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之牧野诡事(全)-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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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奶奶家一共有四口人,她自己和两个孙子,还有一个孙女。因为很早的时候,王奶奶的儿子和儿媳就相继离开了人世,所以这三个孩子就变成了孤儿,一直由王奶奶独自抚养着。那时这一家四口住在一间二十多平米的平房中,屋外的墙上挂着王奶奶儿子和儿媳的照片,屋内为睡房。每晚睡觉,王奶奶和孙女睡一床上,两个孙子睡一床上,中间拉上一道布帘以作隔断。
王奶奶的这三个孙辈的年龄都非常相近,上下差不了一二岁,其中孙女是大姐,最小的弟弟当时只有二十刚出头的样子。但是这个小弟整日游手好闲,而且常常酗酒。每次喝醉后,就会在外惹是生非,欺负弱小,或回家后对着王奶奶大吼大叫。王奶奶年事已高,每日提心吊胆,而且一肚子的委屈无人诉说,终于有一天病倒了。
在王奶奶生病后的一天晚上,她和孙女正在熟睡,忽听屋外有阵响声,王奶奶便起身朝屋外观看。借着月光,她看见有一人影正在屋外来回踱步,而且期间还不时地发出叹息之声。王奶奶立刻大喝一声“谁啊?”只见那人影慢慢扭动身体,背朝王奶奶站住了。王奶奶仔细一看,那身影原来正是自己死去儿子的身影,顿时眼泪滚出眼眶,说道:孩子都已长大成人,你就放心吧。但唯独最小的还不懂事,每次喝酒他都会惹事。我年纪大了,也管不了了。要是再这样下去,非要吃了官司不可啊。说完后,那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黑暗中。王奶奶擦干眼泪,躺下后整晚都没有睡着。
两日后,那小弟在外喝得醉醺醺的正往家走,路过一条小巷时,忽然窜出两个黑影,把他一顿好打,那小弟迷迷糊糊抱头鼠窜,一溜烟地跑回了家。到家后,全家人看见他浑身衣衫碎破,满背的淤青紫肿,躺在地上连声叫疼。王奶奶见状立刻跑到了儿子儿媳相片前拜祭。从这以后,那小弟再也没有喝过酒。
第四章 如是我闻 掩骨会
在天津市的红桥区,有一处叫“掩骨会”的地方。我家的老房子就坐落在其附近,那一带也是我小时候和伙伴们经常去玩耍的乐园。在记忆中,掩骨会曾经是一个商贩云集的大市场,至少有两家副食店,还有点心铺和酱货店,每天天亮,便会有无数的商贩在那里摆摊做买卖,而前去购物的人也是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场面相当热闹。
但以前的掩骨会可不是这样的。清朝那时候,掩骨会一带还在天津卫城外,非常偏僻,是个贫苦百姓用来埋葬亡人用的“乱葬岗”。因当时穷人生活贫苦,丧事办得简单,都是用一些劣质棺木或苇席裹尸的手法,加上掩埋不深,所以时常会招来一些野狗扒棺,争食尸体的事情时有发生,以至于白骨遍地,惨不忍睹。赶上灾年冻饿毙命的路倒尸,更是屡见不鲜。
乾隆年间,有位道人路经此处,见此地尸骨遍地,不由得心生怜悯,自行将外露的尸骨收集到了一处,合并埋了。后来,他还自发地成立了一个民间组织,起名“掩骨会”,专门负责掩埋无人收敛的尸骨,这也就是如今的丧葬行业早期雏形。时过不久,此处修建了一座“掩骨塔”,好用以给那些穷苦百姓来此祭奠已故亲人之用。但因塔的周围荒凉空旷,又没人居住,所以没过多长时间,就变为刑场了。
因掩骨会自古就是掩埋尸体、处死犯人的地方,所以自打我记事开始,周围的邻居就流传着很多关于掩骨会的奇闻异事,其中有一件事情,老人们常常会说起,用以吓唬我们这些不听话的小孩。
