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国色-第5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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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现在大赵的疆域啊!
李重九出一声感叹,踱步走到了地图前。这地图绘制得十分精致,将郡县都标准了出来,以及大小江河山脉,此外还有北面草原诸部,东面各部,李唐。
大赵现在的疆土北至大漠,瀚海,这里是赵国征东都护府,白道都护府所在,昔日大隋强盛时,因为东突厥尚在,也没有到达于此。汉武帝在世也没有平定这一地区,到了后来汉朝经历数代皇帝的努力,才将版图延伸到这里。
再往北去就是漠北,那里还有铁勒诸部,由于大漠瀚海的存在,这里暂时就是大赵军力的极限所在了。在那里铁勒原先最强大的薛延陀已灭,现在取代他的则是回纥,此外还有诸多铁勒部落,再往西则是西突厥,吐谷浑。
而大赵的版图东面则至大同江,也就是高句丽故地的边境。当初大隋朝没有征服的高句丽,现在已是赵国的辽北五郡,赵国恢复了当初汉四郡的版图。
在大同江东面的新罗,百济两国已向大赵称臣。在平定高句丽一战中,表现得格外卖力。已是赵国坚实的盟友。看在二国一贯恭顺上,所以李重九暂也没有将两国收入版图的意思。但是不排除将来子孙有这个打算。
眼下赵国京师在幽京,对于东面和草原控制力极强,新罗,百济现在仰赵国鼻息的存在。所以李重九丝毫不担心,历史上灭了高句丽后,新罗会反攻一统朝鲜半岛,赵国水师随时可以出击,而且还有百济在牵制新罗。
在新罗之外,就是小小耽罗国。耽罗国浮于海上,即是今日的济州岛。但这时候也早已是臣服赵国,去年其国王甚至渡海来幽京参拜李重九。
耽罗国以东,就是孤悬于海上的倭国。赵国海上商人已是将新罗,百济海域都测绘得十分清晰,差不多勾勒出了后世李重九所知朝鲜半岛的样子,但是对于倭国,地图上仍是大量的空白。
与李重九所知犹如一把武士刀一样的倭国四岛,现在除了九州岛大致标注出来外。本州,四国,北海道都被圈在一起,然后是一个巨大的空白。李重九听说国子监里学生。一直有讨论倭国是否是天地的最东面,徐福出海的蓬莱三岛是否在倭国上。
在得知高句丽覆灭的消息后,与苏我马子共同摄政的圣德太子已是病逝。倭国权相苏我马子在病重之际,替推古天皇作了最后一个重要决定。正式派出遣赵使向大赵称臣,并承若放弃朝鲜半岛上的领土要求。从放弃对百济宗主国的地位。
推古天皇同时决定每年都派出遣赵使,至幽京学习赵国的文化,并且听说幽京佛法昌盛,所以愿意派僧人至幽京取经,至倭国弘扬。
对于倭国的要求,李重九已是同意了,他知道日本自崇佛的苏我马子,击败了排佛的物部守屋上位后。整个国家都是十分崇佛的政策,这一点与百济,新罗也是一样。所以李重九也有意借着佛经传输,僧人往来,为各国交流创造便利。
在答允倭国要求之外,李重九也提出自己要求,让倭国开放九州,在上面划取三个港口,作为赵国商船的停泊地。
倭国使者听了李重九的要求后,十分震惊。倭国的政局相对稳定,差不多处于闭关锁国的状态,赵国商船要往返两地,这要求不亚于倭国历史上黑船来航事件。
面对犹犹豫豫的倭国使者,李重九让他参观了停泊在三岔河口的赵国水师,以及正在打造战舰的船坞码头后,这名倭国使者顿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立即表示愿意回国向天皇禀告此事。
在南面林士弘已平,冯盎降伏后,大赵的疆土一下延伸至珠崖郡、儋耳郡,也就是今日的海南岛。海南之地,唐虞三代为南服荒缴,在秦时为越郡外境,意味着是疆土的末端,势力不能抵达之处。
到了汉武帝时,其派伏波将军路博德、楼船将军杨仆等率师平定南越之乱,并设置珠崖郡、儋耳郡,海南才第一次并入中原版图。但之后中原战乱,中原朝廷无力管辖海南,就放弃当地统治。直到洗夫人时,平定海南民乱,南梁至崖州,这才重归中原版图。
眼下冯盎归赵,崖州上的千余洞俚民皆是到了赵国治下,阚棱决定在舍城县,即今日海口设一县,管辖岛上。在将来,崖州也将作为辽东之后,赵国又一个流放有罪之人的圣地存在。
再往南就是望之兴叹的茫茫大洋了,那遥远之地有一个狼牙修的国家,曾向南梁朝贡过,但之后再无消息。
至于西面就是李唐与赵国对峙,作为李重九横扫天下最后对手,李唐的疆土仍是不小。眼下赵国与李唐的分界,南面在荆襄一带,李唐占据长江上游,扼住赵军水军入蜀之道。
往北在河南一代,两军围绕着洛阳,彼此战线是犬牙交错,过了黄河,就是河内,河东。在这一条横贯南北的分界线上,两家各有过二十万大军在此彼此对峙。
李唐依旧顽固的存在,成为李重九平定天下最后一道要越过的障碍。
李重九看完地图对一旁的礼部官员道:“制作这样一副地图要多久?”
