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路商途-第4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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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分出来。
张恪心里大恨,这般小子就没有其他花招可用?左右两辆除了铃铛不响其他地方都响的单车跟孙静檬那辆娇小可爱的单车龙头、撑脚、踏脚、车轮钢丝都缠在一起,害张恪将孙静檬的车拿出来,都出了一身汗。倒是忘了自己也曾用过这招拖着时间跟人家女孩子搭讪过,有时还一不小心将两辆单车锁一起。
没等张恪骑起来,孙静檬先骑跨着坐到车后架上。
“淑女似乎不该这么坐吧?”
“怎么了,谁说我是淑女了?”孙静檬不屑的说道,过了一会儿又问张恪,“跨着坐跟侧着坐,到底有什么不同?”
张恪想跟她说“小媳妇骑瘦驴”的典故,想想也就作罢了,不要再惹祸上身了。
孙静檬现在坐张恪的身上,倒是很自然的手扶着他的腰,头微微侧过来,对张恪:“下午我那里缺一个劳力,你过去帮忙怎么样?”
“呵,我这个劳力可贵了,你付得起薪水?”张恪笑着说。
“你不去也行。”孙静檬鼻子又用力的嗅了嗅,“这香味真的很熟悉呢,倒找人好好研究研究,你说找谁合适啊?”
“我想我下午还是能抽出时间来地……”张恪立马举械投降,“你先陪我回宿舍,昨天给人拉去喝花酒,这身衣服还没有换呢。”张恪这么说避重就轻的想将问题给绕过去。
“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跟谁,跟叶建斌还是姚文盛?不过你够厚颜无耻的,竟然在我面前说出来。”孙静檬语气里充满鄙夷。突然语气又转了转,好奇的问张恪,“那些小姐对你们男人是不是有特别的诱惑力?”
“咳咳……”张恪咳嗽起来,他一点都没有跟孙静檬讨论这么问题的兴趣。
回到宿舍。孙静檬坐在那里上网,张恪冲了个澡将身体上晚晴的味道洗掉。将换洗衣服塞进方便袋里。
下午一点钟左右。校外洗衣房会准时有人在楼下的大厅里收衣服。
九七年,洗一袋衣服收费五元,过两年,校外洗衣店竞争激烈起来,一袋衣服只需要两元钱。张恪与孙静檬下楼,大厅楼梯角拿马扎凳坐着收脏衣服洗的不是原来的那个老头,是一个让张恪意想不到地人,地上还是躺着那张“北门洗衣房收衣处”地牌子。
“啊?”张恪看着坐在马扎凳上拿着报纸在看的田力山。“之前的张师傅呢?”
“哦。他今天去师大的宿舍收衣服了……”田力山抬头看了张恪一眼,没有认出来。拿半个烟盒大小地白纸片与笔,“哪个宿舍的?”准备在白纸片上写下张恪地宿舍号塞方便袋里。
“你临时过来帮忙?”
“不是,以后东大地衣服是我来收……”
张恪有些犯傻,田力山是原丽丰印染厂的副厂长,当初就是他挑头领着工人阻挠将丽丰印染厂的那块地卖给锦湖开发橡树园,还将市委常委、副市长王维均等人给挡在厂门外不让进厂视察,最后逼得市委书记罗君亲自出面。
抓住丽丰印染厂对燕归湖造成严重污染的痛脚,罗君发了火下令将厂子彻底关停,才让事情顺顺利利的迅速办成。那次事件还牵累了市轻工局、市纺织总公司的头头脑脑都给让罗君、王维均大骂一道。
至于原丽丰印染厂关停之后职工的去向都由市轻工局与纺织总公司负责解决,张恪晓得会有一些人受到打压、排挤,但是也没有想到田力山会落魄到坐在研究生公寓楼下为洗衣房收衣服的地步。
看他地模样应该是给下岗分流了。
田力山是原丽丰印染厂地副厂长,是五一劳动奖章的获得者,是全国人大代表,这些头衔地份量一个比一个重,市委书记罗君吃了豹子胆,就算要打击报复,也没有胆量随便找个借口让田力山直接下岗回家啊。
“你还认识我?”张恪小心翼翼的问田力山。
“哦!”张恪这么一说,田力山看了他两眼,认出他就是当时站在罗君身边直接带着罗君直奔丽丰印染厂排污口的那个青年,笑着说,“啊,你原来是东大的学生啊,我说怎么会对丽丰厂的染污情况那么了解?”宽厚的笑容里倒没有什么怨恨。
