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听说男主是个坑-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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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忱点头,离开了小院。
他前脚刚走,沈容染后脚就砸了桌上的茶盏。
杏儿,杏儿,杏儿。
尸骨都快成灰了,还要出来折腾。
沈容染飞身坐到红梅树的树梢上,吹吹风冷静一下。顺便寻思寻思他们说的故友是谁?
杏儿是为了封印清茗而死,与她的死有关的故人,难道是沅湘?
想到沅湘,沈容染还觉着奇怪,依照沅湘那般性子,竟然没有去救清茗出来,或者是报仇?
脑子里有点乱,沈容染合眼嗅着寒梅的清香,抬眼时在寒梅树枝上看到了一根红绳,特别想月老庙前的古诗上求姻缘的那种。
沈容染站起身够到那红绳,本想将它扯下来,又一想,万一这是茕茕求姻缘的绳,她这样还是不好。便轻轻拉着红绳一角看了。
“愿君归,孤云十里寒梅开。”
看字迹,是疏杏的字,写的东西她却是看不懂了。
女人的心思你别猜,别猜,别猜。无奈。
“疏杏姐姐,疏杏姐姐。”
“这儿呢。”沈容染从树下跳下落在茕茕身前,吓得小丫头向后仰去,沈容染连忙伸手稳住了她。“急冲冲的,怎么呢?”
“门外有个怪人要见你。”
她这小院过去多少个年头无人问津,如今倒是热闹的很。
混沌居民:那是不敢去,怂,好吗?
沈容染问:“什么样子的怪人?”
茕茕说:“一个老头,还是个瞎子。”
沈容染心里隐隐有了猜测,抬脚走了出去。“您找我?”
“这是你托我给你的第二件东西。”老头拿出一把匕首递到沈容染身前。
沈容染接过,知道了她得到的剧情不全之后,她就明白此事一定另有隐情。“我当年求了您什么事?”
“时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老人留下这么一句话,再次消失。
沈容染看着匕首,心里有点激动,什么事都是有悬念才好玩。
匕首很普通,普普通通的样式,普普通通的花纹,当成凡界小镇宝剑铺子的赠品都有人嫌弃。
老人给了她两样东西,一把扇子,一把匕首。
该死,刚刚忘记问他是不是还有第三件了。
夜里,沈容染把扇子和匕首放在房中的桌上,拉下床帘睡去。
桌上,匕首发着淡淡的光,扇子中有烟雾飘出。
沈容染睁眼就是一片红。
掀开大红盖头,屋内挂着大红绸,桌上点着龙凤烛,摆着红枣桂圆花生俨然是婚房。
这里是孤云山。
她看自己身上,七重薄纱大红嫁衣,自上而下绣着一只啼鸣的凤凰,针脚整齐,花样新颖,她摸着嫁衣光滑细腻,一看就是稀罕的料子。
门外有声音响起,她把盖头重新盖好。
“快走。”
门外有风吹来,掀起大红盖头一角,她看到帝忱立在门口,手中长剑上血液一滴一滴流下。嘀嗒嘀嗒地听得人心里慎得慌。
沈容染掀开盖头,看向倒在地上的那人,大红的婚服鲜艳欲滴不知沾了多少血,她努力想看清他的脸,却朦朦胧胧地看不真切。
那人朝她伸出手,这一刻沈容染清清楚楚看到了他眼角的那滴泪。
猛地从床上坐起,沈容染抓住胸口的衣裳。
她梦到了孤云山的那一夜。
她记得那是她刚成精的那一年,孤云山的大王虎妖看上了她,想强娶,新婚那夜,帝忱下界降妖,亲手斩杀了那虎妖。
孤云山为君所救,自此倾心于君,这是她对帝忱的爱情。
可她见到那虎妖的时候,为什么这么伤心?
第98章 微雨落杏花14()
三日之后,帝忱的聘礼出现在了小院门口。
随之而来还有混沌之地居民们的贺礼。
沈容染觉得自己感受到了邻里之间的热情和爱心。
老鸨:我们是高兴,您终于要离开了。
“帝君倒是真心喜欢你的杏儿。”沈容染坐在梅花树下的椅子上,忍不住对站在门口的帝忱冷嘲热讽。
“你知道就好。”
沈容染手心攥紧,脸上挂着万般笑意。“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早就见识过了。”
帝忱说:“他可能马上就会来找你,我和安冽要住在你这里。”
沈容染笑吟吟地看着帝忱。“行,你就住在我房中保护我。”
帝忱说:“我守在外面就好。”
沈容染起身走进帝忱,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帝君是怕自己认错人,做出什么后悔的事吗?”
