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妈妈系统-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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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两方的家境、教养差异,让两个孩子天差地别,陆母是个家庭主妇,她生活的全部就是照顾她的大儿子陆行和女儿陆微,打小,她便把孩子送去学特长、上补习班,后来先后把两个孩子送出国留了学。
卢思则不同了,烧烤摊的备菜经营一直只有单静秋一个人,她从卢思还小时便把卢思背在身后,带着她出摊,后来卢思大了点,有了烧烤店,便把卢思放在店里写作业,她经营店铺,别说什么补习班了,就连她的作业单静秋也看不懂。
但卢思也还算争气,她自小就知道只有读书才能找到出路,很是用心学习,顺利的考入了b城大学,学的室内设计专业,于是毕业以后她凭借自己的专业进入了建陆装修公司当了个设计师。
卢思独立接的第一单便是陆母表妹家的装修,见了卢思的陆母表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卢思长得几乎是和陆母年轻时一模一样,有些疑惑的她没忍住好奇,试探地问了问对方的生日,发觉与韩微正是在同一天后心下有了个可怕的猜测。
她思前想后,觉得不能瞒着,万一她的设想是真的呢?于是她便跑到陆家和陆父、陆母说了这事,当然在一开始是肯定没当回事的,毕竟这种看起来就不太靠谱的事情谁会放在心上呢?
可不知道为何,陆父这心就是放不下,他想来想去还是去查了查,结果这一查疑惑就更大了,因为这两孩子甚至还是在同一家医院出生的,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可能,陆父也不可能放过。
刚好陆微回国,陆父拉着一家人去做了个家庭体检,其实是偷偷托了关系顺便做了个亲子鉴定,出来的报告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他和陆微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陆父没有那么多感性,他只觉得他们的孩子总是得认回来,他便同陆母把这事交代得一干二净。
可要知道,此时两个孩子可都已经毕业了,都快成家立业的年纪也已经谈不太上什么跟谁不跟谁了,便在陆父的安排之下,两家人坐到了一起把这事给说了个清楚。
原本在陆父看来,这抱错孩子的事情隔了二十多年也没地方去追究,事已至此只能接受,那孩子也大了,以后两边父母她爱去哪去哪,至于他们的亲生女儿卢思,他也肯定不会亏待,这两个女儿他会一视同仁,有陆微一份的也会有卢思一份。
可这事情啊,就坏在了陆母身上。
陆母是个非常感性的女人,她作为家庭妇女人生的几乎所有精力都是投注在陆行和陆微两个孩子身上,从他们的衣食住行到点点滴滴,无不是她操持的,正因为投注的精力之大,对两个孩子的感情也分外深刻。
从刚见面开始,她便排斥卢思得厉害,她觉得都已经换了二十多年,虽然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可也没有什么感情,更别提卢思的粗俗了。
当然,这个所谓的粗俗可半点怪不上卢思。
她生长的环境就是跟着她妈卖烧烤,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每天扯着嗓门叫卖、收拾,她妈也不是什么温柔夫人,只是个普通女人,她也就生成了普通的样子,和陆母心中的标准女儿肯定是天差地别。
这样子一展现出来,那可就像被引爆的,炸了,原本想说就听从陆父的安排各自过各自生活的她,突然怨恨了起来。
她从小过的是什么日子呢?
小时候妈妈存钱买店,买了店存钱买房,买了房每月还贷其实烧烤店的生意并不算差,可是为了保证那些,她们俩母女一直过得异常的拮据。
她曾在读书时在日记里写道,她的童年活得就像一条狗,每天被妈妈用绳子在腰上打个结,系在烧烤摊旁边,因为人多怕丢。后来大了,每天待在烧烤店里,到了饭点就吃烧烤或者拿着两三块钱出门打点饭菜。就像养狗一样,只要给吃的便能过下来。
她小学时,曾遭受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校园欺凌。
她常年待在烧烤店,身上总有股很重的香料味道,再加上母亲也没空为她打理生活,小时候的她过得很糙。也因此,她曾被选为了欺凌对象,他们手拉手绕着她,喊她卖烧烤的孩子,说她身上都是烧烤味后来发觉她每天回家掉着眼泪洗衣服的母亲到学校和老师吵了一架后这事情才慢慢平息。
稍微大点了呢?
