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归来:嫡女狠角色-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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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不为?
“哦?苏大人在此,可否一见?”白墨非对苏尚敬仰已久,二人虽为同辈,但苏尚的事迹却让他颇为崇拜。此番着实巧合,难免有心拜见。
白大学士亦对苏尚有着别样看待,虽为晚辈,无论人品还是官威,样样不缺。他虽跟在圣上身边多年,却不及苏尚一半。
沐相爷刚要说“有何不可”?忽然,想到苏氏正跪在堂中,难免厌恶。
谁料,苏尚居然自己走了出来。
“晚辈苏尚见过白大学士。”苏尚向来礼仪不废,从不暗自托大。一番举止,惹的白大学士高兴连连。几个人相互请好,这才记起正事。
“霜儿自小产以来身体不佳,我特带御医前来看看是怎么回事。非儿挂念妹妹,也一并前来。”白大学士解释他们为什么来。
沐相爷还没来得及开口,白姨娘身边的丫鬟忽然跑来,说白姨娘昏倒。这可急坏了白家人,急忙带着御医前去诊治。
沐老夫人也是一阵吃惊,安排孙嬷嬷前去照应。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落樱苑,沐倾舞已经哭成了泪人。
“好孩子,没事的,御医正在给你母亲诊治,马上就会好的。”白夫人将沐倾舞抱在怀中,轻声安慰。
沐倾舞对这位“外祖母”谈不上什么好感,虽然她年纪小,但也知道这不是自己真正的祖母,挣扎地就要离开。白夫人脸色一僵,暗道果然不是亲生就是不行,刚要发作,白墨非却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木制小人放到沐倾舞眼前。
“送给你的。”他语气欢快道。
沐倾舞还是第一次见到白墨非,出于对陌生人的防备,本能地往白夫人身边躲。白夫人不禁感念,到底还是小孩子。过了一会儿,她见没什么危险,这才探出头来。白墨非依然一副笑脸,看起来倒没有可怕的。
“我是舅舅。”他自我介绍道。明媚的眼角神采奕奕,英俊模样尽显,让沐倾舞不禁看花了眼。
“舅舅?”她默念道。
沐倾心也有舅舅,她曾隔得老远看过,那副和乐的场面,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可是,她也有舅舅
这就是她的舅舅。
“对,我是你的墨非舅舅。以后,我会常来看你的。”白墨非摸摸她的头,解释道。他对沐倾舞有无限愧疚,他并非不知道有这样一位外甥女,可是,大人们的争斗却让孩子成了牺牲品。见到沐倾舞完全不似孩童的谨慎模样,让他心痛不已。
可是,在沐倾舞来说,能有舅舅已经是很开心的事了。不管她有多成熟,到底还是小孩子。没一会儿,就和白墨非打成一片了。
沐相爷焦急地守在病床前,御医的诊治结果却不尽人意。
“沐相,白姨娘可是近日小产?”御医态度和善,但问出来的话却是沐相爷不愿听到的。
对于这种家内丑闻,他从不与外人告知,但此事牵扯到白氏的病情,却又不得不说。
“对,因为不小心摔倒,故而小产。”他斟酌着用词,尽量将对沐府的伤害减到最低。
御医可不管什么丑闻,他只关心病者的病情。
“哎”御医摇摇头,叹息了一声。
“可是有何不妥?”沐相爷立刻紧张了起来。
御医看起来很为难,这加重了沐相爷的猜测。一般这种时候,都是病情很不好的时候,御医在斟酌用词。可白氏虽然小产,但面色已经好了不少,这回忽然晕倒,其症状更让沐相爷牵挂。
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白氏,沐相爷的心情糟糕透顶。刚刚得知苏氏的恶行,他不想这么快就要又失去一位妾室。说出去,别人会以为沐府不吉利。
这就是沐相爷,他虽心系白氏,但更多的则是为沐府的将来考虑。
“不妨直言。”白大学士有御医素有交往,不由坦诚。
有了这句话,御医也不斟酌措辞,坦言道:
