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谋略+番外1 作者:瑾瑜(潇湘2012.05.07vip完结)-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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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动的则是孔琉玥,别人或许不知道初华心里有多排斥她,她自己确实再清楚不过的,尤其是经过了上次傅城恒“忘记”封夫人忌日之事后,就算之后她们都不约而同的将此事给揭了过去,但她以为,初华心里总是或多或少会留下疙瘩的,却没想到她会在如此紧要的关头,挺身而出维护她,以她对傅镕这个弟弟的看重和维护,照理她不是更该怀疑憎恨她的吗?
在这一瞬间,不管初华是出于大局或是别的什么原因维护她,总之孔琉玥是真被她的挺身而出而感动到了,有一股长久以来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的惊喜和满足,以致她忽然间很想流泪。
本来孔琉玥就已经够感动了,不想让她更感动的事还在后面。
初华说完那番驳斥傅旭恒的话后,便走到孔琉玥面前,轻轻握了她的手,用仅够自己母女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母亲,您放心,不管怎么样,我们姐弟三人都相信事情不是您做的,我也必定会维护您到底的!只是弟弟这会儿情况这般不好,三叔又在这里胡搅蛮缠,我们要什么时候才能请了旁的太医来救他?要是爹爹这会子在家,就好了……不过您放心,就算爹爹不在,只要我们母女齐心,我相信我们也一定能将这次危机应对过去的!”
因之前毕竟闹得不愉快过,初华这会子不论是言语还是动作,都微微有些不自然,还有几分羞涩,却一眼就能看出不乏诚恳和坚定。又因年纪终究还小,忽然逢此巨变,尤其最关心的人又正躺在床上危在旦夕,面色便自然而然有些惨白,眼圈也是明显发红,说话的声音更是不自觉带上了几分颤抖,却偏又要故作坚强,瞧着实在让人怜爱和感动!
孔琉玥的眼泪就忍不住一下子绝了堤,之前的种种委屈、悲愤、难过和无奈却不甘的妥协,都被初华这份不问缘由的信任和维护,在顷刻间尽数化解了。
她弯下身子,反握了初华的手,含泪笑着与她对视,“初姐儿,谢谢你的信任和维护,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这一番信任和维护的!我们也一定能度过眼下这次难关,镕哥儿也一定会没事的!”
初华眼里也有泪花闪烁。她看着孔琉玥,重重点了一下头:“母亲说得对,我们一定能度过眼下这次难关,弟弟也一定会没事的!”
母女两个这番真情流露的互动,直看得一旁早已气急败坏的傅旭恒越发的气急败坏。
他跟老太夫人一样,也没想到孔琉玥和初华姐弟的关系会好到这个地步,那日老太夫人因傅镕近日来瘦了不少之事斥责孔琉玥时,傅镕对她的维护他虽然也看在眼里,却并未放在心上,只当傅镕实在维护面子情儿,毕竟如今傅城恒不在家,他要在继母手底下过活,想讨继母欢心也是常情。却没想到,几个孩子待孔琉玥竟非面子情,而是真情,这才真是‘有奶便是娘’呢!
然初华身份尊贵,乃永定侯府的嫡长女,漫说傅旭恒如今已分府出去单过,只能算是永定侯府的旁支,身份与初华相差甚远,就算他还没分府出去,单以身份尊卑上来说,他也是及不上初华的。
傅旭恒心里也明白这一点,因此他没有接初华的话,而是恍若未闻的将矛头继续对向了孔琉玥,“我才还佩服你孔氏好手段好智计,原来竟还没夸够你,倒是没想到你除了手段智计,于笼络人心上也有一套,饶害了镕哥儿,还能让初姐儿自发的维护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佩服至极!”
说完看向初华,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语重心长的说道:“初姐儿,我记得你今年也有九岁了吧?九岁已经不算小了,已经算得上大姑娘了,怎么你还是像几岁的小丫头子一般,是非不分,人云亦云?还是你早已被什么小恩小惠给收买了?你要知道,那些甜头都是包了糖衣的炮弹,吃不得的。你可不要被人卖了,还反过来帮着那卖你之人数钱!”
