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悠娴-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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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康熙现在就是在懊恼呢,龙凤胎的名字他早就想好了,等到要赐下去的时候,被梁九功隐晦的提醒了一下,他才想起来,他前头两个女儿还没有名字呢。好吧,姐姐们还没有名字,小四就有肯定说不过去啊,小九受他姐姐的连累也只能暂缓了。
其实也不怪康熙,比起达到两位数的儿子,他的女儿真是少的可怜,如今更是只有三个还活着,其中老大还是抢了恭亲王常宁的闺女认了养女。一开始没起名是怕她们站不住,后来就是真忘了,毕竟她们的额娘早就不受宠,而且出现在康熙面前的几回,都是安安静静的存在感超低,久而久之,康熙就更想不起来了。况且自古以来,女儿都是由皇后管的,实在还轮不上他这个皇帝来操心。
康熙心里盘算着,总不能显得当姐姐的反而是沾了妹妹的光才有了名字,恩,再过半月就是孝昭的出孝礼,到时候就以孝昭的名义给两人赐下名字吧,也不突兀。至于双胞胎,干脆就延后到满月宴上再起吧。
这边云荍坐着月子,每天高高兴兴的对着两个小豆丁发花痴,时不时的再跟大儿子隔窗喊话一番,日子过得是逍遥自在。而关于她生了龙凤胎一事所带来的影响,却还在慢慢发酵中。
这一日,景顾勒带着人去御花园给云荍摘梅花,在路过翊坤宫的时候,远远看到翊坤宫侧门跑出来两个人,由于景顾勒与他们是面对着行进的,那两人很快就发现了景顾勒。
“给四阿哥请安。”两人虽然急得不行,但宫规难为,还是先给景顾勒请安。
“恩,起吧。”景顾勒小大人似的一手背后,一手搭在腹前,问道,“何事这般慌张?”
其中一人答道:“回四阿哥话,卫庶妃要生产了,奴才是去给贵妃娘娘报信的。”
景顾勒眨眨眼睛,卫庶妃是谁?没听说过啊。不过生产他倒是知道,前几天他额娘才生产过呢,所以也不敢耽搁,挥挥手道:“既如此,那你们快去吧。”
两人告罪后一溜烟走了。
旁边跟着的何沐安这才说话:“阿哥,咱们要不先回长春宫?”
景顾勒学着康熙平日的样子,用手摩挲着下巴,沉思一会儿道:“派个人回去跟额娘说一声吧,咱们还是去御花园。好容易等到梅花开了,定要让额娘第一时间看到才是。”
何沐安没口子的夸:“还是阿哥想的周到,阿哥这般孝顺,主子定然欢喜。”
景顾勒不自觉笑眯了眼,反应过来又收敛表情,淡笑矜持道:“何公公夸奖了。”
何沐安心里偷偷笑,阿哥小大人的样子真是可爱啊,难怪主子天天逮着阿哥亲,这看的他都想上手了。
派了个人回去,景顾勒带着一溜人接着往御花园去。云荍从来不觉得把孩子关在屋子里是什么好事,虽然外面可能会遇到危险,但因此就因噎废食也是极端了。像荣嫔,可能真是的先头夭折的几个孩子真的把她吓怕了,胤祉比胤礿还要大一点,却整天叫拘在屋子里,更别说二格格了,更是等闲连门都不迈出去。
景顾勒要出去,只要身边带够人就行,有时候淘气了有些擦伤淤青什么的,云荍也不会当成多大事一样把奴才们全都罚一遍。当然,景顾勒本人还是要罚的,也不罚别的,就拿出上学时老师对付他们的手段,蹲马步!景顾勒第一次只蹲了几分钟就瘫了,云荍不理他,虎着脸让他继续蹲,后来景顾勒哭着认错才放过他。不过小孩子,就是不长记性,所以罚的次数多了,景顾勒现在倒练出来了,就是身板,都因此结实了些。云荍琢磨着,必须得赶紧换个更有威慑力的惩罚了。
景顾勒在御花园里走了一圈,有些不满意的撇撇嘴,花虽然开了些,但稀疏的很、花朵也小,一点都不好看。可来一趟又不能空手回去,他出来的时候可是跟额娘保证过一定给她带回去的。没办法,只能是矮子里面拔将军,勉强找了一枝开的比较多、花苞也比较多的。回去搁水里养一养,应该还能再开,到时候应该能更好看些。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再一次露过翊坤宫,宫门大开着,打眼一瞧就看到西配殿忙乱的人群,却没看到贵妃的撵舆。景顾勒有些奇怪,不是说是庶妃吗?怎么住在配殿呢。李嬷嬷自他过了三岁生日就开始给他讲宫里的各种规矩,庶妃只能住在后殿的,像长春宫的两个配殿,住的都是贵人和常在这种。
现实与知识出现了偏差,景顾勒有些疑惑,不过这里毕竟长春宫,挠挠头,还是回去问李嬷嬷吧。
回到长春宫,先奔到产房外,把那枝梅花递给福华,福华早就准备好了插瓶,这会儿直接就拿了进去。
云荍听见声音,出声问道:“可是景顾勒回来了。”
景顾勒高兴的扒着门缝:“是儿子回来了。”
之前的产房其实是一个套间,云荍生产是在最里面。现在生完了,云荍坐月子照样是在最里面,然后外间隔出来,景顾勒再过来的时候就不用在外边受冻,可以在外间隔着一扇门跟云荍说话,虽然比立在窗子外边的距离还远了些,不过暖和嘛。
云荍一叠声的问:“出去冻着了吗?衣裳湿了没有?可喝了姜汤?”
