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欢-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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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寝殿中,床畔处,龙景炎此时赤 裸着上身站在那里,似乎是在换衣服。由于景炎儿时的那场火灾,龙锦天在那时起便下令静虚殿中入夜之后不点灯火。如今寝殿中幽深寂静,窗外高挂的明月此时无声地落了一室的清丽光辉。
而景炎赤 裸的身子此时就笼罩在这样的光辉之中,身形是少年特有的清瘦紧致。身上的肌肉纹理流畅异常,在腰间处陡然一收,紧致纤细的腰间全无半分多余。那人的皮肤在月光的照耀下,无声地散发着隐隐的荧光。
龙锦天只觉喉头一紧,心中莫名燃起一股心火。而对于身体的异常反应,龙锦天也是一阵莫名。摇了摇头,抬脚向那人走去。景炎此时还在低头穿衣,直到自己走到近身时,才猛然转过身来,朝自己说了句“父皇”。
而对于他的这一句父皇,龙锦天却没有及时应答。也许是自己出现得太突然,那人衣袍的带子还未系紧就这样转过身来。如今袍子的领子宽松的敞开着,一直敞直前胸,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而胸前那两粒稚嫩的果粒更是半遮半掩地隐藏在衣袍之下,散发着神秘诱人的光彩。龙锦天只觉全身血气一涌,刚刚只是略微抬头的欲望此时竟是完全硬 挺了起来。
看着龙锦天异样的脸色,景炎有些担心地问了句:“父皇?”
一声“父皇”,令龙锦天回过神来,同时也将他已经有些错乱的神智拉了回来。原先有些茫然的目光此刻也终于有了焦点,可是身体却再不敢上前一步。
“炎儿,今晚父皇要去淑妃那里一趟,炎儿自己先睡吧。”
说完,怕他会察出自己身体的异常,龙锦天竟是连忙转身快步地离开了寝殿。弄得景炎手中还拽着衣袍的带子,看着龙锦天慌忙离去的背影怔怔的出神。
离开亲殿后的龙锦天也并未如刚才所说去了淑妃那里,而是就近进了一处妃子的宫殿,匆匆地将欲望发泄掉。然而当欲望迸射之后,填补进来的却是满心的懊恼。那个人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竟然对自己的儿子有了欲望么!那夜,龙锦天怔怔地望着天花板,竟是一夜未眠。
而景炎那边,平时龙锦天去妃子那边的时候,也都会等自己入睡后才离开,而自己醒来之前便会回来。而这一次,扔下景炎自己一人不说,直至天亮也没见龙锦天回来。这一夜,景炎一个人辗转反侧,也没有睡好。
于是第二天,景炎坐在景阳宫的书房内不停地打着瞌睡。
宫内规矩,凡是年满十八岁的皇子,除太子外都得搬出皇宫自立府邸居住。而早已搬出皇宫的三皇子龙景麟今天退朝之后却没有立刻出宫回府,而是向景阳宫方向走去。
待景麟进了院子,远远地看着一个侧影背对着自己,也未看仔细了便已经出口喊道:“龙景炎!”
然而待走近了,那人回过身来,龙景麟才一愣,随即见那人俯下 身去行了一礼,道:“小的严曦见过三殿下。”
看着眼前的人,龙景麟身形有那么一瞬的僵硬。现在仔细看去,这人的脸庞虽然也是干净清秀,然而五官却和那人全然不同。如今看去,根本没有丝毫相似之处。单是这双眸子,便已不如龙景炎清澈灵动。不禁心下奇怪,刚刚自己竟然会把那个人认错。于是有些懊恼地开口:“你主子人呢!”
“太子殿下现在正在书房看书,殿下不如先去殿厅里等候,小的这就去叫人。”
景麟看了眼面前的人,点头应了,然后便也不待人引着,自顾自地向厅殿走去。
此时龙景炎也正好从书房里走出,景炎的身体由于那次寒气入身便一直不大好,昨晚没有睡好,今天竟是头疼了一天。到现在整个人还是昏昏沉沉的,严曦刚刚跟自己说的话也没怎么听清,只当是景轩过来了。
于是走进殿厅,还未看清人,一声“哥”便已说出了口。待下一刻见坐在那里的人是景麟的时候,便连忙改口唤了声:“皇兄!”
然而坐在那里的龙景麟,本来还算是平和甚至还带着些许笑意的一张脸,此时却在景炎的这声“皇兄”中彻底地阴沉了下去。龙景炎心中莫名,却还是应了上去,问道:“皇兄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有什么事么?”
