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宠妻日常-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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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满面为难地摇了摇头:“回老夫人的话,少爷是真的打算娶重家姑娘为妻,他已经把这事儿传出去了,现在大半个金陵有头有脸的人家都知道这事儿了。”
晏老夫人脸色泛白,手里的拐杖用力往地上一拄:“他这是在威逼家里认了这门亲事,那重家姑娘就这么好,让他不惜和家里翻脸也要娶她?”
魏嬷嬷见她有些站立不稳,慌忙扶着她坐下:“老夫人,您难道真的要认个商户女做孙媳?您娘家姐姐不是说要把嫡长女嫁过来,这多好的亲事啊,难道就这么给搅和了?”
晏老夫人靠在椅背上无力地喘了几声,捂着心口,满面疲惫:“和儿的性子他认准的事儿,用尽手段也要达成了,我能有什么法子阻止得了?”
魏嬷嬷皱眉想了想,压低了声音道:“老奴倒是有个法子,既可以让少爷得偿所愿,老夫人也不至于娶这么个孙媳妇回来。”
她俯在晏老夫人耳边耳语片刻,晏老夫人微微皱起眉头,随即轻叹了声,点头道:“依你说的办吧。”
第二日一早,重府上就迎来了齐国府的来人,重岚本以为是媒人和来换草贴的长辈,没想到来的竟是位嬷嬷打扮的人,她请人落座看茶,和气问道:“不知道嬷嬷前来是有何事?”
魏嬷嬷笑着道:“自然是为了我们府上和哥儿的婚事前来的。”
第66章()
重岚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但却也没急着开口,静静听他往下说。
魏嬷嬷神态隐隐有些倨傲,面上笑意却不减分毫:“前日在游猎场上,我们大少爷的心意姑娘也都瞧见了,想来心里也有了计较,我这里先给姑娘道喜了。”
她略顿了顿,随即道:“我们老太太最是心疼大少爷,见少爷如此中意姑娘,便特意命我前来,印绽此狄痪洌僖肀呷缃衩挥型滋丝垂俗牛戏蛉说故怯行南胩簦衾刺羧ザ济挥新獾模皇悄Q宰硬缓茫褪巧僖床簧希谜馐焙蚣帕斯媚铮萆茫纫彩巧霞眩钪匾氖堑蒙僖不叮虼讼胂铝四涉氖椋闪斯媚镂浚媚锞踝湃绾危俊�
此言一出,重岚身后的清歌清云都变了颜色,她把脸一沉:“嬷嬷莫不是说笑不成?”
魏嬷嬷自顾自地道:“姑娘是知道的,我们齐国府怎么也算是高门,大少爷又是长子嫡出,你跟了他当正经偏房,总比跟那些不知猫三狗四的人强,以后生下个一男半女,便是比正头夫人也不差什么了。”
重岚大为光火,腾的一下子起身,就要命人把她给赶出去,冷不丁瞧见她眼神闪烁,勉强压了压心里的火气,冷笑道:“嬷嬷传的可是晏老夫人的意思?”
魏嬷嬷点头道:“自然。”她从袖子里掏出加盖了红契的纳妾文书,递到她眼前:“姑娘是爽利人,我也不多废话了,若姑娘愿意,便把这文书签了。”
她捋了捋袖口,掏出几锭梅花状金锞子,皮笑肉不笑地道:“纳妾到底不比娶妻,姑娘把这文书一签,再收了我这彩礼钱,就算是少爷的房里人了,姑娘再看看什么时候合适,挑个好时候进府?”
重岚用力砸了个茶盏子到她脚下,滚烫的茶汤泼溅出来见到她鞋面上,魏嬷嬷惊得倒退了几步。她冷笑道:“好一个牙尖齿利的刁奴,江宁重家现下虽败落了,但也没败落的重家女儿要给人为妾的地步,我家里就是再不济也在金陵有头有脸,难道要跑到你们晏家为奴为婢才算体面?!”
魏嬷嬷是晏老夫人的身边人,在府里也颇受敬重,被人骂作刁奴,脸色难看,连面上情都顾不得了:“再怎么说姑娘现在也是个经商的人家,能进齐国府跟了大少爷那是天大的福气。”
清云性子最暴,实在是听不下去,跳出来道:“什么高门大户?我呸!别拿乔作势的了,你去打听打听,哪户人家不知道齐国府早就败落了,还跑到我们重家吆五喝六,逼着我们家姑娘给你们为妾,还真把齐国府当人人都想去的天宫玉京了,小心惹急了告你们一个逼良为妾!”
