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金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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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一下。”说完,我就去洗手间了。项链很粗,灯光下十分耀眼。不是别人等着洗手,我还想站在盥洗池边,对着镜子再照会儿。
回到座位上,没等大江问,我就说:“我喜欢。”
“喜欢就好。我要了两杯Cappuccino,香草味的。”
“你要的是什么?”
“Cappuccino,也叫白咖啡。”
“白咖啡?”
“咖啡煮好后,加入用高压蒸汽气化了的牛奶。你会喜欢的。”见我没明白,他解释说。
我还是似懂非懂。我虽然偶尔也喝咖啡,但喝的都是速溶咖啡,对咖啡知之甚少。
没多会儿,咖啡送来了。加点糖喝起来口感不错,比普通咖啡更有味道。我说:“你说得没错,我喜欢。”
“喜欢就好。”这句话都快成他口头禅了。
“你去美国怎么样?跟我说说。”
“百闻不如一见。咱们跟人家的差距少说也有几十年。”
“有这么大吗?”
“以后你有机会去美国,你就知道了。”
“我还去呢,工作都没了。”提起这事,我气就不打一出来,“过去我对李小梅的印象挺好的,这次可把我气坏了,还有那个顾行长,干吗跟我过不去?”
金狱 第一部分(38)
“人事干部只惟上不惟下,别把她想得太好,也别想得太坏。”喝了口咖啡后,他接着说,“顾然不是跟你过不去,是冲我来的。”
“他知道你我的事了?”
“就算他不知道,他也可以拿举报信做我的文章啊。”
“他怎么这么坏?”
“他是总行的老人。汪行长退休时,他以为能接班,可偏偏又来了个吴行长。他明的不敢顶吴,暗地里小动作不断。在他眼里,我是汪和吴线上的人,自然喜欢挑我的毛病,找我的茬。这也不是第一次了。陈同周原先就是顾的手下,跟顾走得很近。他落实顾的指示,从来都不过夜。我不在家,他就更无所顾忌了。”
过去我一直以为,我们单位的人际关系挺简单的。听他这么说,我才明白,敢情是我太单纯了。
打了个哈欠后,大江继续说:“你出来也好。一旦我们这种关系嚗光了,顾然自然不会放过我,你也会受到牵连。就权当为我做出的牺牲吧。”
“我之所以不想走,还不是为了能天天见到你。既然你考虑得这么全面,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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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家公司,不知你愿不愿意去?”
“哪家公司?”
“怡龙实业。”
“没听说过。干什么的?”
“是家民营企业。”
“民营企业?”
“你别看不上,一般人还进不去呢。庄肖林跟他们老总也很熟,让他先带你去看看。”
提起庄肖林,我心想有些事也该问问他了,就说:“庄肖林跟你这么熟,可当初他办不了的事,为什么还让我找你?”
“我跟他原本并不熟。来分行前,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但他跟崔大年关系不错。”
“崔大年?”
“就是接你工作的那人。”
“我知道。”
“庄肖林通过崔大年来找我,我这才慢慢注意到他。他在部队时,早就是正团级了,转业下来才享受副处待遇。我看他在会计部有点力不从心,刚好和平支行出事,就把他调去了。去了之后,他干得还不错,当然也有你的功劳。”他边说边看我,看得我都有点发毛。
“你别老看我,你继续说。”
“这人头脑很活,会办事,战友多朋友也多,好像就没他办不成的事。这么一来二去,跟他的接触才多了起来。”
“他帮你办什么了?”
“不说别人就说你吧。你孩子上幼儿园是他的功劳,你被打是他去派出所找的人。你姐夫的律师是他请的,你整容他联系的医院还帮你出了医药费,就连你家的阿姨也是从他家去的。”他故意压低了声音,好像怕别人听见似的。其实,离我们最近的也隔着好几张台子呢。
“这些都是他的功劳?”
“他这也是投我所好。要不然,他会这么做吗?”
