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名妓 by 沙砾 (虐心+淡淡忧伤+推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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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丁一搂在怀中,感受著他微凉的体温,方才的惧怕稍微收敛了些。大约是察觉到我的不自然,丁一撂起垂在胸前的一缕发,随意问道:〃凌夷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吧?〃
我点了点头,回道:〃江南凌家。〃丁一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似是想说什麽,终究还是沈默了,而是拿过矮几上放置的酒具,斟了酒,塞进我怀中,道:〃合欢酒还是要喝的。〃
这是素心阁向来的规矩,凡清倌初夜一定会预备合欢酒,与客人同饮过了,才能欢好。我捧著杯子,望著里面清冽的液体,凑到唇前,全部含入口中,贴近丁一的唇,渡了进去。
微凉且涩的感觉。待一杯酒哺完,丁一翻身将我压下,轻轻浅浅的吻著,蜻蜓点水般,不似君笑的缠绵悱恻。丁一很小心,并没将全部重量落在我的身上,除去有些气闷,并不觉得难受。
他是丁一,是我喜欢的人,我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著,以减轻惧怕。小心的回吻,将自己糅进丁一的怀中。
察觉到我的主动,丁一离开我的唇,转而吮吸我的耳珠,极有耐心的一点一点撩拨著我的情欲。温热的呼吸,刺激著耳廓,酥痒的感觉自身体中泛起,我呻吟出声,本能的向他怀中缩去。丁一笑了一声,伸手拔去我发间的簪子,揉著我的发,哄道:〃不怕,凌夷,乖孩子。〃
同样是一声〃孩子〃但是其中的意味却完全不同,淡淡的涩味,充斥在心中,堵得难受。我乖乖的舒展开身体,任他去弄。
我不知道在床榻上的丁一是否总是这般温柔,连平日里的清冷都退去了些。更多的温柔夹杂在他的举动中。丁一一面动手解开我的衣杉,一面吻著,自耳畔至颈部,每一处肌肤都不放过,或是轻舔,或是噬咬,轻微的疼痛反而刺激了情欲,我不禁紧紧环住丁一的腰,迭声唤著他的名字。每唤一声,他就含糊的应一声。他的声音,仿佛有著别样的魔力,每一声都落在心中,将方才的恐惧一点一点驱逐开来,渐渐的充实了我的空荡荡的心。
丁一的身体温热起来,不再似平常,我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欲望,隔著衣物,若有若无的摩挲著我的腿。我紧张起来,蜷起身子,丁一逸出一丝笑,缓声道:〃乖凌夷,听话,别害怕。〃说著便脱去身上最後的里衣,拉开我的腿,寻到私处,不急不徐的揉弄著。身体的直接碰触,令我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眼中也微微有些湿意。
丁一吻了吻我的眼睑,另一只手却滑到身後,开始抚弄我的後庭,好生安慰道:〃乖孩子。〃
丁一一面说著一面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抚在身後的手也微微施了力,试探著潜入体内。身体本能得排斥外物的入侵,我不禁伸手抓住丁一的胳膊,看向他,丁一笑了一声,但并没因此停下动作,他反扣住我的手,送到唇边,噬咬起来。柔软滑腻的舌灵巧的绕著指间滑动,酥痒的感觉一时让我沈迷,直至他的手指整个没入体内,才惊觉。我啊的惊呼了一声,缩了手,丁一笑道:〃没什麽可怕的,一点也不痛。〃
虽然君笑教了我许多欢好之事,但从来都没这般深入过我的身体,我满面通红的看向丁一,欲开口,却说不出话来,一时间,竟觉得丁一的目光仿佛能灼伤人一般,索性闭了眼,感受著丁一温和的动作,略凉的手指在後庭之处厮磨,并不急著深入,而是忽急忽缓抽动著,按压著,一点一点探进幽深之处。不到片刻,竟抚弄得我情欲高涨。抬高腰,在丁一的身上磨蹭起来。
〃你不是来享受的,而是要让别人享受,所以凌夷,你不能沈迷在欲望里,无论何时,你都需要保持清醒。〃