景顾勒听到姜汤瞬间垮下脸:“额娘,儿子没冻着,外头不冷。”其实还是冷的,虽然他裹得厚,但是这几天风大,吹得身上根本就保存不了暖意。然而姜汤真的不好喝啊,景顾勒苦着脸,不想喝!
云荍才不管他,一猜就是啥都没干:“福生,带阿哥回屋换身衣裳、喝了姜汤再过来。”
福生笑眯眯的对景顾勒说了句请,景顾勒没精打采的动了。懂事的后果就是虽然这件事你不喜欢,但你知道爱你的人是为了你好,所以即使不喜欢也要去做,让爱你的人放心。景顾勒小小年纪当然不明白这个,他只知道额娘是担心他,而且额娘现在不舒服,他不能不听话、跟额娘耍赖、惹额娘生气难过。
哎,额娘什么时候才能从屋子里出来啊,他都好久没见额娘了。景顾勒偷偷的掰手指头,十天没见额娘了。
福华摆好插瓶,又出来找何沐安,问了一遍景顾勒这趟出去的所作所为,回去报告给云荍听。云荍边听边乐,脑补了一番儿子学康熙的样子,萌出血,啊,好想亲眼看看,再抱抱亲亲啊。至于卫氏?没什么好说的,按着规矩送点东西就成,其他的云荍也说不着。
哪知卫氏这一胎生的却是艰难,从上午折腾到快要落匙了还没生下来。贵妃一开始没去的,胤禛这两天有些发烧,这种小庶妃生孩子贵妃现在都不想搭理,反正有惠嫔在。后来听说不大好,才急匆匆去看了一趟,然而她又不是神仙,去了也只能当个看客。等到要落匙了,贵妃惦记着胤禛就先走了,只剩下惠嫔一个人守了一夜。
惠嫔心里也是叫苦不迭,一开始只当这卫氏是第二个德嫔能捧得起来,哪知道怀是怀上了,皇上却只来看了几回就不见了踪影。与隔壁的娴嫔一比,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尤其在娴嫔抢先生下了龙凤胎的情况下,就算卫氏这胎生个儿子也只能是个透明了。本来惠嫔还能安慰自己,透明也好,这样就更能死心塌地的给自己儿子当帮手了。谁知道这卫氏真是能折腾,临到头了还来个难产。看看人家乌雅氏,同是包衣,两胎都生的那么溜,什么时候出过问题?
惠嫔心里各种情绪交杂,对卫氏的热情降了不少,等到第二日卫氏平安产下一子,惠嫔先是嗤笑一声:“不是难产吗,怎么又平安了?啧,可真会折腾。”
伺候的人都不敢说话,惠嫔也懒得再说:“行了,派人去报信吧。本宫累了一晚上,先去歇着了,无事不要来打扰本宫。”
下头人唯唯诺诺,哪敢有意见。
及至各方知道了,反应都平淡得很,不过按制赏了东西,其他是再没有的。前头得了一对龙凤胎,再看皇子也没了激情。
就是康熙听了,也只是心情好了一些,没有以前知道得了儿子那么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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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的十阿哥悄声无息的度过了他的洗三,相比起日前他九哥和四姐的洗三,简直就像没了额娘的小白菜。并没有人会去为他鸣不平,这就是皇家,尊贵,却冷漠。
二月二十六日,是孝昭皇后去世的第三年,举朝进行了盛大的出孝礼。
同月,由于康熙的陵寝景陵终于竣工,康熙亲自将安于享殿的仁孝皇后、孝昭皇后梓宫送至景陵入土安葬,遣太子、胤禵致祭,读文、行祭酒礼。
这是太子第一次正式亮相于朝前,百官无不细致观察这位未来储君的言行,见太子小小年纪便气度不凡、行止有度,纷纷交口夸赞,道大清之福矣。面对百官的夸赞,康熙得意不已,他亲自教养出来的孩子,还能差了?