礼部官吏道:“此图经过十余画师费了二十多日这才画好的。”
李重九点点头道:“此事你们作得不错,传朕旨意,赐这些画师每人十贯。”
“谢陛下。”
“不着急谢过,朕还要这些画师,以此图十分之一的大小,再绘制一千张这样的地图,传至各郡各县官吏,郡学,县学各有一图!”
礼部官员听了连忙道:“陛下,此图上所绘乃是我礼部,通过兵部职方司,采纳各地图籍辛苦所绘,这大赵只此一封,若是传出去,不是让他人得知我国虚实?”
这礼部官员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图籍还是十分隐蔽之事,当初李重九要攻打幽京,正是温彦博向李重九献了一副幽州地图。但凡这些地图都是兵家之秘,一般人用不着。只有闲得蛋疼,还讨论天下大势的士子,或者是处心积虑要谋反的野心家外,没有人会需要。
李重九之前有令人将地图绘制给官吏,不过当时没有影响,但现在连连郡学,县学都要,这无疑就扩大很多,连学生士子百姓都可以接触到了。
李重九笑着反问道:“此图上,除了城郭,山川,河流外,又没有写有我军兵马分布,钱粮所在,何来让他人得知我们虚实。若是怕泄密,我想李世民的案头上,也不会少了我大赵国疆域之地图,最多没有我们这么精细罢了。”
“朕之所以要将此图传至各官吏手中,只是希望他们开阔见识,让他们知道他们所毕生效力的大赵,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至于郡学,县学中的学生,朕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天地有多么宽广,朕十几年来打下的疆土,在天下中也不过九州一偶罢了,男儿志在四方,将来的疆土就有他们去开拓了。”
说到这里李重九回过头来道:“你懂了吗?”
“陛下,胸怀四海,微臣不如,这就是去办!”
礼部的官吏走后,外面禀告钦天监的官员求见。
赵国钦天监的官吏是李淳风,原先是李唐的官吏,后来因为与傅仁均不和,于是一直郁郁不得志。后来李重九在幽京称帝后,改元革新,颁布历法,但因为没有得力人手。李重九就让风闻司从李唐挖人,李淳风曾编纂了十部算经,后这十部算经被周旭看了大为赞赏,于是向李重九推举。李重九就令风闻司去挖人,李淳风在接触后,二话不说就来到赵国出仕,也是为了施展抱负。
之后李淳风就在钦天监供职,推算历法。
颁布历法,乃是一朝正统的象征。皇子自称天子,就是要代替苍天颁布历法,让农时有序。故而当皇帝改年后,都要颁布正朔,并写下历书,下给地方百姓官吏。
李重九问道:“李爱卿,你来定是新历有了眉目了吧!”
李淳风道:“正是,此新历已是推算出来了,李唐历法,由傅仁均所篡的戊寅元历,虽做到了月行晦不东见,朔不西眺,以定朔之法取代平朔之法,这是古六历没有的创举,但是其减余稍多,合朔之时时较实际提前了,实行不过两年,即需校正。而臣所定历法,要更胜于傅仁均之历法。”
李重九欣然点头道:“朕听闻从古六历起夏后氏建寅,殷人建丑,周人建子,自古一朝更替,都各定正朔,而今朕要你修订历法,将来颁布天下,就是要告诉百姓,朕的大赵才是正统,你的历法要比李唐更准方可。”
李淳风当下道:“一定不辜负陛下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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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章 司徒丘()
幽京刑部尚书,薛万淑府邸。
马车缓缓在府门前停下,身着官服的薛万淑从马车上走下。
“恭迎老爷!”门前奴仆,护卫一并行礼。
薛万淑直接走进了大门,大门旁管家上前道:“老爷,府里有客人来拜访!”
