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第15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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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君肆虐漫天地,化险为夷殊不易。
日报疫情仔细听,有忧有喜有珠泪。
何时平息得安宁,白日寻思梦里记。
最重人生濡润情,遭逢危难即澄清。
隔离身系沉疴苦,守望心随日月明。
关爱关怀关国事,相携相助相牵萦。
谁人日夜最艰辛?天使白衣激战频。
生命牺牲生命护,精神闪耀精神新。
可歌可泣数难尽,内蕴堂堂民族魂:
人类又兴不朽功,面迎劫难自从容。
天罗地网密而满,势必恶魔蓄意空。
料得阴云消散后,神州绿意更葱茏。
二OO三年五月十一日
感 事(二首)
刘 章
人间正是踏青时,水绿山青花满枝。
非典袭来天变色,硝烟不见动雄师。
丽水佳山叹赋闲,却将口罩戴春天。
瘟君被葬笙歌日,还叫清风酒样甜。
二OO三年五月九日
抗击'非典'感怀
陈德才
二零零三年,神州春色阑。
忽有黑雾袭,疫魔降天边。
病发急如火,高热喘息难。
汹汹号非典,飞沫落处传。
风声鹤唳间,闻之颜色变。
讯惊中南海,忧民心如煎。
主席察疫情,总理赴前沿。
一心安黎庶,百虑斗凶顽。
何惧怪病染,医护扑向前:
岂顾毒液喷,舍生救重患。
护理胜亲人,温语劝加餐。
白衣飘飘雪,红心寸寸丹。
视死浑如归,道义担铁肩。
此境孰可比?抗洪九八年。
勇士不顾身,长堤锁狂澜。
天使作楷模,全民总动员。
层层责任状,人命重于天。
孰以身试法?军中无戏言:
科研亦前哨,联手破雄关。
追索无昼夜,测序查病源。
地空全消毒,疫魔举步艰。
病嫌自隔离,断绝传染源。
社区多关爱,殷勤送米盐。
亲友情谊厚,电话嘘暖寒。
宣传破惶恐,浩歌踏万难。
举国大扫除,清风净尘寰。
不摆野物宴,敬畏大自然。
老幼公德增,风俗颇改观。
海外炎黄裔,捐赠意拳拳。
血与血同热,手共手相牵。
万众凝一心,激战无硝烟。
众志筑坚城,风雨固若磐。
二OO三年五月十二日
望洞庭(外一首)
李曙初
水碧山青瘴雾开,几多候鸟又归来。
休耕退垸湖床扩,人自安居地减灾。
推石磨感赋
石质浑如百炼金,拉推不受粉尘侵。
磨盘旋转无冲乱,情系中央一核心。
风 筝
蔡正辉
身微骨傲志飞天,不做凡尘一纸鸢。
若是线丝无制约,拼将全力到云边。
沁园春·冬雪
颜 青
西海冬雪,玉倾江花,雾锁冰霜。阅
关山极地,黑白争献;峻岭平原,寒热
分壤。河川凝装,山林腾浪,演绎童话漫
异乡。白日坠,驾三级火箭,红尘飞扬。
窗外世界人向往,携来百侣舞兴
狂。迎仙女下凡,继续前缘;嫦娥私奔,
月卧松藏。感天动地,精卫填海,银河坠
落太平洋。天人问,乘'神舟'号飞船,太
空翱翔。
词 二 首
林 林
卜算子·怀念关山月画豪
万里壮游人,爱国情偏重。锦绣河山
尽画材,触景诗心动。
身在雪霜中,
血化红梅涌,铁骨凌空笑黑云,春信天
涯送。
定风波·赠袁鹰同志
共赏垂樱灿烂云,汉和吟句醉花
阴。花谢絮飞春逝去,可惜,风风雨雨易
伤神。
爱国亲民同路走,携手,此生
有幸得知心。众志恢宏征腐恶,祝福,喜
观国貌得康新。
俄罗斯域外女诗人作品选
■ 汪剑钊译
与风的对话
索·杜勃诺娃——艾尔利赫
夜风在我的窗台上
嘟嘟哝哝:
难道事情不是那样,
你像一撮灰尘似地躺在那里。
严厉的风,不要责备我,
说我在你的土地上徘徊,
而在我看来,稠李树要比
世界上所有的棕榈树更亲切。
经常出现那样痛苦的时刻,
大街上吵吵嚷嚷,
人们用浑浊而怪异的语言
与孩子们交谈。
火烈鸟向远方飞去,
已经无法将它捕捉……
女侨民?不对,我只是一名
与母亲离散的女儿。
索·杜勃诺娃——艾尔利赫(1885—1986),出身犹太知识分子家庭。十月革命前开始发表作品,曾受到著名诗人勃柳索夫和古米廖夫的赞赏。出版有诗集《秋天的芦笛》、《母亲》和《各个年代的诗歌》等。
没有女性的温柔(外—首)
尼·别尔别罗娃
没有女性的温柔,朋友,如何能生存?
