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 欲-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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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个全身温润如玉做般的美人儿,凤泰再刚硬的也忍不住为之软化,刚要伸出手去抚摸她的脸庞时,脑中突然闪过- -
这个几乎可说是他一手养大带大的女孩儿,竟然、竟然设计对他下了药然後勾引了他,而他,竟然也毫无抗拒,可算是欣然接受的要了她的处子之身,给了彼此一个狂野又激|情的Xing爱之夜,然後将这一切的失控越轨推给了药力?!
凤泰,你明明不爱她,却偏偏克制不住的上了她,你比伪君子还要来得虚伪下流,颓然自弃的想法瞬间占据了他脑内所有的思绪,於是,他幸幸然的放下欲抚摸桃嫔脸颊的手,然後轻轻的站了起来,没有再特别凝视床上熟睡的女人,他转身,几乎可说是略带慌张的离开这间他曾渡过一个极致狂野的败德纵欲的醉恶之屋。
而在他转身不留情的离去时。床上正因深层疲惫感而陷入熟睡的女人,那两扇如同黑黛般的美丽睫毛里,瞬间流出了一串如水滴般的晶莹泪珠。
他一直都陷在这般如同迷雾又森寒阴冷的梦境里,一直在梦境里不停的寻找,但望眼所及的白雾迷漫,让他的寻找总是毫无头绪,彷佛回到了ㄚ二岁时,父亲死亡的那时,母亲疯狂的抱着屍体心碎的乾嚎,他单纯的心灵里所感受的震撼与惊慌,儿时的情景一幕幕的呈现在他所处的梦境里,直到定格在他拿着戒指向深爱的人儿求婚,而她落泪答应的那一幕- -
当看到那一幕时,原先还惶惶不安的惊惧心情,霎时一瞬间便烟消云散,戒指、婚姻、誓约、妻子,是的,他的妻子,他此生的唯爱与挚情,胜过他生命的一切,她的一呼一吸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深深刻在他的骨髓里,他怎麽可以遗忘呢?!
一想到挚爱的妻子,所有的记忆瞬间如潮水般的涌上,表哥、外公、凤忍、凤宅、宴会、上官开阳、失踪、怀孕,在知道并确定妻子淮孕的那一瞬间,身体所有的感官全在这一刻挣扎着要苏醒过来,他开始试图的动了动眼皮,然後再移动手脚,即使刚开始厚重的沉重感让他十分不舒服,但他仍极有耐心的一试再试,慢慢的眼睛可以稍微睁开一条缝隙,在接触到光线的那一刻,虽然因为多日不见光线而使得眼睛很快的又闭上,但他不放弃,在反反覆覆的试了几次之後,眼睛终於可以完全张开而不再畏光。
齐真河望着眼前那一大片灰蓝色的天花板,然後看着吊在自己手臂的点滴架,再看向旁边正不停发出规律滴答滴答声音的不知名仪器,只看了一会儿,他半动手拔了自己手臂上的点滴,再拆掉挂在自己脸上的呼吸器,然後扯掉黏在自己胸口处的仪器。
他抚着剧烈跳动的心脏,艰难的坐起,再静静的等着心脏舒缓,说不上来这是为什麽,他竟然在满室浓烈的药水味道的房间内,闻到了属於妻子的味道,他直觉的断定妻子已被表哥救回了,於是,他片刻都无法再继续待在这里,她要亲自去用肉眼确定妻子的平安。
当心脏的跳动终於不再那麽剧烈难受之後,齐真河河慢慢的走下了床,一步步的往门口走去,单薄瘦削却挺直的背影因而显得他格外高大,他走出房间,凭着直觉一步步的寻找着妻子的所在之处。
在来到了之前与凤泰会谈过的书房门口时,属於妻子的气味更浓了,齐真河不用细想便急切的推门而入,然後开始不停的巡视着书房的所有摆设,接着,目光定格在凤泰身後的大型书柜,然後望向书柜旁的圆形盆栽。
齐真河缓缓走向了盆栽摆放处,略为吃力的挪了挪盆栽了,而在在挪动的同时,书柜移动了,一层一层的往内推开,露出一个类似保险柜的超大型精致的柜品来,齐真河在保险柜前站定,对着需要密码的保险柜皱了皱了皱眉後,开始思索再三了起来。
约过了一刻钟,齐真河淡然的伸长了大手,在保险柜的密码砍板前,按下了一串数字。
在数字最後一码被按下时,保险柜呀然而开,看着保险柜缓缓的如同书柜般往两旁开启,齐真河的俊脸黯然了下来,但他立即走了进去- -
七十六章 瞬间的胜负
站在台阶最上方前,看着一层一层交织推叠而成的台阶,妻子的气味愈来愈浓,齐真河没有多做犹豫,他缓步急下台阶,内心对妻子的想念与渴望是笔墨都难以形容出来的急切。
心中的直觉告诉他:凤泰如此小心翼翼的保护妻子,还将她藏得如此隐密,一定是发生了什麽事!
