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怜黛心玉娇溶-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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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如爱的快乐席卷全身,他战栗,仿似触及到了天堂一角。
他就任凭自己依然埋在她温热的身体里,便搂着她侧躺,亦不许她离开,就这样沉沉的睡去。
雨后初靖,黑云镶着白边,晶莹的水珠一滴滴从刚被洗濯过的树枝上慢慢滑落。西斜的夕阳从云影中漏出半个衣角,乍明乍灭,欲露还羞。清爽的水气荡涤了尘埃,瓦砾尽洗,显示出更加深沉的色彩。
水瑫终于满足的看着那一大笼子欲飞不飞,依然昏沉沉胡乱飞撞的鸟雀,开心的笑道:“这下够了吧?姐姐,走,先拿给母妃瞧瞧去。”
凤璿亦累得不亦乐乎,拿着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滴,叹了口气道:“要去你去吧,我若跟了你去,白白的被母妃骂一顿。好歹今儿安姑姑请了假,出府去了,不然这会子我这耳朵里该长出茧子来了。”
“唔,这么大的功劳,姐姐就让给我一个人了?还是姐姐好。”水瑫高兴的跳起来,伸手拉着凤璿耳前垂下的细细的小辫子,迫使她弯下腰来,然后踮起脚尖又吧唧亲了凤璿的脸蛋一口,满足的笑笑:“姐姐,我去了。”
“臭小子,以后不许亲我!”凤璿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口水,瞪了水瑫一眼。
“那可不行,一个是母妃,一个是姐姐,这辈子都要给我亲呢。”水瑫说着,又换来自己的奶妈。“提着笼子,跟我去见母妃,今晚咱们支开烧烤架子,串了这鸟雀来烤着吃。估计父王最喜欢了,据说这个下酒吃很好。”
奶妈子少不得奉承这位小小的三爷几句,乐呵呵的提着三尺见方的大鸟笼子随着水瑫往前面去。
此时水溶拥着黛玉睡得正浓,却不防水瑫匆匆忙忙的闯了进来。幸亏紫鹃拦的及时,不然奶妈子提着鸟笼子也跟进来了。奶妈子一听紫鹃急急忙忙的说王爷在里面,便立刻停住脚步,再叫水瑫时已经晚了。
水瑫闯进黛玉的卧室,但见那张沉檀木雕花大床的帐幔严密的放下,屋子里一点动静也没有,错金大鼎里燃着百合香,屋子里暖洋洋的,香气醉人。小男孩左右看了看,最终还是走到了床前,一把掀开帐幔,却看见父王侧面朝里躺在床上,红绫锦被只盖到腰际以上,坚实的臂膀露在被子外边,沉沉的睡着。再往里看,母妃被父王紧紧地抱在怀里,枕着父王的胳膊也睡得正香。最可气的是,为什么母妃也跟父王一样,睡觉却连中衣也不穿?母妃不是说过,好孩子不许光着屁股睡觉吗?孩子都不许的事情,为什么母妃却准许父王这样?且自己也不遵守法则?
水瑫看了又看,突然觉得自己很委屈,于是咧开嘴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黛玉听见哭声,吓了一跳。忙睁开眼睛看时,却见儿子站在床下,张着大嘴哭的正伤心。于是推开水溶,急急的问道:“瑫儿,你哭什么?”
“呜呜……母妃骗人……呜呜……父王不乖……”水瑫一边哭一边嚷着,“这是我的母妃嘛,呜……父王不乖,快点闪开啦……”
水溶皱着眉头,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翻转身子,长臂一伸,把小儿子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肚子上,皱着眉头哄道:“好了好了,不说你小子不懂事,反倒说父王不乖。这是什么规矩?快点闭上嘴巴,再哭父王拿母妃绣花的针线来,把你的嘴巴给缝上。”
水瑫还是第一次见父王如此模样,又说这样的狠话,一时忙住了哭声,撇着小嘴,十分委屈的看着水溶,只顾抽泣,却不说话。
“你别吓着他。”黛玉一边说着,一边拉过衣衫穿上,又哄着水瑫“瑫儿,父王给你开玩笑的,别怕。”
“呜呜,母妃,今晚睡觉瑫儿也要光屁股。”
“那怎么行?万一蹬了被子,是会着凉的。”
“为什么父王可以?瑫儿就不行?”水瑫立刻反问回去,这才是最重要的,为什么呀为什么?难道父王比瑫儿多了什么吗?
