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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部分

江山国色-第374部分

小说: 江山国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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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寻常百姓家里都三妻四妾的,而朕身为天子后宫佳丽三千也为过,但朕现在不过寻个女子,你怎可妒之。”

    古代七出之一就是好妒,李重九这么说,就是指责杨娥皇妒忌。

    李重九这一番话。说得杨娥皇双目泪花转啊转的,李重九见杨娥皇流泪,顿时心软扶住她的手温言道:“娥皇……”

    杨娥皇当下挣开李重九的手道:“若是你要纳妻妾,我宁可你不是皇帝。我也不是什么皇后!”

    说完杨娥皇泪水直涌。直接甩开李重九的手,要摔门而去。李重九连忙上前拉住杨娥皇的手。将她揉在怀中道:“娥皇,你都可以容芸儿,为何不能容她人呢?”

    杨娥皇挣脱了一下,低下头目眶里的泪水滑过面庞。吧嗒吧嗒地打在李重九的手背上。杨娥皇梗咽道:“我不知道,我就是生气。”

    李重九在杨娥皇脸颊边吻了一下,轻声言道:“娥皇,我不瞒你,在与你成婚前,我是爱芷婉多一些,但婚后我们夫妻二人举案齐眉。琴瑟和谐。我也不知现在是更爱你一些,还是芷婉多一些了。但我清楚知道你们二人,在我心底的地位,若是少了一人。我都会很难过的。”

    杨娥皇听李重九的话,身子轻轻颤了下。她没有说话走到窗旁,支起窗子看着城外流淌着永济渠。

    杨娥皇道:“我知道你是识得平阳公主在先的,当年你为了她,毅然与李渊决裂。当时我就知她是你深爱的女子了。”

    “陛下,微臣曹纹有要事禀告!”

    门外传来一声音,李重九没有说话。

    屋内一片安静,杨娥皇看着李重九道:“小九,你去吧!”

    “娥皇?”

    杨娥皇摇摇头道:“我没事。我在码头等你一起回洛阳!”

    李重九看着杨娥皇面庞,不由心道,李重九啊,李重九,此生你能得这样的妻子,乃是几生修来的福分。

    当下李重九转身出门。

    曹纹正在屋外等候李重九。曹纹见李重九出门,心底不由揣测到底陛下与皇后到底如何。陛下可真不是常人,换做是他老曹,断然不敢将此事告诉家里的婆娘的。

    曹纹上前一步道:“陛下,微臣有事密奏。”

    长安城,秦王府。

    “王妃娘娘!”

    见到秦王妃长孙无垢,秦王府内侍女连忙跪拜参拜。

    长孙无垢点点头道:“秦王呢?”

    “在后院中。”

    “身边有服侍的人吗?”

    “没有,就秦王一人,他说了无事,不能入内。”

    “知道了退下吧!”

    “是,秦王妃。”

    自她被绑架一事后,秦王府戒备森严了许多,而李世民孤身一人在后院,却令他有些不放心。长孙无垢当下提着一盏宫灯朝后院行去。

    到了后院,四下并没有看见李世民,长孙无垢心底惦记又多走几步,但见李世民却站在假山下,仰望着天空出身。在李世民身前有一些尚未烧完的灰烬。

    “殿下!”

    李世民转过头道:“原来是你。”

    长孙无垢见李世民面上有些悲戚问道:“殿下你怎么呢?”

    李世民将牌位收到袖中道:“没什么,想起在洛阳城下战死的将士,孤在这里为他们烧些纸钱。”

    长孙无垢也是很聪明的人问道:“是吗?殿下莫不是在想念三娘吧!”

    李世民听了三娘二字,面上露出一丝复杂之色。长孙无垢心底暗暗奇道,既是祭奠三娘,殿下为何要瞒我。

    长孙无垢想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些暗暗流传在长安市坊里的传闻,不由心底暗道不好。

    长孙无垢忙岔开话题道:“殿下,这后院偏僻,我担心不安全,我们还是回殿里吧。”

    李世民摇了摇头道:“不,无垢,你知道孤为什么喜欢这院子吗?”

    “为什么呢?”

    李世民笑了笑道:“这院子很像,孤当年在老家时住的院子,清静优雅。那时孤白日天不亮就起来拉弓射箭,吃过早饭后,就和三妹一起去外面骑马,骑马后在回到院子里休息,晚上做完功课,我就和三妹,玄霸,元吉一起在院子里抓蝈蝈,蟋蟀,有时候大哥不配爹一起,也会与我们来一起耍。”

    “那时候天气也是这样,风凉凉的,嗯,若是比现在再热一点就更好了。三妹总会说,二兄我们一起耍水吧,爹不在家,娘早睡了耶……”

    长孙无垢见李世民面上露出又是缅怀,又是伤感的神色。长孙无垢进前一步道:“殿下,你心底有什么不痛快,可以说给臣妾听吗?”

