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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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 作者:xielinvic
混 (1)
1
下了火车,凌晨五点多的北京真冷。车站广场一片阴森的感觉,好像高中教学楼里的卫生间,阴凉阴凉的,刺鼻的很。拖着疲惫的身躯找到早在车站设立的接待处。就是往那摆几个桌子(后前披着一条红布,写着*大学)。桌子后面站着几个人。我推着箱子走向前。一个满脸荡漾着青春的家伙,热情的问,是*大的吗?我点点头。
不记得当时具体心情如何,似乎对眼前的一切有点反感,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太可信。自高考前一个月起,就有种疑惑在我心中。那时破天荒地考进了扳机前十。同学们净是一幅难以置信的表情。超人对我说,###的,你也会考这么高??抄谁的?
还清晰的记得那个时候,班主任对这全班同学的面说:战场就在前面,枪炮味不知你们闻到没有。人人都要保持最好的状态去面对这场战斗。一些成绩不是太好的——至少现在不是很好的同学千万别气馁。你们要尽量挖掘你们的潜力,发挥你们的优势科目。你们看这次模拟,咱们林威同学就充分发挥出了自己理科上的优势,一下子考了班级第六,虽然英语成绩不尽如人意。要是高考时英语能及格的话,相信他一定能进比较好的大学。班上一阵唏嘘。
我趴在桌上偷偷的笑,打心底里对这次考试十分十分的满意。好的让自己都不敢相信。
接下来就糊里糊涂的参加了高考,糊里糊涂的报了*大学。只有一点较清楚,想去北京念书。
一直到收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甚至那个时候还觉得这通知书是不是假的呀。是不是某个无聊的人在跟我开玩笑,又或者是自己在做梦。我始终怀疑自己学习上的能力。
跟着挂着胸牌的家伙上了一辆车。经过天安门广场的时候,每个人都精神起来,两只眼使劲往外瞅。这就是天安门。以前在书上的图片,电视上才能见到的。现在就在我眼前。看着毛主席的巨幅照片,我突然想对他老人家说,毛爷爷你起的早啊!
见到路边骑着自行车的中学生,穿着令我厌恶的学生服。匆忙的赶往学校。想想几个月前,我每天都得起个大早,去背那些很难留在我脑子里的英语单词。就像喝啤酒,喝的时候是那么苦,在肚子里转一圈,不过几分钟就从身体里跑出。该庆幸那种起早摸黑的日子就这样离我而去,就当放了个闷屁。
也不知道车开了多久,忽地停了,我居然在车上睡着了,睁开眼,###,全是人,全是箱子,大号的背包,跟在车站没两样。好不容易找到通知书上所写的自己所在的学院,看到一个头发比我的还短的女生,手里拿着一张跟我的那张看起来一个样的“录取通知书”,那一刻一阵欣喜。我没被骗,我真的被这个学校录取了。完成一些手续,也没什么,找到自己的名字,完后签字。
一个自称是我师兄的,热情的提起我的包,把大箱子留给我自己提。说是带我去宿舍,我跟着他拐了几个弯。停下,指着前面一庞然大物说,这就是你们住的地方了,看看刚才领到的那个表格,自己找房间吧。就这样把我扔下。我在心里骂了一句,妈的。
我住十四层,房间号,1402 。这栋楼是全新的,刚建成不久吧 ,到处冒着涂料的味道。找到电梯,TOSHIBA,不情愿的走进去,没办法,总不能提着一个箱子,一个大包,爬楼梯吧。小时候受了很多爱国教育,导致我极其厌恶日本。正觉得自己算得上是个爱国好青年时。突然上下晃了一下,憋了3,4个小时的尿差点喷出。还好平平安安抵达14层。我想,他妈的,这还得了,今后四年每天都要在这日本造的破电梯里来来回回,说不定哪天,突然自己的身体跟着电梯往下坠,然后###向上翘着死在那里。幸运的话,还能见到自己裹着满身的白布躺在病床上,露出两只眼睛。后来才知道,一年后我们就搬家到另一个校区,远离这每天身体在随着电梯吱吱嘎嘎的上上下下,心也在身体里上上下下的生活。但愿在还没离开的这一年里头不要发生在电梯里做自由落体的运动。