“父王是大人,瑫儿是小孩。如果你光着屁股睡觉,那你去找奶娘睡好了。”黛玉系好了衣带,把水瑫抱到里面,又催着水溶穿衣服。
“哦,那我穿着衣服睡好了,晚上让父王去找奶娘睡去吧。”水瑫很认真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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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黛玉一个忍不住,咯咯的笑起来,越想越好笑,干脆笑得趴到被子上去。
“都是你教的,瞧这小孽障乱说的什么?”水溶抬手在黛玉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笑着说道。
“啊?父王,你不是说好男不跟女斗吗?怎么可以打母妃的屁股?”水瑫立刻瞪起眼睛,不满的看着水溶。
“去去去,小屁孩子,再多嘴小心老子把你送到北极去陪北极熊滑冰。”水溶一边穿上长裤,一边下了床。拉过衫子披在身上,便下床去找水喝。
“母妃,北极是什么地方?北极熊跟狗熊有什么不一样吗?它们真的会滑冰啊?”水瑫立刻拉着黛玉,一叠声的问道。
“这个母妃不知道,你还是问你父王去吧。”黛玉摇头,回头把被子简单的整理好,放到一边,也转身下床,又问:“你一下午都做什么去了?天都黑了才回来?”
“哈哈,父王母妃,今晚我们有好吃的了!”水瑫一听此话立刻来了兴致,一拍手叫奶妈子把鸟笼子提了进来。水溶不经意见看见一大笼子麻雀唧唧喳喳的乱作一团,刚喝进嘴里的茶水便立刻喷了出去,不偏不倚,恰好喷了奶妈子一脸。
番外卷:水家有女初长成 第12章 明月清风立赌约
黛玉也被眼前的景象弄懵了,半晌方反应过来,拉着水瑫生气的问道:“你这孽障,从哪儿弄了这么多麻雀来?还不快弄出去,扑扇的这屋里都是鸟毛!”
奶妈子一听,也不待吩咐,急忙提着鸟笼子出去,黛玉却已经拿了扫床的笤帚,抬手在水瑫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又生气的骂道:“你这不长进的孩子,谁叫你去弄这些?快说,这是谁的主意?”
“呜呜……母妃,你别生气啦……”水瑫小屁股上挨了一笤帚疙瘩,顿感疼痛万分,忙用小手捂着屁股,又咧嘴哭着,却劝黛玉不要生气。
黛玉一肚子的气,都被这一声给冲散,赌气扔掉了笤帚,伸手把儿子又揽进怀里,抬手拧着他胖乎乎的腮,恨恨的说道:“你越发的淘气了,这样下去怎么好?赶明还是请个先生来,给我读书习字吧!”
“就他这样的孩子?哪个师傅敢来啊?当初琛儿和琨儿就没人敢教,最后还是沐晖兄把两个人给收拾了,如今沐晖兄也忙得很,哪有功夫管他?人家自己的儿子还管不过来呢。”水溶摇摇头,整理好了衣衫,慢慢的套上靴子。
“你又说风凉话,人家的儿子哪儿像你的儿子?沐晖兄一瞪眼,小昶东声都不敢吭一下,哪像这个磨人精,没人能治得了?哎——要说这事是你的责任啊,你做父王的,对子女总该严格管教吧?从今儿起我就把这孩子交给你了,你也别总是惦记着朝廷那点事儿,也好好地管管自己的儿子。我也不求这瑫儿见了你像小昶东见了他父亲似的,只求你能把这孩子管教的跟琛儿一样,也就行了。哎哎哎,哪儿去啊?我话还没说完呢!”最后,黛玉生气的指着水溶的背影,咬咬牙,无奈的叹了口气,又看着怀里的小儿子,摇头道:“瑫儿啊瑫儿,你说母妃该给你找个什么样的先生呢?”