闻言,却闻龙景麟冷哼了声:“这皇弟的这景阳宫还真是金贵,‘皇兄’我没事便不能来的了。”
看着龙景麟此时绷着的一张脸起身就要走的意思,龙景炎不知道自己又不小心踩到他那根神经了,连忙上前拽住那人的袖子说道:“皇兄,这景阳宫你尽管来便是,何必说这些见外话。”
龙景麟拿眼睛瞥了眼正扯着自己衣袖的那只手,龙景炎见状连忙将手收回。而景麟脸色却微缓,随即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怀中掏出包东西扔给景炎。
“来的时候在宫外顺手买的,怕里头有毒的话就扔了吧。”说完也不再理龙景炎,转身便走了。
见龙景麟迈着大步子风风火火地离去,龙景炎不禁摇头失笑。一直侯在厅殿中的严曦此时从身后探过头来,看了眼景炎手中的东西,嚷道:“呀,福源堂的白糖糕,是殿下最爱吃的呢。”
说完撇嘴道:“明明就是特意给殿下买的,还偏要说顺手买的。三殿下这人还真是别扭。”
果然,话音刚落身子便被沈彻自身后拉开,随即便听沈彻冷声喝斥了声:“不得无礼!”
身子被那人拎着,严曦也不好妄动,只好拿了一双大眼睛给了那人一记大大的白眼。此时龙景炎回头,见这俩人还在无声地对峙着,便嗔道:“行了,你俩还没个完了。”
闻言,这俩冤家才各自收敛,躬身退至一旁。龙景炎失笑,却忽然觉得手中的包裹拿在手中还是温热的。是那人的体温吧,这样想着,便不由轻笑道:“对啊,那人还真是别扭。”
虽远必诛
本来龙景炎以为龙锦天只是那晚在别的寝宫留宿,没想到接下来的几天内这种情况竟是一直持续着。没有了龙锦天的静虚殿,开始变得莫名的空旷起来。于是这些天,龙景炎也没怎么睡好,人也越发的清瘦起来。
对于景炎越渐疲惫的样子,龙锦天不是没有看在眼里。可是不知怎的,就是没有办法再和他躺在一张床榻上。有时只是看着那人专注地做某事的神情,看着那人低垂着的眼帘,或是粉嫩的耳垂,自己的欲望便会突然膨胀起来。弄得自己每次的突然离开,都异常的狼狈。
不是没有尝试过去后宫找一些美丽得令人心动的妃子,龙锦天甚至还尝试着找了一些漂亮的男宠。可更令龙锦天懊恼的是往往在欲望宣泄的那一刻,脑海中竟是会浮现出那人迷离着一双眼,在自己身下咬唇拼命压抑着呻吟的模样。
无论身下躺着的是怎样美丽的身体,如今都无法真正的满足自己了么?
思念至此,龙锦天有些懊恼,更有几分无力。对此时身下的身体便更无了任何留恋,抽出了自己的分身,收拾好了便起身离去。至始至终未再看那人一眼。
此时已是深夜,然而离开妃子寝宫的龙锦天,此时却漫无目的地在宫中走着。龙锦天也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回到静虚殿去,应该赶在炎儿醒来的时候呆在他身边。也许,炎儿此时还没睡,在黑暗中睁着一双大眼睛等着自己。
想到这,龙锦天脚步顿了顿,却还是继续向前走去。
明月高挂,银辉满地,已是中夜时分,此时的玄国皇宫万籁无声,安静异常。龙锦天在这漆黑的夜里独自走着,不经意间却发现自己竟鬼使神差地来到了景阳宫的门前。
心知那人此时不会出现在这里,可是龙锦天还是执着地走了进去。
由于龙景炎畏火,此时景炎虽不在,但整座景阳宫也依旧维持了主人的习惯,没有点上灯火。远远望去,眼前这座漆黑的宫殿在这夜中显得越发的静了。
龙锦天朝殿内走去,然而当走进厅殿时,整个人却怔住。只见此时一抹顷长的人影静立在窗旁似是看着窗外的风景。轻风拂过,吹得那人一头青丝轻轻扬起,在这寂静的夜中仿佛谪仙降世一般。
远远的龙锦天只看得那人的侧影。然而只是这抹侧影,便已经足够令自己心悸。龙锦天在原处站了半晌,待稳定了心神,才抬步朝那人走去。
仿佛察觉到了自己的脚步一般,龙锦天一声“炎儿”刚要唤出口,却见那人已然转过了头来。随即,两人都有那么一刻的怔仲。还是那人跪下之后的一声问安,才使龙锦天回过神来。那人说,小的见过皇上。眼前的这个人,竟不是那人。
龙锦天有些吃惊地看着跪在眼前的人,“抬起头来。”
那人仿佛很紧张一般,闻言身子一震,然后小心翼翼地抬起一张小脸,然后在接触到自己的视线时又立刻低下了头去。仅是这一眼,便已令龙锦天惊讶不已。随即伸出手,抬起那人尖巧的下巴,使其与自己对视。
“你叫什么名字?”
