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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绝代名妓 by 沙砾 (虐心+淡淡忧伤+推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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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夷又在发什麽呆?〃

听了这熟悉的清冷声音,我诧异的抬头,惊得松了手,碗落在地面上,裂成碎片,剩余的奶子撒了一身。

丁一笑起,道:〃你这孩子是不是总是这般冒失?〃

我局促的站起,讪讪的胡乱用手抹著身上的污渍,脑子里却在想若是丁一发觉了我身上的东西该如何,念头一出,心中顿时一空,仿佛被挖了一大块,找不到边际,连手中的动作也僵硬了。

丁一笑著将我抱起,打个旋儿,落入他怀中,猛得一挫,又触动了後庭之物,额头顿时又冒出些细密汗珠。丁一顺手扯去我外面脏了的衣物,丢到地下,我心中一惊,下意识的裹仅了身上剩余衣物,看向丁一,他没再对我动手,只是对寒蝉道:〃拿件干净的来。〃寒蝉应著,退了下去。

丁一在我脸颊边亲了亲,道:〃你的信我送到了。〃说著拿出一封信笺,递到我面前,啊了一声,抓到面前细细来看,果真是蝶影熟悉的字迹。

一半是因意外惊喜,一半是丁一并没发觉什麽异常,原本提著的一颗心落了下去,还未等我松口气,丁一咦了一声,伸手探我的脉搏,口中道:〃君笑说你病了,我来看看。怎麽出了这许多汗?〃

我想抽回手,却又贪恋丁一那微凉的体温,偷偷斜眼,瞄著丁一,他比三月前清减了不少,脸上胡子也长了些,一眼看去,就知道是有段时日没有打理了。

大约是发现了我的目光,丁一伸手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斥道:〃小脑袋瓜想些什麽!〃我向他怀中缩了缩,搂著丁一的腰,没有回答。这时丁一已经放下搭在腕间的手,看了我一眼,又瞧了瞧洒在地上的奶子,然後一只手出其不意的摸到我的後庭,不轻不重的一按,激得我差点跳起。

身体上的刺激过後,随即而来的便是耻辱,不知为何,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些待遇,却在遇见丁一时百般掩饰,不想让他发觉,希望自己永远是他心中的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可是现在。。。。。。

我低了头,咬著唇,不敢看丁一,半点声音也发不出,只觉得受煎熬的不仅仅是放了异物的身体,还有胸膛内的一颗心,被剜著,撕裂著,无声的碎成千百片。

半晌,也没听见丁一说话,只觉得搂著自己的双臂似乎收紧了些,此时,蝉潭拿了新的衣物走了进来,丁一道:〃放下就好,没你的事了。〃

然後我听到蝉潭零落的脚步声以及门扉被掩上的声音。丁一不声不响的伸手解我的衣物,我扣紧了衣襟,不让他动手。丁一叹了一声,道:〃我帮你拿出来,君笑不会责怪你的。〃

听罢,我手微微颤了起来,不可置信的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丁一,又埋了脑袋,呜咽道:〃你不嫌弃我。。。。。。〃

丁一有一下没一下的拍著我的背,哄道:〃嫌弃什麽,又不是你的错。〃

我再也忍不住,哇得一声大哭起来。丁一似是吓了一跳,安慰了一阵,又将我死死埋在他怀中的脑袋拉了出来,苦笑道:〃你不怕闷死!〃

我揪著丁一的衣服,胡乱抹著眼泪,丁一握住我在他衣服上继续肆虐的手,拿了帕子,在我脸上擦著,道:〃哭成兔子了。〃然後又在我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笑道:〃还不趴下,非要和这东西多腻一会儿麽?〃

我揪著帕子,没做声,丁一见状直接将我翻了过来,令我趴在他的腿上,然後下身便是一阵清凉。

瞬间,我觉得脸上烧得厉害,僵直了身子,挺尸般趴著。丁一怎麽将玉势取出来的我完全不知晓,脑中完全是一片空白,直到他为我穿上了裤子,外衣,才略微松了些心神。

待一切打理妥当了,丁一将我扶起,道:〃好了。〃

我依然窘著脸,低著头,死死盯著脚尖。他伸手撩起我额前一缕散乱的发丝,微凉的手指从肌肤上擦过,那触觉一直渗到骨子里,触动了心中柔软之处。

丁一握了我的手,随意把玩著,忽然道:〃左右无事,陪我出去走走。〃还未及反应,丁一将我拦腰抱起,我啊的一声惊呼,喃喃道:〃这样不好,放我下来。〃

丁一笑道:〃哪里不好,小小的凌夷自然是要这样疼的。〃说罢就大踏步的朝门外走去。



自从三年前进了这素心阁的大门,我就再也没从这里出去过,所见所闻都是这方寸之地。惊讶是自然的,接踵而来的便是惊喜。丁一一路抱著我,没有任何人拦截,大大方方的迈出了素心阁高高的门槛,看著红漆大门被丁一丢在身後,我搂紧了丁一的腰,贴著他的胸膛,听著他有力而沈稳的心跳。

