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妖似魔-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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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向来谨守本分,不该过问的事一概不问的。”香兰故作叉腰状,对着应皇天说,随后还要观言帮她作证,“是吧,观公子?”
观言讷讷,看着香兰,一时未语。
观言心肠虽软,偏偏诚实得要命,这样的反应一下子揭穿了香兰的真面目,香兰“嘿嘿”一笑,讨好地道,“人家好奇嘛,公子知道的应该不会比我多吧?为什么都不用听观公子说一说□□就知道观公子要找的东西我们这里没有?我总觉得书房里说不定就有reads;。”
“你不如先说说你都打听到了些什么?”应皇天在观言对面坐下来,好整以暇地问香兰道。
香兰也跟着坐下,先为应皇天倒茶,再给观言添茶,最后给自己也倒上了一杯,顺便喝了一口道,“其实我打听到的也不多,只知道丹阳城里出现了一幅颇为古怪的图,那幅图上画的似乎是一个神,因为他生得古怪,人面鸟身,背后生有双翼,头部两侧珥有双蛇,双足各踏一蛇,形象看上去又怪异又神秘,这样一幅图突然出现在大街小巷,包括几户人家的卧室里,画的内容都一模一样,问了来往的人和几户人家之后,他们压根不知道图是何时被画上去的,之后更加怪异的现象发生了,继墙壁之后,这幅图竟然出现在了刚出生的婴孩身上,那些婴孩的母亲早晨醒来见后都禁不住吓到了,可是,古怪的现象仍未停止,除了婴孩之外,更可怕的是那图出现在了尸体的身上,有刚去世的,也有刚下葬的,它们不知被谁从墓地里挖了出来,然后在那上面也出现了一模一样怪异的图案,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更令人惊恐的是这些图案最终被画在了成年男子的身上,他们睡前还好好的,醒后发现身上的衣服被脱下,而那幅图就覆盖在胸前,蛇的尾巴更是蔓延到了后背,图案用鲜红的液体绘制而成,不知道那是血还是其他的什么,只知道作画之人神不知鬼不觉,这让躺在他们身边的妻子一大早醒来皆发出惊恐的尖叫声,这也难怪,才一睁眼就看见这样血淋淋的一幕不被吓到才怪。”说到这里,香兰打住,最后补充了一句,道,“我知道的就是这些。”
闻言观言苦笑说道,“真不愧是香兰姑娘,你所打听到的,正是我们巫宗府所了解到的,对于那幅图的出处,还有它的意义我们也是一无所知,不然我也不用前来请教应公子了,毕竟应公子的书房藏书甚多,我想说不定会有相关的记载。”
“不是吧?”香兰显然有些失望,她看着观言道,“若是连来历都不知道,那又该从何查起?”
“正是如此。”观言正是对此感到万分头疼,他这时问应皇天道,“应公子,方才你说我要找的东西此地没有,那不知应公子还知道一些什么?”
应皇天道,“我知道的未必比巫宗府多,但有一件事必须先要确认。”
“是何事?”
“第一幅图究竟是哪一幅。”
观言为之一愣问,“为什么想要了解这个?”
应皇天淡淡道,“陆续出现的图兴许只是为了掩盖第一幅图的机密而故意制造出来的幌子。”
“啊!”香兰一惊便问,“公子你是说那些后来的图根本就是故意迷惑人们的视线的?”
“这只是我初步的想法,必须先确认第一幅图的出处,我才能断言。”应皇天道。
“原来如此。”观言明白过来,却又道,“但这似乎不好办,巫宗府虽然已经记录了所有图案的绘制之所,却并没能厘清其中的顺序,就如方才香兰姑娘所言,图案从室外蔓延到室内,再从婴儿到尸体,最后到成年人身上,只是如此泛泛的顺序而已。”
“这正是我想要了解清楚的。”应皇天道。
“那我们必须要一处一处检查和拜访,然后对所有人的证言加以排查,最后才能确认吧reads;。”这可是个大工程,观言心中想道。
“不用那么麻烦。”应皇天却说,“只需排除掉室内和所有不显眼之处,到剩下的那几处去查看一下即可。”
观言不由有所疑惑,却又顿时明白过来说,“应公子的意思是那些地方的图,正是为了掩盖第一幅所作?”