首先映入眼帘,是妻子白晢疲惫的沉静睡容,他迅速来到妻子的床前,却像完全感觉不到妻子的生命力,如果不是那隆起的肚腹微微有着浅浅的胎动,他几乎要以为妻子已经死去,他又靠近了妻子的脸,微微颤抖手指抵在她的鼻端,然後收回了手指,再轻轻的将头靠近了妻子的心脏处- -
虽然很微弱,但仍跳动着,齐真河抬起了头,眼眶瞬间的发热了,在知道妻子和上官开阳他们之间的纠葛之後,在了解上官隐月一直都深爱着妻子的时候,他曾对着他说过愿意在他死後将妻子交给他照顾。
因为在爱情的本质里,上官隐月和他齐真河,算是同一种类型的人,他和他,都是那直蓊不爱则已,一爱终生的男人,若是认定了童瀞,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所以那时他对上官隐月所说的关於将童瀞托负予他字字句句都是千真万确的,他真的愿意将童瀞在死後交由上官隐月来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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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真的死去,他相信、上官隐月才会是那个可以将童瀞带离没有他人生的唯一,可是,现在他与妻子面对面的凝视,看着她身上在没被衣服盖住的肌敷上大小不一的红肿青紫的伤口,再不难想像她被衣服盖住的地方,藏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伤口。
表哥并没有将全部的实情都告诉他,而他竟然也将这些都当作是实话,天真认为上官开阳他不会再伤害童瀞,但当伤痕累累的妻子呈现在他的眼前用残酷的事实证明他错了!
齐真河轻轻举起了妻子细瘦的的手臂,痛苦的用头轻轻抵着:「瀞,我以为他不会再伤害你的,可是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握着妻子的手的齐真河不知道痛苦自责了多久,直到被他握住的孅手在他的大掌里动了动,他立刻停下了抵头的动作,然後缓缓的将头部台起,妻子忧伤晶灿的大眼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和她,都在彼此大眼圆睁的双眼中,看见了彼此含着泪水的模样……
「忍的胃口愈来愈大了,你确定能有办法压制住他吗,泰儿,你爸爸临终的愿望是要我允诺,不得将凤家掌权者之位传予你,他只有你这根独苗,而你至今仍未替德儿这脉留下一子半女,若出了事儿,你有个损伤差错,要我有何颜面在九泉之下面对你的父亲?!」
凤家老宅内凤老太爷的房内,正躺在病褟前的凤老太爷对着出现在他面前向他开口要凤家掌权者之位的长孙凤泰如是说道。
「我想得很清楚了,太爷,如果我不坐上凤家最高主事者的位置,那麽,就不能保护真河,为了保住真河,我必须登上那个位置!」看着几乎已经是油尽登枯的垂老老人,令人几乎难以和他当年的意气风发的得意样貌相比,毕竟是血亲,凤泰的心闪过一丝不忍,但随及又迅速的恢复森静。
「真河,青儿的儿子呀!那时,不是已经要你立刻将他们夫妻俩送走的吗?!怎麽还会让他们留在台湾呢?!依真河的性子,凤忍不会与他为敌的,必会留他一条生路的!」
提到了最锺爱女儿所生下的儿子,原先已经毫无精神的老人双眼顿时宗满了神采,他免力的要爬起来向凤泰问清楚原因,而凤泰赶忙在老人要有所动作时,先行一步扶起了老人,再将他身後的枕头直直竖立起来调整好角度之後,再让他躺卧好後才缓缓的向老人说道- -
「凤忍和真河的妻子是旧识,他对她早就怀有不轨念头,这次真河妻子失踪多日也和他有关,且真河才刚动完换心手术,在他还未完全好之前,我没办法将他带离台湾,而只要真河的妻子仍然留在台湾,凤忍的心便不会安份,而这也会连累到真河,所以,为了真河,太爷,请您必须立刻将掌权者之位传给我!」
「弑亲残戚,凤忍今日会变成如此,都是我一手教导出来!我才是那个该死的人!」凤老太爷在听完了凤泰所述说的这一番话之後,再也忍不住悠然长叹。
但似乎都已经晚了,凤泰心慈手软,性子纯良敦厚,这样的个性本就完全不适合在这样腥风血雨的凤家里生存,更何况还要当上执事者?!
