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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红尘-第9部分

小说: 红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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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委屈之极,一扁嘴,却也不敢反驳。红尘反觉不安,讪笑道:“是我自己闲得发慌,君兄莫怪罪她了。” 
“那是无双怠慢了,就让无双陪段兄对弈几局权当赔罪吧。” 
“好啊!” 
红尘兴高采烈地一拍掌,其实只要有君无双陪他,他的心情就莫名其妙地舒坦起来,哪还去管它做什么? 
两人走回君无双竹屋,就在窗前竹几上开局对弈。小蝶沏上春茗,又焚了檀香,悄悄退了下去。红尘原是嘻嘻哈哈地当消遣,但君无双棋艺精湛,不多时便取下一局。他好胜心顿起,收了嬉笑专心下棋。顷刻一片安静,只闻棋子落盘的清脆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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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满热水的木桶蒸汽升腾,方挽晴站在木桶旁,秋水般的眼波惊恐地打量陌生的地方,最终溜回眼前两个一模一样像活僵尸的男子脸上。 
她最近真是走了霉运,出嫁途中被一群歹徒劫持,在暗无天日的黑房里关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有人来搭救,又被这两个怪人带到此间。一路上她不停追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们搬来这木桶是要她沐浴吗?脸一青,方挽晴简直快吓晕过去,却又偏偏晕不了。鼓起勇气,尽量露出一个笑容,声音抑不住发抖:“你,你们是我爹派来救我的吗?我想要回家,要不,送我去黎州段将军府上也行。我一定会让我相公重重打赏你们的……” 
这些话,方挽晴已经说过不下百遍。夜罗刹心有默契地同时翻了翻白多黑少的眼珠,并肩离去,再不走耳朵就要起老茧了。还是先回去洗个澡,带方挽晴去见教主复命。临出门前一齐扭头瞪着她:“给你半个时辰,快沐浴!”关了好多天,又路上奔波,再国色天香的美人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他们可不能容这蓬头垢面的女子污了教主双眼。 
门砰地关上,方挽晴发了半天愣,才蓦然惊醒,打开门,见四下无人,拎起裙摆就跑。她还不至于蠢到留在屋里等人宰割。 
要快点逃出去!可这片竹林密密丛丛,竟似无尽头。直转得头昏脑涨仍辨不出东南西北。陡然透过叶缝,一间竹屋映入眼帘,隐约看到人影。她一阵欢喜,跌跌撞撞地向前奔去。 
“哎呀,我又输了!” 
红尘大叫,但棋艺确实比君无双差着一大截,不由得他不服气。钦佩之余,也微微生出一丝嫉意。 
他似乎什么也及不上君无双…… 
“救命!救命啊!——” 
娇呼声打断了红尘思绪,看清奔近女子的面目,他一时惊喜交加:“方挽晴?!”一望君无双,极是感激:君无双果然守信,将方小姐救了回来。 
“救——啊呀——” 
方挽晴心急,一脚踩到了裙摆,眼看就要撞上地面。红尘吃了一惊,却来不及去扶,身边清风微卷,君无双已飘身上前,银袖搀稳方挽晴。 
“方姑娘,小心了。” 
“你,你……”被个陌生男子扶着,虽是隔着衣袖,方挽晴仍是涨红了脸,正待甩开君无双的手,触目竟是一个丰神俊逸的清贵公子,眉眼含笑。 
啊!所有的嗔意都在那双变幻万千的眼眸里化为羞赧。她心头如小鹿乱蹦,却一点也不想挣开君无双的手。忽然记起自己数日来未曾沐浴,这又臭又脏的样子岂不尽数入了这俊美男子眼里?忙不迭地以指作梳,整理起鬓边乱发。 
君无双一笑松手,红尘冲上去就是一搂,唬得方挽晴当场呆住。 
“……你这登徒子!放,放手!” 
啪的一声,红尘自出娘胎以来,破天荒地挨了耳光,捧着辣辣作疼的脸,一时反应不过来。 
风流潇洒,游荡花丛无往不利的他居然被女人给打了?! 
一溜烟躲到君无双背后,方挽晴紧紧拉住水银色的袖角,盯着红尘的眼里满含戒备。 
“呵呵……”君无双清朗的笑打破僵局,轻轻拉过方挽晴,一指红尘:“方姑娘,这位可是你的夫君段红尘来着。” 
她的夫君?方挽晴妙目圆睁,一脸不相信。听说未婚夫婿容貌英俊,哪会是这神情木讷的平凡男子? 
“不像啊!” 