没有女性的魅力,你又能去爱谁?
你可怜的眼睛又能向谁闪烁光彩?
你羸弱的双手又能把谁摸索?
从巨大的深色油画中,
你的梦中情人注视着你,
她走出无法遗忘的书籍,
向你抬起前额饱满的面庞。
随便你叫她劳拉,还是尤莉娅,
或者是叶莲娜,但没有爱情
你无法生存。我们进入同一个梦境:
没有人可以缺少爱情。
蜻 蜓
走过一个小女孩,
她就像一只小蜻蜓。
曾经,我自己
也像这个小女孩。
世界越来越年轻,
周围有许多蜻蜓和鲜花。
莫非这有可能?可能。
但没有单词。
人们对我说:而今一切照旧。
历史原地踏步,我们在践踏花园。
而倘若世界越来越年轻,
我们也应该正年轻……
走过一群小男孩和小女孩,
向前走,走向视野所及的地方!
我自己也曾经
像一只小蜻蜓。
我自己也曾经……
尼·别尔别罗娃(1901—1993),诗人、小说家、批评家。1922年,随丈夫弗·霍达谢维奇离开俄罗斯,在柏林生活了一段时间后,定居巴黎。出版有诗集《诗歌1921—1983》,长篇小说《最后的和最初的》、《日不落》,自传《我的斜体字》,文学传记《铁女人》、《柴可夫斯基》,关于俄罗斯共济会的研究报告《人与谎言》等。
土地——这是一个
黑色的单词(外—首)
季·夏霍夫斯卡娅
土地——这是一个黑色的单词,
在明朗的蔚蓝天空下。
我们和残酷的世界进行斗争,
我们掉进消散的烟雾中。
我们这些感恩者在烟雾中
聆听土地美妙的歌唱,
响亮的雨滴击打着屋顶,
风儿在远处叹息。
可是,人间的空气飞向远方,
伴随月亮每一次的闪烁,
纯洁的最后之安谧
越来越接近土地。
没有金钱,甚至没有朋友
没有金钱,甚至没有朋友,
在被污染的城市的喧嚣中,
比所有人都贫穷的人,最为富有,
最为美丽,最为纯洁,也最为可耻。
我那可怜的心灵
从来都不知道黑色的悲哀,
它永远都在高唱赞歌,
它永远都是四处为家。
我并不为我的住宿哭泣,
我伸出手掌行走,
可是,我积攒的仁慈
妨碍我轻快地奔跑。
我赞美给予的人,
我也赞美不曾给予的人,
赞美说过仁慈话语的人,
赞美忘记我、出卖我的人。
在人间别离的可怕时刻,
存在是值得赞美的,——
基督,请接受空空如也的双手
和我一颗充盈的心灵。
季·夏霍夫斯卡娅(1906一),贵族家庭出身。1919年,离开俄罗斯,先到君士坦丁堡,后辗转到巴黎。先后在报刊和电台担任过编辑,曾经主编《俄罗斯思想》杂志。出版有诗集《逃亡》、《道路》和《入梦之前》。
灵 感(外—首)
阿·科洛文娜
火焰从心脏走进血液,
它活泼而坚强,
沿着脉管走进苍白的手掌,
走向蓝色的十字路口。
就这样,走到指甲的边缘,
在戒指背后,在腕骨那儿,
我感到了沸腾的幸福流淌得
更加响亮,更加密集。
在开端之前,这些瞬间,
最后的瞬间是多么地美妙,
铅笔快乐而锋利的尖刺
在那里闪烁光彩。
电线在无声地歌唱,
又聋又哑的我也在歌唱,
惟有稿纸,像云母似地
在颤动,簌簌作响。
在大海上
——致玛·茨维塔耶娃
在大海上,在轮船上,
在逐渐熄灭的烟灰上,
在花岗岩的悬崖上,
在磁石的悬崖上,
只是不要在泥地上,
不要在爱情里,不要在温暖中……
——听呀,仙鹤离开泥地,
