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灵剑之一蝴蝶山庄-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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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好,现在还在偷笑呢。」男子轻叹了一声。
七个人瞪大了双眼。
「啊……爹爹……您怎麽可以拆灵儿的台呢?」男孩从男子的头发里抬起了头来,露出了古灵精怪的大眼睛。
「还敢说,你可知道爹爹先前是多麽地担心。」男子轻斥著,不过还是能溺地亲了亲爱子的脸颊。「你可真是吓坏爹爹了。」
「不怕不怕。」男孩亲密地又抱住了父亲的脖子。
「谁叫他们在福叔的腿上划了一刀,又害孩儿跌了个四脚朝天。我要他们通通都去找阎罗王下棋。」
「少爷……」受伤的庄师感动地几乎要五体投地了。
「唉,你这性子怎麽跟你娘亲一个样子。」男子无奈说著。
「喔,爹爹,您说娘的坏话,灵儿要去跟娘告状,让娘三天不理您。」
「唉,枉费我千里迢迢带了几十本书要给你当生辰礼物,看来……」
「啊,爹爹,孩儿什麽都不会说的。」灵儿连忙又撒著娇。「爹爹对灵儿最好了。」
「古灵精怪。」男子轻轻打了下男孩的屁股。「你到底是什麽投胎的。」
「不知道。」男孩吐著舌,然後,看到了一直看著他的少年。男孩只给了他一个鬼脸。
一回到了庄里,小厮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冲了向前。
「老爷、少爷,你们没事吧,萧泰担心死了。萧泰要带路,可是夫人命小的在这里留守,萧泰好怕少爷出了什麽差错,萧泰……」
「乖,我没事了。」被男子抱在怀里的男孩,轻轻拍了拍小厮的头。
「少爷……」小厮的眼泪即将有如长江决堤了。
「萧泰,你收拾一个房给客人住。」男子吩咐著。
「是的,老爷,萧泰立刻去。」抹了抹眼泪,小厮走进后院。
「寒舍地小偏僻,若有怠慢还请多加包涵。」男子对玄武说著。
「再造之恩不言谢,在下玄武,敢问兄台贵姓大名。」少年作著揖。
「在下萧哲。」男子说著。
「我是萧子灵。」男孩也凑上了前自我介轺。
「胡闹,大人说话,小孩儿插什么嘴。」男子敲了一下男孩的头。
「啊,爹爹,敲灵儿的头,灵儿会变笨的。」
「我倒宁愿你笨了点。」男子笑著。
不料,一听见萧哲的名字,玄武大惊失色。一双眼睛,仔仔细细打量著眼前的男子。
与爱子笑闹著的萧哲,发现了玄武的异样。
「怎麽了?」男子问著。
「您是萧御史?八年前在刑场被救的萧御史?想不到当年憾恨多日,今日即是有缘一见!」玄武失声喊著。
萧哲有些吃惊地看了看玄武。
「在下隐居甚久,为何兄台认得在下?」
「当年萧御史不惜以死上谏,玄武那时也在宫中。」玄武有些激动地说著。
「……这么说,您是玄武太子?」萧哲也是失声喊著。
「九年前,皇上不问政事,右丞相专擅朝政,朝中有志之士莫不义愤填膺。萧某忝为御史,自该上奏以正圣听,谁知圣旨一道,欲将萧哲于午门处斩。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然而奸佞一日未除,萧哲一日不能心安。西市示众之时,拙荆奉师门之命,将萧某救出,之後更不惜叛出师门,与吾一介书生携手共归田里……萧某自此不问世事……然而玄武太子之位乃圣上亲封,却又为何落到如此地步?」
书斎之中,萧哲与玄武同桌而谈,案上的香片透出阵阵清香,玄武的目光黯淡无神。
「约莫六年前,右丞相令玄武坐镇江南府,美其名为代圣上探查民情,然则玄武当年只有十二岁,又该如何适任?想必是右丞相欲将我隔离君侧,有意另立太子,以擅其专权。六年来,江南府刺客不断,全仗江南总督仗义相助、全力护卫,玄武方能悻免于难。玄武屡次欲求见父皇,然而几十道的圣旨都是命玄武不得擅离江南。玄武忍气吞声、韬光养晦,强忍不平之气,欲待有朝一日、得登殿堂之时,能亲手肃清朝政。尽管那右丞相一手把政,然则本朝典律甚严,只要玄武行得正、坐得直,这太子之位他又能怎生废去!不料七日前,江南总督遇害,刺客栽赃于我、陷我于叛逆不义。圣旨一道,命玄武自尽,又叫玄武如何甘心!连夜遁逃出江南府,嫂十名护卫凋零殆尽,此刻只怕天涯虽大,已无玄武可棲之处。」