“哦,我差点忘了!”一拍脑袋,红尘撕下面具:“挽晴小姐,适才失礼了。”伸手又去拉她,这回该不会被打了吧。 
方挽晴怔怔看着红尘伸来的手,认得指上戴的金指环正是段府下聘之日父亲回赠,心里没了疑虑,任红尘握起她手腕,却有一股形容不出的失落慢慢从胸口扩散开去。 
这个段红尘,确实英俊不凡,气宇轩昂。可她的目光却克制不住地偷偷瞄向一旁的君无双。 
优雅的、即便只是静静站着就叫人赏心悦目的清贵男子…… 
为什么金指环不是戴在他的手上?方挽晴低下了头。红尘看不见她表情,只道她乍见夫君未免害羞,当下朝君无双一揖到底,笑道:“大恩不言谢!君兄的恩情,小弟永铭在心。不过眼下先容小弟告退,啊……哈哈……”抓着方挽晴的手紧了紧,满面春风。直想立刻回到自己的屋里,对佳人一诉衷肠,尽倾相思之苦。 
“两位请便。”君无双如何听不懂他弦外之音,微笑着一欠身进了竹屋。耳听红尘轻声细语地陪方挽晴远去,他转过身遥望两人背影,红尘一手环住方挽晴纤腰,另一手扶在她肩上,体贴万分。 
心口像被狠狠捶了一拳,蓦然间痛到窒息。君无双死抓着衣下的珠链,难过地闭起双眼。面上再也看不到一丝一毫强装的笑容,只有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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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边,红尘的快乐也没有持续多久。 
回屋后方挽晴说要沐浴,他便叫来小蝶帮忙。出浴后的方挽晴当然美得令他无可挑剔,笑着正打算抱住她一亲芳泽,方挽晴却掩唇轻轻打了个呵欠:“段公子,挽晴有些累了,想先休息一阵。” 
“呃?啊,那就睡吧。” 
红尘略觉扫兴,但看她兴趣缺缺,一副困倦的样子,自然不忍拂了佳人的意。刚搬过张椅子准备坐在床头欣赏美人春睡,方挽晴敛眉细声细气地道:“段公子,你我虽有婚约,但中生变故,并未真正拜堂成亲,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于礼不合。”微微一顿,便不再说,逐客之意显形与色。 
嘴张了张又闭上,红尘极不受用,倒也无言反驳。他一向风流自赏,怎愿在方挽晴面前失了风度?堆起笑容:“那我就不阻你休憩了。”再想方挽晴出身书香门第,必定自持甚严,又面嫩怕羞,不敢在男子眼皮底下入睡,如此这般一想,顿时释然。 
倜傥一笑跨出门坎,心里终究是恋恋不舍,忍不住回头,想看看方挽晴有没有在暗中目送他离去。不看也就罢了,这一扭头,方挽晴确实站在门口,见他望过来,两扇房门马上关起。 
红尘整个愣住,在黎州时出入风月场所,从来都是粉娃娇娘争相讨好的对象,几曾像今日这样又挨耳光又吃闭门羹的?这方挽晴对他毫无意思不算,还半点不留颜面。盼了数月的新娘竟如此冷淡,他大失所望,怔了半晌,无精打采地走了。 
越走心底越不舒服,一团闷气憋在胸口,如骨梗喉,不吐不快,只想找个人痛痛快快地渲泄一番。眼一转,轻车熟路地往竹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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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竹几上,残局未收。 
君无双坐在几边,慢慢饮着香茗,眼光无目的地巡望远方。鲜红的人影步进视线,他一呆,放下了茶杯。 
“段兄怎不陪伴方姑娘?”垂低眼帘,隐去闪烁在瞳孔深处不欲为人知悉的嫉意。 
“不提也罢!” 
红尘一屁股坐了下来,拿起杯一饮而尽,大声道:“不说她,我们继续下棋。” 
君无双替他斟着茶,见他气鼓鼓地,不禁莞尔:“和方姑娘吵架了?” 
能吵起来倒不至于如此郁闷,可那半冷不热的方挽晴……红尘烦躁地抓过君无双递来的杯,又喝了一大口,一把握住君无双手掌,皱着眉诉苦:“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见了夫婿,她连个笑脸都没有,君兄,你说气不气人?” 
“哦?”君无双扬扬眉,没表态。 
红尘心直口快,又早当他是知己好友,一点不漏地将先前方挽晴对他的种种冷淡说了出来。讲完轻松不少,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抓着君无双的手,难怪君无双从头至尾只是含笑聆听。他尴尬一笑,缩回了手。 
“这个,我这人有时啰嗦得很,君兄莫见怪。” 
“怎么会?段兄肯当无双是好朋友,一吐心事,无双高兴还来不及。”幽邃眼眸闪动间,泛起喜悦。 
那个方挽晴,不喜欢红尘,让他全身都飘扬起来。照在身上的阳光,一下子变得前所未有的暖…… 
“君兄,你想到什么了,这么高兴?” 