魏嬷嬷气得身子发颤,忽然转念一想,她今日来的目地,要么就是让重岚自愿给晏和当偏房,要么就是索性搅黄了这桩婚事,现在这目地也算达成了。
她心思一转,起身虚虚笑了笑:“既然姑娘执意不允,那真是太可惜了。不光是老夫人的意思,我们少爷也喜欢姑娘,想收了姑娘做房里人,真真是哎。”又装模作样地叹了声。
就算重岚明知道她是故意激怒,听了这话心里也被撩出些火气。清云更是按捺不住,跳出来就要骂人,被她抬手止了止,不动声色地啜了口茶。
她倒想看看,魏嬷嬷还能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魏嬷嬷见重岚到现在还能定住神,心里哼了一声,又呵呵笑道:“其实我们老夫人也挺喜欢姑娘的,可惜姑娘这门第实在是”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重府门口突然热闹起来,门房匆匆来报道:“姑娘,是晏大人请人来纳彩,还备下了纳彩之礼,您快出去瞧瞧。”
魏嬷嬷听完,霎时脸色铁青。清云头一个回过神来,大声道:“你不是说你们大少爷想纳妾吗?这纳彩之礼是给正头太太准备的,你们倒是给个准话,到底是娶妻还是纳妾啊?”
重岚学着她的样子,皮笑肉不笑地道看过去问道:“可看清楚了,是纳彩之礼,别不是纳妾的彩礼吧?”
那门房一怔,当即道:“绝对不是,小的问了好几遍,请来了金陵里最上等的媒人,怎么可能是纳妾?”
重岚呵呵笑道:“那就要问这位嬷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你们齐国府好歹也是公府,办事竟这般不知体面,派个奴才来我这里耀武扬威,真当我是泥捏的不成?!”
魏嬷嬷脸色极难看,像是当面被扇了个漏风巴掌一般,从牙缝里勉强挤出来几个字:“这是两下弄混了”
重岚懒得再听她废话,使了个眼色清云,后者会意,上前几步把那纳妾文书撕了个米分碎扔在她身上:“那你就回去弄个清楚,重家不是你能来撒野的地方!”
齐国府的东院里,晏老太太手一颤,一碗茶汤泼洒出来好些,她也顾不得了,大声道:“你可瞧清楚了,和哥儿当真备好了纳彩礼送过去?!”
她是要纳妾的,孙子如今跟她这般对着干,明摆着是要打她脸,让她脸上火辣辣的难受。
魏嬷嬷脸上臊得慌,点了点头道:“重家那位直接把纳妾文书撕了个米分碎,还说咱们齐国府不知规矩”她说完又道:“不过她像是真气着了,任由纳彩礼摆在门口,既不收下也不应答。”
晏老太太松了口气:“那就好”
魏嬷嬷发急:“老太太,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她故意把纳彩礼摆在重府门口,就是让所有人都瞧瞧,大少爷是要聘她为正妻,闹得人尽皆知有什么好?!”
晏老太太指尖不住地颤着:“那那可如何是好?”
外面一道清越的声音绕过山水屏风传了过来:“什么如何是好?祖母有什么难处,不妨跟我说说。”
晏老夫人身子一僵,晏和已经走上来,欠身行了一礼:“孙子来给祖母请安。”
晏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压不住的怒火:“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祖母,我还以为你的魂儿被哪个姓重的勾去了,再也不会踏进我这东院一步了!”
这话听着倒像是正头夫人对花心夫婿说的,魏嬷嬷脸上不大自在,抬手扯了扯晏老太太的袖子,后者正在气头上,根本不搭理她。
晏和淡淡道:“祖母慧眼,我今日来,正是为了重姑娘的事儿。”他起身负手而立:“过几日便要行问名之礼,我想请祖母亲自过去交换草贴。”
晏老夫人再软的性子,这时候也被气得够呛,站起来大声道:“你做梦!我就是死,也不会让那商户女进门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晏和笑了笑,笑意未及眼底,他从容地理了理金线绣的流云纹袍袖:“祖母不要忘了,如今爹爹虽放出来了,几位叔伯还在牢里关着,爹爹如今空担了个齐国公的虚名,薪俸土地金印宝册,祖母为什么非要挑这个时候闹事?不怕皇上更不待见齐国府?”
晏老夫人怒声道:“你敢拿他们来威胁我,难道你就不是齐国府出来的人?!”
晏和旋身坐下,不答反问:“祖母觉着呢?”
