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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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宫不是自己的家,一个不留神就能让你魂飞魄散。要想在宫里活的好,最好先藏段时间,把什么都看清楚了,再动的好。”紫谧的口气冷冷地。“而且,今日的你,就算帝王见你,选了你,你恐怕……也会做出些你自己想不到的事,来拒绝在今日把自己交付给帝王吧?”
紫苏一听这话,脸,刷的一下白了。
是啊!今日,今夜……在他娶妻的日子,在他和那美貌女子洞房的日子,她如何能把自己交付给他人呢?
紫苏不再言语,她默默地走到灯前,将那罩子取开,看着那摇曳的烛火,想着那对龙凤红烛。
……
红色的喜屋内,龙凤红烛正跳跃着欢快,照着满屋的喜庆。
盖着红盖头的杜雨露第六次的问着身边的随嫁丫鬟桑云,是什么时辰了。
“哎呦,我的小姐,您等姑爷就等的这么心焦了啊,还要一会子呐!”桑云和小姐也是亲近惯了的,开着小姐的玩笑。
“你个死丫头,竟来笑话你主子,看我日后不罚你!”顶着红盖头的杜雨露用那含羞的声音笑骂着桑云,晃动的那红盖头在烛火下摇曳着浅浅的影子,似有似无的现在那绣着锦花的褂裙上。
“好好好,桑云让小姐罚了就是,就请小姐快别不停的问着时辰了,姑爷这会子还喝着酒呢,怕是还要有一个时辰左右啊,才过来呐。”
“哎呦,都坐了一天了。这肚子也饿了呢。”
“我给小姐块糖先含着吧。再坚持一个时辰,估摸着姑爷就该来和小姐喝那合卺酒喽。”
“恩,好吧。”
……
“喝!”宇文紫飒脸带欢笑的捧着酒碗是一碗碗的往喉咙里灌。他要醉,所以他把酒杯换成了酒碗。在叫好声中,在贺喜声中,他脸带笑的一碗碗灌下,可心里却在悲伤。
迎娶了一个女人,送走了两个女人,一个是自己的妹妹,一个是自己心爱的她。不,是三个,还有个跟随着妹妹多年的朵儿。
今日叫做良辰,今日有着洞房花烛,今日自己有了家室,可是……良辰的时刻却是妹妹离去的日子,将与自己洞房花烛的女子不是她,而家室……现在,她会不会已经沐浴更衣,裹着彩绸缎衣,半卧牙床,等着帝王的降临?而后,她便是帝王的家室,帝王后宫里的一株花?那花一定带着晶莹的露珠吧?
贺喜的人,贺喜的声,贺喜的酒,在交错中,在换盏间,终于开始销声匿迹了。宇文紫飒想醉却偏偏很清醒,清醒的知道若自己醉了叫出了紫苏的名字,那么该如何收场?可是不醉的话,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那个盖着红盖头的女子。虽然未见,虽然知道那也是个美人,可是他却不想往那喜屋去,去看那红盖下将旖旎出何样的美!
摇摆着身子,迈着凌乱的步子,口中不断的说着:“喝,我高兴,我高兴。”他伪装着自己,任下人扶着往那燃着烛火红亮亮的屋去。没有选择,他必须去。为了宇文家,他送走了妹妹,负了心爱的女人,失去了这么多,他只有去!
听着下人的招呼声,眼扫着那门打开,将一片红映透出来,他的心开始紧了起来,因为他想起了紫苏,想起了她一身红衣站在这里对自己说:“怎么,你,不愿进来吗?”
甩开搀扶的手,他大步冲了进去,可在看见那红帐床上坐着的蒙着红盖头的一抹红影时,他才明白,紫苏不在,他面前的是他的妻!
“呦,新郎官可等不及了哦。”巧嘴的喜婆说着,就开始招呼着夜晚喜房内的仪式。
喜称被端到了面前,宇文紫飒伸手拿了。手捏着那缠了红布的金杆,听着喜婆那一套套说的吉祥话,他对自己说,忘了吧,已经负了她了,那么负就负了吧!
