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侯门公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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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长公主踏出紫宸殿之时面色凉凉的朝着殿外的守卫问道:“近日陪伴在父皇身边的还是那无尘?”
连一声大师都免了,显然长宁长公主对于那位无尘大师很是不满,只是皇上他十分信任大师啊,守卫有些为难的哭着脸道:
“回殿下的话,确实是无尘大师!”
第36章()
慈宁宫内; 久不现身的天子难得的出了紫宸殿给韦太后请安,早已维持个面上情的母子两心隔如渊,了了几句公式化的问安过后,便是一阵让人心惊肉跳的沉默,宫内太监宫女们一个个垂首噤声; 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来天下最尊贵的两个人的厌烦进而性命难保。
韦太后手上捏着一串佛珠,神情有些悠远的看着天子说道:
“皇帝近日潜心修道,未免打搅; 哀家这……就不必特意过来请安了。”
她信奉佛教,而天子却信奉道家,韦太后忍着心中的厌烦不悦的想到; 果真不是亲母子; 连这信奉之事也要与她对立。
天子闻言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回道:“母后多虑了; 儿臣便是修道,亦不能疏忽了孝道。”
韦太后听后不语; 眉梢已带了几分冷笑。
她轻抬眼帘冷淡的双眸冰凉凉的扫过面前的天子; 只见他满头华发,身穿着一身月白便服,此时又一副淡然自在的神情瞧起来倒真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韦太后扫了一眼之后便只觉心头跳了跳; 难道这时间真有神仙不成?
韦太后沉默半晌之后才又道:
“哀家寿诞将至……说起来你六弟就藩已有二十载,哀家亦已有二十年未见逸儿了; 哀家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能熬到几时; 皇帝……这次寿诞哀家有意招你六弟入京; 你觉得如何?”
藩王若是无诏是不得随意入京的,便是韦太后贵为大魏的太后亦是无权干涉这种事情,太后懿旨的范围并不能囊括外政之上,还是需要天子亲自下诏的!
韦太后自然也是清楚这些,她话说完之后,目光便直直的盯着面前的天子,心里却回想起了很多往事,面前的皇帝,虽然不是她的亲子,而当年她亦曾真心将他当成亲子养育过。只是后来她有了亲子司徒逸,便是再无私的人都难免会有私心,韦太后自认她并没有过错。
天子不知韦太后心中所想,对于她说的话眉目动亦未动,便态度随意的回道:“母后既然有意,儿臣自然遵从!”
这副满不在乎的态度让韦太后心中怒气瞬间上涌,不过想到不久便能见到亲子,韦太后奋力的压下怒气冷淡的对天子下了逐客令:
“哀家累了,皇帝无事便先告退吧。”
对于她的冷淡态度,天子根本不在意,只是喃喃的说了一下,便从善如流的走了。
“难得的清净日子……母后多休息,儿臣便告退了。”
赵承景带着人一路急赶速行终于在安王离开封地之前赶到了容州,等他寻着心里劳记着的地址找去了云丰商行之时,赵承佑正从外面回来,两人便在商行门口碰着了面儿。
赵承佑看着眼前容颜有些憔悴邋遢的赵承景时,还有一瞬间的慌神,这和他记忆中的风流文雅的贵公子形象实在是相去甚远。
赵承景面对赵承佑之时倒是显得十分的坦荡丝毫没有因自身神情狼狈而产生局促之感,他对赵承佑点了点头道:
“三弟。”
“二哥进去说话吧。”
赵承景跟在赵承佑身后从前堂一直兜兜转转走到了后院,看着他有些疲乏的面容,赵承佑吩咐人将他带去休憩去了,赵承景没有推辞他的好意,这一路走来风餐露宿昼夜星驰便是因为心里有股热气在强撑,如今到了目的地才发现真真疲乏的紧。
云丰商号简陋的客房中,赵承景微微的松了口气倒头就睡一觉睡到日暮,之后醒来收拾了一番之后,这才让人通报了赵承佑,
简陋的书房中,赵承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这个短短数月见便又变化颇大的堂弟,心下情绪有些微微的复杂。赵承佑对于他的打量神情自若,只看着他淡淡的说道:
“堂兄此次来之前,祖父应是将事情原委告知你过了。”