对傅镕中毒之事,初华虽是到了这会子才知道的,但她却直觉此时定然与傅旭恒脱不了干系,这也是她无条件相信此事非孔琉玥所为的原因之一。当然,让她相信孔琉玥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出于她对她人品的了解和她潜意识的直觉,再有就是她不相信以她的聪明,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
是以闻得傅旭恒这番看似实在为她好,实则却是在挑拨离间的话,初华的反应是迅速而直接,“我喜不喜欢糖衣炮弹,又喜不喜欢被人卖了还帮着那卖我之人数钱,都是我自个儿的事儿,就不劳三叔您费心了!”
傅旭恒被噎得一窒,对初华一再出言维护孔琉玥的行径更是火大至极,片刻才阴着脸冷笑道:“也是,我忘记初姐儿你是永定侯府的大姑娘了,身份尊贵,岂是我区区一个白丁能教导的?只是大姑娘别忘了,我终究也是你的三叔,是你的长辈,你就不怕你方才顶撞我的行径传了出去,旁人说你‘不孝’吗?”
“三叔自己才也说了是初姐儿的长辈,又何必跟他的童言无忌一般见识?”孔琉玥不待初华开口,已先淡笑着接过了傅旭恒的话题,“况这里并无一个外人,此事又如何能传到外面去?除非是有心人刻意为之!罢了,闲话我也不多说了,我还是那句话,此番之事,原非我所为,三弟妹所扣之大帽子,我实在不能领,还请三弟妹收回自己方才的话,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傅旭恒气极反笑,“你不客气?你这个毒妇凭什么不客气?你谋害子嗣在先,百般抵赖在后,不管是请了族老们来让他们决断,还是送官查办,你都只剩下一条路,那就是被休离我傅家没你凭什么不客气!”
说着转向老太夫人,拱手道:“祖母,孔氏的所作所为您都是看在眼里的了,请您立刻下令请了族老们来,将此等毒妇休离我傅家,还镕哥儿一个公道,更还我们永定侯府一个安宁!”
老太夫人的表情看起来晦暗不明,既不对方才傅旭恒与孔琉玥母女的冲突发表任何看法,也不对傅旭恒的请求予以任何回应。
傅旭恒看在眼里,没来由的心下一紧,有些不自然的舔了舔嘴唇正要再说。
不想孔琉玥已抢在他之前开了口:“祖母,三叔定要坚持说此时系孙媳所为,孙媳一时间也找不到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不如就依三叔所言,请了族老们来,是非曲折,自然也就有公论了!”说着屈膝拜了下去。
老太夫人还是没说话。
屋里一时间是落针可闻,气氛沉闷压抑得让人几欲喘不过气来。
在这样的沉闷中,傅旭恒的心不由又是一紧,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忽然掠过他的心头,尤其是当他看到对面的孔琉玥始终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时,他的心就缩得更紧,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
他忙安慰自己,他们都已筹划了那么久,且事情根本堪称天衣无缝,哪怕祖母心里有所怀疑,也会怀疑孔氏更多一些,到时候只要能顺利将孔氏休离傅家,再等傅镕一死,永定侯的爵位将来还不是只能落到他头上?他一定是因为想得太久,临近美梦成真了,反倒觉得有些不真实,所以才会产生患得患失感觉的,对,一定是这样!
这般一想,傅旭恒紧锁着的心总算放开了不少,呼吸也觉得顺畅了许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太夫人的声音忽然响起,总算是打破了一室的沉闷,“既然如此,就请了族老们来吧!”
此言一出,傅旭恒如蒙大赦,忙不迭便吩咐下人道:“没听见老太夫人的话吗?还不分头请族老们去!”
众下人见老太夫人都开了口,不敢怠慢,忙不迭分头请人去了。
余下众人忙都眼观鼻鼻观心的低垂下了头去,再次陷入了沉闷中,当然,各自心里在想什么,旁人就无从知晓了。
虽说瞧着孔琉玥始终一副气定神闲,胸有成出的模样,初华还是忍不住担心,三叔三婶一看就是有备而来,她虽坚信事情并非母亲所为,架不住太祖母和足老爷爷们怀疑,到时候万一母亲真被休离了他们家,可怎么办呢?偏生这会子爹爹又不在家,连个为母亲撑腰的人都没有,她好弟弟又人小力微,尤其弟弟如今还躺在床上……想到这些,初华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恨自己不能长出一双翅膀,好立刻飞到西山别宫去请了傅城恒回来!
感受到初华的焦急,孔琉玥安抚性的摸了摸她的头顶,弯腰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初姐儿,我们都不会有事的,你相信我吗?”