帝忱像被烫到收回手,气急败坏地叫道:“疏杏。”
“哈哈哈,我在呢。”沈容染嘲讽看着他笑着,转眸看到了站在外面的魔尊安冽。
她收回笑意,朝旁边让了几步。“两位进来吧。”
“多谢疏杏姑娘。”安冽温和笑着。
“我的头都悬在脖子上了,两位不告诉我,谁会来杀我么?”沈容染看着帝忱。
安冽也看着帝忱,帝忱轻咳了一声说:“清茗的徒弟谷雨。”
沈容染淡淡道:“你们杀了人家师傅,他没主动找你们报仇,你们反倒设计引他出来,是不是不太厚道。”
“不是。”安冽说,“杏儿就是他亲手杀的。”
“她不是封印清茗的尸体死的吗?”
安冽说:“谷雨补了一刀。”
沈容染了然点头,杏儿本来是可以救回来的,谷雨补了这一刀就无计可施了。
沈容染似笑非笑地说:“两位倒真是情深义重。”
杏儿封印清茗,谷雨杀杏儿,说来也很公平,看这两人的架势估计追杀谷雨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安冽轻笑道:“鄙人也没有别的优点了。”
沈容染:。。。。。。不要脸就是您最大的优点,站在世界巅峰的那种。
“沅湘,可能会出现。”帝忱有点犹疑地说。
安冽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风轻云淡地说:“那个女人要报仇早就出手了,怎么可能等得了这么多年。我看清茗也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沅湘根本不喜欢他。”
帝忱说:“沅湘喜不喜欢清茗我不知道,她不喜欢杏儿是真的。说不定闲来无聊杀个人。总之多加防备,小心为上。”
沈容染不放心地问了一句。“杏儿还有没有别的仇家。”
安冽一笑,幽幽说:“多的我都忘记了,想当年我带着她游遍六界,见义勇为。年轻真好。”
沈容染尬笑两声,真诚道:“您年轻的生活真丰富。”
“是啊。印象最深的就是去无妄海的那次。”安冽感慨一句,大有回忆那点轻狂岁月的想法。
帝忱赶紧打断他。“停。没人想听你的无妄海之行。”
“疏杏,你也不听吗?很跌宕起伏哦。”
沈容染无奈道:“不用了。”
安冽黯然垂头,半晌后猛地抬起,笑道:“不如明晚你们拜堂成亲吧,就在这里。谷雨一定会来。”
“这个主意很好。”沈容染朝安冽眨了眨眼,她就喜欢这种助攻。
帝忱沉吟不语。
安冽说:“帝君不愿,那就我来吧,来一出魔尊强娶帝君未婚妻的戏码,也是好听的。”
帝忱脸色骤变,嘲讽道:“陈年的戏码又拿出来玩不厌烦吗?”
安冽不接招,笑容坦荡。“我觉得不厌烦啊,挺好玩的。”
沈容染听着他们的话,略微一脑补就知道,当年肯定也有这么一出戏。
沈容染撑着下巴看着帝忱的头顶,帝君的帽子,原来真的是绿的。
“明晚成亲。”
沈容染看着帝忱的背影,嘲讽一笑。
杏儿没得到的位置,说什么我也要得到。
大红嫁衣是帝忱从仙界取来的,据说是他母亲还在时为了儿媳亲手织的。
沈容染盯着裙摆,只觉眼眶湿润。外头有宾客络绎不绝,四海八荒都知道花神杏儿回来了,今晚要和帝忱帝君成亲。
沈容染拿起梳妆台前的口脂慢慢抹在唇上,手又慢慢地移到了眼角,移到了额心,额心点花,眼角挑红,原来端的是这么一副妖艳无双的模样。
大红盖头盖在头上,她被茕茕扶着缓步走到了大堂。
大堂如今只有帝忱,和暗处的安冽。
沈容染走到帝忱身边,看着他的大红衣摆,心里有些发慌。这副场景她好像在哪里见过的。
“一拜天地。”茕茕高声叫道。
两人对天地鞠躬。
“夫妻对拜。”没有高堂再世,这普天之下也没有人的身份高得过帝君,他们便省了这二拜高堂。
相对而拜,两个头碰到一起,好像全了一世的夙愿。
婚房内红烛燃尽,外头旭日东升,他们都没有等到谷雨的影子。
“两位,人家或许已经想开了。”沈容染从安冽筷子底下抢下最后一个包子夹给茕茕,淡淡说。
安冽遗憾地收回筷子,笑道:“谁知道呢?”