    李世民搂住长孙无垢,抬起头看向星空道:“无垢,你知道吗?以前我老家里有个传说,说是亲人死后,会上升为星星在天空看着你,你说三妹现在在看着我吗?”

第五百八十九章 柳絮() 
清河县临近的经城平山。

    平山附近,一辆马车飞快地行在官道上,在马车后面十几名马贼,策马追逐。

    马贼上一名首领高声笑道:“崔家小姐,你是名门贵媛,我老张祖宗八辈都是山贼,今日你落在我手上,真是你我二人的缘分啊!”

    “呸!不要脸!”

    马车窗帘一挑,一名女子张弓朝车后射了一箭,但见这一箭却为马贼用马鞭在空中击落。

    张马贼击落这一箭后,仰头哈哈大笑道:“崔小姐你这弓太软,待会让你尝尝我老张大硬弓!”

    众马贼都是纷纷张狂的笑起。

    “小姐怎么办?”马车上除了小姐外,还有一名车夫和一位丫鬟。

    车夫低声道:“这几个贼子看来通晓些武艺,若是五六个我还不放在眼底,但十几人动起手来,怕惊了小姐。”

    那小姐道:“怕什么,这里是官道,路上肯定有人,我们找人来相助就是,你看这不是有一少年吗?”

    果真到官道旁一杨树旁,一名白衣少年站立着,他背着手中按着剑,看着来路,显然是在戒备。

    “停车!”崔小姐立即下令。

    当下车夫将缰绳一勒,马车在杨树之下停住,崔小姐和车夫一并跳下下车。

    崔小姐道:“这位壮士有马贼来追我,恳请相救,我崔家必有厚报!”

    崔小姐看去但见这少年大约二十几岁,剑眉入鬓,双目湛湛有神,容貌不仅甚俊美,且透着英气。崔小姐见了不由有三分喜欢。英雄救美之事,哪个怀春闺阁少女不曾想过。

    那少年听了没有答允,只是淡淡道:“看看再说!”

    崔小姐一听不由薄怒,心道这少年好不识好歹,自己这般年轻貌美。又摆出崔家的名号软语相求,他居然也不肯帮忙。

    “那就不要你帮!阿古,我们自己打跑这些马贼。”说完小姐和车夫都拔出武器来,小姐用得是剑。车夫用得则是刀。

    这时十几名马贼已至,为首的张马贼勒马停下,见美人马上就要到手,顿时心里好像有好几百只虫子在饶般。

    不过张马贼还没有欲令智昏,他看了一眼白衣少年道:“没相干的人,滚到一边去,不然杀了你。”

    那少年看了张马贼一眼自言自语道:“重九,瞧,又碰上你同行了。”

    想到这里少年,突然拔剑出鞘。

    片刻之后。十几名马贼抛头鼠窜,骑马狼狈而去。而一旁崔小姐和那叫阿古的车夫,见对方一人如砍瓜切菜般,打跑了十几个山贼,顿时惊讶得目瞪口呆。

    而那少年拿出白帕拭剑。形如无事道:“以后要路上小心,崔家,清河崔氏吗?”

    “小姐,打发点钱了事了,这样的人若是有了瓜葛,必来攀附我崔家。”丫鬟在崔小姐身边低声说道。

    “怎可如此,”崔小姐摇了摇头与对方道:“是的。不知这位兄台高姓,籍贯何处?”

    “陇西李家!”

    崔小姐不由讶然,一旁车夫和丫鬟也是惊讶。

    崔小姐见了对方年轻轻轻,武艺出众,又是容貌俊美,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不由春心暗动,心道陇西李阀,倒也配得上我崔家吧,只是不知他是庶出还是嫡出,是否有了婚配?

    “公子请留步。”一旁丫鬟立马十分殷勤地道,“我们小姐正好陪太太去普救寺进香,路上因事耽搁了,公子相救大恩太太还要亲自答谢呢。”

    “不了,在下还赶路。”

    崔小姐见对方竟是对自己视若无睹马上要走,当下忘了矜持上前一步:“公子……”

    少年转过头来,见崔小姐脸上晕红,垂下了目光,当下就明白。那少年当下失笑,当下道:“崔小姐,在下,不,我也是女儿身!”