听闻此言,萧哲微微摇头。
「太后、皇后难道不曾为你进言?」
「想我乃是才人所生,出身卑微。生母难产而死,父皇怜我年幼失母,将我过继给尚无子嗣的皇后,并册封玄武太子之位。为此举,曾惹得太后不悦。二皇弟俊秀而聪颖贴心,生母更为太后之姪女阑妃,自是借受宠爱。传言太后本有意将太子之位赐予二皇弟,只因父皇坚持才作罢,如今玄武被遣他乡,无法晨昏定省,与太后之情更足淡薄,太后又怎肯为玄武美言?至于母后早于六年前逝世,母仪天下之位由阑妃把持,朝中左丞相之党原为母后外戚,母后逝世之後,右丞相一党更是无法无天、变本加利。玄武在朝中如坐针毡,父皇对政事以及後宫恩怨毫不过问,玄武求天不应、叫地不灵。」
「荒唐!」萧哲怒极。「难道我朝江山就此断送!」
「孤臣无力回天,玄武只望手刃奸相,虽死无憾!」
「就凭你?」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听闻此言,萧哲的脸上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夫人,你回来了。」
萧夫人轻移莲步,捱著萧哲坐下。
「萧夫人。」玄武恭敬地站了起来,弯了腰。
「哟,这我怎麽敢当,堂堂的太子爷莫要折煞民妇了。」说是这麽说,萧夫人却是拿起了萧哲的茶杯,浅浅地啜了一口,一副悠闲的样子。
玄武一脸尴尬。
「不敢,玄武如今一介钦犯之身,幸蒙萧庄主收留,怎敢再僭称太子。」
「既是如此,明日就走。」萧夫人神态依旧从容,语声依旧柔媚。
玄武一听,黯然不语。
「夫人……」萧哲询问的眼神,望向萧夫人。
「我家老爷不问世事已久,你莫要拖累了我们萧家庄。」
玄武微微黠了头。「既是如此,救命之恩在下自当铭感五内,就不再叨扰,在下告辞。」玄武沉重地行了一礼。
「请恕妾身不送。」
玄武咬牙而去,却被萧哲拉住了衣袖。
「且慢,如今天色已晚,你独自一人又得何去何从?不妨明日天亮再动身。」
「夫人,你说是吗?」萧哲带著微笑,转头看著萧夫人。
「我可没有逼他现在就走。」萧夫人嘟起了嘴。
萧哲稍稍握了握萧夫人的手。
「如果他待在这里,真会连累我们的。」内室里,萧夫人解下头上的金钗,萧哲拿起了一把玉梳,缓缓梳著萧夫人柔顺如云的秀发。
「但若任凭他客死异乡,则右丞相的权势可更如日中天,假若由他所拥护的二皇子登基,只怕天下就要大乱。」萧哲轻叹。
「这我们可管不起。相公,今日午後的那群强盗来历可不简单。」
「怎麽说?」
「武当派、青城派、革山派、崆峒派、百越门、莴虎门、唐门、醉仙教,光这一批,就有如此多的门派参与。这一次幸好是些小杂鱼,不过,如果他们知道玄武太子的真正下落,怕不真派出门下的高手来围剿?我们庄里六十九口,妾身实在无法护得周全。」萧夫人静静瞧著镜里的萧哲。
萧哲面色凝重地继续梳著。
「刚刚的人我全灭了口,但是他们失踪的地点终究会被发现,这附近就这几户人家,只怕危机已然不远。」
「夫人打算如何?」萧哲梳完了发,坐在萧夫人身侧,轻轻问著。
「明日一早就赶他走,我们迁庄。这件事要快。」萧夫人说著。
「本来,最好今晚就动身,但是赶奔夜路只怕更危险。」萧夫人倚著萧哲,萧哲抚摸著萧夫人的长发。
「我好怕啊,相公,如果他们真来了,您和灵儿该怎麽辨?」萧夫人叹著。
「都怪我。」萧哲柔声说著。
「相公莫要自责,其实如果是我在场,我也要管的。再说,如果您当真视而不见,就不是我所倾慕的萧御史了。」萧夫人倚在萧哲怀里。
读圣贤书,所学何事,玄武太子身系天下与亡,如能护得他周全,萧某死亦无憾。
深夜,萧哲无法入睡,轻轻起了身,为夫人盖好被褥。窗外乌云遮住了圆月、夜风沁凉,萧哲披了一件外衣,缓缓走出了房门。
然而,蝶衣以及灵儿的安危,却不是我所能放下的。萧哲黯然长叹。
远见后厢房的灯火未熄,萧哲心中有了计较。正当前往与玄武禀烛夜谈之时,一阵不祥之意突然袭上心头。
太静了……连虫鸣的声音都没听见……萧哲暗自惊我,左右张望,发现连守更的护院庄师都不见人影。
这是怎麽回事?
