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曲线杀人案-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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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崎纯在哪里?”
“无可奉告。”
“我告诉你吧。西崎纯未能逃到山形县,他冻死在半路上了。不然的话,你们两个
人会同时闯到我这儿来,问我们逮捕哪一个。这时就会出现当初小柴兄弟表演过的场面。
西崎纯之所以没有来,说明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那天以后,东北地区大雪连绵呀。”早川突然忧伤地低声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恩?”
“春暖花开时,也许会发现纯哥的尸体吧。”早川谦无限惆怅地叹息道。
“你承认我刚才说对了吧?”
“岂有此理!我是说发现尸体时,足迹也早已付之流水了。所以,无法断定他是从
观雪庄逃出来时死的。还是在山形县与我会面后死的。”
“为什么和你调换之后,又要进入雪山呢?”
“纯哥准是因为杀了几个人,受到良心的谴责,愿意静静地死在雪中吧。我站的正
不怕影子歪,所以,无所悔恨——”“胡说!”工藤气得咬牙切齿了。他知道对方是在
撒谎。在旅馆连续杀人的凶手就是面前这个早川谦。西崎纯已经死在逃住山形县的途中
了。早川曾前往事先约定的场所,不见西崎到来,也知道哥哥死了。可能他们哥俩早已
商定好,如果一个人死亡,由死者承担全部罪责,另一个人主张自己无罪。因为法律是
不追究死者的。大概熟悉地形的早川谦预感到西崎纯难以逃到山形县,所以,他拿走了
一支靶棒。这样,靶棒就是十支了。
工藤的推理虽然天衣无缝,但无法拿出证据来了结此案。如以杀人罪起诉早川的话,
他可以在法庭上说在观雪庄杀人的是西崎纯。我们能戳穿他的骗局吗?在观雪庄和早川
谦接触过的人全被杀害了,早川又没有留下指纹。自己和宫地、泽木也曾把早川当成过
西畸记者,三个人作证的话,证词是没有多大力量的。能揭穿早川伪记者身份的只有
《中央振》社的人们了。
“你说在旅馆里连续杀人的不是你,而是西崎吗?”
“是的。因为母亲是相纯哥一起乘车时遇难而死亡的嘛。哥哥要亲自复仇。所以,
他到旅馆去,我们调换过了,此时他就是观雪庄者板早川谦了。”
“那么,这段时间你在东京,冒充西崎记者罗?”
“嘿嘿嘿——”早川谦抿着嘴笑起来。
“又有什么可笑的?”
“我知道您想要说什么。我如果在那期间代行哥哥的职务,一定会引起哥哥的同事
们的怀疑,从而露出马脚。大概您正想从此找到缺口吧?但是,很遗憾埃”“遗憾什
么?”
“我们还不至于蠢到那种地步。您到报社去了解一下就明白了。自从去年十二月二
十五日到今年元月五日,我哥哥休假了。所以,我没有必要代行他的职务,在这段时间
里,我呆在哥哥的公寓里。每天等着观雪庄的新闻。哥哥终于动手了,而且让外界知道
了观雪庄的消息。只从那时起,我才化装成纯哥打电话到报社销假,并主动争取赴K镇
采访。所以,我和哥哥的同僚们并无接触,不可能留下稻草让人家捞呀。”
“……”
工藤气得浑身抖抖瑟瑟。早川兄弟从头至尾,策划周密,无懈可击。看来不能期待
西崎纯的同僚们予以任何帮助了。毫无证据的情况下,是无法以杀人罪对早川谦起诉的。
“打算把我怎么办?“早川挑衅地望着工藤。“如果逮捕的话,请注意罪状。若是
杀人罪,我将以刚才已说过的话,来证明您们是诬告。假如以同谋嫌疑犯逮捕我,也许
可以,因为我帮助过纯哥的计划实行。然而,判刑的时候,我会说观雪庄案件后,我曾
动员他自首。但是,他没有自首,而选择了雪山自杀。那样一来,我不会有多大罪责吧?
我没有杀死一个人嘛。你曾给我加上了什么教唆罪。请你仔细看一看,那封信和复仇卡
片都是纯哥的笔迹,我与此无关。即使是纯哥写的,也只不过是一封恶作剧的信罢了。”
早川说完,洋洋得意地晓起二郎腿。欣赏起审讯室的布置来了。
工藤默默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铁窗跟前,又慢慢地转过身,望着早川。一切都
清楚了,观雪庄旅馆里见到的种种怪事,原来是诱珥。早川兄弟十分清醒,他们知道警
察会通过指纹鉴定,判明第五具尸体不是早川谦;他们知道把太地亚矢子伪装成凶手的
骗局会揭穿;他们知道只要去早川的家乡一调查,马上会发现又遇到了挛生子,识破替
身术;他们知道警察会遵照符号的暗示,查清杀人的动机。他们不怕被警察知道。但是,
他们不能让警察马上知道。因为他们需要时间,需要早川化装成西崎辞去报社职务,旅
行到山形县与西崎会面的时间。
警察们历尽艰辛,探明了这一切,而胜利者却是早川。因为他赢得了最必要的时间。
工藤不相信早川说在山形县又一次替换了身份的话。
可是,他有去山形县的时间,这一事实不可否认。早川有了这个时间就绝对安全,
时间救了他。而给予时间的正是工藤、宫地、泽木等人。
看起来,按一般规律审讯早川,他是不会认罪服法的了。但是,能否从心理上突破
呢?
工藤缓缓地说道:“你好象很得意呀?”
“哪儿的话。”早川笑嘻嘻地回答。
工藤扳着面孔,两眼死死地盯着对方。“连杀数人,又利用孪生子逃避罪责,也许
你成功了。你之所以若无其事,因为你认为你的杀人是正义的行动吧?”
“那帮家伙面对濒死的老人,没做什么嘛。““是的。他们见死不救,你的母亲死
了。”
“对。”
“仅如此,他们就该当死罪?”
“对!”
“你知道日下部金香这个名字吗?”
“谁?”
“日下部金香。一个七岁的女孩子。可爱的独生女,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有一天,
她无辜地死于非命。抢劫银行的罪犯用一颗子弹夺去了她那幼小的生命。那个罪犯就是
小柴。而唆使小柴抢劫的是你,是你们!”
“……”
“你不是认为,只不过是给小柴兄弟邮了一封恶作剧的信,没有什么大不了吗?但
是,日下部金香这个天真活泼的孩子,却被你们杀死了。她触犯了你们吗?又触犯了你
们的母亲吗?”
“……”
早川平静、坦然的脸上突然抽搐了几下。
“你也许只判二三年刑,尔后平安地从监狱出来。若无其事地生活下去。但是,被
你杀害的日下部金香却无法起死回生了。再给你讲讲她的情况吧。她是小学二年级的学
生。她眉目清秀,聪明伶俐。长大了,一定成为一位好妻子。然而,仅过了七个春秋,
就含冤九泉之下了。她的母亲悲痛饮绝,神经受了强刺激而住院了。要不要告诉你那家
医院的地址?嗯?”
“……”
早川谦渐渐地垂下了头。他脸色苍白,搁在桌子上的手指也在微微颤抖。最终他可
能忍受不了良心的谴责而大叫起来。“不要再说了!”
工藤没有理睬早川的感情变化。继续说下去:“日下部金香喜爱作文。我读了她写
的关于母亲的作文,不由泪如泉涌。下面我就把那篇作文读给你听听吧。……” (全文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