帝忱坐在一旁自己和自己下棋,淡淡道:“等。”
安冽说:“行。我还蛮喜欢这里的。”
茕茕说:“你是喜欢这里的吃食吧。”
安冽点了点茕茕的额心。“小丫头,自己心里知道就好了,不要说出来。”
“魔尊,帝君不食人间烟火,你怎么不是呢?”
安冽看了帝忱一眼,夹了一个饺子放进嘴里,声音清晰地说:“他就是装清高,我不装,我喜欢吃,杏儿也喜欢。”
沈容染咯咯地笑着,安冽当真是帝忱的克星。
帝忱说:“明日随我去趟仙界。”
“做什么?”沈容染随意问。
“让小仙们拜见帝后。”
沈容染放下筷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帝忱。“那帝君明日预备如何介绍我,疏杏还是杏儿?花神还是花妖?”
帝忱反问:“你觉得花妖疏杏能引谷雨出现吗?”
“不能。”沈容染冷笑,“所以帝君一早就把我带回仙界,浇了八十一日的琼芝玉露。”
帝忱神色一敛。
“我说你妖气不外露的时候怎么看着像仙子。”安冽如是说,被帝忱横了一眼。
这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第99章 微雨落杏花15()
沈容染跟着帝忱走过界门,未到南天门就看到了两排对面而立的天宫仙娥。
“参见帝君,帝后。”
帝忱面无表情,沈容染亦面无表情,心里甚至特别烦闷。
她有点后悔和帝忱做这比交易了,她希望成为帝忱的帝后,却一点都不想用别人的身份成为她的帝后。
仙娥们的帝后没有取悦到她,反而让她觉得这路,每一步都迈的好辛苦。
“天君,天后。”
“帝君里面请。”天君和帝君并肩走了,天后含泪抓住她的手,唤了一声杏儿。
沈容染未做应答,浅浅地笑着,一副怯生生的样子。
大宴过后,沈容染跟着帝忱回了敛初院。路上,沈容染有了点笑意。
原本只是流传帝君娶了帝后,如今她一露面,六界肯定传遍了杏儿回来的消息,至于怎么回来的,都不用她想,自然会有人编好了传出去。天族岁月漫长且无聊,编编流言什么的,肯定手到擒来。
帝忱进了寝院,沈容染坐在栏杆上发呆。一个宫娥走到她身边将一个托盘给了她。
托盘上是一杯茶,沈容染挑眉看着她,宫娥指了指帝忱的寝殿。
沈容染点头,端着茶走了进去。帝忱在书案后持笔写着什么,沈容染走到他对面将茶放在他手边,转身离开。
“疏杏,我们要这么过一辈子吗?”
沈容染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眼眶有点热。“杀了谷雨,帝君不准备让我离开吗?还是你觉得,我会赖着你不肯离开。”
“没有。”
“帝忱。”沈容染从来没有唤过他的名字,本以为极难唤出口的两个字,却是一下子就嘴边蹦了出来。“如果你从一开始我告诉,你想做什么,我不会怪你的。”
帝忱低着头没有说话,拿过那杯茶一饮而尽。“对不起。”
“我不接受。”沈容染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对不起这三个字其实是这世上最不负责的三个字,有些人觉得他说了,过往的一切都可以烟消云散。
可是,凭什么呢?伤口还在,伤疤还在,一句轻飘飘的话并不能改变什么。
“帝忱,我爱你,但是你不能因为我爱你就肆意伤害我。”
女子的面容和时光里的那个人重合,说的话也重合了,跌跌撞撞地钻进了他的耳朵。
我爱你,但是你不能因为我爱你就肆意伤害我。
他还记得杏儿说这句话的时候,泪眼婆娑,唇边的笑都是苦涩的。
疏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