抬头看去,天空瓦蓝的令人感动,偶尔掠过的一丝白云,犹如天际的微笑,淡而柔和。阳光透过薄云,撒下灿烂金芒,直射入眼中,逼得我不得不眯了眼,但还能察觉到被阳光晒到地方逐渐升温,包括眼眶,也微微热了起来。

望著行色匆匆的路人,忽然有种在世为人的感觉。

丁一将我抱上马,扶稳我,问道:〃会骑麽?〃

我点了点头,丁一松了手,感觉到那微凉的手突然离去,我惊恐起来,慌忙抓住丁一的手指,摇头道:〃我不会骑!〃

丁一眯了眼,握住我的手,安抚道:〃不怕,这马温顺。〃然後他一分一分将手指从我手中抽离,我的心一点一点的空虚下来,最终什麽也没握住。

丁一从一旁的侍从手中接过另一匹马的缰绳,翩然落马,对我笑道:〃凌夷跟紧点,我会慢些的。〃

看丁一在我面前留下的背影,我忙策马而行,紧紧跟随。

小时侯,最喜欢的就是这般在野地里骑马撒野,常常把爹爹气个半死,就是这原因,爹爹才不愿在我十岁生日时为我买下那匹汗血宝马,为此我还与爹爹呕了好一阵气。

虽然许久都没再接触过马匹,但是身体还是记得那种奔驰如飞的感觉,操控起来也得心应手。丁一不紧不慢的前行,未再多看过我一眼,可是若是我故意放慢了速度,丁一便慢了下来,待我行得快了,他也走得急。总之他就是这样不远不近的行在我的前方。

穿过热闹的街道,出了城区,一直到了郊外,丁一才停了下来,他转头对我道:〃凌夷,喜欢这里麽?自由自在的感觉。〃

我望著丁一,默然点头。

丁一笑了,不是平常那种清冷的笑,而是带著些苍茫。他抬首看向远方,微微叹道:〃十年了,我与君笑相识十年了,当初也是在这片草地上遇见他的。〃

不知为何,我竟有些茫然,还没转开脑子,就听见丁一自嘲的笑道:〃可惜君笑再也不来这里,我也不是当年的莽撞小子。〃

阳光撒在丁一身上,为他镀上一层薄薄的银光,从我这里看去,明亮得刺眼。

待丁一在次转身,面向我时,他已重新恢复成一惯清冷的模样。

他说,凌夷,你好好的玩个开心吧,这世上没什麽是永恒不变的,哪怕是石头,经过千秋万载也会磨损。

我抓著缰绳,看著丁一,久久说不出话来。

那一日,与丁一在一起,什麽也没做,只是遛马撒欢。

衣襟翻飞,纵马而行,看林木自眼前快速退去,感受著久违的清风吹拂著面孔,却觉得心中空了一块,被风一吹,空荡荡的忽悠著。

直至夕阳西下,丁一才将我送回素心阁。

他站在门外,对我说,凌夷,到了。

我从马上下来,跨过高高门槛,踏进红漆大门,回首看向丁一,他在端坐在马上,微微对我颔首。



一扇门,一个槛,这便是我与丁一的距离,如此之近,如此遥远。



时值入夜,杂役们挑著火烛,爬上爬下的点燃了素心阁门口的大红灯笼,我站在亮处,看不清丁一的身型,只见到一个个晃动的黑影。

待外面的灯笼燃了起来,已然看不见丁一,不知何时,他离去了。

拖著倦然的身体,朝著居所走去,却见到漆夜,他与上次的元大人一起,眉间眼梢,带著丝丝笑意。他们朝著我的方向走来。正想要避开,却发觉他们根本没有在意到我的存在。

漆夜与他从我身边走过。



6章 情双好

第二日,君笑差蝉潭来找我时,我一点也不诧异,抚平身上衣服的皱折,查了一遍衣著,发觉没有什麽漏洞,才随蝉潭去了君笑的住所。

还未进房,就听见君笑低沈悦耳的声音:〃你是傻子麽?随便说说的话也这般当真。什麽生死相许天长地久不过都是一时脑子发热说下的妄语。〃听那语气,显然是在训斥什麽人。我犹豫著,不知是进还是退。