找到标着1402的那一扇门,从纸带里拿出钥匙,开了进去,我是第一个到的。六个人一间房。选了一个自己比较满意的床位,随便收拾了几下,就躺在床上,这些垫被,床单,枕头……有种刚刚被染过的味道,特不好受。忽然间心情沉了一下,完全陌生的地方,这种感觉,想到了三年前刚刚上高中。
高一,第一次住校,学校又搞什么半封闭教育,不到周末不能出校。第一次住进八个人挤一间的宿舍,那小小的空间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味道,脚臭,汗味,甚是难受。那时候每天都提不起精神。期待周末的心情就像等待一壶爱开不开的水。于是我找了当时的班主任,向她述说自己对现在生活是如何如何的不适应,家里是多么多么的舒服。在我诉苦的时候,班主任她老人家好像根本就没在听我说话。低着头看着一本书。待我述说完的时候,半天,她抬起头,慢慢的从口里冒出,你……这么想家,是不是……妈妈的奶水还没吃够啊?顿时,觉得自己像是被她从上方泼了一盆洗脚水。我咬着牙,握着拳,真想揍她一顿,但,我这人考虑任何事情都使很全面的,她的宝贝儿子可是我们那一代较“出名”的混混,今天我打了他老妈,那一天肯定要还得。便忍了。说了一句,我明白了,谢谢老师的教导,转身走人。
睡了过去,迷糊的状态被一阵杂声打破。看见一对中年夫妇,正收拾着我对面的床位,操着四川话,对着他们的儿子说些什么,这就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室友吧。拉着耳朵想听听他们都说些什么,可惜,四川话听不懂。也没多看,觉得自己眼力似乎夹着些粘粘的东西,一定一大堆眼屎,又懒得去弄掉,干脆合上眼接着睡吧。
“喂……喂,哥们”
“嗯”我被吵醒。我问“干嘛呢?”
“一块去吃饭吧”
我看看表,靠,12点了。从床上下来稍稍作整理,弄弄头发。
“吸烟不”边说着边递过一枝,娇子。
我顺手接过,“四川的?”
“嗯,小弟曹剑云,你呢?”
“福建的,林威”就这样我们认识了。
看看宿舍其他床位,只有两个还空着,可宿舍里就我们俩。
“妈的,憋了三十多个小时,在爸妈面前不敢抽”
“你什么时候开始吸烟的”我点上烟问。
“高二吧”
“我高三才学会”,其实更准确地说,还未进入高三前的暑假补习那段时间学会的。刚开始周围几个朋友都开始吸烟,我只是出于打发无聊的课余时间,跟着他们来到教学楼一楼楼梯底下,装模作样的吸上几口。后来,渐渐的越吸越多,越吸越想吸。无聊,郁闷的时候自己还会一个人跑楼梯底下,点上一根。在高三,你若是觉得有时间可以让你去无聊,约等于奢侈。我当时的生活就是那样,别人总觉得时间不够花,我觉得每天总有那么一些时间纯属多余,譬如英语课跟语文课。当时在高三年级中的烟友们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郁闷点白狼。白狼者,即白七匹狼,我们福建的烟,一包七块,属于那时候我们还消费的起的香烟品牌。
对这个陌生的新学校,我们根本不知道食堂在哪。我跟着剑云绕来绕去。路上他说了很多话。类似于“操,这什么狗屁学校呀?就他妈的猪圈,看到的全是母猪”我对此话很不同意,这不,一个美女走过,剑云瞪着眼,“呀!这妹子够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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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北京的第一顿饭,两个菜,看起来五彩缤纷,吃起来不是麻就是辣。一个馒头,怎么看怎么都像前女友的Ru房。
说起前女友,叫,池玉,长得当然是漂亮。不过就跟过我一个月,高考前开始的,高考后结束。就在那次模拟考之前,我苦苦追求了她近半年,无法实现突破。就在那次考试完,知道成绩的那天晚上,刚好班上一同学过生日,一群人在酒家为他庆祝。一桌十二个人喝了一百多瓶啤酒,吃到最后没有几个能自己走着回去,我是还能自己走的那几个之一。觉得到最后我昏昏沉沉,脑子倒还清醒,不过却老说一些自己平时总觉得难以开口的话:“我真的很喜欢池玉,即使为了她,现在叫我从窗户跳下去,我都愿意。”“要是池玉她能跟我,我不去他妈的高考都可以。”……我倒是希望她能听到,说的时候我一定脸红了,不过别人看不出那不仅仅是因为酒精的作用。散伙时,我借着酒精给我的勇气,给她打了电话,叫她出来走走,她竟然同意了。接下来……