正在远走高飞,
——感觉着远方的土地……
为的是获得怜悯,
为的是被人看见——
死去,
死在——
折断的翅膀上,
只是不在泥地上。
阿·科洛文娜(1909—1987),出身贵族家庭。1920年起侨居国外。出版有诗集《旋转天鹅》、《城市天使》和《夜鸟》。
童 话
玛·柯斯塔列夫斯卡娅
黄昏趋于安静。
床单将变成白色,
人们忙碌着
准备将我埋葬。
作为一件礼物
建起小小的阁楼。
小坐一会儿,
沉默无语。然后,
四散上路回家,
关闭自己的门窗,
在日落时分,
我被抬进坟墓。
人们像往常那样生活
仅仅是没有了我。
玛·柯斯塔列夫斯卡娅(1947),1979年起,侨居美国。作品散见于《时间与我们》、《人马星座》等侨民杂志。
我们逐渐失去了歌唱
■ 沈泽宜
风,依旧吹过大地。瀑布向峡谷俯冲。邻村的鸡依旧啼鸣。我们逐渐失去了歌唱的能力。
“我思故我在”。笛卡儿的这句名言被现代诗人奉为金科玉律。传统的主“情”写作,已让位予主“思”的现代写作,夸张的滥情式的作品已让人厌倦。让人们把对存在的思索,困惑与无奈,焦虑与不安,怀疑与质询以多重暗示的方式写入诗中,让人在字与字、句与句的空隙去反复琢磨这一切都天然而合理。但是否已不再需要歌唱?
一位美国的七岁女孩,在纽约的一座公园。在“9.11”死难者的周年祭上,以低沉而柔和的语调念了她自己作的诗:
我是失去的回忆
我是掉进泥土的眼泪
我是雪上的钻石
我是树林间叹息的风声
我是细细的秋雨
我是遗忘中的问候
我是你悬在窗口的孤独的星
不必担心我己永逝。
我的生命依旧在你思念中长存这是观念之外的歌唱,温暖而凄楚。她在以死者的口吻歌唱,纯洁的哀伤和悲悯的同情让我落泪。
歌唱总是与历尽苦难后的欢乐、,悲怆的人生体验相关连的。诗人如果不再歌唱和解对仇恨的战胜,道义对邪恶的战胜,通对隔绝的战胜,理解对猜忌的战胜,人道对暴力的战胜,诗迟早有一天会被遗忘。
任何优秀涛歌内部都潜藏着音乐,一种需要用心灵去倾听的隐在歌唱。它与心脏的搏动同步,但更优美,更沉重。诗歌之所以吸引人,很重要的原因之一是我们在阅读时能感觉到这种非语言所能表达的轻轻歌唱。这种能使心灵抖动的隐在歌唱将深深地进入灵魂,永志不忘。而我们现在却正在失去它。 让“思”深入”情”,如同阳光深入大地。纯粹的情肤浅,纯粹的思干瘪。
人类主“思”的头脑(它是如此地冷静)与主“情”的心灵、(它是如此地热烈),同时需要诗的启迪、抚慰与激励。
意象的重新认识
■ 和 磊
意象作为中国古典诗歌的核心概念,曾在朦胧诗中被广泛使用,但到了后朦胧诗时代,意象则成了人人喊打的对象,反意象写作成了一种潮流。我们不能否认这种反叛的进步性,它确实促进了中国诗歌在90年代的多元发展与繁荣。但一时的情绪冲动不能代替冷静的思索。当我们跨入21世纪的门槛,当我们的诗歌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尴尬与低落后,重新反思我们曾经的某些认识和做法,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