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流长-第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酒香流长
作者:杭州人
第1章
没有川流不息的车流,
没有钢筋水泥的高楼。
一次阴险的谋害……
美好的回忆:阳光,花园,喷泉,童年时光……
我的假小子,你猜这是什么酒?
果子酒,里面有蓝莓~
怎么样~好喝吗~
好喝~真好喝~爷爷,我要象你一样,成为最棒的制酒大师……
呵呵~好!
在浩渺的异时空里飘浮……
为什么?为什么?已经退让了,已经离开了,却仍不肯放过她。
他们在怕什么?
怕她的制酒天赋!还是怕她继承了那个庞大的酒香国王。
一味的退让,没有用,只会让她退无可退。
孤独,无边的孤独,我还要在这里飘多久,
为什么,我的躯体还在?不是应该粉身碎骨吗?
为什么,我没有饿死?难道是辐射?我现在是什么样子,会是个怪物吗?
又一次瀑炸,她加杂在星球的大小尘埃中,
到了这个世界。
太好了,有树,有花,有村庄,还有人!呵呵~还都是长发,长袍,是古人呢……
不要打,不要打~
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逃进山中,洗净了脸,还好,没有变。
没有变?怎么会??难道长年的时空飘浮只是一个梦?不,不会的,是真的,象宇宙游移似的经历一定是真的。百年的孤寂不会是假的。
也许是我不会衰老了?真好!!不~也不好,会被当成妖怪的,只能永远躲藏在山林中了吗?
我开始饿了,我还是会流血,我不会飞,我并不是什么仙人……
有狼!!啊!!!痛!!
上树!
好冷~好饿~不能下去,会被吃掉的。我会死吗?
意识模糊……
醒了。
我没有死!
我的伤呢?
是自我复原吗?
狼呢?有树叶了!~我竟然从隆冬,睡到了初春。我竟然没被发现,也许是因为天气冷,没人上山?
不管怎么样,我终于熬过来。
一晃,一百三十五年过去了。经历了几代王朝,换了几多身份。
前店后院,我的酒铺,不大,十来方的店面。很普通,酒的口味也跟别家的一样。
可是,地窖里都是我酿得各种美酒,爷爷,你要是在这里,该多好,尝尝孙女的酒。
又下雪了~
“行行好!行行好~”很多乞丐。
“滚开……走走走!快走!”
这条街上,大部分商家都在轰赶这些乞丐。不过也有好心肠的。
生铁铺的张仁就没有骂他们,还把炉子拿出来,让这个苦命人取暖。
包子铺的小二哥李万,偷偷在给他们包子……
一边收着门板,准备关门,一边看着外面发生的事,她摇摇头,心道:一会儿,准要有麻烦。
“给俺一个!……给我一个!这是咱的!!……啊!哟!”
果然,乞丐们因为包子闹起来了。
“滚!都滚!你也滚!”
“叔!我再也不敢了!”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叔~”
“李伯,万儿怎么说也是你侄子,就算了。”
“张仁啊,心地好有什么用,这都些不知好歹的东西!”
“包子!包子,饿啊~我要吃包子!”
“抢东西啊!住手啊!!!……臭小子,都是你惹的事儿!还傻在这里干嘛,去报官啊!”
早早的关张。别人的事,她不想多管。
洗漱、睡觉,平凡的一天又过去了。
她知足了,她只想安安稳稳度日。
第二天,开门时,她瞥见包子铺一片狼籍。
真是好人难当!
