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憨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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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勤又迅速接道:“不过JOY叔叔做得真是太好吃了!你尝尝……”小风哥哥尝…_………
“嗤——”众人还是没忍住。哪里用尝,他刚刚一个人就吃了半盘好不好?…_…
小勤又问爸爸:“JOY叔叔是哥哥的亲生爸爸,等哥哥毕业了就跟哥哥一起回我们家住对不对?”
“嗯。”贺平琛随意地应着。
……有人不了解,有人装着没听见,继续说笑着——有些事,旁人是帮不上忙的。
JOY在细细地咀嚼着自己夹进嘴里的食物,过会儿微皱了一下眉,举杯饮了一口甜酒,鼓着嘴漱了一下,才咽了下去——这个莲子的心儿没有去净,是苦的……
阿诚静静看着,也夹了一颗莲子送到嘴里细细地品着——果然啊,是苦的……眉头轻皱,却又夹了一颗,怎么还是苦的,再夹,更苦了,再夹……莲子的心,本来就是苦的。
两个人似乎都忘了,这道菜,本是需要这一点苦的。JOY是讨厌任何苦味的,阿诚……他不该专挑里面的莲子吃,应该搭配着吃的……只是,自讨苦吃的人,又理得什么该与不该?……
JOY吃饱了,就捏着鱼食在鱼缸边上喂金鱼,引得金鱼全部靠拢来,争相跳跃。有一条极为了得,直奔JOY上方捏着的手冲过来。JOY手腕一翻,接在手里。鱼儿在他掌心跳了两跳,感觉呼吸困难,“突”地又跳回水里了。JOY无奈地挠挠耳根,不大明白这些漂亮的小动物为什么总是喜欢攻击他。
一旁跟艾伦坐着的阿诚看着JOY轻笑了。艾伦看看他,暗道这傻小子虽然继承了Bruce的魅力,却因为太年轻,又为Bruce痴掉了,发挥得不太好。关于Bruce……嗯,有必要提醒他了。“你跟Bruce在一起,恐怕上天会妒忌你的。”
阿诚一怔,这就是JOY的孤星宿命吗?“我不会离开JOY的。”
“那他呢?”艾伦问道。
“他……他虽然忘记了那段时间的事,但是还肯跟我……我想,他也不会……”
艾伦了解地说道,“Bruce的身体是受欲望支配的。如果不是爱人的要求,他可以把性和爱分离。”
阿诚脸色变了,“你是说,你也……”不会吧……
却见艾伦显出一丝失望,不过转而又有些得意和骄傲,“总会有一个人,对他是特殊的,是不是?”他转过头去看了看JOY,“也许因为这样,我才能一直陪着他……”
阿诚沉默,的确,做你最好的朋友的最好的朋友,相惜相知,是值得骄傲的。不过这后一句……“JOY跟那个男人,生活了十八年……”至少十八年,那纵然不算长,却也不是值得抱怨的短吧?
艾伦露出一丝苦笑,“十八年啊……”这时,加尔又在向他请示了——以他的身份,有必要回使馆去了。他站起身来,又向阿诚轻道,“雷打不伤,十八年可以拆开,Bruce身上的怪事从不会少。——小子,我祝你好运。”这句是真心的,然后走过厅堂,绅士地向众人施礼,离去了。
阿诚腿伤未好,为了明天上学方便,JOY也带他回学校附近住。幸而早先租住的房子交足一年的租金,还没有退。JOY到处打量,七楼的一间小公寓,卧房、书房、游戏室……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温馨感。
同一张床上,这次是放肆地抱紧JOY……
……“JOY,我不会放你走的。”
半晌,JOY轻轻道:“你只是,误会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不是爱,他也不希望是。
阿诚笑了,“那便是……二十年前第一次见到你,就开始了,这会纠缠一生的……误会!”
……“JOY,你不会走,对不对?”
回应他的,是似是而非的酣然。
珍重别拈香一瓣
黎明,打破黑夜,这是不可逆转的。
“JOY,你今天,不会走,对不对?”只离开这么一会儿,真想把他绑去课堂陪读。
“嗯。”选择相信吧,JOY不会骗人。但如果他说“会”,便不要小瞧了阿诚。
……
“JOY,你今天不会走,对不对?”
“嗯。”
……
“JOY,你今天不会走,对不对?”
“嗯。”
……
“JOY,你今天不会走,对不对?”