手送秤杆到了盖头之下,没有犹豫,没有想法,没有期待,便挑了起来。此刻,对他来说,这位夫人是如何的样儿,将和从前一样,无期待,无心思,无情爱。盖头一挑而去,那凤冠珠络玉摇莹翠下,一拢娇羞与柔媚在红色的海洋里若花绽放。
宇文紫飒有点恍惚。看着那张羞红的脸,想起了红枫下,那含羞而笑的一抹风情。不由自主的伸了手,到那粉霞之下,抬起了她的下巴,将她的容颜对上自己。
杜雨露先前都是用眼角扫着那红衣的身子,这会子才是看到了她夫君那张英俊霸气的脸,看着他目不转睛,痴痴地看着自己,她的心不由的砰砰直跳,更是欢喜起来。她爹果然没亏着她,为她选的夫竟是这样英武俊拔。
而此刻那直直看着手抬美颜的宇文紫飒却在细细地看着她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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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宫》 第二卷 踏宫依妆 第四章 他的心
眉似浅墨细画如柳……这眉虽柔,却不是那黛眉浅画里点点的西子轻愁;眼似杏儿水亮且透……这眼里的欣喜,不是那半含纯真半含温情的艳潋,更不是那秋水中的朦胧;高鼻红唇,眼前的女人果然美丽,可是却不及她的翘鼻与粉唇在心中留下那份爱怜与纯美。这就是他的妻,略带粉的羞颜和那双欣喜的眼,却偏偏让他不自觉的想起那红枫之下,让他心生爱怜的紫苏来。
“瞧瞧,姑爷看新娘子都看直了眼喽!来来来,该喝着合卺酒喽”喜婆的招呼声,让宇文紫飒惊觉自己在做什么,忙缩手离了她的下巴,这时那喜婆也递了合卺杯到他的手里。而一个丫鬟也扶起了那红衣人儿,来到桌前,举起了另一个酒杯。
手臂缠绕了,酒杯送到唇边,那清凉的液体入喉,却辛辣与苦涩。宇文紫飒丢下酒杯,看那喜婆和丫鬟朝床上撒着莲子,花生,这些物什,只觉得刺目,不由地说到:“行了,你们下去吧。”
他的口气里隐约显出一丝不悦来,惊的喜婆和丫鬟一愣,但是那喜婆却下一秒笑着,拉着丫鬟,说着:“愿二位合合美美,百头到老,早生贵子!”的话儿,出了喜屋,将门给掩上了。
杜雨露一见喜婆和桑云就这么出去了,毕竟是才出阁的姑娘,心里有些慌,忙低了头,去了床上坐着,等着她娘说的蜕变之夜了。
宇文紫飒的手在身后,几番攥握。而后他并未走向那红红地喜床,而是坐在了桌前的椅子上,背对着他的新娘子。
这一动作,让期待着并害羞的杜雨露有些错愕,忙抬头看着她夫君的背影。而这时她听到了那微冷却又让人倾心的声音。
“今日你我成亲,结为夫妻。也知……夫人的美名。今日一见,果然。只是曾听岳父大人说,是夫人你倾心与我,才使你我有这结亲的缘分。我很好奇,不知是何时被夫人你偶见,还请告知。”
“啊?是,是那次你在街道上将一撞倒老婆婆抢了她积蓄的恶人抓住狠狠教训后送官的那次。”杜雨露立刻将她父亲先前描述的讲了出来,其实她根本就没见过他。不过对于这说词的原由和为何会嫁给他,她爹也是没瞒着她全讲了的,所以她也只好说着这样的理由。
“想不到,自己便是如此与夫人结缘啊。”宇文紫飒感叹着:“看来,你我要寻个日子去那老婆婆家一趟,看看她,并谢谢她给了你我夫妻这缘份啊。”
“夫君说的是,雨露听夫君的。”杜雨露柔声附合着。
宇文紫飒的脸色完全沉了下来,而后他放在桌上的拳头攥紧了片刻又松了开来。他让脸上保持了一丝淡淡地微笑,来到了他这位夫人的身旁站立着说到:
“夫人,今日,是你我的洞房花烛,本该良辰美景我与夫人春宵共度的。可是……你也知道,我妹妹谧儿进宫侍奉皇上去了。这,的确是高兴的事,只是我们兄妹从小就要好,我二娘,哦,也就是她娘,更是去的早。她也一直由我照顾。如今她进了宫,这日后怕是再无机会相见了,这想起了,心里还是不免难过的,再加上今日喝了不少酒,头有些微痛,我想,我们还是改日再行圆房的事宜可好?”