语气十分肯定,赵承景听罢眼光沉沉的看着他点了点头回道:“不错,祖父特意命我前来带来口信,安王之事让你我做好防范,其余暂且按兵不动,海防卫所那里祖父已有安排。”
赵承景说完便直直的看向赵承佑脸色并无多余的情绪,赵承佑微微的挑了挑眉,而后便沉神屋子思忖了起来。
祖父让他们暂且不动的决定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若安王谋逆之事为真,那便不能打草惊蛇,最好的办法便是静观其变,况且他们如今还未踏入朝堂手上并无权柄,便是打着侯府公子的身份有心做事,在这地处偏远的容州怕也是有心无力。
老侯爷的想法倒是很简单不过是让他们在这场决斗中适量的出出面出出力便已足矣,毕竟他们真正所做的事,他早已经在长公主殿下面前透了底,不需再多费心力,若是藩王谋逆外敌侵儒这样的国家大事最后只能依靠他们几个白面书生出面才能解决,那便是天下最大的笑话了。
想到祖父一脸深沉的嗤笑说出的这句话,赵承景默了默选择性的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
赵承佑此前倒是未曾料到老侯爷会派赵承景亲自前来,原先他还以为他会派几个心腹之人,赵承景此次前来的深意赵承佑不用费心揣测便能猜到一二,也许老侯爷确实是对赵承景这个嫡孙有几分真心疼爱,便是不能给他爵位亦是要给他未来铺路。
二房已经沉寂,而长房与二房的嫌隙已经由来已深,再者老侯爷也已身老了,便是他有心又能护赵承景到几时,最好的办法不外乎让赵承景自己能够拥有独身立命的本事。
想到赵承景如今最缺的是什么,赵承佑便暗暗的点了点明了了老侯爷的做法。
“少主,福州那边并无消息传回。”
云烈面上有些沉重的走了进来对主子赵承佑禀报道,看见赵承景也在书房,于是便接着给赵承景行了一个礼。
来到容州几日,赵承景早已发觉了他这个堂弟的不同寻常之处,对于他手下来来去去人手,对于他名下的商号,对于他来源不知的线报消息,赵承景在起初的不可置信的心情下到了如今的理应如此的心理,转变的不可谓不快。
赵承景忽的想起临走之时祖父意味深长的交代他的一句话:到了容州,一切唯你三弟是从!
赵承景起先沉声应道却不明所以,如今倒是反应过来,原来很多事情祖父早已心知肚明。
只是对于堂弟的一切他虽然心生好奇,却始终未曾开口询问,因为他知晓这世间的每一个人都有一些不为外道的秘密,他不也是如此。
于是对于这一切,赵承景不问,赵承佑亦没那多余的心思去解释,于是二人便奇异的维持着这股默契。
赵承佑颔了颔首手搭在案上轻轻的拍了拍并没有回声,这是他心里便在思索的习惯性动作,云烈见了便转身告退了出去。
赵承佑这几日已经将容州的一些情况大致的分析说与给了赵承景,是以此时赵承景亦是知晓了云烈之语是何意思,不同于赵承佑的深沉意味不明的神情,赵承景脸上则明显带了不忿痛恨的神情,显然在他看来,福州知府王道荃这种装聋作哑的逃避作为,赵承景是十分不耻的,他一直认为为官不为倒不如不做官!
“真是岂有此理!”
半晌赵承景最终忍不住怒气咬牙切齿的愤愤出声道。
赵承佑没有理会赵承景的怒气,他心里思绪飞快的旋转着,他倒是没想到便是有了老师辛稹子的印章书信,这福州知府王道荃亦会如此审慎行事,以老师对王道荃的评价,此人虽有几分能耐但是缺少了几分远见,而这种规避风险的做派根本不是他的作风,看来王道荃身边倒是有能人,赵承佑暗暗的想到。
若是寻常王道荃如此谨慎,赵承佑倒是会高看他一看,只是如今非常之事时间紧迫,他再如此迟疑便会贻误时机。容州知州与安王有纠葛之事已经不用猜疑,毕竟云丰商号里边还软禁着两个安王之人。这王道荃迟迟不肯动手恐怕便是顾忌着安王。
太后寿诞将近,安王不日便要赴京,王道荃打的恐怕就是等安王走了再动手的打算,若是事情一成不变是这走向,王道荃的做法的确是一种明哲保身的最好方法,只是赵承佑担忧的是,若容州知州是安王之人,那么便是安王前脚走了,王道荃后脚亦不一定能够拿住他,因为最大的变数便是倭人,倘若倭人作乱,没有提前做好布防的容州便只能被动挨打。
大魏军士的战斗力赵承佑早有耳闻,他们早已不是百年前高祖入关横扫中原的精锐奇兵了,多年来的军队腐化早已让大魏军士丧失了斗志。这就是为何倭人上岸作乱之时,能够以一敌十如入无人之境的原因,想到这赵承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无论安王如何,这容州知州必须拿下,便是王道荃想不动也没那么容易。
想到这赵承佑双眸幽深的转了转,而后方才带着一股意味不明的笑意开口道:
第37章()
“大人; 不好啦,外面有人鸣冤击鼓啦!”