“严,严曦。”
眼前这人紧张地答着,月光下,这一张年轻的面庞干净清秀。然而细看去,却是与那人不同的。单是五官细看之下,差异就已经很大。更别说他此时看着自己时诚惶诚恐的眼神,炎儿从来不会这样看着自己,更是从来不会,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这样胆怯的神情。
注意到这一点,看向他的目光便不由得带上了些许鄙夷。然而自己沉下来的脸色却使那人更加害怕,消瘦的身子都有了几分颤抖。甚至用牙齿咬住了嘴唇拼命地压抑着自己的恐惧。然而这幅隐忍的样子落在龙锦天眼里,却使那人心神一动。目光看着眼前这人,却似落在了更加茫远的深处。记忆中,那个人似乎也总是有这样的小动作。别扭的时候会用小小的贝齿咬住嘴唇,那红嫩的唇上便会落下一个月牙形的印记。
想到这,不禁俯身朝眼前这人紧咬的唇上吻了下去。然而此时,龙锦天却是真切地知道这两人的不同。可是,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和刚刚的那抹侧影,便已足够。
心思至此,便再也无法思考。仔细地含住那人娇嫩的嘴唇,用舌尖灵活地窍开紧咬着嘴唇的贝齿。在自己舌尖进入的那一瞬,那人还惊讶地发出了一声低呼。然而这一声低呼却似引爆了那人的心弦,手上和唇上的动作都粗鲁了几分。似乎再无心留恋一般,伸手猛然扯下了那人的长裤,没有任何润滑和扩张的情况下,猛然刺进那人的身体。随即便发狠地律动着,丝毫不顾身下那人的感受。
严曦那双隐在阴影之中的眸子此时空洞地睁着。有那么一瞬,那一双眸子里隐隐地闪过了一丝绝望。然而很快便被垂下的眼帘掩去了,刚刚的那抹绝望便如同身上那人将欲望射出时轻唤的那个名字一般,消失在了这宫廷深处寂静的黑夜里,再无了痕迹。
第二日,严曦以为自己会被赐死,然而却没有。但是从那天以后,每到夜里那人便会到景阳宫来,而自己,自那时起便成了那人身下的玩具,一个只能出现在这夜晚的宫殿内的影子。
龙景炎那边最近却郁闷地发现,龙锦天不仅是连着数日彻夜不归,就连平时,似乎也总是在刻意地疏远着自己。龙景炎一时之间有些弄不清状况,越发的有些寝食难安起来。
然而在皇宫内父子二人的关系越渐紧张的时候,边境却传来了战乱的消息。
这日朝堂之上,听着边境传来的汇报,一时间大殿内噤若寒蝉。对于边疆的战事,大殿之内的每个人都吃惊不已。
此番滋事的正是与我国相邻的西厥一国。其实西厥国属游牧民族,自古以来便常在玄国边境作乱。玄国这方也几番小规模出兵镇压过,这其中就包括前些年三皇子龙景麟亲自出征的那次。然而几年过去,如今西厥国又对玄国边境发起了连番的侵扰。而令众人吃惊的是这次西厥竟是发动了大规模的进攻。西厥国骁勇善战的骑兵连续入侵了雍州五座城池,一路烧杀抢夺,敌军所过之处,民不聊生。
与此同时,西厥扬言,只要玄国将雍州十座城池划割给西厥国,西厥便就此停战,此后永与大玄共享太平。
当来人将此番言论汇报之后,大殿之内又是久久的宁静。每个人此时都暗自在心中估量着。十座城池,换取边境永久的太平。这笔交易,当真十分诱人。
果然,半晌过后,便纷纷有大臣出列,赞同此举。一方面西厥国本属尚武的游牧民族,作战能力不可小觑。另一方面若是发起战争,必是劳民伤财。何不和平解决此事。
冷眼看着大殿之内跪着的众多大臣,右上首处的龙景炎不禁在心中冷笑。割地换取的和平,又会持续到几时。连续数年的太平日子,已经将这个国家的锐气给消耗殆尽了么。听着殿中那些年过五旬的大臣们的言论,龙景炎一双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