意乱情迷之时,君笑低沈优雅的声音仿佛自深渊中幽幽传来,我顿时清醒过来,睁大了眼,看著将自己半搂在怀中的丁一,几乎是下意识的伸出一只手,反抱住他,寻到他的唇,吻起来。另一只手则顺著丁一的腰线滑落下去,在他的腿根处摩挲著。我清晰的听到丁一微微的抽气声,他将我搂得更紧了些,柔声道:〃凌夷。。。。。。〃下面的话被我含进口中,只听见模糊不清单字发音。
温热的液体在眼眶中凝集,滑落,湿湿烫烫的。愤恨自己的反应,却无可奈何。这一刻,我深切体会到君笑的存在,他就像影子,无时无刻左右著我的行动,哪怕是这极尽缠绵之时,身体都忘不了君笑的调教,这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有著君笑留下的痕迹,深刻,隽永,一辈子都逃脱不了。
我喘息著,迎合著丁一,间或泄出一两声呻吟。丁一被我撩得动了情,吻了吻我的眼,拉开我的腿,拿了床头青玉瓷瓶,拔了塞,倒出里面的液体,揉在後庭。冰凉的触觉,引的我瑟缩起来,丁一压住我的双腿,气息不稳的安抚道:〃凌夷,乖些,一会就好。〃
丁一的声音始终清冷,只是莫明得让人安心,我模糊的恩了一声,乖觉得张开腿。丁一揉动著我的後庭,时不时还顺带著照顾著前方,直弄得我浑身酥麻无力,水一般化在床榻之上,再也没有力气撩拨他。丁一这才撤了厮磨在私处的手指,握住我的脚踝,将我的腿折压在胸前,吻住我的唇。涨痛不快的感觉顿时袭来,我闷哼一声,紧紧扣住丁一的手臂,尽量放松身子,适应著。丁一似是有所察觉,不再用强,转而研濡缓进,并腾出一只手,在身上游移。不消片刻,方才的不适化为无形,莫名的酥麻之感油然升起,连带著骨子里似乎都痒起来。忍不住挺腰,索取更多,哪知丁一顺著我的动作,整个没入体内,我呀得惊呼起来,抬起颈项,仿佛溺水般大口大口的吸著气,手脚胡乱舞动著。丁一没再动作,入了定般保持著方才的姿势,不著痕迹的压下我的动作,抚著我的背,迭声安慰道:〃凌夷,乖孩子,听话。。。。。。〃
我含著泪看向丁一,一片水光之中,他的身型也模糊了。只有那双眼,还是如平常一般清冷,令我心中一暖,终於忍不住啜泣起来,呜咽道:〃住手,我受不住了。。。。。。〃丁一抬手拭去我的泪,粗糙的手指摩挲著我的脸颊,温和道:〃乖凌夷,别哭,一会就舒服了。〃他一面说著,一面缓缓移动,幅度并不大,却让我有种被整个贯穿的错觉,仿佛内脏都随著他的移动被带了出来。
我抽噎著,狠狠扣住丁一的臂膀,指甲深深嵌进他的肌肤之中,然而身体却随著他的动作迎合,不是出自本意,而是身体的习惯,君笑调教出来的习惯。
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情欲再度浮现。身体仿佛被放在水火之中,忽得痛极,忽得酥痒。丁一揉弄著我的下体,渐渐得涨痛退去,只剩下愉悦的感触,自下体顺著脊梁一直延伸至头部。我弓起背,濒死般揪著身下被褥,那一波一波的快感几乎将我淹没,与君笑一起时,他总不会让我这般独自快活,这样的经验还是头一次遇见。向丁一索求,他却故意放轻动作,我哀声呼唤著丁一的名字。隐约见听见他似笑非笑的问道:〃快活麽?〃我呻吟著含糊的回道:〃快活。。。。。。求你。。。。。。〃
丁一猛得一撞,我终究抵不住,啊得惊叫了一声,泄了身,软倒在榻上。刚发泄过的身体异常敏感,丁一的每一个动作仿佛都被放大了数倍,我颤栗著,缩起身体,继续承受著他的欲望,又挨了片刻,丁一忽得扳过我的头,略显粗鲁的吻著,噬咬著我的舌,只觉得一股热流至涌进腹中,丁一轻哼了一声,伏在我的身上,不再动弹。
满室寂静,我能清晰的听闻丁一急促的心跳之声,一下一下。丁一没有说话,只是小心的从我身体中退了出来,搂著我。
倦意铺天盖地的袭来,再也顾忌不了那许多,我依著丁一的怀,缓缓入了梦。
梦中一片黑暗,没有爹爹那张严厉刻板的脸孔,没有娘亲那双温柔的手,有的只是君笑妖娆的身姿,以及丁一清冷的声音。
我是被温湿的触觉弄醒的,睁开眼,就发觉自己浸在氤氲的雾气之中,浑身酸软难耐,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抬眼,见到蝉潭拿著帕子替我擦拭,转过头,正遇到丁一的目光,他早已打理好自己,还是那身素色常服,将他衬得温润儒雅。我微微红了脸,撇过头,不再看他,任凭蝉潭摆弄著自己。