“天真冷啊!又冻死了不少人~”邻家草席铺的陈七布,走到她面前说。
“是啊~陈掌柜今个儿又有得忙了吧!”她说着,拿下最后一块门板,叠放好。
“可不是!我跟你说,官府买一张席子才给十五文,根本没什么赚头,税赋又不轻~这生意都没法子做了。”陈七布伸过头来,装作低声说。
“陈掌柜,咱们这儿算是好的了,总还能生活下去。”她也不算多讲。
“这倒是,比别处好,别处还不一定有钱给呢!周大人是个好官,还给这些穷鬼草席裹尸,我听说,周边几处,都不让流民进城,冻死的更多,一到夜里,狼都来了。”
‘狼’!她心下不由抖了抖,脸上却是淡淡的,“各人有各人的命,过活不容易啊,陈掌柜,那我进去忙了。”
陈七布一拍头,笑道:“看我,都忘了,我可是来照顾你买卖的,尹玉醇!打一壶酒。”
“您请进~”听陈七布直呼其名,架子十足,她也不生气,将陈掌柜让进屋,给他打壶。
“老实说,你这酒味道不怎么的,卖的也不比别处便宜,可我看着左右是邻里,所以才顾着你。你也不小了,该成个家啦!我三侄女这么好,你怎么总是推东推西的,是不是瞧不起我!”陈七布旧事重提,又来烦她,她是不小了,都几百岁的人了。要她娶那个脾气火爆的胖妞,不说年纪,性别还摆在那里呢,虽然她尹玉醇从小就被说成假小子,身子是平板一块,又在异空间里辐射过,根本看不出女人样来,可她毕竟不是男人,没那器官啊,一洞房就漏相了。这又不是女尊世界,她一个女的,若是嫁为人妇,养在内室,总有一天会被发现,她是‘不死老妖怪’这个事实。而且她长得俊秀有余,柔美不足,百多来年来,几次被劫,不是要将她卖进倌楼,就是绑去当权贵的小宠,还好都逃脱了……唉~反正她不信有正常男子会喜欢自己。至于这个陈七布,是多精的一个人,哪里是照顾她的生意,分明是知道她的酒,喝了不会上头,才一直来买的。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满装的酒壶,放在柜上。
陈七布一直觉得这个尹小店主脾气斯文、长相也好,很入他的眼,就可惜身家财产太少。陈七布家中适婚的三女儿,他正努力说给周大人作妾。可他也不准备放弃尹玉醇这条小鱼,所以死活要把家弟没嫁掉的那个女儿说给尹玉醇……
见尹玉醇不吭声,陈七布无法,只能拿酒,付钱,走人。他也不想闹得太僵,不然买酒不方便,这冬日里,冷飕飕的。
‘怪了~这人,七八年了,总是这副样子,照说快三十了!难道他有什么不老酒?他家院子,总有酒香透出来,我才不信,他就这么一种酒卖呢!’陈七布拿着酒,出了门,心想着。
午时。
包子铺终于整理好了,李万被他叔打得鼻青脸肿。
尹玉醇正准备午休,一个大眼睛,穿戴整齐的丫头,急急冲进来。
第2章
“小玉!拿酒来!”小丫头把酒壶放下。
尹玉醇佯装羞涩,低着头,拿起银壶,轻声问:“哪一种?”
“金色的。嘻嘻~”丫头小声回答,一脸笑意,她最喜欢看这位漂亮小哥,特别是他面红害羞的样儿,她家小姐也喜欢。
“哦~”尹玉醇一副老实模样,蹲身从柜下,装了一壶香槟酒,塞了盖子,上了蜡,做好气体密封。
府尹周大人的千金,可是财神爷。在城里,尹玉醇只卖藏酒给周姑娘,和城中首富的小公子张玉书。
“一两七钱~银。”尹玉醇站起身,把长壶放在柜上,说。
“知道!给你!……愣着干嘛!快接着啊!”小丫头爽快地拿了银子,见尹玉醇不伸手,想让自己把银子放柜台上,便加重了语气。
尹玉醇委委屈屈地伸出手,就跟怕师傅打手心的孩子一样。小丫头见了更乐,一把拉过尹玉醇修长的右手,将银子放在掌心,还重重地捏了一把,吃了个嫩豆腐。小丫头心中狂喜,就跟偷了腥的猫儿一样。自从那年,小姐敬香回来,在路上,掀了点轿窗透气,瞧到这个俏哥儿,她就被吩咐来这里打酒。后来,知道这小哥还藏有好酒,便隔三差五,来得更勤了。
尹玉醇得了银子,马上收回手,“多谢惠顾,您好走!”