水溶出房门,看见奶妈子还在那儿守着麻雀笼子,忽然间觉得,其实儿子今儿下午做了一件大好事啊,若不是这样,自己这会儿连王妃的边都挨不上呢,这怎就成了坏事了呢?那小屁股上还挨了一下打,啧啧,得多疼啊?罢了罢了,好歹也是儿子的一番孝心,不如就成全了他,于是水溶负着手立在溃檐下,对奶妈子吩咐道:“去把这个都送到厨房,吩咐他们都给我洗剥干净,用花椒水兑了盐巴腌好,用铁条穿起来,晚上送到园子里去,烧上炭盆,弄上铁丝网,我要烤着吃。”
奶妈子赶忙答应一声,弄了这一笼子祸害往厨房送去,一路走还对着麻雀恨恨的骂:“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小畜生,好好地到了王妃的屋子里不睡觉,乱扑棱什么?害的老娘差点挨骂。”
黄昏时分水琨从云家回来,却带着云轻庐一道。水溶见了云轻庐十分高兴,二人相见,免不了互相嘲笑一番,水溶便留云轻庐用晚饭,说晚上有好东西吃,绝对不多见的美味。又神秘的说,是瑫儿专门孝敬的,一定要好好地尝尝。
云轻庐听他说得邪乎,便留下来。
月光如水润花影,星明残照数峰睛。南风携香送卿去,春夜融融伴君行。
晚上皓月当空,晚风习习,暮春好景致,仅在北府的后花园中。云轻庐和水溶坐在花茵下品尝着皇上御赐的西洋进贡的葡萄酒,玉白色的石桌上,摆着几样新鲜果子,二人对坐浅啄,十分的惬意。水琨则看着两个丫头在炭盆前烤麻雀,另一处坐着黛玉和婧玥婧瑶凤璿几人,水瑫则来回的跑着,一会儿瞧瞧这个,一会儿玩玩那个,十分的兴奋。
“王爷还别说,你这几个孩子里,还就是这小的孝顺,这麻雀可是好东西啊,用的好了,可以把你老兄多年来内心深处的愿望实现。”云轻庐抿了一口甘醇芳香的贡品红酒,脸上带着十二分的羡慕和二十分的神秘,把水溶给说的有些摸不着北的感觉。
细细的思量一番,水溶忽然一拍膝盖,身子前倾,对云轻庐笑道:“你是如何知道我多年来内心深处的愿望?难道你就像琳儿说的那样,是我肚子里的一条虫不成?”
“我敢打赌,王爷敢不敢?若是我说错了,我便无条件答应王爷一件事情。但若是说对了,王爷也要无条件答应我一仵事情才行。”
“无条件答应?不管什么事?”水溶瞪起了眼睛,嗯,这个好玩,好久没赌过这么刺激的事情了。
“嗯,不然还有什么意思?”云轻庐却眯起了眼睛,仿佛看着猎物进埋伏圈的猎人一般。
“好,赌就赌。你说吧,说对了,我愿赌服输。”
“那万一我说对了,你又不承认怎么办?”云轻庐轻笑。
“本王是那种人吗?本王以人格担保,绝不会不承认。”
“罢了,王爷的人格对别人有用,对轻庐好像没什么用,不如这样,王爷还是先用纸笔写下来,放在桌子上,我也不看。只待我说完了之后,再看。如何?”
“哼,你这分明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水溶鄙夷的看了云轻庐一眼,转身给丫头要纸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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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纸笔取来,水溶待要写时,又看看云轻庐,得意的笑笑,只差点着对方的脑门子说:你这次输定了。
“快点写,这雀儿都烤好了,王爷还磨磨蹭蹭,怕输就不要赌嘛!”云轻庐捏了一瓣蜂蜜水浸泡过的橘子瓣放入口中,惬意的咽下去,也是一脸的得意,仿佛在说:这次我若不扳回这面子,以后哪里还有脸在北王府走动?
水溶终于下定决心,写了一条自以为神仙也猜不到的事情。然后把宣纸神秘的翻过去,又拿了几张白纸盖上,方说好了。
云轻庐看着水溶那双邪气的瞳眸里闪过的目光,突然笑起来。
“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水溶瞪眼。
云轻庐却俯身过来,趴在水溶的耳边,轻声的说了一句话。
水溶身子一僵,喝了一般的酒蓦然止住,飞速回身,千金一瓶的美酒,就这样糟蹋了一口。然后指着云轻庐的鼻子,结结巴巴的恨道:“你……你到底是不是人?!”
“哈哈!猜对了吧?”云轻庐得意的掀翻水溶的手,把那张有字的宣纸拿过来,草草一看,又拍手笑道:“如何?这回输的心甘情愿吧?”
“呸!你这下流东西,满肚子坏水!罢了罢了,就算你赢了。不过还有一事呢,你快快说来。”水溶劈手夺过那张纸,转身离座,丢进炭盆里,一团黄|色的火焰跳跃,宣纸变成一团灰烬,消失在烤鸟雀的火炭里。
“放心,喏,不用说,我给你写下来了。不过以后你要劳烦你们家三少爷每天都去捉两只活蹦乱跳的麻雀来。”云轻庐大笔一挥而就,拿着一张看似药方的东西递给了水溶。
水溶细看时,却是:麻雀2只(去毛及内脏)、菟丝子、枸杞子,共煮熟,去药渣,吃肉喝汤。
“这个管用吗?”
“应该管用,医书上这样说,至于有没有效果,我也没试过,你知道,我家那个……哎!根本不用试……”
“得得得,谁稀罕打听你那些烂事?你别跟咱们老爷们丢人了。”水溶不屑的看了云轻庐一眼,继而又补充一句,“亏你还是天下名医呢。哎,是不是年轻的时候透支太多了?我怎么劝你来着?叫你悠着点你不听,这会子又在这儿跟我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