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谋天下-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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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埠玫娜兆樱绻芄徊皇芡庖那秩牛《皇侨缒隳前悖晃腥χ奖悖“参魉恼蚰宋掖筇乒粒宋掖筇瓢傩眨≡浦卸蓟じ怀√煸旨**,死伤何其惨重?你想过没有想过你治下的子民,过的还不如他们?他们也还未曾从愚昧中走出来!你怎么你先去教化他们!我们还未曾做好一切,你却已经开始享受?你有资格享受吗?戴胄呕心沥血、浴血奋杀,为大唐鞠躬尽瘁,而你身为其子嗣,不知维护其所打下来的江山,却是想着如何让人敬重你?你配吗!?”
说道最后,李弘的脸上都快要贴上戴至徳那张乌黑张红的脸颊了。
“德化教育没错,但你记住了,我们大唐是用来让藩国外邦崇拜加敬畏的,而不是温和如羊羔般让他抚摸的!你强大了,他们自然给你女人加财富,你衰弱了,他们给你的就是冰冷的铁骑跟鲜血!倭国援兵新罗、百济,你是选择性的视而不见吗?不给他们教训,他们就不知道谁才是主子,谁说了算!”
李弘凝视着落针可闻的朝堂,冷冷的说道:“父皇,儿臣认为戴至徳德行已失、沉溺于享受大唐富裕安稳盛世,忘记了身为大唐臣子的职责所在,收受贿赂还能够理所当然,丝毫不知悔改,儿臣请求父皇罢免戴至徳官品以及爵位。”
说完后不等李治说话,戴至徳张嘴又要说话,李弘一怒,又掏出一本小册子扔了过来,这本可是许敬宗昨日亲手给的那本,与自己今日给父皇与给他的都不一样。
“不知悔改的东西,真以为你自己做的很隐蔽吗?贺兰敏之私会礼部于泉献城等人,你敢说不是你牵线搭桥在其中!原本给你留些脸面,看在你乃勋贵之后,让你体面离开朝堂,你还不知死活,你还想干什么!”李弘看着戴至徳颤抖着手,拿着那小册子,此刻再也无话可说。
李治好奇的看了一眼戴至徳手里的册子,扬武便飞快的走下来,从戴至徳手里接过了册子急忙递给了李治。
李治细看之下,差点儿气的一口气上不来昏过去,上面赫然是一些自己的喜好,以及如何在见到他时,该如何向自己哭诉辽东的情形,如何能够博得他的同情。
“去官罢爵!”李治忍着头疼跟眼晕,扔下那本小册子,冷冷的说道。
然后起身看着众朝臣,特别是李弘,足足过了快要一盏茶的时间,只见李治在扬武的搀扶下仰天叹口气,下定决心说道:“太子监国期间所做的任何提议,中书、门下拟旨颁布,张柬之任礼部尚书!”
李治身后的武媚,率先松了一口气,刚才她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儿了,深怕李治因为戴至徳受贿一事儿,一怒之下全盘否决了李弘监国期间的决议。
这样一来,李弘在如今站在朝堂上的众多臣子心中,威信力就将大大的打折扣了,甚至这个太子再次监国时,恐怕就会出现阴奉阳违的局面了。
还好李治在怒气之下,还能够平静下来平衡事态跟后果,并未否决太子监国时的任何决议。但全盘接受太子监国的决议,甚至包括先斩后奏韩国夫人与贺兰敏之一事儿,这说明了什么问题?恐怕暂时没人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张柬之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自己的家眷已经在路上了,如果此时陛下否决了太子殿下监国时的决议,是不是自己又得卷铺盖走人?
群臣此刻躬身行礼,每一个人心里,没有比在太子监国时更加清楚太子的位置了,陛下的全盘接受,首先是肯定了监国期间太子殿下的所有所作所为,而且不做任何一丝的更改。
罢免正三品官员戴至徳,陛下竟然也能够完全听从太子殿下的提议。此次事件,足以说明,如果太子殿下年长几岁,是不是就真的可以代理朝政了?