说是解放前有个拉黄包车的车夫,有一天他生意出奇的好,从早上出门,客人就一直络绎不绝,整天他都没有停下脚步歇歇,直到很晚才收工回家。途中路过掩骨会,周围黑灯瞎火,车夫心里不禁有些嘀咕,忽听背后有人招呼:“拉胶皮的!”当时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车夫就拿起挂在黄包车前的马灯回头张望。但一眼看去,别说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他没敢应声,转过头继续赶路。可刚走了两步,又听见那个声音响了起来:“拉胶皮的,把你的马灯借我用一下。”车夫听到这句话,终于把悬着的心放下,头也没回,很不耐烦地说:“你若坐车,我可以拉你。但你要我这车灯干什么?”只听那人答道:“这地方太黑了,你把车灯借我照个亮,我得把我的脑袋找回来。”
第四章 如是我闻 相猫辨狗之术
记得小时候,我家里的老人,给我讲过天津卫很多好玩的事儿,有人玩蛐蛐、玩鸟、玩蝈蝈,这些东西在咱们普通人眼里都一样,但是在玩家眼里却千差万别。比如,十三陵有一种蛐蛐叫蟹壳青,是专门进贡给皇上的,一只蟹壳青的价格等同于和它一样体积的黄金。听说当年还有人和同仁堂的乐家子弟赛蛐蛐输得倾家荡产的。当时我就想,这些动物怎么区分呢?真的有那么神奇吗?这段记忆在我写《贼猫》时影响到了我。我开始写的时候,写第一章不知道第二章要写什么,起初想写破案,后来就写成了一本我都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书。
众人皆知中国古有伯乐识千里马,近年来宠物之风大兴,但是却是西洋人流行的那种血统纯正的纯种名品,猫有波斯暹罗短尾折耳三花,狗有贵宾比熊吉娃娃京巴,但是中国传统的相猫辨狗之术,却极少听闻。相狗的书现在流传不多,但从民间流传的《相狗经》、 《相狗歌》来看,中国人玩狗也玩得深了去了。不比那西洋的血统流传一说历史短、文化薄。
单说相猫,清朝时就有人编撰了《猫苑》一书,分种类、形相、毛色、灵异、名物、故事、品藻七门,是一本相当有趣的猫类百科全书,此书算是汇编,其中内容条目引用最为频繁的,莫过于当年民间流传的《相猫经》。
《相猫经》自猫的头面、耳朵、眼睛、鼻、须等颜面处说起,说到颈项、腰、脚、爪、尾,乃至毛色、品种,无一挂漏。比如说猫咪头面要圆,面长会食鸡,所以说“面长鸡种绝”。眼要具金钱的颜色,最忌带泪和眼中有黑痕,所以说“金眼夜明灯”。眼有黑痕的是懒相。如此一说,不胜枚举,而其中有关猫的名物故事,诸如伸手拎猫后颈处,缩成一团的是好猫,张着四肢乱叫的是懒猫;好猫一往墙上扔,就会在墙上贴几秒钟;一只好猫可以护六家院子,不进一只老鼠等,这种种说法我都将它们写进了《贼猫》一书,让人知道中国古代的小玩意儿也能玩出大花样来。
第四章 如是我闻 古代中国的“地心游记”
由于我出身于地质勘探家庭,工作后又常到矿区出差,所以往往对地下世界的探险故事情有独钟。科幻小说家凡尔纳,在我心目中有着伟大而不可替代的地位,他用其独到的文笔和深邃的科学眼力,写就了二十多部科幻小说,其中我最喜欢的当属他想象力最丰富的作品《地心游记》。
这个故事讲述一位教授在某册古老的书籍里,偶然得到了一张羊皮纸,从而发现前人曾到过地心旅行。教授决心也开始同样的旅行。他和侄子从汉堡出发,到冰岛请了一位向导,探险队按照前人的指引,由冰岛的一个火山口下降,途中历尽艰险和种种奇观,经历迷路、缺水、史前生物等种种险情,也得到了地下海、史前人骨骸等惊世的发现,经过三个月的旅行,最后回到了地面。
中国古代也常有这类离奇惊险的传说,据说在唐代贞观年间,洛阳附近发生过一次强烈地震,有个村子陷入了地下,全村只有一个叫王原的人活着逃了出来,此人的经历堪称“中国版地心漫游”。
据说这个王原通玄修道,是个修真炼气的人,地裂村陷的时候,他正在家里睡觉,初陷时整个村子还算完好,村民们尚能大声呼救,彼此相闻,但落入深泉之际,满村的男女鸡犬就全部淹死了,只有王原擅长形练之术,能够浮海不死,他坠下地底干丈,被水流带到一个空旷无极的地底世界,忽见有怪蟒探首而下,口中流出黑色黏液,垂挂如柱,吓得他急忙绕路逃开。