一双手落在我的头上,宠溺般的揉了几下,我知道那是丁一,於是低下头,看著荡著波纹的水面,透过它,依稀还能瞧见昨夜欢好时留下的痕迹,脸腾得一下变得火烫,想转开眼,却不知该往哪里看,只得僵在水中。丁一拢起我依然沾著水珠的发,似是随意的问道:〃凌夷对家里的事知道多少?〃
我没料到他会如此问,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努力想了片刻,却发觉对家中的印象已然淡漠,心中微微泛起几分恐惧,向丁一那里缩了缩,才回道:〃只是听来捉我们的官兵说凌家在军粮里掺了沙石。〃
丁一应了一声,没再答话,只是有一下没一下抚著我的发。空气中弥漫著氤氲的雾气,
我想丁一是知道凌家被抄家的内幕,只是不愿告与我听,想要开口问,看他这模样怕是不肯说的。况且不知为何,心中总是在躲避著实情,害怕一旦知道了真相,连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将化为飞灰。询问的语句,在舌尖转了几次,终究还是没有吐露。
或许还是自己亲自寻找答案比较妥当。一面想著,一面享受著蝉潭的服务,或许是倦极,竟又昏沈沈的堕入黑甜乡。
醒来时,已经是初更,我趴在榻上,不愿动弹半分。之前倒没有发觉,现下所有的不适一股脑的全部涌了上来,全身酸软难耐,後庭之处更是极度不适。终究还是初历情事。
老实说丁一当真是个温柔的人,不曾弄伤我半分。在阁中这些年,常见初开苞的稚儿被弄得鲜血淋漓,多日不能下榻。自己现在这模样倒是罕见。估摸著只要休息一晚,就可以恢复。
想起之前君笑特别准备的流质食物,心中不免有些暖意,幸好如此,否则现下出恭都成了问题。迷糊之间,隐约听到开门的声音。我抬头,呆了一下,漆夜正站在门口,似乎正踌躇著是否该与我说话,见我依然醒著,并看向他,漆夜向外退了一步,又忽得收了脚,转过身,沈默片刻,才开口道:〃你还好吧。〃一时间,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僵了片刻,见他不自在的绞著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丝,那是他紧张时不由自主的小动作,我忍不住笑起来,点了点头,道:〃还好。〃
见我回答,漆夜显然松了口气,道:〃君笑说你昨天与襄阳王一起。〃
我应了一声,道:〃丁一很温柔。〃漆夜走上前来,像以前我们同住在一起的时候一样,握住我的手,轻声道:〃襄阳王是个好人,待你也不错,凌夷可以央他将你赎出去。〃
听罢我一呆,松了漆夜的手,看著雕花的床头,道:〃我与你不同,凌家犯了诛九族之罪,我才会被遣到此地,这一辈子,除非帝王开恩,否则我走不出这里。〃
漆夜怔了,半晌才低声道:〃对不起。〃我笑笑,拉起被子,将自己盖严实,不再答话。
漆夜捉住我缩进被褥中的手,细细摩挲著,道:〃其实这样也不错,至少襄阳王待你极好,我从未见过他对阁里君笑以外的人那麽温和过。再说他身份高贵,多数客人都得让他三分,对你也自然不敢过於放肆。〃
漆夜说罢,不再出声,我也没有回话,只是依稀觉得似乎有什麽变了。静了片刻,我道:〃你以往不会说出这般话。〃
漆夜看了看我,低声道:〃总会变的。〃
心中压抑的难受,我岔开了话题,道:〃书柜上有封信,我还没来得及看,你帮我拿过来。〃漆夜点头,起身,从书柜上取了蝶影的那封信,他见了上面字迹,先是惊讶,後是开怀,将它送到我手中,催促道:〃快些,看看。〃我故意拖时间,与他闹了一阵,才拆了信。与漆夜一同窝在榻上,读著。上面写得无非是些琐事,还问及我们三人状况,蝶影道,刘原释并未把他只当娈童看,说他是习武的料子,还差人教他武功。信中语气甚为愉悦。
漆夜抓著信,看向我,道:〃刘原释是谁?〃
想了想,才依稀记起丁一的话,道:〃萧国左丞相,就是那个化名为秦爷的人。〃
末了,漆夜道:〃蝶影好福气。〃我道:〃元大人对你也不错。〃
提及元大人,漆夜变得多话起来,讲他们之间的事,说元大人想要为他赎身,只是君笑不许,他的身後又有个襄阳王撑腰,元大人也不得不让他三分,只得明里暗里照顾著自己。漆夜说著,语气中明明白白袒露出对君笑的恨意。
我默默听著,清晰的感触到漆夜心中的喜悦,与之相反的是一股惧意自意识深处涌现,那一刻,我竟发觉自己是厌恶漆夜的,在心中,某个地方,深深憎恨著他。他的幸福,他的未来,他的爱情,他的天地,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