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世"逃"花债-第6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楼下的众人都抻长着脖子仔细听着,但无奈相隔太远,又有房门挡着,所以也听不太真切,只听到里面传出几句“走开……”“不要……”之类的话。那些衙役互相看了看,思索着要不要上去看看大人他究竟是遇上什么了。正在猜测间,只见楼上那间的房门突然开了,苏大人满脸心慌,万分狼狈的从里面冲了出来,连滚带爬的下了楼来。
“大人,您怎么就不要呢?这人我可是特意给你挑来的。”楼上的老鸨跟着下来了,说话间还指了指楼上。“原本我们这楼里可不做小倌的生意,这还是特意对着你的喜好挑来给您的。小人从首京那里来的人处听说了些大人您的事,据传闻您以前因为喜欢男色,时常的流连青楼楚馆,这事就连皇上也知道,您也就不必隐瞒了,再说您家中娶了五位男妻的事我们整个落云人尽皆知,谁又能说些什么呢?”
“你……你你……你给我把刚才的话收回去。”苏大人指着老鸨的手指不住的颤抖。他以前在首京是逛过妓院没错,他家中是娶了五位男妻也没错,但也没她们想的那般龌龊。如今她们竟想着用这种手段来收买自己,真是马屁拍到马尾上了,如今就算没有皇上的特令,他也要封了这家妓院。
“来人。”他大喝一声。“给我把这里的人都统统带回衙门关进牢房,并将此楼查封。”
他这是杀鸡儆猴,到要看看还有哪家的妓院再敢抗命。
苏大人一句话,众衙役们就将楼里的姑娘们和老鸨,一干人等都带回衙门。至于那些在楼里打杂的男丁,则被放还回家。整家妓院被查封,门口贴上了封条。另有一纸告示贴在门口,上书的内容让那些还未整顿的花楼尽早的改整,今日之事乃是以儆效尤。
那些细皮嫩肉的姑娘们虽然做的是皮肉生意,但在楼里过的那也是有吃有喝,温床暖枕的日子,何曾待过这种四面墙壁,阴暗微潮的大牢,更况且里面还因环境不怎么通风,四处有着一股子霉味。这些个美娇娘们哪里吃过这样的苦,被绑来的路上就已是嘤嘤的不住泣哭,待进了大牢,一班人如发了疯似的又哭又闹,有些还因拒进牢房,与衙役撕打起来,那些女子素来爱美,都留有长长的指甲,与衙役撕打起来尽是抓人脸面,伤人皮肉,弄得那些衙役们也是叫苦不迭。
“大人,后面的牢里有些麻烦……”有一衙役匆忙来报。
“怎么了?”苏启风懒懒一问,原本也没想到要弄得这么晚,此时已快近三更,整个人神倦体乏,正想早些安顿好了便回后衙歇息去。
那衙役道:“大人,抓来的那些女子,我们衙门里的女间关不下,现在还有一小部份不知该关在何处。”
这回轮到苏大人犯难了,当初自己说要将那些人抓来,也没考虑到这茬,现在人都弄来了,可又没地方好安置,那花楼不愧是落云第一的,也难怪人这么多。思索了一番,苏大人道:“那就关去男间,反正原本牢里男间也都空着,就先关那里去。”
衙役点头应下,刚要下去办,可一回头又想起一事来,转身又道:“大人,那……一些并带回来的那个小倌的要如何处置?”