衙役神色慌张的跑进来对知府大人禀报道。
王道荃正在堂内与下属们在商量事情,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 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邬力夫见状对前来报信的衙役呵斥道:
“何事慌张?”
“大,大人; 外面有人击鼓告状。”
衙役说话有些气喘,可见走的有些急; 不过是击鼓鸣冤知府衙门不过司空见惯之事,这么慌张失了规矩不怪知府大人见了会不高兴; 邬力夫想到这些心下也有些不耐的问道:“何人诉告何事?”
“启禀长史大人; 堂外来人乃是容州人氏; 前来状告容州知州大人的妻舅汪于海。”
容州的诉状倒是跑到了福州来诉告,这便是越诉了; 大魏律法规定若是越诉,过堂之前不问缘由便要笞五十; 可来人仍是斗胆前来; 想来不是一个小案子,衙役有些激动的想不怪他急匆慌忙; 实在是他也是长这么第一次见着这样的越级诉状。
大魏律法言明若是衙门有人击鼓鸣冤,衙门必须要受理,主官必要上堂听陈。是以便是王道荃近日思绪纷繁; 依然不得不暂时放下; 前去上堂接状。
王道荃在后堂收拾一番之后便上了公堂; 而后让人将击鼓状告之人带到了堂上,惊堂木一拍,惊的底下跪着的几个原告身子一颤,王道荃对下沉声问道:
“堂下来人尔等可知你等状告之事原应陈诉容州府!越级诉告更是要承受鞭笞之刑,本官问你们,你们是否想清楚了执意要状告?”
鞭笞五十是生是死皆由天命!
于大江陈木夫妇四人面色苍白身形颤颤的彼此互相看了一眼,想到来之前有人对他们说的话,只要坚持住这鞭笞之刑,他们的冤情定能得雪。
于是于大江压下惊跳不停的心口率先开口回道:“禀大老爷,草民来之前早已找过讼师问过了,只是草民们确实有天大的冤情,逼不得已只能求诉大老爷了!”
黝黑的中年汉子说着说着便哽咽了起来,其他三人见状亦跟着呼天抢地的哭了起来,看着确实倒是有几分冤情无处可诉的凄惨之状,许是鸣冤鼓引来了众多民众围观,顶着众多期盼的眼神,王道荃面上神情严肃,与邬力夫对了一个眼神,见他微微闭目点了点头,方才命人行刑。
不管有冤无冤有诉无诉,首当其冲的还是要能过了这鞭笞五十才是。
许是这几人心里有股气撑着,便是最后被人抬出来满身血痕亦还留着一口气,所以说着越级诉告并不是一件易事,围观之人面露怜悯之色的对着四个血人指指点点。
王道荃看着堂下几个已经起不来身只能趴着却一脸执着之色的状告之人,口气深沉的开口道:
“既然鞭刑已过,尔等若执意要告,便将冤情细细陈来!”
“二公子,那知府大人已经接过了诉状了!”
一处离知府衙门不远处的酒楼包厢里,探子青玄脚步急速的将手下传来的消息告诉了赵承景。赵承景是主子的堂兄,他们殿中之人都称呼一声二公子。主子已经有令,福州一切事宜听从二公子的安排,于是青玄等人如今有事都来直接禀报赵承景,由他作决断!
三日之前,在赵承佑的筹划之下,原先溺王的采珠女的家属被他们暗中躲过容州知州黎泰宏的眼线悄然的送到了福州。这两户人家是赵承佑早就使人接触过的,原先他们摄于黎泰宏的官威只能忍痛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