张恪听了心里却是难受。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666章 上岗职工
紫雨阁小说网 更新时间:2009…9…8 19:42:45 本章字数:6541
按照当时拟定的方案,丽丰印染厂彻底关停之后,职工都交由主管部门市纺织工业总公司来负责安置。
所谓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这时候再找市委书记罗君问一问,他或许对那次在丽丰印染厂大发雷霆的事情都已经印象很淡了,对那些一直都小心揣摩上意的普通官员来说,惟恐做得不够细致周全。
何况那些给厉声训斥、给吓破胆子的官员更需要迁怒与转移责任的对象。
丽丰印染厂给关停之后,三百多名职工并没有得到妥善的安置,而是第一时间给下岗分流了。
追究丽丰印染厂重大污染事故责任时,那一次随田力山站出来阻挠市委常委、副市长王维均一行人进厂口的几名工人代表就不是下岗分流那么轻松了,又恰好一名工人代表是厂安全环保科科长,承担了绝大部分的责任,行政拘留之后又给开除党籍,其他人则是给直接开除,连下岗分流的安置费都没有拿到一分,连工厂分配的住房都给强行收回。
倒没有人直接将田力山一脚踢开,追究丽丰厂重大污染事故时,田力山也没有受什么处分,只是给丢到市纺织工业总公司的工会做闲职工作,还是享受正科级待遇。
在许多人眼里,似乎是田力山特殊的身份让他享受了特殊的优待,责任追究到他这一层,处罚力度就陡然减轻了,似乎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往上追究了。
总要细究起来,田力山等人是无法对丽丰厂的污染事故负责任的,丽丰厂的生产安排、再投资都是受市纺织工业总公司控制的。要追究,也是将市轻工局、总公司地头头脑脑挨个的削一通。
事情到这一步,似乎是这个年代一种比较标准的处理方式;替罪羊而已,而且又巧妙的将怨气积累到田力山头上。
田力山的处境还不算太艰难,要是不去想那些给开除的、下岗分流地职工,要是没有那些时不时传到耳朵里的冷嘲热讽。
这种处理方式。田力山有苦也无从诉说,坐了几个月的冷板凳之后就主动从市纺织工业总公司辞职了,北门地洗衣房是他侄女开的。他就先过来帮忙打零工。
“事情就是这样,看到橡树园现在建起来。燕归湖北岸变得这么漂亮,前天到创业园区里走一走,都不敢相信那里是原来地印染厂,也晓得我们当时硬拦着有些不讲道理,”田山力借过张恪递过来的一支香烟。拿衣服遮着在风中点燃,吸了两口。又叹了一口气,“只是三百多职工就这样莫明其妙的都给丢了饭碗,还有超过一半多的人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工作,没有收入,特别是那几人跟我站出来代表,都房子都给收了,没有收入,一家人还要租房子住。心里又堵得慌……”
张恪与孙静檬帮着田力山到各个男生宿舍走了一遍。将脏衣服都收了放到一辆三轮车上,送到北门的洗衣房里。在路上听田力山将所发生地事情说了个大概。
张恪也想抽支烟来着,给孙静檬夺了过去丢掉。张恪瞪了孙静檬一眼,孙静檬娇笑着在他耳朵轻声说:“你要注意的身份哦……”
谁说大一地学生就不可以抽烟了?张恪郁闷的想着。
“给女朋友管着感觉受约束了吧?”田力山笑着打趣说,“谢谢你们小两口帮我忙,还听我唠叨说这些事情,我等会儿还事要做,不然跟你们小两口聊聊天,倒也不错……”
“他女朋友那么多,我可不是其中一个……”孙静檬揶揄的说道,忙着撇清与张恪之间的关系。
“还有什么事做,洗衣服、熨衣服,我也拿手的……”张恪不理会孙静檬的话,问田力山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
“我只需赶在五点前将洗好的衣服送回宿舍楼等着人来取就行……这个就不用麻烦你们小两口了,”田力山可不管孙静檬地辩白,看了看手腕上戴着地老式上海手表,看了眼前这个青年一眼,当初他与市委书记罗君同时出现在丽丰印染厂,指出丽丰厂的污染问题之后,又问罗君一起离开,也不晓他与市委书记罗君什么关系。田力山也不是多嘴多舌地人,见张恪关心这些事,便多说了一些,指不定能传到市委书记罗君的耳朵里去,说道,“还有些时间,我要去青山机械厂去一下,看能不能挤出几个职位出来插两三个人进去,毕竟还有好些人工作都没有着落。靠下岗分流那点补贴,坐吃山空,也撑不了多少时间。这年头,国有企业效益都不好,插人也难插进去,还是要厚着脸皮到处求人……”