“小……小倌?”苏大人瞪大眼睛,而后才想了起来先前发生的那事。“你去把那些女子都关好了,回头再将那人带来这里。”
衙役心有疑惑,但也转身去办了。不多时,牢里该关的都已关好,那些女子见哭喊也无用,也都渐渐的收了声,不再继续吵闹。衙役又将那名小倌单独提了出来带去见苏大人。待交人带到大人面前,便也就告退了。
“大人……”那名小倌柔柔弱弱的站那里,怯生生的唤了声。
苏启风以袖遮着口,打了个呵欠,又将一张纸掏了出来递过去给他。
“这是你典身的文书,现在交还于你,当初你虽是卖身入青楼,但也似乎与我有些关系,若不是老鸨知我喜好男色,也不会买你进楼,用以讨好我,所以你把文书收了回去,至于赎身的钱我自会付给老鸨。”说罢,又掏出几两银子给他。“你到了外面,或是回家,或是自己一人好好过日子去吧。”
话已说完,看着呆立在那里的男子,苏大人也不去在意,唤了外面的衙役进来将人送出了衙门,自己回后衙歇息去了。
第二日,昨夜苏知县带人查封妓院,并将里面的人都绑回衙门关进大牢的事在落云传开了。人人争相谈论,有的称奇,有的道乐,更有人设下赌局,看官府多久会放人。
一早用过早饭,苏大人便要去前衙办差,却不料人才刚走出饭堂,就被先一步出门,此时又火急火燎的奔回来的景平给一把揪住。
“你说,门外站着的那个说是要找你的人是谁?”姚景平满脸凶相,大有不问清楚势不罢休,若是他出言稍有差错,定将他碎尸万段不可的架势。
实大人被他这乍一问,到有些懵了,搞不清楚他说的那人是谁。于是便被姚景平一把拖着带到门口,身后四位夫人也跟着一起去看。
“怎么是你?”苏大人看着门口站着的人有些吃惊。
门口赫然站着昨日自己放走的那人,那人唇红齿白,面容俊秀,十六、七岁的年纪,身曲玲珑隐有介于少年与青年间的青涩与成熟。那男子见苏大人出来了,面上微微露出丝喜色,随后又赶忙低下头来。
“这么说来,这人你是认识的了?”姚景平揪着苏大人衣襟的那只手又紧了紧。苏大人连忙呼救。
“好了,你先松了手,等他说清楚再办他不迟。”欣儿出言道。
听他这么一说,姚景平这才松了手,哼了一声,看着他家老爷做何解释。
苏大人整了整衣衫,有些畏惧的看了眼身边的五位夫人,这才将昨晚上冲去妓院将之查封一事道了出来,说完转而看向门口说是要找他的那人。
“昨天不是给了你银子让你走了吗?”
那人紧低着头,怯怯的扭着衣角有些迟疑的道:“小人已是个无亲无故之人,不然当初也不会轮落到卖身进妓院,如今小人得了大人的恩惠,小人无以为报,恳请能在大人府上当个粗使下人,尽一份绵薄之力以报大人的大恩。”
那人话一出口,五位夫人都看着苏大人,有的目光愤恨,有的目露凶悍,那阵势好比当下要把他苏启风生吞活吃了一般。苏大人也是心惊胆战的看着他的五位夫人,昨日他只是做了件好事而已,可谁知竟又给自己惹上了这么个大麻烦,这可让他怎么办才是?
最终,还是欣儿狠狠瞪了他一眼,转头对着门口那人道:“不如你去我开的那家棋舍里做事吧,白天棋舍开门的时候你帮着给客人端茶送水什么的,到了晚上棋舍里有空房间,你也能有个住的地方。”
那人感激的看着欣儿,腑身就要跪在地上谢恩,被欣儿拦了下来。这么一来,这件事也就算是过去了,众位夫人也不再多说什么,以警告的眼神瞪了眼大人,也都出府做自己的事去了。
才来到前衙办公,还没等他坐下来,就已经有衙役急忙的来报,有两件要紧的事,一是牢里关的那些女囚都不老实,一大早的就在那里叫唤,因为人数众多,喊声特别的刺耳,那些牢头都已经忍受不住都要逃了出来。还有一事,是关于伙食问题,因为衙门里平日拿来用以开销的钱本就不多,而现在又一下子关了这么多人在里面,一时间哪里来多余的钱负责她们一日三餐的伙食?
