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妖似魔-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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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瘴气,它漂浮在源泽的上空,并且仍有继续变浓变厚变高的趋势。
就在这时,他们看见空中掠过一只鸟儿,那只鸟儿飞得很高,已经超过了瘴气的范围,谁料就在它经过颜色最深味道恐怕也是最重的瘴气之时,就好像忽地被瘴气所干扰一样失去了方向和力气,随即竟是笔直地跌落进源泽之中,连挣扎都做不到,很快那只鸟儿就消失在源泽的蠕动和吞噬之中。
因捂着口鼻,三人皆没有吭声,却早已被方才的情景吓得目瞪口呆,香兰和葛风只能看着观言,看他决定怎么做。
而观言用手指指后面,便是示意他们先退回去,香兰和葛风点点头,三人只好先退回到安全的地带。
“观公子,这要怎么过去才好?”葛风一揭下湿巾就忍不住大呼小叫,那一幕不仅让他作呕而且看得他心惊肉跳,他可不想碰到那巨大又恶心像活物一样的源泽,也压根不知该如何渡过此地。
观言摇摇头道,“我也无计可施。”
“那怎么办?总不能走回头路吧?说不定不咸山又被虫群堵起来了,我可不想重新走一遍那可怕的地方。”葛风回想起经过不咸山时的情景就觉得寒意直冒,不由搓搓双臂。
“不要总是叫怎么办,你自己也想想办法吧,观公子可没有责任一路都带着你。”香兰这辈子还从没见过如此没用的男人,时不时就怕得晕倒,还尽添乱。
葛风不服气地道,“香兰姑娘,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也有帮忙啊!”
“你倒是说说你帮了什么忙?”香兰斜睨他一眼道。
“我、我不是一路上都在帮你们提行李!”葛风理直气壮地道。
香兰简直哑口无言,这都好意思拿出来说,她鄙夷的表情让迟钝如斯的葛风也意识到方才自己那句话似乎有一点点的强词夺理,此时嘟囔着补充了一句道,“那什么……想不出办法的话,也只能出点力气了不是吗,香兰姑娘?”
他讨好的语调让香兰直翻白眼。
观言适时出声道,“多一个人总是多一份力,今晚暂且在这里露宿一宿,我想应该能够想出过源泽的办法来的。”
“但是要齐心协力,而不是反过来还要我们去救他!”香兰道。
“是、是,香兰姑娘说得是,我葛风会努力做到跟你们齐心协力的,这总可以了吧?”葛风继续讨好地对香兰说道。
“可以不可以关我什么事!”香兰没好气地道。
“咦,不是香兰姑娘不希望我落难的吗?”葛风道。
“我非常希望,所以若是你落难,我一定会再补上一脚。”
“……”
观言好笑地看着两人,随他们去斗嘴,自己则在一旁坐下休息,脑中却没停顿地仍在思考要如何渡过源泽一事。
第243章 烛照九阴(七)()
源泽相较于流沙河险峻得多,似乎任何活物一旦陷入进去都会被源泽吞噬,除此之外,还有那些漂浮在源泽上空的有毒瘴气,方才那只鸟绝不是无故失足,而应是吸入瘴气所致,但人比起小鸟来要好很多,不至于吸入一点瘴气就致命,不过无论如何,观言都只能考虑从上面过去,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可看起来却又是唯一的办法。
见观言坐下,香兰开始张罗食物,也不出声打扰,同时命令葛风生火,显然因为流沙河和源泽的关系,这边方圆百里间都没有人烟,幸好香兰在这方面准备得周到,她自重楼里带了好多先前腌制的食物出来,因为应皇天爱吃鱼,虽然最爱吃新鲜的鱼,可有些特殊的鱼类经过腌制之后味道也极佳,香兰为了方便带了一些出来。
此时夕阳西下,看起来似有半边天都火被烧红了一样,熊熊不熄,甚至有好久好久都徘徊不去,感觉连时辰都在不知不觉间凝固住了,蓦然,在那片烧红了的夕阳里,有一个黑点逐渐醒目起来,而且越变越大,当大到几乎遮去那半边天的时候,观言等三人已经听见了无数翅膀拍动的声音,听来巨大可怖,接近的速度快得像是滚雪球,他们不知那究竟是什么,然而不消多久,几乎是与心底的不安和恐惧升起来的同时,他们就看清楚了,原来那是成群结队的蝙蝠,黑压压如同军队一般压了过来,它们在夜晚降临之际出来觅食,当它们被观言发现的时候,正在某一处盘旋不止,观言很快就反应过来那是在源泽的上空,葛风已问出声道,“它们这是在做什么?”