“实不相瞒,白姨娘身体有湿邪入侵,恐”说到最后,不由又叹息一声。
话已至此,场面一下子沉默了许多。
“御医,请你一定要救她。”沐相爷拱手道,满面的愁容看起来一往情深的样子,连御医也不禁动容。
137麝香()
“沐相不必多礼,属下定当竭力而为。只是,白姨娘这身子因为在小产时,食用了不少阴邪之物,难以补回。”御医也说了实话,把关键问题说了出来。
“阴邪之物?您怎会这样说。自知怀有麟儿后,白氏连喝水都要仔细查看,不知这“阴邪”之物,指的又是什么?”沐相爷十分不解,以白氏的行为来看,应该十分重视这个孩子,又怎会如此粗心。
御医这回并没有说什么,他看了沐相爷一眼,又看了白大学士一眼,在得到后者肯定的答复后,缓缓吐出两字:
“麝香。”
“什么!”沐相爷震惊了。
饶是他不懂医理,也有所耳闻。后宫之中,有多少皇族子弟因此而胎死腹中。又有多少阴谋诡计,隐藏其中。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府中竟也有这种毒物,更想不到,自己的孩子也丧命于此。
是了,那一夜他不过稍稍用力,又怎么会忽然致使小产。关键的证据一下子找到,沐相爷忽然有了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但他开始不敢想象,如这一切都是真的,白家又怎么会轻饶。
“老爷,我这是怎么了。爹,母亲?”白氏幽幽转醒,第一眼看到沐相爷,柔柔一笑。而且见到白家人,却是愣住了。
沐相爷没有错过白氏眼中的温柔,这也是他一直以来最为喜欢的东西。
苏氏也温柔,但那温柔却不是骨子里的东西,总人有种别扭的感觉。白氏则不同,她的温柔是由内而外的,虽然淡然,却仿佛一股清泉,慢慢滋润心扉。
瞧着那样温柔的女子,如今苍白的模样,沐相爷是颇为难过。他还来不及表达内心的爱恋,却被白夫人抢了先。
白夫人直接坐在床榻上,拿着手绢抹泪。
“哎。我的女儿,你哥哥也来了,墨非快过来。”
白墨非站了过来,沐相爷不得已让出床榻的位置。
“妹妹”
“哥哥”
白氏与白墨非,两个人近十年未见面,再次相见,泪水一下子模糊了白氏的双眼。白墨非的内心也好不到哪里去,只因“男儿有泪不轻掸”而生生忍住了。
白夫人拿着手绢把白氏抹泪,一面伤心地哭叫着:
“我苦命的女儿,这是受了怎样的苦啊。到底怎样的险恶之地,人心怎么恶毒到这种地步。”她竭力哭诉沐府的行为,也预示了这件事不会轻易结束。
“母亲,怎么了?”白氏刚刚醒来,并不知道发生何事,一脸不解询问。
白夫人握了握白氏的手,安慰道:
“你乖乖躺着,母亲要给你讨回公道。”
沐相爷听在耳中,心情越发烦躁,不免说道:
“岳母,您先别急着下定论,亦可能是不小心误食。”虽然,这句话连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可若不这样解释,白家还不知道会闹到什么地步。
外面还有一个苏家在折腾,他这要还镇不住场,沐家这回可彻底闹腾起来了。
白夫人本就对沐家不满,沐相爷的话正压在她的胸口,让她不吐不快。
“误食?沐相刚刚可是说了,霜儿连喝水都小心翼翼,那样对孩子有害的东西,又怎会不小心。”别看白家文弱,但也不是任人欺凌的主儿。白夫人这厢说得痛快,白大学士与白墨非亦是一字未劝。
沐相爷可不敢对他们有什么意见,他们不开口已经算帮他大忙了。
白氏听得越来越糊涂,但白夫人的话却让她感到心惊。她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母亲,到底出了何事,这与我的孩子有什么关系。什么东西是有害的?”原本小产就让她心情燥郁,此番又听说有关孩子的事,加剧了她内心的不安。
白夫人本不打算告诉她这种糟乱事,但见她一味坚持,只有将刚才的事坦然告知。
“麝香!不,这不可能。我所有的饮食都是苏姐姐安排的,她怎么会”白氏泪流满面,她捂着嘴,仿佛说错话一般,不安的大眼睛让人看了格外可怜。
“苏氏?”沐相爷默念着,心中的愤怒越发加深。若这一切都是苏氏的阴谋诡计,他绝不轻饶。
白氏哭得梨花带雨,明明那样悲伤,却隐忍不发,甚至连大声哭诉都不敢。白墨非气愤了,他一拳挥在床柱上,竟裂出丝丝裂痕。