初华先是点头,“我自然相信母亲!”随即脸上却闪过犹豫之色吗“只是看如今的形势,我真怕……”
孔琉玥不待她把话说完,已含笑打断了她:“只要你相信我就好,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这番相信的!”
母女两个正小声说着话儿,有婆子的声音自外面传来:“回老太夫人,族老们来了!”
老太夫人闻言,面露诧色,但转瞬即逝,嘴里已说道:“请族老们都进来吧!”
不止老太夫人诧异于族老们来得这般快,傅旭恒和三夫人也是一样诧异,但一想到他们离他们的大业已仅有一步之遥,他们又顾不得去想那么多了,强忍下满心的欢喜,齐齐望向了门口方向。
就见几名须发皆已花白了的老者被簇拥着鱼贯行了进来。
老太夫人忙迎上前见礼,“有劳众位叔伯连夜过来,皆因子孙不孝,老身实在惭愧!”
众老者虽是族中长老,现任族长却是傅城恒,彼时他虽不在,老太夫人身份却高,众人哪敢受她的礼?忙笑着回了半礼,“老嫂子客气了!”
大家分宾主落了座,待丫鬟上了茶来,傅旭恒先就迫不及待的说道起来,明显想来个先发制人,“深夜打扰众位长辈,皆因大哥的第三房妻室不容继子,居心叵测,竟趁着大哥不在期间,妄图毒害继子,亦即大哥唯一的儿子、永定侯府的嗣子傅镕!如今镕哥儿还躺在榻上危在旦夕,孔氏却拒不交出解药,请众位长辈公断如此歹毒之妇人到底当休不当休!”
老太夫人尚未发话,哪里轮得到傅旭恒发话?因此众族老听了他的话后都没有反应,而是齐齐看向了老太夫人,打算听听她是怎么说的。
接收到众族老的目光,老太夫人深深看了傅旭恒一眼,才缓声说了一句:“镕哥儿这会子的确还躺在榻上危在旦夕!”
虽只是短短一句话,却让傅旭恒听得是心花怒放,祖母很显然还没消除对孔氏的怀疑!
因忙趁热打铁道:“众位长辈也听到了家祖母的话了,敢问众位长辈,此妇当得当休不当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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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位长辈也听到家祖母的话了,敢问众位长辈,此等毒妇到底当休不当休?”
傅旭恒话音落下,初华就第一个忍不住炸了毛,她母亲当不当休,只有她爹爹说了能算,况她母亲自过门以来,素无大的过错,亦没触犯“七出”之条任意一条,三叔口口声声她母亲‘当休不当休’,到底凭的所有号码?!
她微微使力挣开孔琉玥的手,上前半步便冷笑道:“我以为我之前已经把话说得够明白了,原来三叔还没没听明白。没关系,当着众位长辈和族老爷爷的面儿,我就再重复一遍,请三叔这一次千万要听好了!我母亲乃我父亲明媒正娶的正室妻子,朝廷诰封的一品夫人,到底当休不当休,三叔说了不算,族老爷爷们说了不算,必须得由我父亲与族老爷爷们共同做了决定方算,所以,还请三叔慎言!”
本来眼见老太夫人没有在自己说话时,当着族老们的面驳回自己,亦连当事人孔琉玥都没有驳回他,反倒是初华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且这个黄毛丫头还是他的晚辈驳了他的话,傅旭恒当即便觉得挂不住脸子,因沉下脸来看向初华道:“长辈们说话没,哪里轮得到初姐儿你一个小丫头来插嘴?别说你如今还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就算是你长大了,出嫁到了夫家,这种时候,也是轮不到你一个妇道人家插嘴的,你若再敢多嘴,休怪我做三叔的不客气,让人带你下去!”
一席话,说得初华登时涨红了脸。她虽较之同龄人来得大方世故,毕竟只是一个才只九岁的小姑娘,面皮薄,如何当得起傅旭恒这般说?当下不止小脸羞愤得通红,亦连眼圈也红了,若非咬牙极力硬撑着,只怕早就哭了出来。
将初华的窘境看在眼里,老太夫人沉下脸来,正欲说傅旭恒几句,孔琉玥已抢在她之前开了口,“三叔叔,你既口口声声说自己乃初姐儿的长辈,为何说话行事却半点长辈的风度都没有?当着孩子的面儿,这些话也是你一个作叔叔的该说的吗?”
说着,将初华拉到自己的身后,上前半步对着面色都有些不好看的众族老们福了一福,方又说道:“众位长辈,初姐儿方才出言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