“不错。”应皇天道。
观言想了想,觉得有理,心中也已有了大致的方位,“基于应公子的推论,那么第一幅图出现的地方应该在人多眼杂之处。”
“嗯。”应皇天点头,又补充一句道,“至于这个推论正确与否,我必须亲眼去看一看。”
“除此之外,还会有其他的可能吗?”香兰在一旁不禁问。
“当然。”应皇天回答。
“例如?”
“如此大范围作画,除了传达什么信息之外,传达的对象也值得一提,据我了解,此事几乎都发生在楚国的范围之内,那么除了楚国王城内的人之外不用做他想,至于是王城内的何人,自然是地位极高的人才会需要如此大张旗鼓地动作,这幅图所传达的信息也只有那人才知道。因此,一旦那人顺利接收到信息,此事自然会销声敛迹。”
应皇天的分析极有道理,听得观言和香兰频频点头,便听他接着又道,“如若不然,便是装神弄鬼的一种。”
“装神弄鬼,怎么说?”观言问。
“目前来看情况一直在升级,若是装神弄鬼的话,那么事态还会进一步升级,到谁都无法解决的地步时,必然会有人以救世主的面目现身,他会给出完美的解释,并终结此事,这与前不久发生的鸱龟曳衔之事相差无几。”
观言想起“鸱龟曳衔”一事,不禁想到箴恒之死,他对于箴恒自杀之事一直无法理解,但箴恒死前留下的遗书又表明他的确心中有愧,关于父亲的一切都是出自他的臆想,那时他年纪还小,根本没有印象,可由于父亲被处死,又被抄家的缘故,便将所有的恨意都发泄在现任楚王的身上,但鸱龟曳衔的预言之中,他动手杀死了许多人,那些人的鬼魂一直跟随着他,使得他无处可逃,最终只能以死谢罪。
事已至此,无论怎么追究也是无用,师父亦让他放手此事,无需耿耿于怀。
“所以,那个自称‘救世主’的人便是制造事件之人?”观言说着便问,“那他为何会有如此能耐,偷溜进他人家中绘图,甚至还能绘在众人的身上?”
“这些暂且不用去细想,若是方向错误,想也是多余。”应皇天道。
“也是……”观言想了想,便又问,“所以现下应公子是觉得第一种最有可能,才会想去调查第一幅图的出处?”
“一个一个排除,也未尝不可。”应皇天只道。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前去查看吧?”观言对应皇天说着,便站了起来。
应皇天点头,也跟着起身,而香兰则挥起了小手绢,笑眯眯地对二人道,“那我就在重楼里坐等第一手资料的到来啦。”
。。。
第261章 【前编】禺疆之印(二)()
“就是这里了。”
观言带应皇天来到人头攒动的街头,眼下正是晌午时分,街头熙熙攘攘,那幅图就绘制在街头最显眼的一处建筑物的上方,街头本就宽敞,但因连着集市,人们几乎都会聚集在那里,那座建筑物之所以伫立在此,也是为了能够将集市的范围明显地划分出来以便于管理的缘故,因而那算是集市的标志性建筑物,这座建筑物的屋檐之下有一整面的白墙,这让画上去的图文显得尤为瞩目,即便是在如此人群汇集之处,也能一眼就看地清清楚楚。
“这是集市的标志性建筑物,是不久前才建成的。”
“哦。”
“这幅图出现得较早,但是不是最早,就不确定了,第一个看见这幅图的人理应是当天最早来到这个地点的人,而且已经确认过前一日白天这里还没有任何图案,因此作画的时间应该是夜晚。”观言道。
“夜晚?”应皇天淡淡出声,“发现的前一天夜晚,是阴天还是晴天?周遭有没有光亮?”
观言迅速搜索调查到的情况记录,回答应皇天道,“似乎是晴天,周遭并无光亮,除了月光。”他之前在查看的过程中也留意到夜晚作画的问题,又道,“这里树木繁茂,即便有月光,多半也照不亮这面墙,但这幅图又的确是在夜晚出现的,因此城中一直在传说这些图都是鬼神的杰作,寻常人恐怕难以办到。”
“看起来的确如此,包括婴孩和熟睡的成人身上,没有一处是寻常人容易办到的。”应皇天道。
“那么照应公子看,这幅画是如何被画上去的呢?”观言不由问道。
应皇天却摇头道,“问题不在于被如何画上去,而是在于谁画上去的,你刚才说这里建成还不久,大概是什么时候?”