片刻的寂静後,又听见君笑的声音:〃你以为喜欢这两个字是随便就能说出来的麽?你若将这两字揣在心中,慢慢品味,指不定还能多享几天宠爱,一旦出了口,什麽都没了。〃

心中一动,终究还是踏进房中,然而一抬眼,见到的就是漆夜。

我楞了一下,站在原地,走也不是,进也不是。

君笑的斜眸扫了我一眼,目光又落在漆夜身上,道:〃算了,你先回去,自己好好想想。〃

漆夜默然退下,临行前,他看了我一眼,目光中蕴涵的是我不懂的情感。

君笑起身,走至棋盘前,坐下,对我道:〃凌夷,陪我下一局。〃我应著,走到他的对面,跪坐下来。君笑看著我,什麽都没说,只是拈起棋子,落下。

方寸之间,黑白交错,杀机涌现。

我很喜欢下棋的感觉,手中捏得仿佛不是棋子,而是真真实实的兵士,每一著,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一局下来,终究还是输了。我看著残局,半晌没有语言。君笑拂开棋子,道:〃丁一今早差人来,叫我别为你准备开苞。〃

我惊讶的抬头看向君笑。

君笑顺手拿了一粒棋子,放在手中把玩:〃他包下你的初夜了。〃

君笑说这话时十分平静,就像吃饭喝水般无比平常。我一楞,忍不住道:〃你不生气麽?你与丁一。。。。。。〃

话未说完,便发觉自己太过唐突,硬生生住了口,但覆水难收,我只得静静的坐在原地,等待著即将来临的暴风。

君笑的手中动作一顿,奇怪的望了我一眼,似是不解,停了片刻,才道:〃你从哪里听来的古怪消息?〃

君笑的反应过於平淡,反倒令我傻住了,我下意识的回道:〃今日在城郊,丁一说他与你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那里。〃

君笑笑了起来,嗤道:〃就因为这话?那丁一有没告诉你,我与他第一次见面时,他哭得跟个兔子似的,浑身上下都是被打出来的青紫淤痕。那时的丁一与你倒是有八分相象。〃

我愕然,看向君笑,实在无法想丁一汪著眼泪,哭得一塌的模样。

君笑看到我疑惑的眼神,伸手抚著我的脸颊,仿佛沈溺於回忆之中,垂了目,纤长的睫毛在白玉般最不的脸上投下一抹淡淡阴影,道:〃自小我便在这红尘中打滚,见到得东西多了去了,这世间最不值得相信的就是爱情,没什麽东西比它更脆弱,更不堪一击。〃

君笑抬了头,专注的看著我:〃人要是想要过得好,只能依靠自己。这就是我对丁一说出的第一句话。〃

〃自那以後,他便与我常常见面,我教他如何撇开妇人之仁,如何丢弃那些累赘的情感,如何在旁人面前表现的无害善良,如何踩著别人的尸体一步一步踏上他想要的位置。〃

〃我与他之间,根本无关情爱,不过是互利罢了。〃

〃世人看到的是一个在官场上狠辣多谋,对百姓仁爱关怀,身居要职的丁一,谁又知道这只鹞鹰背後站著的猎人?〃

君笑淡淡得说著,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我却听得心惊肉跳,手心中渗出层层薄汗。我一直以为,君笑曾同我一样,只是这滚滚红尘,造就了现在这样的他,可是直到现在,我才明了过来,这个人,天生就是罂粟,蛊惑引诱著人们堕入无边黑暗中。

君笑的手,自我的脸颊滑至锁骨,暧昧无比:〃凌夷,你说,相似的种子,放在不同的土地中,会开出相似的花麽?〃

君笑目光灼然,我沈默著。

停了片刻,君笑伸出手,啪得一声,将一直握在掌中的黑子落下,清脆的声音一直刺入心中。

君笑道:〃做棋手可要比做棋子有趣的多。〃他绽出一丝微笑,冰冷,优雅,媚惑。



第二日整整一天,君笑只让我吃些诸如新鲜奶子之类的流质食物。午间,傍晚分别沐浴一次,不是如平常般的普通擦洗,而是由内至外的彻底清洁。直到君笑认为满意了,才得以解脱。

换上月白撒银花水缎料子的直地深衣,外面再笼上一件玄色纱衣。一支墨玉鸿鹄簪,将头发绾起。

虽然昨日就已经知我将承欢於丁一榻上,但当我真正站在他面前时,心中依然恐惧。丁一穿著一件素色常服,斜靠在榻上,随意翻著手中书籍,见到我时,他抬头,露出一抹轻笑,伸手将我拉入他的怀中,笑道:〃凌夷这身打扮真是好看得紧。〃

被丁一搂在怀中,感受著他微凉的体温,方才的惧怕稍微收敛了些。大约是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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