“嗯。”
……
阿诚每天这样问,有人常听到,却没有人嘲笑他。阿诚也不在乎其它——既然你不肯给我永久性的承诺,就别怨我牢牢地缠住你。
JOY的强项是刺杀和保全,把群益公司里的安全隐患全部消除。门窗加固透气而又防盗,安全摄像头对准入侵者容易出现或者用作隐蔽的方位,保险柜放在入侵者不易察觉的盲点……
龙卷风也果然跟他学着格斗技巧和行动经验,当然“师父”是不叫的——如小风风所说,确实别扭…_…。而他们竟被贺平琛说服,重金受聘为私人保镖,会不会应梵修之请,偶尔出些特殊任务就另说了。若不像他们有着一个多病的母亲和一个孱弱的妹妹,又有几人真心想干杀手这行当呢?
阿诚这个儿子的进步也让JOY很满意,智商比他上了一个档次不说,至少脑袋没有病。
喜爱的衣服开线了,JOY为他亲手缝合。看着那平整针角,阿诚不得不相信“四季平安”那简单刺绣也是出自JOY之手。不过比疼爱情人,阿诚绝不认输,发誓JOY会的他都要做得更好!
清晨,按死了音乐闹钟,阿诚又赖了一会儿床,看着依然熟睡着略见消瘦的JOY。伤好后“那档事”是有的,不过没两天就到了JOY每年定期的断食修炼的日子,为期一个礼拜——JOY果然是瑜珈高手,看到他的高难瑜珈动作就不用怀疑了。断食要配合禁欲…_…,阿诚本来想和他一起断食的,无奈正值考试……当然在禁食者面前吃饭是不人道的,所以他连吃饭都是在学校。
可是,JOY好辛苦,他会心疼……对了,JOY今天应该可以喝流质食物的,去给他买豆浆,晚上再给他喝些牛奶……他穿上衣服旋风一样跑出去,买了豆浆回来,然后看到JOY,下巴“嗒”地一下……
JOY正在面向窗外伸展四肢,赤裸着上身,肌理分明的背呈现完美的线条,右肩以下浅红的疤痕只有更添一分邪魅的诱惑……听见声响他回过头来,眼睛里还有点迷糊,“……豆浆?放了糖吗?”
阿诚醒来…_…,“噢……”手忙脚乱打开糖包往豆浆里加了糖,然后看着JOY满意地用勺子喝着。
JOY抬眼瞟他:“你不吃?”
“噢……刚刚在外面吃过了。”
“还有考试?”
“嗯,最后一门。”帮他拢起垂落眼前的头发。
“来不及了哦。”悠哉地提醒。
“哎呀!”一定是买鲜豆浆排队太久了!“要走了,等我回来哦!”乖孩子对待考试还是要严肃的。
阿诚奔到校门口,看到学校宽阔的大门,脑海中忽然掠过二十年前孤儿院门前的那一幕,那一瞬的感觉闪过心头……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暗下来,他转身向来处跑去——不要这样对我,JOY……
强自镇定开门进屋,“JOY……”小厅、卧房,没有;卫生间、书房,也没有;游戏室,没有……透过窗子扫一眼露天阳台,空荡荡的……哪去了?JOY,不要……
“JOY!——”m
“我在这里!”清朗的声音传来。
阿诚冲过去打开阳台的门——JOY正背靠着墙,侧坐在阳台一侧的平台扶手上。单薄的白衬衫,黑色的休闲裤,一双光着的脚也放在扶手上,手臂搭着曲起的膝盖。这衣着显然是反季节的,衣角随着冷风飘飘,额前的黑发还带着洗漱后的润湿。
阿诚刚松下的一口气又提起来:“JOY你要干嘛?快点下来!”
JOY无奈地笑笑,像是说我不过在看看风景你怎么会以为我要干嘛,但还是乖乖地从平台上跨下来……“我在等你。”
阿诚又是捏着他的胳膊上下查看,好像他会少块肉似的,“你……你在等我?”
“当然,”JOY调笑似地看看他,“如果你已经考完试了,……那你答题的速度可真快。”
阿诚抱住他,脸埋进他肩窝:“JOY,你今天……不会走,对不对?”
“……,傻瓜,”JOY拍拍他的背,“快去吧。再晚,连考场都进不去了。……我等你回来。”
等我吗?……不对,这不是JOY,他在逃避!阿诚抱得更紧,“JOY,告诉我你不会走!”
JOY无言,看了看初升的太阳。“阿诚你看,每天的太阳都是新的……”
“告诉我你不会走!”阿诚固执地吼着。
“阿诚……”JOY被勒得呼吸有些困难了,“……不破不立,阿诚你要坚强……”
去他的坚强!阿诚恨恨地拉开距离看着他的眼:“我不会让你走!”事到如今,你已经不是那个来去自如的方凯、梵修、Bruce了!你是JOY,你只是我的JOY!捡起阳台角落的绳子,大力拉着他进屋,按在桌子上绑缚。JOY的挣扎,却是欲拒,无从……
结实的上身被绳子紧紧缠绕,按着趴在桌子上……阿诚抚摸着这样的身躯欲望蒸腾,俯身啮着他的耳根,下体厮磨着,“告诉我你不会走,……你不会离开我,JOY!”