萧哲暗登不妙,提起了脚步、正要回房叫醒夫人,此时一个黑影闪过,萧哲正要惊呼出声,黑影便捂住了他的嘴,一把锋利的匕首是过颈间。
异味!
萧夫人从梦中惊醒。闭住了气息,从一旁的外衣腰带间,缓缓抽出了一把软剑。
月光把宵小的黑影映在纸窗,窗上被挖了一个洞,淡黄|色的烟雾缓被吹了进来。
迷香?
萧夫人暗暗运起了功力,幸好,看来并无大碍。
一个箭身向前,软剑檄著内力、发出淡紫色的光芒穿过纸窗,宵小的鲜血喷得窗纸一片腥缸。
踢开了窗,黑夜仍静。
夜袭?
萧夫人锐利的凤眼左右横扫,不见任何人影。
相公呢?
萧夫人听见自己胸中强烈鼓动的声音。
「别慌,别慌……冷静,程蝶衣,你要冷静。」萧夫人不断对自己说著。
「相公不会有事的,等下就会找到相公了,现在先去看灵儿,灵儿应该还在房里。」定了主意,萧夫人往萧子灵的房里奔去。
约莫五十步远,凉亭旁的草丛里,萧哲倒卧在血泊之中,双目紧闭、已然气绝。
「谁!」感叹身世,深夜未眠的玄武,眼角瞄见窗外窜动的人影,提起了剑、轻轻推开了门。
一个刀锋靳落。
玄武奋力一架,金铁交击之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而惊心动魄。
「大家快起来,有刺客!」一面历力挡著敝人的凌利杀招,玄武一面大喊著。
不久,一个一个房里的灯火点亮了。刹那间,尖叫声、脚步声、人的喧闹声划破了月圆之夜。
隐在黑暗中的高手一个个现身了,毫不留情,见一个杀一个,惨叫声、呻吟声登时大作,几个护院庄师提起了兵器与刺客死斗。
玄武趁著对手心乱之时,削了对手一剑,几个庄师乱刀砍下,对手登时毙命。
「肩并着肩,互相掩护。」一个庄师喊著。
听到了後院的喧闹之声,贴在萧子灵房前的刺客吃惊地转了一下头,却望见了长发飘逸、脸色有如修罗一般的萧夫人。
头颅被斩下之前,只见到一抹紫色的光芒。
「灵儿!」萧夫人慌张地喊着,一脚踢开了门,摇着爱子熟睡的小小身子。
没有反应。
一控鼻息。幸好,看来只是中了迷香。
萧夫人安心之余,几乎要痛哭失声了。
「别怕,灵儿,娘来了。」萧夫人左手抱起了爱子,提着剑,往后院喧闹的主向而去。
「相公!你在这里吗?回答我啊!」萧夫人一面飞奔、一面慌乱地喊着。
几个不肖之徒,看见萧夫人衣着不整,有意轻薄。
「娘子,你的相公在这里。」一个人喊着,其他几个则在一旁嘻笑。
本来就急着找萧哲的萧夫人,根本不想浪费时间在他们身上,但是听到这调笑之语,一口气怎生咽得下。
转回身奔了几步,萧夫人一剑斩下。
刺客慌张一挡。「不好了,看来她……」一句话还没说完,三尺青锋已然被斩断,连惨呼之声都未出口,萧夫人一个反手,透心而过。当剑拔起之时,淡黄的月光从乌云的空隙中透了出来,一把泛有紫色光芒的剑出现在众刺客的面前。一滴鲜血都未沾上。
「好一把紫稜剑!」低沉雄浑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
此人修为不弱,萧夫人暗想。
不过脚步未停,萧夫人奔进了后院。
尸陈遍野,双方恶斗之下,此时,只剩一、两庄师以及玄武犹自苦撑。
伤亡惨重,而敌方还有数十人之多。
两名庄师都伤痕累累,玄武也是衣衫破烂,狼狈十分。
萧夫人略略一皱眉,几个斩落之下,了结了三个敌手,残余的三人眼见救星已至,士气大振。
萧夫人走近玄武,把萧子灵交到了他怀里。
「抱好,不要离开我太远。如果灵儿少了一根头发,我要你的命!」萧夫人盛怒之下,只想大开杀戒。
「是。」玄武连忙用手把萧子灵抱紧。
「老爷呢?」萧夫人转身问两个庄师。
「启稟夫人,小的没看见。」两个庄师异口同声。
萧夫人又急又怒。
内力催逼之下,软刽又泛出紫光。耀眼到玄武都不禁得微醚了眼。
「你们两人退下,去找老爷。」
「是的,夫人。」两名庄师飞身而去。
「我不和女子动手。」一个刺客别过了头。
一阵紫光闪过,首级落地。
旁人惊愕之声尚未出口,萧夫人可说是一剑一人,有如斩草一般屠杀著这批刺客。
「小心!那把剑有问题!」刺客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