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归来:嫡女狠角色-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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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不觉看向凤仙,眼中稍有情感流露。
如今,愿意和母亲扯上关系的人,大概也只有凤仙了吧。
凤仙看着倾城,给了她一记“安心”的眼神,这才解释道:
“女大十八变,一家有女千家求,家中还有翩翩少年郎,我如何敢不挂心。”
她眼中的笑意似有抚慰人心的功效,可倾城不敢大意。
凤仙提她就提她,好端端说什么“翩翩少年郎”?
她还不知道凤仙的计划,但目的肯定不是想让她嫁给圣上。
当年凤仙不知,她的婚事,她想自己做主。即便是再好的姻缘,她自己不喜,是谁也强求不得的。
太后的心思又被凤仙所吸引,她看着韶华易逝的凤仙,如今还像个孩子样天真,不悦道:
“你呀,尽想着旁人,你自己的事呢?”
凤仙虽是包养不错,看不出真实年纪。但骨子里的想法却是个大问题。
今生今世,非君不嫁。
太后着实佩服凤仙,也为她庆幸。身在皇家,可以自主选择自己的婚事,太不容易。
凤仙会如此,因为她的痴情,而因为武安侯府的保护。
凤仙是幸运的,可她也是不幸的。看着当初一点点的小女娃,如今心思深沉,太后免不了叹息一声。
“太后。”
凤仙轻轻喊道,带着撒娇的语气,千言万语却只有一个称呼。
太后明白她心中所想,摆摆手,毫不在意。
“哎,罢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也劝不了你,随便你。”
“谢太后。”凤仙犹如得了懿旨一般雀跃,连太后都这样说,那便代表她彻底自由了。
不过,她现在的状态不也是自由吗?
太后舍了对凤仙的心思,却又转回到了倾城的身上。
她看着倾城,柔声道:
“这丫头这么标致,真是便宜钰儿那小子了。”
凤仙也看了过来,两个人的目光令倾城越听越迷惑。
还不等她细想,太后便问道:
“城儿,我问你,你觉得武安侯府的小侯爷如何?”
这样明显的套路,倾城如何敢答?
太后也看出了倾城的心思,郑重说:
“直说无妨,说什么都恕你无罪。”
这可是太后要让倾城说的,抛弃一切烦恼,只求真言。
倾城想了片刻,这才道:
“小侯爷一表人才,有勇有谋,有魄力,有主张,是难得的好男子。”
她以前对凤钰的确没什么好印象,但看到凤钰做的事,却也不得不感叹。
或许男人就如孩童,即便长大也保留纯真的影子。只有在大是大非面前,他才会真正变得成熟,也令人越发尊重。
779两相不愿()
太后与凤仙都是一脸惊喜模样,即便她们未曾言说,倾城也发现了其中的不妥。
太后更是轻瞥了倾城一眼,对凤仙说道:
“说不定啊,你还真能成个媒婆呢。”
如此,倾城就更加明白她们的心思了。
凤仙许是要让她嫁给凤钰,有了太后开口,也解了圣上的心思。
可是,太后怎么会这样做呢?
更有甚者,太后的真正心意应该也不会因为凤仙求情便手下留情。
未免太后因此再起别的心思,倾城忙道:
“臣女对小侯爷敬爱有加,更不敢有非分之想。”
她虽然对凤钰印象不错,但感情之事向来不是印象便可以解决。若是凤仙真有这样的心思,那就更应该明白她的思量。
太后与凤仙都是一愣,太后只是笑了笑,而凤仙的脸色却有些不好。
倾城有心解释,但在太后面前,她无法言说其他。
凤仙十年的等待,她本以为凤仙更会懂得一个女人的心思。可惜,好像是她错了。
“太后,武安侯府的小侯爷来了。”
总管太监又进来禀报道。
倾城一顿,想不到太后居然将她与凤钰二人都叫了过来。
她已经表明了心思,只希望凤钰不是中了套路。
很快,凤钰便走上前来,他见到倾城却没有任何吃惊。按部就班的行过礼后,便规规矩矩站在一旁,看起来沉稳许多。
“钰儿。”
“太后。”
凤钰面对太后,也全然不是先前的活跃模样。
一本正经的姿态虽然沉稳,却也疏远许多。
太后瞧了瞧凤钰,不住点头道:
“多日不见,性子倒是越发沉稳。不错,有武安侯府之风。”
武安侯,那可是众所周知的沉稳之人。于朝堂之上不动千斤,于百姓之间更是沉稳有余。
偏偏生了个儿子,却不得他真传。因为此事,武安侯没少受别人背后言论。
如今可倒好,凤钰也出息了。这回,看谁再说武安侯家风不严?