“那他从你这儿得到什么好处了?”话一出口,我就觉得有点冒失,又补了句,“也没升官发财呀?”意思是人家凭什么为你办这办那。
“今天只能跟你说这么多了。有些事,以后你慢慢会知道的。”他边说边抬手看表。
“你有事?”我问他。
“不早了,送你回去吧。我时差没倒过来,犯困。”
我谈兴正高,他却要打道回府。可见他一脸的疲惫,我心马上软了,说:“你的脸色不太好,早点回去吧,我自己打车走。”
“明晚我有个应酬。这样,你八点半到大洋饭店等我。完事,我打你手机。”
“好。”我心想,今天让他养精蓄锐,明天可不能轻易放他回去了。
结完账后,他牵着我的手,我们一起走出了咖啡厅。
见他没开车,我对他说:“我打车先送你吧。”
“不用了,你早点回去。”
出租车徐徐驶来。车停下后,他拉开车门,把我让进去。关好车门后,他站在宾馆门前,歪着头等后面的出租车。我一直扭头看他,直到他从我视线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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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狱 第一部分(39)
第二天,庄肖林打来电话,他约我明天下午去怡龙公司。晚饭后,我又开始化妆。化完妆,拿出大江送我的吊带裙。丝质的裙子,既薄又坠,我有件没肩带的文胸正好配它。哪知穿上后文胸的轮廓印十分明显。脱掉文胸,|乳头又若隐若现,贴上胸贴也觉得不保险。我找到一件线织的小马甲。套上它,再系好胸前的纽扣才感觉不那么露了。鞋子也很合脚,我买的那双底太硬,走久了脚痛。香水是雅诗兰黛的Pleasure,我毫不吝啬地喷了又喷。房间里,顿时充满着一股大森林的味道。
临要出门,我的“大姨妈”突然来了。幸好是在家里,要在路上麻烦可就大了。这个“大姨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让我气不得恼不得。
“大姐,咱家咋有花香?”见我从厕所里出来,李香春问我。
“是香水味。”
“忒好闻。”停了会儿后,她壮着胆子问,“你就穿这个出去?”
“怎么了?”
“也忒那个咧。”
我心想,她一个农民,哪见过什么时装?我就没理她。走之前,我把开了包的卫生巾全都塞进了皮包。出租车快到大洋饭店时,我手机响了。大江让我去饭店停车场找他。没想到他的应酬这么早就结束了。当我找到他车子时,他正在车里打电话。我上车后,他忙挂上电话,转头对我说:“你怎么把睡衣穿出来了?”
“这是睡衣呀?”我大惊失色。
“我忘告诉你了。好在晚上也没人盯你看,白天可别穿。”
“吓死我了。”我这才松了口气。
“你的身材不错,穿上这裙子很sexy(性感)。”
“你给我的几样东西,我都喜欢。人家特地穿来给你看的。”
“你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不穿更好看。”
“呸,你坏。”
“我们去哪里?”他问我。
“要不还去咖啡馆吧,那儿清静。”
“好,就去龙都。”
咖啡厅的人依然不多。服务生说八点前,人多点,有琴师现场演奏民乐。我很想体会一下喝咖啡听民乐这种中西结合的滋味。大江对我说:“那你下次早点来。”
大江点的还是Cappuccino,只是换了种巧克力口味的。
喝咖啡的时候,我问大江:“晚上跟谁吃饭,怎么这么早就结束了?”
“吴行长。”
“你巴结领导?”我逗他说。
“吴行长就要去海南了,为他送行。”他苦笑一下后说。
“他调走了?”
“愣是给顾然挤走的。不管怎么说,一年前他把我的‘副’字去掉了,我还是很感激他的。”
“他走了,谁做行长?”