薛万淑眉头一皱道:“没关系的人,你接待即可了,我刑部一日那么多事,哪里理会得。”
这名管家听了当下压低声音道:“老爷,此人可是从关西那边来的商人。”
薛万淑一愣,当下道:“让他先到书房。”
不久薛万淑走到书房之中,一名商人打扮的男子站起身来道:“草民,拜见薛尚书!”
薛万淑打量了一番对方道:“看你谈吐气度,绝非一般市井商人,老夫久在刑部,阅人无数,还是如实和我说吧。”
这名男子笑了笑道:“薛尚书果真慧眼如炬,在下天策府记室参军薛收,说来我们还是同宗,从族谱上论我还得称你一声世叔。”
薛万淑笑了笑道:“河东三凤,不过世叔就免了。我与李唐素没什么交情,你要如何?”
薛收道:“既然如此,我就直言了,我是受太子殿下之托来寻世叔,向要请世叔出面,奏请大赵停止攻唐之策!”
薛万淑听了顿时哈哈大笑道:“你这不是说笑话吗?而今陛下挥军扫平高句丽,突厥,楚国,连岭南的冯盎都降伏了,九州之地,唯有一偶未定。陛下不伐唐,难道还要与他划地而治吗?”
薛收笑着道:“薛尚书太高估了,眼下大赵的势力了,眼下赵国伐唐,并非有十足的把握,但是若是薛尚书认为阻止伐唐之事办不到,也可以请赵国天子推迟伐唐之策,至少推迟至两年之后。”
薛万淑双眼一眯道:“越说越是离谱了,李世民究竟有什么打算?”
薛收当下抚掌道:“太子殿下,胸怀万里,并非我等可以推测,但是薛尚书若是你能劝赵国皇帝,推辞攻唐之策,我们这里有会重谢。”
薛收说完将一封礼单交给薛万淑,薛万淑打开礼单,随意地看了一眼,但是只是一眼,就是到了一口凉气道:“太子殿下好大的手笔。”
薛收道:“这还只是一部分,若是事成了,日后还有孝敬。此外太子殿下还送了两名绝色歌姬至府内。”
说到这里薛收拍掌,但见两名脸罩着面纱的女子,走入书房。
薛收道:“脱下面纱!”
那两名女子依言将面纱脱去,薛万淑见了顿时身躯一震道:“秦王竟是从哪里寻得这样的绝色美人来。”
薛收笑了笑道:“薛尚书既是满意就好了,那么我就暂且退下,到时候等候薛尚书佳音了。”
薛收走出门后,一旁人问道:“薛参军怎么样?”
薛收道:“司徒丘的情报说的一点也没有错,此人就是酒肉之徒,若非今日河东薛家在大赵的地位,他又追随李重九甚久,怎么会到今天刑部尚书的位置。”
“那就好了。”
薛收道:“也没指望他能帮我们办成什么事,但是太子殿下说了,此人是我们在大赵内部重要的棋子,交好他了,下一步有用得多了,走我们去找司徒丘?”
在距离巡城兵马司不远的一处三进宅院里,司徒丘正一杯一杯地喝酒,满腹心思。
“夫君怎么了?”
司徒丘一愣,转过头来看见是自己的妻子,他正抱着自己的刚刚足岁的儿子,关切地看着自己。
司徒丘道:“没什么。”
“不夫君,你有心事我看得出来。”说完妻子给他端上一叠下酒的蚕豆道:“夫君我们成婚以来,虽是举案齐眉,但是我看你总是心事重重,很多事也不愿与我说来,我知道男子汉作大事的,我一个妇道人家不该去问的,但是看着夫君你忧心的样子,我实在是担心。”
司徒丘见妻子如此贤惠不由感激地握住她的手道:“你夫君眼下是巡城兵马司校尉,在幽京城中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