凤钰虽然性子沉稳,但骨子里依旧带着先前的影子。得太后夸赞,他并未有丝毫自满,反而沉稳表示道:
“都是太后威仪四射,小子自然不敢不规矩。”
他顺带夸赞了一番太后,便想着讨太后欢心。
但是,太后可不是这样以为。
“哦?照你这么说,你的沉稳不过伪装?”
太后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紧盯着凤钰的姿态,大有风雨欲来之感。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于太后同样适合。
凤钰张了张嘴,一时间无话。
他以前也曾这样说过,可太后却不是这样回应的。
他的性子虽然沉稳了,但许多事也变了。他再无法以小孩子的心态看待问题,而别人也不会因为他年纪尚小,对他的过错表示谅解。
凤仙毕竟痴长几岁,虽然与世隔绝这些年,却也懂得察言观色之道。她忙道:
“太后,您看他沉稳,还不过是得了圣上的荣光。如今替圣上办事,怎能还是小孩子脾气。”
她以退为进,反倒令太后不好多做计较。
太后瞥了凤仙一眼,满是不悦道:
“嗯,哀家倒是有所耳闻。武安侯府虽然得先皇恩赐,但要想发扬光大,还需子孙出息。”
武安侯府并非先来有之,而是凤钰爷爷辈曾经救过先皇,先皇知恩图报,便赐“凤”姓,享受亲王待遇。
职位世袭,传到武安侯这里,便成了侯爷。
若是凤钰没有什么大作为,只怕连个侯爷都做不上。
也难怪太后会说,武安侯府之事,还得子孙有出息。
而这也正是沐老夫人看不上武安侯府的原因,以凤钰当时的情况来看,也确实难以为自己挣得一功半职。
可是如今,却不尽然。
“是。”凤仙虚心受教,武安侯府的地位摆在那里,即便如今凤钰小有所成,也难掩昔日之窘境。
如此情况,她无法解释什么。只有得到凤钰能够逆转局势,那时候即便不解释,大家也明了。
可以说,凤钰便是武安侯府的希望。
太后也知道凤钰近况,眼见凤钰是个可造之材,她也不会过多打压。
“钰儿小子虽然嚣张了些,但身为皇家人也不能少了魄力。哀家瞧着他倒是个出息的孩子,他日必能将武安侯府发扬光大。”
太后说来说去,竟还夸赞起凤钰来。
这都是凤钰挣回来的面子,可凤仙仍旧提醒道:
“钰儿,还不谢过太后。”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个人做的再好,若不得不太后心意,也是无用。
如今,太后有意伸出橄榄枝,他们不能不握住。
若是按照凤钰以往的心思,他不会理会半句。
而今,在经历了种种磨难之后,他深知做人之艰难。
太后有意交好,他不能因为自己而使武安侯府蒙羞。逞一时之快,这不再是凤钰的作为。
“谢太后。”
而今,他也知道见什么人说什么话。
太后笑了笑,对凤钰的表现很满意,但她却不表现满意,只是略带深意道:
“谢哀家做什么,真正的好事摆在你的面子,就看你珍不珍惜了。”
倾城心思一动,因为她明白该来的事还是要来了。
不过转瞬,太后的心思又起。她瞥了眼倾城,询问道:
“面前之人你可认识?”
