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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酒香流长-第14部分

小说: 酒香流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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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死牌相赐,并省了尹族子孙对皇族、臣宦的叩拜之礼……今晚仍佳日,适宜沐浴欢饮,却因陛下急召,尹某只得裹服停杯,匆匆而来。到得大殿之上,陛下轻视鄙薄在前,各臣子叫嚣责斥于后,怎么!!!想寻罪找磋!!哼~真是笑话!!我尹士初;身正影直!无愧天地!更不惧死!我还怕了你们不成!!!无礼~你们也配得我尹士初的施礼,你们有才有德吗!!你忠直良善吗!!你!!户部尚书~竟然还站起来,敢指着我!就你~你倒看看你自己!百姓受灾时,你说没粮,国家打仗时,你拖拖拉拉,征西军早就凯旋班师了,你还有一半的军粮懈留半途。你这样的无能之辈也能做尚书,也好意思坐在这里,也有脸来说我!!还有你!云兆阁大学士,说我狂!那你呢,枉称熟读经史子集。你撰编之云兆大典,第一部就有错误十七处,第二部竟然有五十多个错处,第三部我都不忍再睹,第四部,我劝你别出了~就你这样治学不严,大言不惭的家伙,也敢对我出语不逊!……还有你!礼部侍郎……你!工部……吏部,你也是个主事,平日里都是怎么纳贤选才的,把这么帮子酒囊饭袋举荐给陛下,你是何居心!……堂堂太子~不想着好好辅助皇上,多学政事,弄那些个女孩子,今儿送给这官员,明儿送那的大臣的,你是太子,不是做媒的!怎么~盯着我干什么!!你没有干吗!!哈!别人不敢说,不代表不知道!!最后还有你~哼!~黑灯瞎火,把我叫过来!……”尹士初跟训儿子般,劈头盖脸的将皇子,官员们说得是结舌哑口,无言以对,无地自容;到后来,整个大殿上,就只有尹士初一个人朗朗有声,嬉笑怒骂。只是说到后来,此人醉意渐浓,两颊艳红,美眸半张半合,步子摇曳,竟然朝着正北的龙椅走去,敢情他连皇帝也想教训。
  赵懿忻佯装大惊之态,单手撑着席桌,侧身跃过,奔上去,边说边从背后抱着尹士初,“士初贤弟,你醉了~”
  “你给我闪开~世人皆醉,我独醒~荣华富贵,过眼云烟,枯骨沉棺,王侯无免,不如求道,长生问仙……”挣了几下,没脱甩开赵懿忻,尹士初也觉得有点疲惫,就晃了晃脑袋,嘴里哼哼着,装睡过去了。
  “父皇~”赵懿忻抱着尹士初,脸上显得既想离开,又有些为难的样子。
  “好一个狂士尹士初,既然他说各位臣工,无德无才,又隐指朕对他不够礼遇。那么,吏部尚书周耀稻!你就把位子让出来,叫尹士初来为朕推举贤能!哼~不够礼遇,那么礼部尚书也让他来当,他既然是名士能者,那就多操劳些,免得世人说朕,不给才子们机会!!!”乾帝赵羧坤磨着牙,说完话后,甩袖而去。
  一场闹剧,就要拉下帷幕。
  权臣、贵族们纷纷起身离席,退出大殿。不少人经过赵懿忻身边之时,不免又瞧了尹士初几眼。有摇头的,有恨然的,有钦佩的……
  今夜注定,许多人无法入睡,且不论那些被尹士初指名道姓,大骂过的,还有那芳心萌动的娇阳公主,跟一直坐在末席的户部小官张玉书。
  “公主殿下,该歇息了~”贴身侍女碧儿,小声轻唤。
  “退下~退下~别烦我!”娇阳公主披着乌美长发,一身素白亵衣,坐在梳妆台前,正想到尹士初教训云兆阁大学士那段,不由笑了,“呵呵~老古板,你也有今天~还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呢,居然被人家尹士初找到这么多错处~呵呵~老古板,看你以后还怎么教训我!”
  一柱香后,“主子,您这样,要着凉了~”
  “知道!知道啦~”娇阳进得锦帐,躺下身,嘴角上挑,眼睛眯着直笑。
  ……
  张玉书回府,坐在书房里开始追忆着孝云城里的小酒铺。
  那时,他总是少言寡语,难得一笑。
  今天的宴席上,且不说其他人,就是对他这般恭顺的三皇子赵懿忻,他也是漠然冷淡。……原来他除去了粗袍素巾,竟然是这般模样、如此神采。……原来他叫尹士初,而不是尹玉醇……
  他毕竟对我是不同的,他肯陪我参试,为我选衣配饰,“把金冠换了,用纶巾……别人金冠,你也金冠,俗!灰色有什么难看的,头顶苍穹,知不知道!……不行不行,你这一身打扮都不行……把外衣换了,穿这身……又不是大夏天,拿什么扇子,用竹笛……怕什么,会吹就行,谁让你跟伎子比了……别人问起来?蠢材!你不会说,只吹奏给知音人听!……”
  “原来你对我,已经算是最好的了~呵呵~士初~”
  ……
  “可恶!!实在是可恶!!”
