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依然找错了攻略对象-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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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到底该怎么办?
“三。”
造出花瓣肯定会被火焰烧光,引起大规模动静可能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二。”
不能让别人受牵连,但是她也不想死。
“一。”
“——闪开!”
倒计时的末尾与凌空而来的大喝同时响起,花濑仰头朝上看去,身后的男人急速撤开,她腰身一紧便被抱了起来,抬眼望见了打理不佳的胡茬与尽数倒起的黑发,凌厉无比的眼神正气势汹汹地瞪着下方,脖颈上缠着的似乎是绷带,在单手抱着花濑拉开距离的同时甩了出去。
“抓住他!”
第十七章()
呼应相泽的大喊,下方同行的午夜即刻甩出手铐,凭着距离优势赶在相泽之前将人逮住,但奇异的是这人竟然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行为,颇为镇定地顺从被午夜绑住,视线从花濑身上移开,转向午夜时神色平静:“英雄吗?请问为什么要抓我?”
午夜一怔,下意识看向了相泽消太。
相泽抱着花濑稳稳踩在地面上,闻言眸色严厉不改地低头,锐利无比地盯着荼毘,话却是对着花濑说的:“他对你做了什么?”
无须多余的渲染造势,相泽此刻的问话便是最有力的支撑,花濑忍不住伸手攥紧了他胸前的那块衣服,表情上却分毫未动:“让我在杀死别人和自己间做出选择。”
“午夜,报警。”
简明扼要。
被相泽放下来时花濑的腿还有些站不稳,直接又摔了回去。
“谢谢您”花濑无意识地握着他手腕上两公分的地方,脑袋往下垂着,似乎不愿意被别人看到自己此刻的神情,“能看出我在害怕。”
相泽没有挥开她的手,抬眼确认警方赶到午夜足够应付,就这么站在原地让少女紧紧地抓着,战斗之后那副气势凛然的模样消退,取而代之是懒散不已的恹恹,然而他还是开口了,带着那副颇有厌世意味、不愿与人过多打交道的表情:“真的害怕就不要继续忍着了,这是小孩子的特权,没什么丢脸的。”
“我十五了。”
不是小孩子了。
“我三十。”相泽移开视线,语气染上几分慵懒,“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你才刚刚出生吧。”
“”
花濑在短暂的沉默后,了然地点了点头,终于扬起了脑袋,露出略带苍白的笑容来:“我明白了,这就是岁月带来的魅力吧。”
相泽扬了扬眉。
作为事件参与人员,花濑和相泽、午夜都要一同前往警局,但接下来的发展却十分出乎意料,此人虽然长相打扮怪异,却对花濑口中的“威胁行为”全盘否认,只说是花濑单方面的误会,而测谎仪测出的结果也是同样,现场的录像由于隔得太远过于模糊不能提供清楚的证据,只能大约看到两位当事人距离很近,至于说了什么半分没有录到。更甚于,在所有记录在案的信息中,这位荼毘并无任何污点,是个彻头彻尾的“清白人物”。
花濑单方面的说辞不足以成为直接证据。
这时候,区警倒转而对断然发起逮捕的相泽消太不满起来——由于相泽极少在媒体面前出现,现场的情况这位警官也没有看见,无从猜测的情况下当即提出质询:“英雄先生,您又是从什么地方看出这位小姐受到威胁了呢?”
在大晚上还要处理公务显然让他不满,挑剔的目光在面若凝霜的花濑脸上划过:“这位小姐分明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虽然有英雄之名,但也不能随便出手啊。”
“既然你都说到这里了——”
相泽往后靠在椅背上,坦然松散的姿态,手却重重地拍在桌面上,在那修长的手指下,压着的是他数年前所获得英雄执照,“你看不出来我不怪你蠢,但我看得出来就必须要做对得起这份执照的事。”
“如果要等人出了事再去救,我还当什么英雄?”