“怎么?急着赶我走啊~”小丫头不想这么快就走。
“……”尹玉醇没应声,她知道怎么把握分寸。
那小丫头也不管尹玉醇乐意不乐意,开始在酒厮里,唧唧喳喳说个没完。
“大人知道你在外面,说了这些,不好吧~”听得消息差不多了,尹玉醇便说。
“呵呵~你在担心我啊~我知道你嘴巴紧,不会告诉别人的,是不是~”丫头心口一暖。
“嗯~快回去吧,你家姑娘还等着你呢~”
“知道了,小玉~那我回去了。”小丫头依依不舍,这么好的听众,多难得啊!受了气,有了心事,她总想来跟这人说说,每次她都是飞奔而来,希望在这里多待片刻。
“嗯~以后别叫我小玉。”见这丫头眼中的依恋,尹玉醇心头软了一下,开口引她再说会儿话。
果然,小丫头一听尹玉醇这么说,马上停了脚步,回到柜台前,歪头眯眼,霸道地说:“我就这么叫你,小玉!小玉!到你老了,也这么叫!一辈子这么叫!”
说完,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小姑娘脸上红了起来,她有些担心,定眼瞧尹玉醇,只见这位把脑袋垂得更低了,一副因为开口说话,而后悔莫及的状态。小丫头心道:这个呆子,木头疙瘩!一点都不知道女孩子的心。
小丫头又调 戏了尹玉醇小半柱香的时间,终于心满意足,神采奕奕地回去了。
看着小姑娘的背影,尹玉醇突然隐隐不安起来,等人走远了,她脸上的红色尽褪,毫无生涩之意,淡淡地坐回高凳上。
有不好的预感,是哪里要出问题吗?周姑娘口风不急,会告诉别人酒的事?不怕~就算说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四五种罢了,应该引不来多少麻烦。想到这里,尹玉醇按捺着心中的烦躁,拿起柜格里放着的书,看起来。
每次她心里惶惶,都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她说不上是什么,可是这预感一直很准。她是不是应该离开这里?……
“玉醇兄,在想什么?拿着书,装样儿呢~”张玉书用手在她面前摆晃着。
知道自己走神,尹玉醇笑颜一展,起身,道:“玉书贤弟~来喝酒吗?”
“是啊~腹中酒虫又在作怪,这不,就来找你了。进来一看,见你正在神游天外呢~呵呵~”张玉书说着,一锭五两的银子摆在柜上。尹玉醇放下书,收了银子,进屋拿出一坛梅子佳酿。
张玉书接到手中,马上就打开坛封,仰颈就一口,叭叽两下“啊~好酒~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兄台酿得是好酒啊!”
“贤弟,你答应过,不再念的。这是梅子酒!什么跟什么呀!”尹玉醇真后悔那次酒后,心情一好,就说漏了嘴,虽然百般解释这诗不是自己所作,奈何张玉书听了十分喜欢,动不动就要念出来。
“既然不是你写的,为何不让我说~,你呀~就别装了!”张玉书总是不放在心上。
“贤弟!”尹玉醇面色不悦。
“好好好!不念,不念了!真是的,既然不让念,那时就别说嘛~害得我总忍不住。……咕咚”张玉书说着又喝了一口,放下坛子,还舔了舔嘴唇。
“唉~”尹玉醇无奈地笑笑。
“昨儿个,我写了一首诗,兄台你给我看看!”……
两人开始聊起来,直到了暮色。
张玉书拍了一下柜台,突然想到:“明年秋试,兄台跟我一起去吧~”
尹玉醇摇了摇头:“不开张,贤弟让喝西北风呀!”
“暂时歇业,也没什么吧~放心!损失我赔你。这里离京师就十天路途,左右算算,不过是两个多月的事。那里可是文士才子聚集的地方,还有美貌佳人……”张玉书一想到京城风流,就意气纷发。
“我不喜欢热闹,还是你自己去吧,又不是没有书童。”尹玉醇不为所动。
“哪怎么一样,兄台怎么能拿自己跟书童比,我知道,尹兄是隐士高人!去吧~去吧~当我求你了~”张玉书说着,仍是一脸兴奋。
“什么高人、隐士的,哪有当街卖酒的隐士高人,就瞎捧吧,我是不会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尹玉醇拿着布头,擦起柜台来。
“到时,反正你得去!!!”
……
又过了几日,路上的乞丐越来越少了,陈七布的草席都被官府买得差不多了。天可怜见啊~
一个孩子,脏脏的,极瘦,身上有伤,坐在街对面,直直地盯着石板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要关门了,最后一块门板,正要合上,那孩子斜着倒下。
她没有过去,依旧是吃饭,洗漱,准备休息……提起被角,脑海里突然显影出刚才那个孩子,可怜的孩子。
‘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