JOY被挑逗着敏感,轻微地颤抖着,却闭上了眼。
阿诚忍不住心头火起,到底是为什么?!这世上有什么比在一起更重要?便不是夫妻只是父子,不也应该永远在一起吗?为什么你一定要抛弃我?!……粗暴地扯下JOY的内外裤,直接冲进那最深处,“啊呃……”阿诚嘶吼,再撞进去……就像这样在一起,不是很好吗?……生与死,又有何惧?
看JOY额头死抵着桌面,咬着牙,零落的头发下面鼻尖微汗,阿诚竟有点茫然,轻轻拨开JOY的头发。“JOY……JOY你怎么了?……JOY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你陪他,还陪了十八年啊!”
“……呵呵,”闭着的眼,长睫润湿,“十八年……不止十八年啊,却不是一个人的十八年,知道多重人格吗?交替出现,交替着沉睡……以为很好玩吗,很快活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分钟也不能多!……从我一出生,就开始了,怪不得被远远地送、走。……我以为我能抗争,我以为这不是真的!可一回去……果然是,在劫难逃!连我最爱的,我最爱的……呵呵,我有什么资格去爱?!小妍死了,旋儿病了,丽丽……丽丽,我对不起你……我连儿子都……”
听到这,阿诚猛地立起,分身的突然抽出带得JOY一声轻呃……然后JOY继续说着,“还有他们,老天爷居然开这种玩笑,呵……好一个……快活的、十八年!”
阿诚不敢相信——这是JOY吗?这是表面上那风流快活的JOY吗?这是他一直要他逍遥自在的JOY吗?……被绑缚,被挤压,被穿透;狼狈的穴口、放射状的血红肿痕,浸着另一个人的浊液;颤抖的泪眼,凄苦的诉说……阿诚不敢相信——是我造成的吗?是我吗……
不,不是我!快把裤子系好……不对,是我!看看,你做了什么……阿诚一时呆愣。怎么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不是说子欺父会被雷劈吗?为什么没有雷来劈死他,一了百了?一了百了啊!
良久,JOY似乎平复了情绪,手腕对着绳子一蹭。“嚓”地一声,衬衫袖口里翻出螺旋状的刀刃,割断了绳子,却也带出了血滴……JOY双手支着桌子缓缓立起,忍不住一声“呃……”
阿诚纵然看不到,也能想象到……那被桌子边沿挤压变形的分身。这是他唯一的一次不顾JOY的感受独逞兽欲——一次,已足够他后悔一辈子了。连抚摸安慰的资格都没有了吧……“如果他要离开,请不要为难他。”——为什么不听那劝说?生生把他心上的伤疤挑开?
JOY弯下腰,小心地提上裤子系好,不再发出任何呻吟。
……“能破的,方能遇到,该破的时候,自然也就破了。”果然,不能不破了……
JOY拉平衬衫,解下藏在袖口的链子,用衣袖擦去血迹,将刀片按回去,轻轻地抚摸着,“……自由,也是双刃的。想摆脱命运的桎梏,就会伤痕累累。我累了……”拉起阿诚的手,把链子放进去,“需要的时候,再试试吧。”
彼此的目光再一次交汇,阿诚竟然怕了,扭开头去。任JOY松了他的手,转身、迈步……
……试试吗?受到大力磨擦就会翻出刀刃是吗?手指微动——JOY突然回身打在他腕上,链子飞了出去!……
JOY靠得很近,JOY在喘息,JOY抬手抱着他的头,拉下一点,凑近他的耳朵,如泣如诉,似梦似幻,说着惊雷一样话,“JOY最喜欢阿诚,阿诚最喜欢JOY……”阿诚只觉得“轰”地一声。耳鬓在厮磨着,JOY在继续,“我没有忘记,我从来都没有忘记……一秒钟也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做梦?!不知道是不是幻觉?!……阿诚不敢眨眼,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攥上他的衣角。JOY仍然抱着他的头,彼此的深遂黑眸似乎成了两个相通的小宇宙,额头相抵,鼻尖相碰,气息流动,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听清,他的心声——“这辈子,只要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至少这一场,我不后悔,——终、生、不悔!”
青丝不堪生离苦
不知道是不是做梦?!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