观言沉吟片刻,道,“我想……它们应该在吃瘴气里的虫类。”
“就是那团黑乎乎的东西?”葛风问。
“嗯。”
一听有虫子,葛风的表情就显得更嫌弃,整张脸都皱了起来道,“恶,又是虫子,怎么这里到处都是虫子。”
“瘴气多为有毒之气,虫类最易聚集,气本无色,是因虫类的缘故才会变成如今的黑色。”观言向他解释说道。
“难怪看起来就觉得恶心。”葛风吐着舌头道。
“它们只吃虫类吗?会不会飞过来咬我们?”香兰看着那群显眼的蝙蝠群,总觉得它们飞来飞去,忽远又忽近,有时候感觉就要接近他们这边了,然后又飞远了,不由有些担忧地问。
观言对此并没有把握,只能摇摇头,说道,“若一会儿它们朝我们这边飞过来,我们尽量趴低一些,兽类多畏火,它们应当不会太过靠近。”
“你确定吗?”葛风怀疑地问。
“你有更好的办法吗?”香兰反问。
“就是没有才问啊。”葛风嘟囔着道。
“观公子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香兰替观言回答道。
“好啦好啦,我也只是问问而已,香兰姑娘莫气莫急。”葛风自认为好脾气地道。
香兰不由瞪他一眼,总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正说到这里,那些蝙蝠果然朝着他们的方向飞了过来,三人赶紧趴下,但听翅膀声“轰隆隆”如雷声轰鸣,好一阵之后才逐渐远离。
“还好还好,吓死我了!”等声音远去之后好一会儿,葛风才抬起头来,拍着自己的胸口道。
却见观言看着远去的蝙蝠,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半晌都没出声。
香兰不由问,“观公子,您怎么了?是想到了什么吗?”
观言一时没有回应,过了片刻,才回答她道,“我想到了一个过源泽的办法,但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葛风一听立刻激动起来,道,“观公子快说快说!”
“我想……那些蝙蝠可能可以带我们过去。”观言说道。
葛风一愣,随即发出爆笑声,他笑了好一会儿,简直可以算是上气不接下气,随后指着蝙蝠远去的方向道,“观、观公子,你是在开玩笑吗?这些蝙蝠怎么可能带我们过去?”
观言却是一本正经,摇头道,“我从不开玩笑。”他说着又重复一遍道,“我在想,兴许可以让它们带我们过去。”
葛风愣愣地看着他,这才意识到他似乎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不禁问他道,“那、要怎么做才能让它们带我们过去?”
观言沉吟着道,“如此多的蝙蝠群足够能拉动我们三个人,只要它们的巢穴在源泽对面,那么我们只需要将它们捕捉进一张大网之中,应该就能让它们带我们飞过源泽。”
葛风闻言有些愣怔,不只是他,香兰也觉得不可思议,问道,“那需要多大的一张网才能将它们全部网住?而且,我们又该如何网住它们呢?”
“所以,我们可能需要应公子的帮助。”观言道。
“应公子是谁?”葛风问得比谁都快,香兰截住他的话道,“你没必要知道。”
“为什么?”葛风感到不解。
“你的目的难道不是去见烛龙神吗?”香兰反问。
“是啊。”葛风回答。
“问了就能见到吗?”
“唔……不能。”
“那又何必多问呢?”
“是哦。”葛风听着也有道理,可随后一想,就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香兰这时已开口问观言道,“观公子,您要如何跟公子取得联系呢?”
观言回答她道,“待我祭起香粉,等鸠鸟来临。”
“鸠鸟?”
“嗯,一种传递消息的鸟,这是我跟师父的联系之物,我让师父去拜托应公子帮忙。”观言道。
香兰依稀听过“鸠鸟”这回事,这时不禁道,“不知公子此刻在不在重楼?”