我们俩一起慢慢的走着,说了些什么话,现在已记不清了。快回到学校了,我在一墙角边停下,她也停下问“怎么了?”我没回答,忽然抱过她,满是酒气的嘴巴朝她的头靠近,朦胧地,猛烈地,在她的脸上拱了一通,因为她在奋力反抗,我没能直接对准目标。终于移到她的唇边,马上就像块磁石吸着两片薄薄的铁片,不肯松开。嘴里阵阵苦涩。憋得难受,但就在那苦涩中她成了我女朋友。
高三那段时间,班级上很多同学都在校外租房。一天,我早上的四节课都翘了,不干别的,就在一同学租的房子了,足足睡了一个上午。中午饭池玉负责给我送来。她来的时候我还在床上,穿了一个内裤。她把饭盒放在桌上说“都几点了,起来吃饭吧,菜快凉了。”“吃不下,肚子好像有些痛。”“胃病不会又犯了吧?我给你买些药去。”说着就要走。“别,你过来帮我揉揉就好了”她不作声,走了过来坐在床边。我仍躺着,看得出来她现在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一动不动的坐在那。我坐了起来,猛地把她拉过来,又是一次苦涩从嘴里感觉到。不同上次的是,这次她没有反抗,毕竟是我女友了。我的双手在她身上游走,接着,去了外衣,胸罩,露出不大不小的Ru房。那个时候还不知怎么形容它们,现在可以用食堂里的馒头作比喻了。当我还想往下发展的时候,她反抗了一下,说“不行”。正在这时听到楼下即这房间的主人的声音,于是,停了下来。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Ru房,也是唯一的一次。几个月后,我来了北京,她去了上海。
上面提到班级同学生日,在这里该说说,那时候我最怕的就是有同学过生日。女生还好,随便买点小礼物就能交差。男生就不那么容易了,不过也简单,就一包红包,之所以说它不容易,红包里至少得有五十块。对于过着艰苦的连卫生纸都得从快餐店偷拿的生活的我来说,五十块是多么大一笔呀!
混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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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我和剑云一起买了些生活用品,贵死了,脸盆六块一个,衣服挂一块五一个,……,一包“中南海”,因为好像就它是北京产的,所以决定买。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报了个平安,简单的讲述学校的校园,宿舍的环境。
回到宿舍已是下午四点,宿舍里或坐或站着,四人,加上我和剑云正好六个,人来齐了。张孝友满脸青春痘,来自贵州,刚听到这个名字时还以为是张学友,后来觉得他唱歌倒有几分张学友的味道;站在玻璃门前的叫刘优,内蒙的;江西的李敬远;湖北的郑志发,后来大家都叫他发哥。现在每个人都客客气气,有礼貌的很,拿出各自带来的地方特产让其他人享有。只有我什么都拿不出来,压根就没带什么特产,等第二天发现包里有一袋荔枝时,都已经烂了。剑云拿着娇子牌香烟分给每个人,不过吸烟的就我和他,自然其他人都婉言谢绝,同一个台词:这个东西我不会,谢谢。
晚饭,六个人一起吃得,我又要了一个馒头,虽然并不好吃,而且还可以用难以下咽来形容,但我还是想吃,可能是怀念池玉吧。
每个人饭量不尽相同,每个人都要了两个菜,我配了个馒头,剑云二两米饭,刘优,郑志发都是三两米饭,张孝友三两米饭外加一个饼,最夸张地是李敬远,要了四两饭,还有个馒头。后来相处久了才知道六个人当中最能吃得是发哥,平均每顿四两饭,以个馒头。饭后其他四人都回了宿舍,我跟着剑云到校外找网吧去了。
网吧就在校门口对面,可我俩似乎走了好长的路,拐了好几个圈。网吧里 ,交上三十多块,办了个会员证。开了QQ,嘀嘀,嘀嘀,一堆的消息:到北京了吧,路上还顺利吧;学校怎么样?美女多吗?;北京漂亮不?……一个在熟悉不过的头像闪动:021**,这是我宿舍的电话,又时间的话就给我打一个吧!这是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