同样是第一次正式出现于百官之前的胤禵,却被彻底的忽视了。眼瞧着皇父脸上骄傲的表情,耳听着百官不带重样的夸赞,胤禵将紧握的拳头隐于身侧、慢慢低下头,掩盖眼中的愤怒与嫉妒。他已经十岁了,弓马齐射样样精通,哪里不比胤礽强,可这里里外外,还有谁记得他这个大阿哥!舅公说得对,没有权势,即使是皇子,也没人把你放在眼里!
一番仪式结束,康熙趁机下了旨:承仁孝皇后、孝昭皇后之意,二格格、三格格已年满六岁,赐名果勒敏、瑚图里,命宗人府记玉碟序齿。至此,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三月二日,龙凤胎又举办了他们高规格的满月宴,并且终于有了自己的名字,九阿哥赐名胤祒(tiao)、四格格赐名宁楚格。
荣嫔心里不忿,凭什么她女儿长到八岁才赐了名,她倒好,刚满月就有了名字。龙凤胎又怎么样,站不站得住还不一定呢,哼!实在是起名之事来的太突然,虽然康熙借口两任先后糊弄过去,可荣嫔心里却敞亮呢。两个死人能表达什么意愿,不过是借口罢了。这个娴嫔,看她不声不响的,倒是装的一手好相。
布贵人心里也是酸涩不已,她倒是没怪到云荍身上去,只是自责,谁叫她这个当额娘的不受宠呢。
再隔八日,与长春宫一墙之隔的翊坤宫也办了一场满月宴,虽说该到的都到了,可气氛还是无法与八日前的那场相比。唯一还算的安慰的就是康熙还没忘记这个儿子,当天赐下了名字:胤禩。
这场满月宴云荍没去,因为太医说她这次升双胎身体亏得厉害,月子得坐久一些好好将养。
康熙知道后,直接大手一挥让云荍坐够两个月。
这消息当时就让掰着指头过日子的景顾勒双眼含泪,好容易数清了还有几天就能见着额娘,突然又加一个月是怎么回事?欺负他人小是不是!景顾勒盯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当时就要冲出去找他皇阿玛说理,被李嬷嬷拦下带到了云荍处。
“额娘。”景顾勒委屈的都有了哭腔。
云荍听得心都疼了,整个人蹲在地上紧贴着门:“景顾勒,额娘的宝贝,不难过啊。额娘在这儿呢,额娘就在景顾勒面前呢。”在严正的抗议下,她终于在半月前被同意能每天下地走几步了。
景顾勒看着门上模糊的影子更想哭了:“额娘。”为什么要隔着门,明明是他的亲额娘。
“乖,景顾勒乖啊。额娘是身体不舒服,所以太医才让额娘多养养的,等额娘养好了身子才能每天陪景顾勒玩啊。景顾勒也不想看见额娘整天难受的,对不对?”云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跟景顾勒解释,这种时候可不能随便糊弄。
“恩,儿子听额娘的,会乖乖的,额娘也要好好养身体。”景顾勒吸吸鼻子,回道。
“哎,额娘也听景顾勒的话,额娘最喜欢景顾勒了。”云荍赶紧表白。
景顾勒破涕为笑:“景顾勒也最喜欢额娘了。”
屋外屋外伺候的人低着头拼命忍住笑,主子和小主子真是太逗了,每天都要隔着一扇门上演一番母子情深,就好像被雷峰塔隔开的白娘子和许仕林。至于法海?众人偷偷瞄一眼面无表情的库嬷嬷,哈哈哈,别说这表情还真有些像。众人一阵脑补,忍得更辛苦了。
库嬷嬷嘴角抽了抽,心里一阵哀叹,都说孕妇脾气是最古怪的,她家这位倒好,孕期反应不大、顶多情绪丰富了点,反倒是生了孩子之后,这脾气是一天比一天古怪。你说这坐月子不能见人,是多少年流传下来的规矩了,大家都没事,结果一到这位主儿,好么,好像是被囚禁了似的。天天带着阿哥上演苦情戏,衬得她们这帮伺候的人好似恶人一般。她们倒也算了,总归能逗主子高兴就是伺候的好,可阿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