苏大人揉了揉隐隐阵痛的额角,意识到现在摆在面前的还真是件极为棘手的事,思绪片刻,开口道:“里面的那些人现在还不能放,至于伙食的问题,回头我让府上拿些银子来先对付着,此事先就这么办了。”之所以抓她们来为的就是做给外面那些还没整顿,不把皇令当回事的青楼看,让她们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到时还不自行的把楼给整顿了?所以,在目的还没达到的现在,那些人还得继续关着。如果事情顺利的话,少则三、四天,多则六、七天便可将她们都放了。
那衙役令了命,这就去办了,接下来苏大人独自在暖阁办公,突然的外面又有人来报,说是落云的宋员外前来拜访苏大人。苏大人心中诧异,便命人将来人请了进来,来人坐下后,两人相互客套了几句,待茶也喝过了,那人才将前来的目的说了出来。其实那财主今日之所以亲自前来,目的就是为昨日被苏大人查封的那家妓院求情来的。
宋员外道:“苏大人,你我也都是明白人,齐国若大的地方,大大小小的州县数不胜数,哪里没有青楼楚馆?皇上这回是下了特令,可这里与首京隔的远,所谓山高皇帝远,皇上他也未必清楚这里发生的事,想来各处的州县也定然不会真的将这些青楼一举查封,再说大人您昨夜人也已经抓了,楼也已经封了,大人您索性就睁一眼闭一眼,全当此事已经办过了,回头悄悄将那些抓去的人都放了,再让那些风月场所将门面都改了,外面风光,内里照旧,岂不一举两得?当然了,这事一办成,为了以表对大人的感谢,到时定要让那些老鸨子们给大人凑份大礼送以大人。”宋员外自觉此计甚妙,脸上眉开眼笑,尽显洋洋得意之色。
苏大人看着那宋员外,心中暗暗偷骂他有眼无珠,他苏启风岂会是他所想的那样的人,遂面上皮笑肉不笑的道:“宋员外,你所说的我都已经听明白了。”
那宋员外面上一喜,忙道:“那大人您是同意这样办了?”
“办?办什么?”苏启风低头饮了口茶,轻轻放下茶盏:“我只说我已经听明白宋员外你刚才话中的意思了,那么按照宋员外你方才说的那些话,本官完全可以判你个收买官府之罪。”
他那话刚一出口,宋员外整张脸胀得通红,转而又变得惨白,结巴着道:“苏……苏……苏大人……你……你……刚才那话……我……我……”
苏大人好整以暇的朝他微微一笑。“当然,如果你想将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收回去,本官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听见,那么……宋员外,可走好了,本官就不送了。”
最后那句赶人的话宋员外又岂会听不懂?当下赶紧起身告退离去,走过之处,脚下卷起阵风。
看着那人离开时这副光景,苏大人心情到略有好转,随即一脸正经,想到了正事,那些青楼的人向来人脉极广,那些当地有权有势的都无不与之认识、结交。想来,今天虽是赶走了个宋员外,明儿说不定还会来个孙员外、李员外的。
思极此,真是叫人好生头痛啊。
当然,苏大人所预料的那些事真的就这么发生了,直搞得苏大人整天的关门谢客,而外面那些青楼楚馆的,据人打听下来,到真如先前宋员外所说的,改了门面,但是内里照旧。苏大人思绪再三,还真的是没法子好想了。而关在牢里的那些女子们,既是来了这里,当然也不用再接客了,这些天来好吃好喝好照待,除了住的地方差了点,日子过的到也好是舒适,平日里还会有几个特意前来探监的男子,有的带着吃食,有的带着几件赏玩的小物件,结果搞得监牢不像监牢,囚犯不像犯囚。
苏大人在苦恼,苏大人在沉思,这件差事他真的是没办法办了。
近来,苏大人为了回决那些不断上门前来的说客,便在府中称病不出,这几日就连前衙也没去,整日里闲适在后衙的府上,或是看看书书、或与锦程下下棋。家里的,几位夫人自是了解他的,知他心里想来必是有所思量,所以也没去在意,由着他去。这便一转眼就过去了四、五日。
这日午后,苏大人闲着没事便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半躺着看书,身边的小几上摆着香茗、糕点,另又置以一个香炉在侧,里面点着上好的沉香,缕缕青烟透过镂空的香炉顶盖徐徐飘出,将这香气慢慢氤氲开来,周身青烟缭绕,正是个宁静而又惬意的午后。苏启风原先握在手中看的那本书突然掉了下来,手也垂在躺椅的一侧,躺椅上的他,双目紧闭,呼吸均匀平稳,似是抵不住这午后的倦意沉沉睡了过去。
四周宁静详和,唯有轻风飘过,摇曳起周围的树枝上片片树叶相碰撞,发出的此起彼伏声。而紧跟着这阵阵微风前来的,却还有一个人。那人一身玄色衣衫,凭借轻功飞身进院内,落地无声,若是不是亲眼所见,恐怕还只以为是一阵风掠过身旁。
来人看着躺椅上熟睡中的苏启风,嘴角漾出一丝笑意,轻轻走过去。待站在躺椅前停下,腑身凑近,状似暧昧,双唇几乎就要与之贴近,轻启口,低声道:“怎么?还装睡呢?还是说你等着我吻下去?”
“怎可能呢。”
原本理应熟睡中的人顿时睁开眼睛,嘴角含着笑意,眼里透着清明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