观言一愣,尚不明白应皇天这句话的意思跟这幅画本身有什么关联,关于白墙和建筑物建成的时间之前也并未放入考虑,因而一时答不上来,就听应皇天又道,“我要知道它是何时建成的。”
“啊、好。”观言点头,做下记录的同时又问,“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嗯。”应皇天只回答了一个字,就没下文了,观言见他似是仍在思考,便也没有追问下去,过了一会儿,就听应皇天道,“带我去下一处吧。”
“好。”观言应了一声说,“下一处距离这里比较近,我们用走的就行。”他说着在前面带路,因是往集市的方向而去,应皇天便道,“是出现在城墙上了吧?”
集市是一条长街,一直延伸到丹阳城的尽头,沿街大多是摊铺,若要在显眼之处绘图,那一定只能在靠近尽头的城墙那一端,观言闻言点头道,“嗯,就在那里,而且位置颇高,不用走到头就能看得见。”
两人走入集市,午后的集市少了几分喧嚣和热闹,气氛便显得有些闲适起来,丹阳城独有的小吃和小玩意儿点缀其中,让不常出宫的二人不时驻足于前,再加上摊铺的主人每每舌灿莲花,说起来总是一套一套的,让听的人饶有兴味,不过几乎所有的小物都是听过看过就罢,唯有小吃不尝过无法感受其中滋味,虽说观言带着任务出宫,但难得的机会,又是跟应皇天一起,有时候不经意间就会问出“要不要坐下尝一尝”这样的话来,应皇天是个对食物既讲究又极端挑剔的人,但在遇到符合他口味的同样讲究也同样挑剔的厨子或是食材时,他的兴趣自然会产生,观言对此自是知之甚深,每每看到别出心裁的小吃,便总会这样问上一句。
不出所料的是应皇天对鱼的执念,眼前这一家小吃便是青花鱼的专属,他们家专用醋腌制青花鱼,或是烧醋青花鱼,醋在宫中一般由醯人酿造而成,民间作坊相当少,就算有酿造的技术也不够成熟,但在经过这家的时候,很难不注意到店中散发出来的那股浓浓的醋香,因而还是应皇天先停下脚步,低道,“很纯正的醋香。”
踏入店中一看,才知是用青花鱼做食材,根据店家介绍说,“不新鲜的青花鱼食用后容易中毒,目前汛期来临,只有这段时间才有如此新鲜的青花鱼能够食用,估计再过一阵就没有了。”
观言对这些研究得不深,他听后求证似地看向应皇天,应皇天点头道,“的确如此,除非是在咸水边,也就是海边才能全年都吃到此鱼。”
基于应皇天本身的兴趣和被醋的鲜香味所吸引的缘故,两人很自然地入店就坐,在等待小吃端上来的间隙,话题难免又转到了那幅图上。
“刚才走过来的时候已经能看到一大半了,就在集市大街正对着的城墙上,那个高度比方才的建筑要高得多,这样作画岂非更为麻烦和困难?”观言仍是想不到这些图是怎么弄上去的,若是一笔一笔画上去,不仅费时也相当费力,更缺乏有利的条件,但除此之外,还能怎么弄上去?
“你们是在谈论城墙上忽然出现的那幅诡异的画吧?”忽地,一旁正在搅拌调料的店主出声道。
由于是小吃店,店主做什么一眼就要被人注意到,因此包括蒸煮等器具在内统统都沿街摆放,二人反而是坐在了店内,相距并不远,因而当观言这么说的时候,店主虽然背对着他们在忙碌,可这个话题最近尘嚣其上,不禁立刻插上了嘴,并道,“那真是可怕,前一日都没有的,早上开店时也没注意,可是那时总觉得好像被谁给盯着一样,然后一抬眼,就看见它的存在了,你们这样看,是不是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这边看?”他抬手指了指道,很自然地,观言和应皇天都将头稍稍凑出去看了一眼城墙的方向,这时日光正好斜照过来,以至于城墙上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