王原顺着地底洞窟前行,赫然见到几座宫阙连绵的古之大城,居住在城中的人都身高过丈。有个巨人听闻王原的遭遇,给他指点了一条生路。王原按其指点,又行出不知多少里数,饿得实在走不动了,摸到地下有细细软软的都是尘土,但有股糠米的香气,他饥饿难耐,抓起几把就往嘴里塞,吃下去甚为香甜,果然能够解饱,他借此为生得以活命,在地下走了三年才出来。
回来后将这番经历说给一位见闻广博的老道。那老道听罢告诉王原,地底的古城一共有九座,都在昆仑山下,称为九馆,城中身材高大的巨人是地仙。黑色黏液是黄河下老龙所吐之涎,吃了可以不老不死,至于尘土则是龙涎风化形成的泥,吃得再多也只是充饥罢了。
第四章 如是我闻 路边的瓜棚
我有个铁哥们儿,跟我是在地质队大院里从小玩到大的交情,他毕业后仍在地勘部门工作,一年到头没有几天不在野外,大山、沙漠、森林到处都去,外人也许很羡慕这种工作,实际上很艰苦,也非常枯燥,连媳妇儿都不太好找。
去年春节的时候见到他,他跟我说起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当时正是夏天,他开着越野车到内蒙出差,地点是在赤峰周围,行到途中车子的空调坏了,散发着毒火的太阳,把人烤得口干舌燥、头昏脑胀,只好停在路边等天黑了再走。
路边恰好是大片大片的瓜田,乡下偏僻之处,过往的车辆极少,所以不像大城市里商业化严重,连喘口大气都快要收钱了,农村的民风仍然十分淳朴。
当地瓜田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主人家往往搭起一处茅棚,摆几张矮桌板凳供过路之人歇脚。正是骄阳似火、挥汗如雨的日子,路上走得口渴困乏之人,便到瓜田茅棚中乘凉吃瓜,只要你打声招呼,主人则分文不取,不管吃多少都不要钱,但许吃不许拿,带走就得按价付款,而且吃瓜之后要把瓜籽儿留下,人家瓜农留着要当种子。
我这哥们儿跟几个同路之人,就在这样一个地方吃瓜歇脚,坐在浓荫下听着蝉鸣,吃几块脆沙瓤的西瓜,又解渴又消暑,别提多舒服、多放松了,比之坐在空调房里喝冰镇饮料,别有一番悠然自得的趣味,没真正去过瓜田的人,永远想象不出这种亲近田野的感觉。
主人见瓜田里有个大西瓜长得肥美可爱,怕是快要熟透了,便掐秧取瓜,抱进瓜棚给众人食用。谁知把这大西瓜摆到桌上,举起西瓜刀刚要切瓜,那瓜竟似变活了一般,从矮桌上滚落于地,往地势高的田埂边滚了过去。
众人无不大奇,在瓜棚主人的率领下,赶将上去把那西瓜按住,手起刀落,“咔嚓”一声切做两半,这才发现瓜中的瓜瓤早已没了,只见一条三指宽的大蜈蚣盘在瓜皮里面。众人看时,瓜中所藏的蜈蚣已被西瓜刀切成三截,蜈蚣腹中有小指甲盖般大小的结石十余枚,灰蒙蒙的没有任何光泽后来听到有人说那东西叫做“蜈蚣珠”,是蜈蚣体内的结石,可以避热毒治痛风,十分后悔当初没找瓜棚老褪耻—枚。
第四章 如是我闻 雄鼠卵
我几年前去内蒙古办事,途中经过草原,住到当地牧人的帐篷里,瞧见那户牧民家中,摆放着一个小碗,里面倒满了清水,浸泡着两颗小石子,都是白花花的椭圆形状,比鹌鹑蛋还小着两圈,上面有整齐的紫色斑点。我父母在地质队工作,各种矿石切片我都看腻了,但从没见过这种石子,看摆放的方式显得很郑重,应该十分珍贵,我不免好奇心起,就跟牧民打听这是什么石头。
牧民主人说这是很多年以前留下来的、解放前萨满用过的雄鼠卵,值钱不值钱不清楚,只是留得年头多了,一直没舍得扔。
我恍然大悟,原来雄鼠卵就是这样的,今天算是见着实物了,以前我听家里的老人们讲过,那时我还觉得纳闷儿,公耗子怎么可能有卵?好像连母耗子也不会有吧?实际上,爬虫走兽腹中的结石,在旧社会统称为“内丹”,但各自还有各自的名目,这枚“雄鼠卵”,就是老鼠的内丹。
后来我特意翻看了一些资料,发现古书中记载着,用“雄鼠卵”山中致雷雨颇有奇效,此是自然造化所钟之奇,难以常理论测。比如凡是雄鼠所产结石,其上都有天然生成的符文,这在《本草纲目》上都有明确的记载,非是妖妄流传之言。又比如百岁老刺猬腋下会生有镜印,猪羊的结石上生出印篆,也都各自有其异效。
易法有云——阴阳合而后有雨,阴阳相薄,感而为雷,激而为霆。听说这法子原是汉朝时传下来的匈奴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