语音不大却掷地有声,那名警察不自觉地绷紧了身子,无法再多言半句。午夜本想打个圆场,警察与英雄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微妙,这之间关窍重重,非三言两语可以说清,但眼前这人已经如此明显地表露且说出了这等不负责任的话,饶是想两方调和的午夜都懒得作为,闭口不言。
这时位于警局大后方的处所蓦地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气浪,相泽反应极快地将花濑拉倒怀里卧倒,午夜则顺手将那位警察救下,短暂的震动过去后,相泽将花濑交给午夜,迅速地朝后跑去。隔着段不小的距离,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犯人荼毘已经逃跑,以特质绳索重重捆绑完全无法将其困住,连上锁的屋子都被毁去了整面墙壁,旁观看守的警察更是无一生还。
相泽追出去,已经不见人影。
此次事件几乎可以全盘归为警方的失误所致,在这个本该平静的晚上骤然爆发出了此等大事,直接惊动了总局那边,一阵兵荒马乱。
最后是由相泽护送花濑回家,已经是初秋的夜晚,为了出来跑步花濑穿得并不适当,没走几步就感觉到了寒冷,还未持续多久,身旁的相泽便把外套脱下来搭在了她的身上。
还是那副提不起干劲的模样。
花濑下意识地道谢,抬眼看着相泽,表情有些奇怪,最终却欲言又止地低下头。
“小鬼就别逞强了,有什么事还是说出来的好。”
“不,只是觉得您真好看。”
“恭维的话对我可没用啊。”
“我很感谢您。”少女清润透亮的嗓音在夜色中更加富有穿透力,配着平直的语调,竟然意外有直达人心的简洁明了,“如果可以的话请让我以各种方式表达对您的感谢。”
相泽难得哑然,不禁瞥了花濑一眼:“你的措辞可是会引起误会的。”
“您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就好。”
“啊。”相泽懒懒地应声,抬手打了个哈欠,这晚上给他也累得不轻,明明最初只是想稍微活动筋骨出来散步的,谁知道会演变成这种场面,“不光知道这个,我还知道你大概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吧。”
虽然少女的脸上保持着从头至尾近乎无动于衷的冷静,但相泽仍然能一眼看出她深藏的那份心思。
沉默良久。
花濑开口的语气更加不含情绪,这似乎是她用来平复的办法:“那位警官的说法让我感到不舒服,罪犯的狡猾并不是污蔑英雄的理由,他对您表示了怀疑,可是正因为您我才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这简直就是”
她的手指紧握,不怎么明显地发着抖。
相泽抱臂侧眸望她,方才在警厅内他就注意到了少女即刻而发的不满情绪,若不是他率先做出回击,只怕就算是袭警,她可能都会为了维护自己而出手。
——没有道理的,在看到她的那刻相泽就确定她会这么做。
所以,既然是由他而起的种子,当然也要由他亲手拔除。
“不管是什么领域,都不足以配上那个称号职业的人存在,但这并不代表要对整个行业失望。世界本就是多面的,所看到的事情足够多却能保持初心才是最难的一点。”
相泽抬头看向天空,当他再度垂眼看向花濑时,那双眼底仿佛攥尽了星辰:“我都活了这么久姑且还满怀希望,你的路更长着呢。”
“——不要轻易失望。”
少女猛然刹住了脚步。
云层隐去月色,星辰铺满天际,树影在秋风中阵阵摇动,枝叶婆娑作响。明亮的路灯将人影拉长,在阶梯前折叠出陌生的影像,拥抱着的人影下有跳下树枝衔接短木的小鸟。
相泽微张着嘴,低头看着怀中突然抱住他的花濑。拥抱的双手力道却非常之大,如同无依的海上浮木终于找到了支点,相泽便没有动作。
“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对您的仰慕。”
闷闷的声音从他胸前传来,少女的声音未变,平淡如水,透出安定人心的力量,停顿些许后再开口时,声线浮现几分错觉般的颤抖,“能遇到您,实在是太感谢了”
第十八章()
轰是在第二天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花濑似乎是生气了。
毕竟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超过这么长的时间和他失联,通常情况下line消息会来得更勤,这次不仅没有消息,就连轰发出去的都是石沉大海。
(那么,果然是打电话或者亲自见面道歉比较好吧。)
轰这么想着,拨了电话过去。
过了好久才被接起。
“花濑?”