红尘不解地看着君无双优美的嘴唇勾起益渐明显的笑,眼却有点发直。君无双的清雅出尘他是一开始就知道的,那一贯澹泊的笑容也看惯了。可料不到此刻欢笑中的人,居然别有风情—— 
淡粉的唇,还残留着春茗,在日色下闪着润泽的光……顺光洁莹润下颌游移的目光落在微敞的衣领,覆在匀称锁骨上的肌肤白皙晶莹,随呼吸韵律起伏着…… 
无预兆地,一团熟悉的火热自小腹不受控制地徐徐燃起,口干舌燥的感觉让红尘惊慌失措,急忙捧起茶杯,别转了头。男风盛行的黎州,大街上比比可见携手同行的男性伴侣。红尘倒并不排斥,只不过他向来喜欢的是如花解语、似玉生香的女子,有玩党邀他去男妓馆,他都是一笑了之。 
可眼下,他竟似乎对眼前清如水晶的男子有了欲望! 
自己怎么会起如此龌龊的念头?!还是对君无双这个仿佛不染纤尘,多看一眼都觉是一种亵渎的绝俗之人?!君无双倘若得知他心中秽念,不知道会用怎样的目光来看他。 
恶狠狠地咬着瓷杯口,红尘在肚里把自己骂了千百遍。太不正常了!一定是太久没有发泄,之前又被方挽晴拒绝才会欲求不满,一定是! 
“段兄,你再咬,这茶杯就碎了!” 
君无双忍笑去拉他的手,指尖触到的皮肤,烫得惊人。 
“别碰我!” 
像被火球灼到,红尘用力一甩手,弹了开去。君无双笑容立失,惊讶中带上更多的是伤怀。 
红尘正与天人交战,哪还有空去留意他的神情?急喘两声,顾左右而言他:“对了,君兄,这几日可有我双亲下落?” 
“无双惭愧,暂时还没有眉目,不过,我已遣下属赶赴前往射月国的必经要道,只要匪人现身,定能救得令尊令堂。” 
““就怕那班贼子已对我双亲下了毒手,又或者他们不回射月国,反一直潜身关内,却怎生是好?”红尘心忧父母,欲火倒不知不觉退了,一脸期盼地回望君无双。他武艺不差,智谋却是平平,被抓的又是至亲之人,早乱了阵脚,对君无双分外地依赖起来。 
晶黑明亮的眸子求助似地望将过来,君无双暗自一叹,抛去心头伤感,安慰道:“他们既然费尽心思抓走令尊令堂,不外是想劫做人质,顺便打探军中机密,断不会加害两人性命,段兄无须过虑。”但活罪就未必能逃得过,这句话只在心底一盘旋,当然没有说出口,怕红尘抓狂。 
“无双也想到射月国在关内除了关押方家小姐的所在,必定另有巢|穴。只是着人数度逼问那胡儿,他都坚不吐实,想是确不知情。” 
“逼问有什么用?” 
红尘怪叫着打断话头,一边捋起了袖子:“要严刑拷打才行!君兄你定是心肠太软,不忍下重手。这哪成?对敌人心慈手软,非吃亏不可。那个丑八怪呢?我今天定要叫他说出来。” 
他心慈手软?君无双怪异地看了看摩拳擦掌的红尘,想笑又笑不出。自当教主以来,尽得洛滟与诸位王叔扶持教诲,他本已是个玲珑剔透的聪明人,随着年岁渐长,更是深谙帝王之道。往往长袖善舞,谈笑风生间取敌首级,对教众又驾驭有度,恩威并施。教中上下无不将他奉若神明,却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把这四字评语加在他身上,倒不知等红尘见到那胡儿时,又会做何表情? 
略一沉吟,颔首道:“既然段兄坚持,这边请。” 
宽袖翩飞走在了前面,红尘追上两步,同他并肩而行,仍在絮絮数落对敌仁慈的诸般恶果,君无双也不插话,由得他去。 
这红尘,虽然啰嗦,又有点笨笨的,但确是在关心他吧。 
淡淡一笑,君无双容光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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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的唠叨在看见胡儿时果如君无双所料遽然消失,瞪着君无双,又转向锁在木桩上那团血糊糊的“人”球,再无声出。 
这就是君无双所谓的“逼问”?如果是,那他来之前想到的种种酷刑简直可称是温柔。可是,他一时间怎么也无法将那王孙公子般清贵优雅的人同眼前的惨相联系起来。 
眸光一转,已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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