观言摇头道,“碰碰运气吧。”
葛风忍不住又问,“观公子,难道只要联系上你们说的那个什么应公子,就有大网,也能帮助我们网住蝙蝠群了?”
“嗯。”观言道。
“那就赶快联系吧!”他好奇不已,催促道。
香兰喃喃地道,“……这下我也能知道我家公子是不是真的有老老实实地待在小楼里。”
观言闻言不禁莞尔,随后道,“事不宜迟,我立刻唤来鸠鸟。”
………
观言祭起香粉,出乎意料的是很快不远处就有鸟儿的影子映入眼帘,但随后看清楚了,那原来不是鸠鸟,而是一只琥珀色的枭儿。
枭儿慢悠悠飞过来,眯着眼睛,收起翅膀,也不靠近,只是落在一棵高高的树上,停妥后,它看向观言。
观言将刻好的竹片递给枭儿,枭儿又一拍翅膀,飞下来将之衔住,便转了个身飞走了。
葛风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香兰则觉得这只枭儿挺面熟,但也没有太多印象,观言却不然,他对它丝毫不陌生,而且这只枭儿一来,他便知已不用通过自己的师父了,因为很早以前,这只枭儿就为应皇天带过话。(注)
见枭儿飞走之后观言将香粉收起来,葛风不由问,“这就行了?”
“之后就需要等待了,如果快的话,清晨蝙蝠归巢时应该就会有结果。”观言说道。
“为什么你认定蝙蝠的巢穴是在源泽的另一端?”葛风又问。
观言解释说,“之前有一段时间我曾跟过一群蝙蝠,才得知它们会将巢穴安置在山洞之中,最初我们经过不咸山和流沙河等地,并不曾见到适合它们的居住之所,因而我猜测它们是住在源泽之后,再者,蝙蝠夜行居多,此刻见到蝙蝠,必然不是归巢而是岀巢。”
“原来如此……”葛风喃喃地道,“不过,我可从来没见过这玩意儿……”
“你见过就稀奇了。”香兰拖着腮帮子在一旁道。
“为什么?”葛风不解地问她。
香兰瞥他一眼道,“这更加证实了你早早地就从庄稼地里回去的事实。”
葛风迟钝的可以,半点没听出香兰的言下之意,反而沾沾自喜地道,“因为我懂得自律呀。”
香兰翻翻白眼,懒得再搭理他,而是问观言,“方才那只……似乎不是鸠鸟吧?”
观言点头道,“那是应公子熟识的枭。”
香兰闻言一怔问,“难道公子一直知道我们的行踪?”
“我也觉得意外,但这样看来,这只枭儿应是应公子让它一路跟随我们的,若是如此,他也要等枭儿飞回去才能知道我们的行踪。”观言道。
“也对。”香兰这回便是一喜道,“这样看起来,我们一定能顺利渡过源泽了。”
葛风不由越来越好奇,问,“为什么你们能如此肯定?那应公子究竟是什么人?他一定能帮助我们网住蝙蝠群吗?”
“你的问题太多了,等着就知道了。”香兰对他道。
“什么嘛,故意不告诉我,搞得这么神秘!”葛风咕哝道。
香兰懒得搭理他,葛风又转向观言问,“观公子?”
闻言观言却道,“抱歉,他的事我不便透露。”
葛风一听愈发好奇了,直想问“为什么”,却被香兰的一句话吓到,就听香兰对观言道,“他是个外人,观公子干脆用药药昏他,反正一路上他也被吓昏很多次了,这样他就不会泄露公子的事了。”
她压根也不介意被葛风听到,就那么大声地将这句话说出来。
葛风一愣,立刻噤声不敢问了,并讨好地道,“香兰姑娘,看在我一路上帮忙拿行李的份上,就饶了我吧,我不会乱说的。”说着他又转向观言,“观公子,您可要相信我,我是个会保守秘密的老实人。”
香兰对此嗤之以鼻,观言对葛风道,“其实香兰说得对,你真的能够保守秘密吗?”
“能、能、能!”葛风点头如捣蒜。
“既是如此,那此事暂且作罢。”观言道。
“观公子你可不要轻信他!”香兰故意在一旁煽风点火,惹得葛风连连讨饶,“香兰姑娘,观公子,你们千万要相信我啊!”
香兰不置可否,相较之下,观言的心肠就显得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