宇文紫飒这话,弄的杜雨露措手不及。她一个才出阁的女人家,是否今日圆房这话怎好说的?只好点点头,想着他妹妹入了宫他难过也正常,又想着母亲说的事,也的确羞人,便就这么应了。
“多谢夫人体谅。那夫人早些休息,为夫的就出去了。”
“哎,你,你去哪?难不成不……不圆房就不在屋里睡了吗?”杜雨露见他要走,忙起了身问。
宇文紫飒也觉得好象是没什么理由走,可是对着她却心里不舒服,急智之下,便转了身,对着他的夫人道:“夫人,这夫妻同床共眠,还是等明日你我行了夫妻之实再一起吧。”言毕,转身就走。
“那,那你睡哪里?”
“我睡我先前的房间就是了。对了,我爹娘不在此处,明日里也无须早起敬茶,夫人就随意些吧。我去了,你早些休息。”宇文紫飒说完,推门出屋,关门而去。
行至廊下见到守在那里的吴头,问到:“如何?”
“回少爷的话,那些丫鬟喜婆的全打发了。”
宇文子飒点点头,拍了下他的肩说到:“继续,别让人来听声。”
“是。”吴头答应着,看着少爷去了前院。
……
杜雨露的欢喜劲儿没了。虽说她这夫君说的在理,可毕竟大喜的日子留她一个在喜屋里,这实在有些伤人,令她不满。伸手摸索着床上撒的那些东西,一把扯起了红色的床单,露出下面铺着的白色棉布来。她用指摸索着那白布,想着他说的明日与她行夫妻之实,便又红了脸,那把份不满丢了。取了凤冠,摘了霞帔,穿着那一身红色的褂裙,就那么合衣躺在了床上,手抚摩着白布,也就慢慢地睡去了。
而回到房里,又给自己灌了一小坛子酒后的宇文紫飒此刻却满目伤痛。此刻在他的脑海里,是紫苏上轿前的美艳妆容。“她说过要为我美丽……为我而美丽……”他将手里的酒坛子砸到了地上,听着那碎裂声,他感觉到自己的心痛。
将自己丢在床上,紫苏的容颜就像画一样映在纱帐的顶端。他伸着手去摸,去抓,却空空地什么也没有。朦胧间,他似乎看到紫苏强颜欢笑着将自己一身宫装褪去,颤抖着身子迎接着一个金色衣袍的到来。
“紫苏,紫苏……”充满酒气的屋内,是他心痛的呢喃。
……
磬声幽幽地响起,在夜里格外的幽怨。有太监隔着殿门低声唱喏:“是时候了。”言毕,端着各样东西的宫女太监们便推了殿门鱼贯而入。少顷,承欢殿的门再度打开,两位宫女搀扶着一位披着发裹着披风的女子,上了绸轿,在一路灯火的晃动中,悄然的远去了。
门口一位大约四五十岁的老太监看着这“兴轿”远去后,入了殿内。那些还伺候的宫女太监们则都退了出来。
龙涎香在殿内弥散着,挂着层层叠叠金色纱帐的牙床上,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几层纱后显出轮廓。
“说。”
“是,奴才打听清楚了,今儿那宇文家的被太后点了,要皇后训导来着,别的都没被点。”
“哦?单挑了她?”
“是,虽说是叫人整了点笑话出来,做的借口,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那宇文家的,进去就跪错了向,也确实是自己给送上去了。”
一阵短暂的安静后,那牙床上响起了慵懒的声音。
“慌吗?”
“看着是有些莽。”
“那,长相如何?”
“四位中看着,她不出彩,许今儿侍寝的这位最艳。”
“恩,好了,知道了,退了吧。”
“是。”
……
杜雨露手指扯着一方帕子,一脸的愠色。
“小姐……”桑云一脸的忐忑。
“不行,去叫管家给我把少爷请回来。他,他怎么能丢下我呢!”杜雨露说着,将手里的帕子摔向地上,跺着脚发脾气。
“小姐,您还是再等等吧。”桑云为难的拾起了帕子;劝慰着她的小姐,心里也怨着少爷怎么能这样,可是又觉得少爷好象也不算错。
“等?我还要等啊。昨天就没那什么,今天大早上起来,人还没见,就说是兵营里有事要处理,这人就不见了一天!我知道他是将军,我体谅着就是了嘛。可是,你说这,早饭不见,午饭不见,也就罢了,可这晚饭也都不见!更气人的是,竟叫个兵回来说他去和他的步将们喝酒!我,我可是他的新婚妻子啊,他怎么就忍心把我丢在家里啊!”
“可是小姐,您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