她身边的同学一个两个都上起了什么辅导班,有些家里条件好的已经筹谋着去考托福雅思、准备出国的事。
而她只能咬着牙自己一个人埋头拼了命的学,毕竟一两个小时就要大几百的辅导费对她家来说不算轻松的事。
上了大学,选专业的时候,她也想像有的同学那样,说他们追求梦想,想学什么考古、文献她从小到大就只知道,她想学赚钱多的专业,于是她选了设计。
读大学期间,凡是假期她一定会出现在烧烤店里帮忙,上学的时候就在学校周边做点兼职,少从家里拿钱。
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她怨恨过吗?她怨过,她怨过为什么家里总是条件不好,怨过为什么她不能自由自在,怨过她为什么没有资格拥有自己的人生。
可怨恨完了,就看着在那切肉、切菜、串肉、串菜,收拾东西收拾得背都挺不起来的母亲告诉自己,不怪母亲,不怪命运,她要更努力的去改变这一切。
可是现在突然告诉她,嗨,不好意思她的命运错了,那个她从小最羡慕的衣食无忧,想买就买,父母双全,自由做主的人生一不小心给别人了,她怎么想,她恨不恨?
而且那个本来是她亲生妈妈的人,高高在上的看着她,嫌弃她听不懂说话,嫌弃她英文不行,嫌弃她买东西像没见过世面一样连你呼吸都是错的一般。
可这些,难道是卢思可以决定的吗?
她看着同意了陆父想法的单静秋,心中委屈极了。
她忍不住地想,是不是连妈妈也不舍得她的亲生女儿回来吃苦,所以才不让她走。
虽然单静秋那时只是舍不得自己照看了二十多年的女儿,也是看出了陆母对她、对卢思的瞧不起,担心卢思如果过去会过得不好,可她却没发现,她的同意让卢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于是,卢思炸了。
她非常决绝地提出了她要回去,她不强求两人要回归原位,但是她一定要回陆家去,卢思一点也不恨陆微,她只是深深地羡慕她。
陆微很是尴尬,她想着也许她也应该回到单家,但单静秋没同意,她只是同陆微说,只要她想来,那单家的门永远向她敞开,但是她在哪过生活,单静秋都不会介意。
于是陆家装进了两个女儿,单静秋一个人回到了家。
在的故事里,陆微才是真正的主角,而设置这场换女大戏,只是作者为她顺顺利利的感情生活平添的波澜,她和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吴为本来水到渠成,将在这年成婚,而突如起来的戏码,使得吴家人一度犹豫是否要继续这场感情,但两人反而是在这场换女风云的波折中情根深种,经历了困难的感情更加坚定。
而卢思,也只是这个波澜。
在那本都市小甜文里,卢思并没有对陆微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毕竟她从头到尾对陆微只有羡慕没有怨恨。
但她同陆母可以说是针尖对麦芒了,她想要的只有陆母给出的一份平等的待遇,可从始至终,陆母一次也没有给过。
“在陆母看来,卢思是半点比不上陆微的,也许是因为她自小在那个破旧的烧烤店里长大,身上似乎永远也带着那无法散去的烧烤味道,她市侩、精明,不懂艺术、不懂美学,沾染了太多金钱味道的卢思根本不像是她的女儿,反而是陆微,虽然不是她亲生的,可就像她心中的那个模范女儿一样。”
“卢思越是去争,陆母和陆父便越是看不上这个女孩,陆父私下向陆母道了歉,他曾经不该那么莽撞地希望把这个女孩换回来,她如果不是一心只想着钱,怎么会二十几岁了,还想着非要回到这个家呢?明明事前都说过了,以后对两个女儿他们回一视同仁,看来这孩子还是算计太多,还好他们还有陆行。”
“陆微是有些同情卢思的,她知道她占了卢思的便宜,看着卢思这样努力生活、努力挣扎,却得不到认同的模样,偶尔她也感到悲哀,父母究竟喜欢的是自己的孩子,还是乖的孩子呢?这个答案,陆微也不知道。”
除了陆微,陆家的几个人从头到尾没有想过,卢思想回来本来就是她的权利,他们只是执着地认定了,这个女孩是因为贪财抛弃了养她二十多年的养母,执拗地非要回到有钱人家,影响了他们的生活。