  “陛下息怒~”
  “滚!滚!!~……你说你不惧死~哼哼!嘿!”乾帝赵羧坤想了半天,有了主意。
  ……
  回到平疆王府,桃花居。
  赵懿忻这才将怀里的人放下,此时尹士初是半梦半醒。
  烛光下,秀眉凤目,俊容安详,赵懿忻抬起手,想要轻轻抚一下这人的眉眼……停下,最终赵懿忻还是不敢触碰。他用力的甩了甩头,想要把脑袋里的念头甩干净。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制酒亦是同理,识其脾性,随其……”尹士初翻了个身,双手摸索着,寻到了小被,他闭着眼,嘀咕着,将被子隆隆实,右手抱,右脚架,把小被当抱枕一样的搂着。
  赵懿忻回了神,脑子清醒了,权力欲又占了上峰,暗道:没想到,今晚这一闹,倒是把吏部和礼部给抓究上了。特别是吏部,赵懿徽~你这边的官吏,该好好清一清了~下一步,本王要……
  第二天,庄东其消假回来,刚刚跟尹士初打了一个招呼,就听得有圣旨。
  原来皇帝回去,越想越不甘心,就下旨让尹士初搬出平疆王府。这表面上说,尹士初肩负重任,已是重臣,不应该再居住在三皇子府里,需得避嫌。乾帝还假惺惺地表示,因为尹士初喜欢制酒,这一缸缸,一坛坛的,府宅一定不能太小,所以就把城西杏花坞边上的那个府院赐给他。
  城西,杏花坞边上的,那可不就是荒废了许多年的傅家宅子吗!京城里响当当的——鬼屋。当年‘竹山七贤’之一的傅清舟,获罪被灭满门,而后,这宅子里,便有哀哭之声深夜幽幽传出。官府曾清查、扫荡了几次,回去后,便有不少参与的官员、府衙身染恶疾。最后派了一位大内高手前去暗查,谁知第二天,只有一副白骨穿着暗卫衣服,挂在傅家门上。那个号称皇宫里身手最好的侍卫便再没有出现过。
  “东其啊~先生的安危就全靠你了!!”赵懿忻拍着庄东其的肩膀。
  “是!”庄东其遵命。
  “先生,本王在京城还有一处别院,您可以居住!只是~因为皇上的旨意是要避嫌,所以明面里,我们不好再保护你了。庄侍卫从今天起,便是你的暗卫。”赵懿忻对尹士初说。他当然不可能让尹士初真的去住鬼屋。
  尹士初看了看赵懿忻,又瞧了瞧庄东其,再环视严敏之、徐青、陆清流,然后笑道:“不必劳烦庄侍卫了。”
  “这怎么能行!先生不要客气,庄侍卫必须跟着你。现如今,朝廷上下,多少人视先生为眼中钉、肉中刺!”严敏之说。
  “我准备住进城西那所宅子,庄侍卫跟着我,怕是~”尹士初阴阴地笑笑。
  屋里五人闻之,脸色骤变。“先生说什么!!您要住那宅子!不可,不可!!!”大家愣了半晌,严敏之最先开口说。
  “先生去住那宅子,可不就是自寻死路。都无需二殿下他们来害你了!”庄东其想了一下,带着求证的眼神,讲道。
  尹士初瞟了一眼庄东其,没说什么,却心想,这三个侍卫里面,庄东其是最聪明的,比那严敏之还机灵些呢。
  赵懿忻听了庄东其的话,来回走了几步,问:“先生可是知道宅子里的古怪?”