    崔小姐一怔但仔细一看,见对方没有喉结,这才恍然,顿时尴尬,心底不由好生失望,但隐隐又松了口气。丫鬟车夫二人不由失笑,对这少年顿时戒备之意大减。

    这白衣少年实就是李芷婉了,他从清河至上党,正好路过经城,顺路救下崔小姐。

    当下李芷婉就被这崔小姐留住,这位崔小姐名叫崔楚妃,乃是清河郡郡守崔君素族兄的小女儿。崔楚妃的父亲言乱世不可进取,隐居家里,终日弹琴礼佛没有出仕,但他这一支乃是清河大房嫡出,北魏度支、七兵、殿中三尚书崔休之后,十分显赫。

    崔楚妃今日正好随母亲来普救寺进香,因故误了路程,结果遭马贼所袭,幸为李芷婉所救。

    崔楚妃一颗芳心虽没有着落,但她却结识了李芷婉,当下力邀她来普救寺,拜见其母亲。崔太太出自荥阳郑氏,乃是大家闺秀,见了李芷婉,当下设宴在普救寺答谢。

    宴请之后崔楚妃仍不肯李芷婉走,而请她在普救寺住上一晚。崔楚妃不知这个决定,却改变了她们二人,以及另一人的命运。

    普救寺遍植杨柳,在清河郡有名的风景出众。

    崔楚妃与李芷婉二人,在深院中赏杨柳,这寺庙之中,也专门有给女眷寄居之地。不过门禁森严,僧人香客都不准入内。

    故而隔着一道墙外,就相当于深闺与外的分界了。

    此刻在一墙之隔外,杨柳树下三名士子正在普救寺内,坐而论道。他们三人都是清河郡内有名的士子,也都是这一次准备赴清河郡郡试的士子。

    郡试定于八月,故而清河郡士子亦将之称为秋闱。

    这三人无一不是清河郡的俊杰人物,这一次为了准备秋闱,清河郡不少家族之中都特意将家里未仕官的子弟,送到普救寺,希望在此清静之地,能够安心读书。

    而三人正好一同而来,他们都是才学之辈,乃是士子中之翘楚,也不屑与其他人为伍。故而三人抱团一同切磋学问,平日读书之余,也一述平日之志,彼此都是十分相得。

    居首之人名为姓张名文瓘,字稚圭,但见他腰间,发带皆是别玉,一副世家公子的模样。

    张文瓘转过身来对他两位同伴道:“距离秋闱只有五个月了,两位兄台书都读得如何了?”

    张文瓘下首一名男子名为来济,身材魁梧,目光如电,合掌轻轻地笑道:“秋闱之事早已在吾掌中,想必两位也是如此吧。”

    来济一旁的男子,姓孙名处约,字道茂,他穿着一身灰旧布袍,神色谦和开口道:“天下人才如过江之鲫,就算清河郡一偶之地,也是有才华出众之人,我才学不如两位兄长,这一次郡试关系于吾一生命运,心底十分忐忑。”

    张文瓘听孙处约这么说叹道:“道茂兄,你一向如此谨慎,不过说的也是,正所谓投至云路鹏程九万里,先受雪窗萤火二十年。”

    听张文瓘吟诗,来济不由击掌道:“好一个投至云路鹏程九万里,先受雪窗萤火二十年。我等在此磨砺,不是为了一飞冲天的日子,愿闻两位兄台胸中抱负。”

    张文瓘意气奋发,目光如出鞘长剑当下道:“大丈夫不做官则已,做官就要做到宰相才罢休。”

    “好!”来济道,“我与稚圭兄之志无二,道茂兄你呢?”

    孙处约道:“在下没有两位兄长这么宏图之志,只希望能做个中书舍人,在天子身边参与机密,于殿中周旋吐纳则此生无憾。”

    孙处约话音刚落,就听得墙另一侧传来一女子娇笑。

    三人一并立起,张文瓘神色微怒,而孙处约低声道:“稚圭兄不可冲动,听闻今日崔君严妻女来普救寺进香,这院内必是崔家小姐。”

    张文瓘听了脸色稍缓向墙那一边道:“敢问墙外可是崔家小姐吗?”

    在墙内崔楚妃与李芷婉二人正并肩站着,崔楚妃笑着对李芷婉道:“这三个井底之蛙,也想作什么宰相,看我戏弄一下他们。”

    李芷婉浅浅一笑,也任崔楚妃胡闹。

    崔楚妃对墙外道:“不错,本在院内赏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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