏又点了一处开口道:“这血燕的价格怎么比去年高了二两银子。”又看着陆妈妈,“你看过成色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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