  “去了自然会知道!”尹士初说着,找了个椅子坐下来。
  赵懿忻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拿不准尹士初的用意。
  “属下还是暗中保护士初先生,为好~”庄东其说。
  见尹士初神色坦然,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赵懿忻心想:如果不会出意外,他能住进去,自然是最好的。这样既不会被参,不算抗旨,又顺了父皇的气,更能把尹士初传得神乎其神,震震那些人。
  第三天,尹士初带着家当,准备进住新居。
  那些个运酒缸酒坛,搬家具的,一到宅子门口,就做鸟兽散~只留下陆清流、俞敉、严家那一大一小,帮着尹士初把东西一个个弄进屋。
  庄东其是不方便明着露面,而徐青不来,是为保护王爷。万一宅子真有什么古怪,两个亲卫都病了或是死了,那王爷的安危就会受很大影响。而严敏之和严宏梁都来了,是因为严家承了尹士初教导严宏梁的情份。
  本来宅子还需要清扫、打理一番,可王爷府那些婢女、丫头们,都含泪咬唇,小可怜样儿的,尹士初当然不忍心让她们来帮忙了,至于老宫妇莫言,是王爷不肯让她来。
  ……
  “你可真有胆子啊!!”娇阳公主戴着纱帽,出轿子里走出来。
  众人行礼,问安。只有尹士初继续在捣腾自己那些酒罐宝贝,理都不理人家。
  “怎么~酒醒了,就记不得人啦!”娇阳走过来,弯腰侧脸,瞧着尹士初说。
  “公主。”尹士初淡淡地招呼了一声。
  “呵~你是听他们叫我公主,才知道的吧~”娇阳笑着说。
  “有事?”尹士初问。
  “京城里都传遍了,本公主好奇,就来看看~”娇阳将帽子上的纱帘,轻轻撸开,表情甜美地看着尹士初。
  可她的额角上居然有汗?
  尹士初凤眼一滑溜,低声说:“哦~好奇?想进去吗!”
  “你可真坏啊!我才不进去呢,我就等着,看你明天能不能出来!哼!!”娇阳皱着她可爱的小鼻子,对着尹士初哼了一下,转身进轿,然后就走了。
  除了尹士初,其他人都目送着这位‘来去如风’的公主。
  “公主殿下,京城里,除了您,怕是没人敢来看这稀奇的。奴婢刚才可真是心惊胆寒的呢~”侍女碧儿讨好道。
  “呵~我是谁,堂堂云兆的公主,我才不怕呢~”娇阳神气地说,但她的双手却藏在帕子下面,颤抖。原来这公主刚才都是强装镇定啊。
  见公主走远了。俞敉凑到尹士初身边,说:“师傅~刚才的人,是公主!”
  “嗯~”尹士初抱起一坛酒,往里走。
  “她长得真是漂亮~”俞敉又说。
  尹士初停住脚,看着俞敉。俞敉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说:“她掀纱帽的时候,我看到了!”
  “你几岁!”尹士初说着,迈开步子。
  “啊?师傅?……我不小了~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随便说说……”俞敉开始没明白,后来开始莫名的心虚了。
  ……
  天黑了~
  尹士初在收拾房间。庄东其戴着面具,一身黑衣,半调子的当着暗卫,帮着尹士初一起打扫。
  呜呜~哭声传来。
  尹士初将一坛酒打开,往屋里散了一些。
  庄东其挠挠头,心想:酒也能辟邪?不会吧。

  第23章

  宅院里阴森森,冷泣泣。庄东其戴着面具,看不出表情,但他很警觉,神经紧绷,眼眸闪亮。
  尹士初把桌凳擦干净,然后将袍片儿一甩,潇洒地坐下,捧着装酒的雕花瓷坛,端详。
  过了半柱香的工夫。
  狂风大起,门窗拍打,烛火骤灭。
  “呜呜~”声音慢慢靠近。
  庄东其丹凤目一眯,手指间已多了两枚六星暗镖。
  “呜~哇嗯哎吁~啊啊!!!!”怪声大作,有什么东西猛扑进来。
  飞镖正要出手,就听尹士初阻止:“不可!”
  “小心!”尹士初又急道。
  “床板!梁上,右墙……呃……够了!姓傅的!”尹士初怒吼。
  两团影子戛然一顿,显出模糊的人形,瞬间又消失了。
  怪声渐渐消失,两团东西也离开了。
  拿出随身带着的纱布、伤药,庄东其单手点亮了烛灯,刚才他察觉尹士初受伤,身形才慢了。
  细心地帮尹士初包好了右手背上的血口,他拿下面具,一改往日散漫的样子,很正经地说:“不是鬼,是人!刚才有两个,你知道什么,对不对!”
  尹士初看了他一眼,别开脸,然后站起身,走到门旁,抬首望,月影婆娑,耳边听,瑟瑟枯树,长声叹惜,缓语幽然:
  “玉冠锦袍佩,俊面儒士才。
  晓春三月逢,雅聚西城来。
  急遭寒雪染,不堪松骨断。
  青竹御花隔,月夜黑鸦啼。
  杏宅朱络暗,宫帘缦纱冷。
  魄散飞尘尽,生死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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