“听说顾然接班,以后我可有罪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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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感觉到他的苦楚和无奈。上面的事,我一无所知,就是想对他说几句宽心的话,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听他说。
“吴行长这个人书生气重了点,也没什么手腕,到地方去会更难。顾然就不同了,他虽也是文革前的大学生,可骨子里更像个政工干部,是玩人的高手,算得上超一流了。”大江套用了日本围棋界顶级棋手的称呼来评价这位即将上任的总行新行长。
我不想看到他这么忧心忡忡的,话题一转,说:“庄肖林约我明儿去怡龙公司。”
“你先去看看,如果行,就去上班,我跟他们老总打过招呼了。”
“我可不想再干财会了。”
“具体干什么,他们会跟你谈的。你去了,最好把车学会,这样方便点。好像他们部门经理都有车。”
听他的意思,我去了就能做部门经理。我没好意思再问他,免得他一下子看扁了我。
“我去趟洗手间。”我这已是第二次了,刚进来时就去过一次。
怕经血弄湿裙子,每次我都垫了两块卫生巾,眼看就快不够用了。回座后,我对大江说:“咱们走吧。”他心领神会,举手示意服务生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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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狱 第一部分(40)
十二
快到我家时,我忽然想起个地方。离我住的那栋楼不远处,有条宽马路。路打南边来,可到我们这里就断了,最后100多米成了条废路。常有汽车停在路两边,白天也有人在那里练车。
“时间还早,要不咱们在车里再坐会儿?”我问他。
“车停哪里?”
“我带你去个地儿。”
我就让他把车开到那条废路上。到了路的尽头,车调了个头又往前走了点,停在一辆大旅游车的后面。熄火后,大江转头想跟我说话。我猛地扑过去,他忙伸手搂住我,我俩紧紧地抱在一起。他侧过脸吻我,唇与唇相会时,我感到心跳加速。
我示意他去后车座。他放开我,推门出去。我猫着腰,从前座跨过去,顺手脱了小马甲,把裙子的吊带也撸了下来,露出高耸的双|乳。他拉门进来时,我已躺在后车座上了。他人高腿长,屈着双腿,侧身伏在我的身上,尽情地吸吮着我的|乳头,左右开弓。我全身都酥了,只觉得幸福感滑过我的身体。
突然一束强光透过后窗玻璃打进车里,我马上意识到后面又停了辆车。大江抬头看了一眼,没顾得上说话,转身就去拔车钥匙。他刚用遥控器“叭”地一声把车锁死,我就感到外面有人拉我们的车门。拉不开门,他们就拼命地摇晃汽车,还打着手电往车里照。大江麻利地整了整衣衫,我也以最快的速度拉好吊带裙,穿好马甲。
“别怕。”见我身体有点发颤,大江小声安慰我说。
“什么人?”我轻声地问大江。
“不知道。”大江说道。
僵持了一会儿后,大江用遥控器把车锁打开。事到临头,躲是躲不过去。不开门,这些人决不会善罢甘休。听到“叭”声后,外面的人把大江那一侧前后两个车门全都拉开。他们大声喊道:“警察,出来。”大江下车后,被他们带到后面的车上。一个警察上了我的车,坐在司机位置上。我浑身发抖,低头靠在前座的椅背上。
“你们在车里干什么?”警察问我。
见我没回答,他又问了一遍:“你们在车里干什么?”
“没,没干什么。”我抬起头对他说,心里直发紧。
“没干什么,锁车干吗?”
我不知该说什么,就没吱声。他向我要证件。当我探身去拿前座上的皮包时,他一把将包夺过去,把包里的东西全倒在他面前的座椅上,剩下的那块卫生巾在昏暗的灯光下特别扎眼。他找到我的钱包,把我的身份证掏了出来。看了一眼后,他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陆颜莉。”
“家庭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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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对完我的地址后,他又问:“你不是外地的?”
从他这句话里,我已猜出他们夜查的目的了,看来他们把我当成卖淫女了。心里这才稍微踏实了点。
“不是。”我的声音依然很小,但已没刚才那么紧张了。
“你跟那男的什么关系?”
“他是我朋友。”
“什么朋友?”他穷追不舍。
“男女朋友。”
“他叫什么名字?”
“谢大江。”
“他住哪儿?”他还真把我问住了,我不知道大江家的地址,从没想问过。
“你问这干吗?”我想绕开这问题。
“你如实回答。”
见绕不过去,我只能说:“不知道。”心想任凭他如何处置,也不能暴露大江的身份。
这时,车门被从外面拉开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