那头很轻地应了声,声音很不对。
轰顿了顿:“你生病了吗?”
“发烧了。”花濑缩在被子里,声音都是闷着的,“怎么了吗?”
怎么了。
这倒是把轰给问住了。
但他很快就以一贯的果决态度直击重点:“严重吗?我能去看看你吗?”
花濑沉默稍许,很冷静地喊他:“轰。”
“是?”
“你昨天拒绝我了。”
花濑慢慢地说。
“我不是有意想要拒绝,是”
“昨天晚上我碰到了突发状况。”花濑打断他,语气没什么变化,“可能差点就死了。”
轰清楚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内又瞬间地剧烈跳动,迫使他瞬间攥紧了手指,这一切都是身体快于意识的反应,他甚至都无法剖析其中所蕴含的具体意义为何:“你现在在家里?”
花濑低声问:“你要过来吗?”
“可以吗?”
“不可以。”
花濑慢慢地拒绝。
轰抿紧了唇。
“如果你现在过来”花濑哑着嗓子说,“我不保证会对你做什么,我说真的。”
“什”
“你惹我生气了,生病也要归咎给你。”
话虽如此,少女的声音中丝毫不见波澜,更没有迁怒这样的情绪。
“这样的话。”轰觉得嗓子有些干,使他吐字都不得不缓慢以确保清晰,“我就更应该去看望你了。”
没有等待太久,门铃响了起来。
等候在客厅的花濑打开门,轰拿着一堆东西站在外面,随意扫过去最先看到的是打包好的粥。
“请进。”
她裹着大披肩,明显是懒得多加衣服又怕冷的行为,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声音比电话里听起来还要严重许多,步伐都失去了应有的活力。
“吃过退烧药了吗?”
轰跟着走进去。
“吃了。”
“午饭呢?”
“没有。”
正好。
轰将打包好的食物分门别类在茶几上放好,还没来得及说话,手腕就被花濑猛地拽过去,整个人失去平衡,直接倒在沙发上。
大概是用了全身的力气,花濑难得喘得厉害。
“你怕感冒吗?”
花濑意味不明地盯着他问。
轰手指撑在沙发靠背,只来得及转过视线,花濑的问话仅仅是个形式,在他足以反应之前,唇上已经有了温热的触感。
是吻。
借由先前那下猝不及防的拉扯,两人之间的身高差距被彻底消除,花濑两手搭在轰的双肩上,似乎是为了防止他突然离开,但实际上并没有多少力道,如果被拒绝,一定是非常轻松又难看的场景。
但是没有。
除了最开始的惊愕,轰在大脑当机片刻后,选择了回应。
花濑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力气,察觉到轰回应的动作后,便近乎泄气地将身体的重量放任自如地向下滑去,脑袋顺势抵在他的脖颈边,结束了这个并不算漫长的吻。
“感冒了我不管的。”
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轰单手抱住她,空出的手不自觉碰了碰微湿的唇角。
花濑又从他怀里坐起来,慢腾腾地缩去沙发下方铺着软垫的区域,将粥拿过来,打开盖子开始慢条斯理地往嘴里送。
轰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好半天都没能动作。
“你”
花濑回头看他:“怎么?”
坦然的态度仿佛无事发生过,轰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毕竟花濑喜欢他这件事应该是确凿无疑的,只是太过突然暂时无法反应,而在做了这件事之后,正确的流程似乎应该是确认关系。
但花濑什么都没有提。
轰准备开口,视线嫖到花濑后脖处有十分浅淡的淤痕,如果时间再长点,应该就要彻底消失不见,仔细看去,隐约能看到是手指的印记。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刚在电话里最令他坐立不安的事情。
是他疏忽了,没有立即询问。
花濑大概地将整件事简略表达,省去了很多无关紧要的描述,但轰还是听得心惊不已。
“总之已经过去了。”花濑放下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