晏老夫人委顿在帽椅里,一时言语不能,她心里很清楚,皇上这次游猎能带晏家去,全是看在晏和的面子上,但晏和的几位叔伯受罚,却全然没有影响他的荣宠,晏家现在想要复起,只能靠着他。
但要是让她讨这么个儿媳回家她面上忽青忽白,最终放下身段来,软语道:“和哥儿,你要真这么喜欢她,祖母就帮你把她求来做个偏房,你一样能和她朝夕相对,只是这婚姻大事非同儿戏,可千万马虎不得。”
晏和细白的手指交扣起来撑着鼻梁:“对我来说,只要成亲对象不是她,旁的都成了马虎,我向来不喜欢退而求其次,祖母当时知道的。”
晏老太太简直不可思议:“你就这般中意她,她到底有什么好,让你这般惦念着?”
他唇边扬起个清浅的笑容:“我心悦的人,自然哪里都好。”
晏老夫人捂着眼,似乎不想搭理他,半晌才颤声道:“你跟你父亲真是一个样,当年他也是这么闹死闹活地要娶你娘的”
晏和讶异地挑眉,他娘是齐国府的一个禁忌,他就从未听晏老夫人主动提起过她的事。
她放下手,端起魏嬷嬷奉上的药来喝了半碗,这才半阖着眼缓缓道:“你不是执意要娶重家姑娘吗,听我说完这些再做决定,听完之后你还执意要娶,我绝不拦你。”
她用绢子掖了掖嘴角:“你这么多年可曾见过你外祖家?”她见晏和抿唇,这才道:“那是因为你娘出身不高,只是个九品小官家的闺女,家里也早就败落了。”
她仰头望着天花板,神情有些恍惚:“当初你爹不知何时见了你娘一眼,那时候就上了心,日思夜想地惦记着要娶她,我和你祖父原也是不同意的,但架不住他日日夜夜跪在地上哭求,终于松了口让她进门现在想来,那是我这些年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
她定定瞧着晏和,莫名地想起了二儿媳妇进门给她端茶叩头的样子,当真是仙子一般的美人:“你娘跟你相似,相貌自然是极美的,十分得你爹爹宠爱。才新婚那阵两人好得蜜里调油,连当初我送他的几个通房他都主动遣了,恨不能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着”
晏和面色古怪,他以为依着晏三思好色如命的性子,妾室通房应该来者不拒才是。
晏老夫人神情越发恍惚:“后来你父亲年纪大了,你也快要出生,他便想着谋求前程,荫妻庇子,咱们家的境况你是知道的,他岳家更是不堪,他处处碰壁,事事都不如意,偏偏你娘已经被他惯坏了,每日只知道缠着他吟风弄月,稍有半点不如意就打人骂狗,他在家里家外事事不如意,跟你娘也渐渐远了”
她用绢子掖了掖眼角:“后来的事儿你想必也听说过些,你娘不甘寂寞,又怨恨你爹爹冷落,便和别人通。奸,最后投井自尽,带累你的出身也遭人诟病。”
她隔着泪眼看着晏和,温声道:“和哥儿,祖母不是那种拜高踩低的人,但门当户对的世情如此,咱们又有什么法子?你现在爱慕她容色鲜妍,等她容颜老去,你又关心前程的时候,你会不会责怪她不能给你助力,会不会嫌弃她年老色衰,还没有好娘家帮衬,累的你仕途没有坎坷?”
她想起惨死的二儿媳妇,半辈子郁郁不得志的晏三思,抽噎了下鼻子:“你想过她能否适应钟鸣鼎食之家的生活?齐大非偶,重姑娘嫁进来也未必是什么好事,你若是真喜欢她,就不该再跟她有缠扯了。”
晏和一直静静听着,神色不见喜怒:“祖母怕是弄错了吧,父亲是父亲,我是我。”
他笑了笑,眼里带了些轻慢的鄙薄:“父亲半生不得志,祖母倒是会给他找由头,难道朝中那些阁老重臣都是靠岳家和妻子才得以平步青云的?享受了妻子最美丽鲜妍的时候,这时候才想起自己的前程来,转头责怪妻子无能,岳家不得力,不过是为自己的无能找的借口托词罢了。”
他讥诮道:“身为男子,理应为妻儿遮风挡雨,护佑他们一辈子平安喜乐,反过头来责怪妻子不为自己添助力,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晏老夫人一怔,随即大怒道:“你敢这么说你父亲!”
晏和淡然道:“不过听祖母提起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