在故事的后来,陆微结婚了,她和吴为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而卢思离开了这座城市,再也没有回来过。
“其实我自己的孩子我养大的,我还不知道吗?她是有很多缺点,但能全怪她吗?不,得怪我这个妈妈,如果陆家人觉得她不好,怎么不来怪我呢?是我没教育好孩子,不是孩子的错啊。”
“我知道孩子不是不想我,只是不敢见我,我听人说过,碰到过卢思在我门口站了很久她只是以为她没有人要了,可她是我的宝贝女儿啊。”
“我很后悔我也太好强了,我没舍得和她说说我的心里话,我想告诉她她是我的宝贝女儿。”
那个女人念念叨叨着眼泪掉了满脸,她好强了一辈子,毕竟一个死了丈夫带着女儿的寡妇不好强是很难靠自己过下去的,可她的不愿低头,却把她的女儿丢了。
她知道陆微过得很好,所以不用那么担心,可卢思这个孩子,太让她牵肠挂肚,太让她忧心忡忡了。
“任务一:照顾好女儿卢思。
任务二:照顾好女儿陆微。”
白天鹅与丑小鸭(二)()
陆宅
“昨天晚上卢思没有回来?”陆父换着西装准备出门去;回头看看正坐在后头的妻子;他心里有点担心和愧疚;毕竟卢思为什么没回来;他心里不是没点数。
陆母想了想:“我不清楚;没注意。”她昨晚入夜没多久就睡了;倒是没关注家里人回没回。
昨夜是建陆装潢的二十周年年会;早在几个月前就开始安排,那时他就和合作伙伴炫耀,他的宝贝女儿要从国外来了;到时候邀请他们来参加年会,顺便把女儿介绍给他们。
可没想,才几个月的功夫;这女儿也不是女儿了。
陆父想了想;打算把卢思的身份过个明路,毕竟卢思才是他实打实的亲生女儿。
可又担心陆微想多;毕竟最近这段日子对于两个孩子来说都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他就怕自己这样做了;让孩子难做人;毕竟他和妻子从一开始就决定;继续养着陆微;二十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没就没。
在他把这些心事同妻子说后,妻子只是冷冷地告诉他;卢思想来是撑不起场子的;怕是要丢了人。
他想着这回许多生意伙伴都在,万一出了点什么差错,大家面上都不好看,以后这样的机会还很多,不如过后再说,最后便如约定一般带着陆微去了。
可一到现场,他挽着陆微,眼睛刚对上卢思,就知道事情坏了,看着卢思那欲哭的眼神,他心里的愧疚感一重接着一重,刚好有人来敬酒,只得先招待,处理好便不见了卢思的身影。
年会结束回到家,他看到卢思还没回来,担心地发了短信,久久地才收到回复,卢思说她晚上在养母那过一晚,让他不要担心。
他一听是去养母家,便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把话吞回去,可眼看着孩子到大清早了,还是没有回来,他就知道这回肯定是伤了孩子的心,可是他又忍不住想,这孩子是不是担心他不把她过明路,不给她把工作安排得好点呢?
他知道他这样想自己的孩子是昏头了,但总也忍不住,毕竟当初卢思她养母都不管了,就非得回来,养了二十多年的孩子说走就走,这得多伤人养母的心啊。
陆父有些踌躇,拍了拍妻子的肩膀:“老婆,我说,你和思思别这样老僵着,孩子这样怎么能融入咱们家庭呢?对不对?”
他想,也许是因为他们没有敞开心扉接受孩子,尚且还不知道孩子的好。
“是我不接受孩子?”陆母冷笑,“你也不是没眼睛看,我和她就是不对路。”
又来了,陆父扶额,他这段日子来每天就看着两张从一个模子出来的脸互相横眉冷对,原来有说有笑的餐桌现在可一句话没讲,明明同在一个屋檐下,两人可以生生谁都不理谁,搞得另外两个孩子也尴尬,他这个夹心饼干更是难以做人。
“老婆,我也觉得接纳一个我们二十多年没相处过的孩子到我们家庭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