“沐相,难道还要包庇!”他的称呼已从“沐兄”变为“沐相”,其内心愤怒程度可以想象。
沐相有苦难言,他何曾想要包庇苏氏,只怕给沐府抹黑。
“老夫人请几位贵客到前厅一叙。”孙嬷嬷不知道何时走了又回来,她禀报沐老夫人的指示。沐相爷本就焦头烂额,孙嬷嬷的话无异于雪中送炭。
“岳父、岳母,那苏氏也正在前厅,不如听她如何说的?”他急忙劝说,生怕白家人不肯前去。
白家正想找个地方讨回公道,自然是闹得越大越好,几个人交换了下眼色,留御医与白墨非留下来照看白氏,一行人浩浩荡荡又去了前厅。
留白墨非在这里是有原因的,一来因为他自小与白氏关系不错,二来此次去前厅,势必要有苏氏有番牵扯,而苏尚又在场。同朝为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即便最后不成仁义,白墨非再出现也不迟。
白墨非看着白氏,亦如记忆中那边鲜明。只是脸色苍白,神色呈现稍许疲惫。想到白氏在这里独自度过十年时光,白墨非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哥哥,近年可好?”白氏开口道。她甚至带着些许笑意,让人只觉得明媚不已。
“好。”白墨非语气淡淡,他看了眼白氏,冷声道:
“你很不好。”
他看得出白氏眼底的漠然,她本不是这样的女子,她也曾活泼开朗,她也曾无忧无虑。可是,她将所有的青春年华埋葬在了沐府,而他们白家,却没有来看她一眼。
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白墨非不禁有些怨恨。他们在享受着锦衣玉华的生活时,可曾想过,正是这个女子的付出,才有他们今时今日的地位?
138方子()
“好与不好也不过如此,有什么差别。”白氏已经将此事看的很好。十载岁月,什么都不过过眼云烟。
这句话在白墨非听来尤为伤感,他不由道:
“你本不该如此,若不是”
“哥哥。”白氏高声打断他的话,看着屋子里的丫头小厮,柔声道:“你我已为人父母,已经不是小孩子。”
白墨非猛然一顿,他听得出,白氏这在是提醒他隔墙有耳。他看着曾经被他当作小丫头的女子,颇带伤感道:
“你总是这样理智。”
“被逼而已。”白氏收起笑意,一派淡然。
若不是现实所迫,有哪位女子不愿温柔可人,不愿阳光明媚?可是,不能。她若温柔,早已不复存在。她若可人,哪里还有她若身之所?
白墨非何尝不知道沐府的险恶,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实际比深宫争斗也弱分毫。
“你放心,父母亲会给你讨回公道。”他郑重承诺道。
认识白墨非的人都知道,此人甚少承诺什么,可一旦说出,那定然会做到。别人或许会期待白墨非的承诺,白氏却不以为意。
“我并不担心。”她又恢复成了那副冰冷的样子,或许在沐府人的心中,这才是真正的白姨娘。
可在白墨非心中,都是因为沐府,才让他的妹妹变成了这样。
白氏却不管白墨非心中如何想法,她要做的事,远不是白墨非几句承诺就能够达到。
“哥哥可曾记得,年少时曾答应过我一事?”她目光没有丝毫波动,冷漠的声音带着丝丝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白墨非定定地看着她,记忆中的妹妹已经远去,眼前的人让他陌生,还让他感到一丝害怕害怕,这个词的确是他心中的感觉。这种莫名的害怕感觉,哪怕是父亲都未曾给他带来。
“记得。”他缓缓道。儿时的记忆已经模糊,唯有那个承诺,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深刻。
白氏也没客气,直言道:
“请哥哥帮我实现。”
哪怕是开口求人,她的目光亦坚定不移。白墨非心底的那股寒意越发剧烈,他仿佛重新认识这个妹妹,有些话就在嘴边,却无法说出。
“好。”他重重道。
前厅,苏氏已经被扶到一侧,沐倾心陪在她身边。苏尚面色阴沉,看得出他与沐老夫人的交谈非常不好。
白家人在给老夫人行过礼后,便坐在了一侧,明明只有白大学士与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