但如果将掌权者之位交予凤忍,那鸣青的独子真河便会死在凤忍手上,他最锺爱的女儿,却因为丈夫齐惟真的意外丧生误会了他,而用尽了她的余生恨他,连死,都不让他见上她的最後一面,怎能不叫他痛入骨髓!
他自幼一手养大用心疼宠的女儿,他却连她葬在何处都不知道,这比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要来得令人悲哀?!
二十九年前,他已经抱撼了一次,二十九年後,他不愿在让悲剧重演,如果齐真河真的最终被凤忍所害,那他即使下到了地府,都无法让女儿原谅他的,为了齐真河,掌权之位他不得不传给凤泰,即使必须愧负他答应长子凤德的临终遗愿。
主意打定,老人的眼神瞬间变得清醒而凌厉,他深深的凝视了一眼凤泰之後,用力将他的手臂抓住,语调苍劲有力的说道:「不管发生什麽事,答应外公,你必须要护住真河,无论如何都要保他周全!」
凤泰轻轻的点了头应允之後,老人才微微放松了下来,才刚要再说些什麽的时候,门突然压得一声被推了开来,祖孙两人同时的望向了门边处的来人之後,同时的脸色大变- -
表情淡漠森冷的凤忍以及一脸淡笑讥诮的宣昂,一前一後的出现在凤泰和凤老太爷的面前。
而在他们正在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剧变同时,上官开阳兄弟俩及雷御轩白子辰等四人,也同时杀入了凤泰的宅第中- -
第077章 生死的交界5…1
「太爷在和凤泰谈些什麽了,这麽有闲情逸致,那这样看来,太爷的身体没有外边形容的这麽严重,既然太爷的身体撑得住,那麽,就来和忍谈谈正经事吧?!」
宣昂一对狐狸似的深黑眸儿随着话语音调起伏而不停变化,但唯一没变的是他镶嵌在眸底的血腥红光,如此的血红,令见者见之,莫不打从心底打着寒颤。
据传宣凤二家本是同血源的血亲,而此二家能在这数百年中历经无数次的改朝换代,甚至也曾遇到有好几次的灭门之祸,但都能屹立不摇且在发生事故後短则月余长则半年便能迅速复原且比起未遇灾祸之前还要更加茁壮强大的原因一说:是他们都是采取近亲相配的姻缘之外,另一说是宣凤两家的人都是不顾伦理未有道德的人皮禽兽,只要是这两大家族的女人,不论老少,只要是还有生育能力的,他们就会安排家族女人和族中的男人们上床,以求受孕後快速繁衍後代- -
但另一个可怕的说法是:宣凤两家的人都不是凡人,传言说宣家是来自古东洋平安时期的安倍一族(但其实很多人都以妖狐来形容宣家),而凤家则是来自远古时期的蚩尤一脉(但现代大都以鬼修罗或夜叉来形容凤家)
无论传言真假究竟为何,此刻已经不是凤泰在乎的重点,凤忍的出现已经让他大致猜到了情况,他现在只求能脱身回去他的宅第,保护齐真河及童瀞他们。
「我们,谈谈吧?!」很突然的,凤忍低低的询问嗓音扫向了凤泰,另一头的凤泰扬了扬眉,虽有些不置可否,但没有出口拒绝,还未开口说些什麽,倒是在他身旁坐卧着的凤老太爷已经是按奈不住的喊道:「忍儿,你造的杀孽还不够多吗?!还想要对泰儿做什麽??」
「不过是表兄弟俩叙个旧情,聊聊小话儿,太爷何必这麽心急?!看在外边人的眼底,还以为太爷要毁了诺言将您的位置改丢给凤泰呢?!」虽然不明白凤忍此时找上凤泰谈话的原因,但太爷的态度让宣昂整个老大不爽,如果不事顾虑凤忍的心情,他早就一枪送凤泰跟这个死老头上黄泉路了!
他可没有凤忍这麽多顾虑,必要时,他会替凤忍一把结果了这两个麻烦!
「太爷,没事的,只是聊聊而已,也许结果会有所不同,您放心好了,谈完了,我会再回来探望你的!」知道了老人的担心,凤泰拍了拍老人的手,要他安心似的沉声安抚道。
然後,随及放开了老人的手,转身大步往凤忍的方向走去,而凤忍也在凤泰刊始朝他走来时,不发一语转身往门口走去。
「凤忍,切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