“沐家大小姐?”凤钰不知道该如何来说,语气还有些闻讯。
他自然认识倾城,可如今到了太后面前,怕也没有那么简单。
先有倾城之事,此刻太后也没有多聊,只是问道:
“不错。你姑姑想替你求门婚事,哀家看此事还得征求你的意见。”
求娶,的确是凤仙的主意。可太后征求凤钰的心思,也不是仅仅是为了凤钰罢了。
她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可以不答应凤仙要求的理由。
凤仙毕竟是姓“凤”,又多年没有什么要求,于情于理,太后都不能拒绝。
所以,她需要一个理由。
凤钰顷刻并明白了太后的心思,但他还是一脸疑问道:
“姑姑,你让我和倾城”
他看了看三人,太后神色还好,凤仙一脸期待,倾城虽然淡然,却眉眼中却带着愁容。
显然,倾城并不想和他有什么关系。
当然,凤钰也不想与倾城有什么关系。
可如今,他必须有一个合适的理由。
780王家还有一人在()
凤钰思量片刻,便道:
“回禀太后,小子心里早已有了佳人,恐不能给沐大小姐安身之所。”
“钰儿!”他的话音刚落,凤仙出言怒喝。
求娶倾城,不但是她的主意,更是武安侯夫人的意思。
明明武安侯夫人已经说了无事,怎么到了凤钰这边,他却心有所属?
这明明是不可能的!
凤仙虽然不问世事,但对于武安侯府之人的情况还是了解的。
凤钰除了家里就是运粮,他哪里去喜欢什么女子。
以前,倒是有些外面认识的小伶,可那哪里是凤钰喜欢的人?
若真有什么女子,武安侯夫人也不必如此挂心。
“无妨,实事求是,也是男儿本色。”太后倒是毫不在意,她像一个与晚辈谈心的长辈,丝毫不介意什么逾越。
可凤仙明白,这不过是太后所表现出来的感觉罢了。她若是真的不在意,刚才不会有心有怒气。
凤仙唯有以眼神提醒,示意凤钰不要大意。
太后循循善诱道:
“你可是觉得倾城配不上你?”
以沐家的地位,倾城也不算高攀。若是凤钰无法某得一官半职,倾城还算下嫁了呢。
凤钰摇摇头,他看到了凤仙的暗示,却无力改变什么,只有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绝非如此,沐大小姐才貌双全,我只怕配不上她。”
凤钰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想倾城灵气逼人,他初见便觉得心情舒畅。
这种舒畅,不是听几首小曲儿,完成多少目标便可以达到。
仿佛是心灵上的契合,让他尤为喜欢。
武安侯夫人的心思,他并非不知,而他也模棱两可默许了一些。
除了倾城,他还从未遇到过第二个令他如此动心的女子。所以,娶了倾城,于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刚才看到倾城的模样,他已然知晓了她的心意。
倾城不喜的事,他去强迫,却不是他所喜欢的。
太后不明所以,只希望凤钰心有所属,他不免问道:
“你喜欢的女子是谁,可是内京城人世?”
太后的心思昭然若揭,凤钰即便再无知,也不会告知。
不过这回,他倒没那么死板。拒绝太后,他也会将话说得漂亮。
“太后,此事只是我心有感触,并未告知于谁,她也不知道我心里的想法。在事情没有结果之前,她不该被人打扰。”
明明就没有什么人,让他拿也拿不出来。倒不如显得他有多么情深,兴许还能唬得住太后。
太后瞥了眼凤钰,见他面色正常,倒也看不出什么破绽。
最重要的是,武安侯与夫人长相厮守,府中毫无侍妾,在这种家庭长大,也难怪凤钰有此想法。
“想不到,你也是个痴情种。”太后颇有感慨,语气倒轻柔了许多。
当年,武安侯求娶夫人时从未说什么一双人。可到头来,他却做到了这世间万千都想得到了的爱情。
太后亦然。
她久居深宫,虽有至高权利,但在她内心深处,却有了不为人知的脆弱。
身为女子,她同样希望有个人可以保护她。护她一生周全。可是,她是幸运的,也终是不幸的。
权利与爱情之间总有取舍,她选择了前者,并没了后者。
这是她的选择,她此生释然。
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