田力山笑了笑,又自嘲的说道:“我这种挨过批评的人,似乎以前的那些老脸也不大管用了,老给人躲着。但是总要跑跑,不跑跑不是一点指望都没有?那些职工为丽丰印染厂贡献了十年、二十年,都做惯手头的工作,偏偏建邺的纺织业又太不景气,换其他工作,就手生,现在重新学一门技能,也难,文化水平高的也不多,再说现在还有多少厂子还乐意招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来培养?”这笑容也是苦涩,“能有些杂活做做也不错了……好些家伙都给我赶着去做苦力了,几十年国家工人,做苦力抹不下面子啊,但是又有办法,先要活着呗。”
当初,除了购地费用之外,橡树园还为丽丰印染厂三百多名职工一次性支付给市纺织工业总公司一千二百多万的安置费用。
这笔钱到底有多少会落入三百多名下岗职工手里,张恪心里没有一点底,能有一半用到上岗职工头上,他就很心满意足了,听田力山这语气。似乎还要少许多,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还是九七年,他不能太细的追问这笔钱的流向,也不可能要求这笔钱由锦湖直接发放给丽丰印染厂的职工,毕竟那时候三百多职工是由市纺织工业总公司接收过去的。
真要坚持那么做了,那就要得罪体系内地一大片人。
橡树园要在建邺市扎根立足。总不能将希望寄托在市委书记罗君一个人头上,总不能等到市委书记罗君高升之后,橡树园在建邺就关门大吉吧?
有些事情还是要随波逐流的。但是,有些事情。能补救还是要补救的。
“田师傅,为什么不直接去找橡树园的人,让他们安排些工作岗位,毕竟厂子是给他们占过去的?”孙静檬考虑问题不像张恪转那么弯弯,直接就问田力山。
“呵呵。”田力山摇头笑了笑,“就算找了还不给挡在门外?都说那次工人封拦厂门的事情。让橡树园幕后地大老板很丢面子。人家心里有怨恨,还会援手帮一把?”
又不晓得这是谁给锦湖暗中使的绊子,张恪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什么时候总少不了暗中放冷箭地,看来更需要做一些事情了。
“那你认识橡树园幕后的大老板不?”孙静檬狡黠地笑了起来,在田力山看不到的地方拿脚尖轻轻的踢张恪。
“没见过,”田力山摇着头笑了笑,“那种大老板。听说市里都是罗君、王维均亲自接待的。都说这次投次上百亿的晶圆厂,跟橡树园是同一个老板。这种人物,我哪里见得到?”
“你是全国人大代表,又是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什么人物,你见不到?”张恪笑了起来,他猜田力山可能这种有些羞于面对自己地这两个身份,从他的语气里,他似乎很为燕归湖地严重污染状况内疚,大概也为这事受到许多的冷嘲热讽,说道,“我觉得吧,橡树园那边,你还是要走一走,不走一走,真就一点指望都没有了。”
“你这话也对,难道我还能指望这张老脸去卖钱?”田力山笑着说,“听说橡树园里都招些高级研发人才,不过也总要一些干杂活的,咱也不能要求多高的待遇是不是,只要让那些下岗职工还要一份能养家糊口的事情去做,将生计维持下来……”
“不过,橡树园就算通情达理也安排不了一两百号人,田师傅还有其他别的打算吗?”张恪见田力山又看手表,知道他与人约好了要赶着时间去机械厂,说道,“这样吧,等到五点钟,我们再过来帮你去宿舍楼前送衣服……”
看着田力山骑着自行车离开,孙静檬瞪了张恪一眼:“为什么又扯上我,我有你那么悠闲吗?”
“爱去不去,我就是随口一说,也知道你很忙。”张恪撇了撇嘴,不过他答应给孙静檬去做苦力,还是要先陪着她去197清点摆放这几天购进来的器皿、酒水等等,为1978正式营业做准备。
挨到五点钟左右,张恪去北门的洗衣房去等田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