群臣各怀心思再送走李治后,只见扬武突然间从上面飞身而下,太子殿下则是拉住张柬之往前一挡。
张柬之不明白太子殿下为何会突然扭转他的身子,只等反应过来,只见空中仿佛有一只苍鹰向他扑来,顿时吓得惊叫出声。
“笏板借我。”李弘顺手抄走了杨思俭的笏板,在张柬之被一跃而下的扬武推开后,手里的笏板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扬武的面门劈去。
张柬之只觉得耳旁一阵风声擦过,接着整个身子被李弘撞了出去。
李弘一式抢得先机,自然是得理不饶人,不等扬武后退,下盘已经飞快跨出一步,手里的笏板在被扬武躲避过后,不等缩回再劈,胳膊肘在跨出的同时,再次向扬武的面门上招呼到。
群臣不由得急忙往四周退去,为两人腾出一片空地。
扬武经陛下吩咐,抓住太子往后宫去惩罚,他们也是见怪不怪了,但今日如此突然,以及太子反应如此迅速,而且出手如此凌厉,也是头一遭看见。
但不管怎么样,足以说明,陛下把韩国夫人的死,已经当成了皇家私事在处理,而且看样子,并不会影响太子殿下在东宫位置的牢固与否。
围观的群臣中,只有张柬之一个人傻愣愣的,嘴巴涨的老大老大,已经被扬武与太子殿下的打斗,震惊的脑海一片空白。
原本以为庄严肃穆的朝堂就如刚才一般,谁知道散朝声音刚落,朝堂上立刻就上演上了全武行。
此刻,虽然太子殿下在力量与速度上吃亏,但也不是全无优势,脚下步伐灵活,再加上不要脸的无耻精神,仗着扬武只敢喂招,不会出手伤及他。
于是手里的笏板加上步法,倒是也逼得扬武手忙脚乱,往后退了好几步才慢慢稳住阵脚。
李治在宫女的搀扶下,加上太医给的孙思邈配制的药丸服下后,如今整个人已经好多了。
此刻看着手里笏板舞的虎虎生风,只攻不守的李弘,冷冷的说道:“扬武,也该试试他几斤几两了,如此成何体统,演猴戏吗?”
群臣更是大惊,这陛下是真要拿着太子殿下出气啊,这明日早朝,肯定是看不见太子了,不过一会儿后宫,肯定能听见太子殿下惨绝人寰的叫声。
张柬之刚刚醒悟过来,差些又被李治的一句话震翻在地。陛下竟然要扬武拿出真功夫了。
“嘿嘿,怕你啊!”李弘手里的笏板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突然间伸出左手接过,脚下快速灵活的踏前一步。
扭腰、侧身,右手护住左侧肋部,左手已经手持笏板向扬武的脖子划去,如此狠辣的割喉动作,扬武也是大吃一惊,这段时间看来太子进步不小啊。
扬武脚下马步稳扎,靠着强悍的腰腹力量向后倒去,眼看整个人就要失去重心,却竟然像是漂移般脚下滑动半步,整个人又重新站好,双手成鹰爪,向李弘的递过来的右臂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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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阿史那特勒
扬武费了好大的劲,额头都冒汗了,才把太子殿下擒住。
李治如今有个特别的嗜好,就是在李弘被擒住后,他很喜欢看扬武有如提小鸡仔似的提着李弘,于是,在众朝臣的目瞪口呆中,小鸡仔被人提到了后宫。
惨叫声在朝臣回到宣政殿下方的门下、中书等等部门后,开始从后宫传来,仿佛不时还能隐隐听见皇后助威声。
“父皇,您可是皇帝陛下,您不能打人。”李弘在被提进如今武媚的宫殿蓬莱殿后,被扬武夹在腋下说道。
李治嘴里哼哼着看着他:“皇后,你那鸡毛掸子呢,借朕一用,今日朕要让小兔崽子知道知道朕的厉害。”
“妾身这就给您拿去。”武媚美滋滋,乐呵呵的亲自跑到寝室,拿出了一杆外形难看,快秃了毛的鸡毛掸子。
没办法,这都是打李弘打出来的经验,如果换做羽毛丰满的鸡毛掸子,打不了几下,整个宫殿内就开始鸡毛满天飞,简直就是真正的鸡飞狗跳的情形。
被按着的李弘撅着屁股,李治手里的鸡毛掸子不客气的狠狠落下,顿时惨叫声就响彻后宫甚至整个大明宫。
殿外有些宫女听到如此凄惨的叫声,手上一哆嗦,差点儿把手里的伙计掉到地上。
被宫女抱着在太液池找小鱼儿的太平跟李旦,听见第一声惨叫后,就两眼放光,亢奋的让宫女赶紧抱自己回去,好美美的看看皇兄被揍的样子。
两个小家伙被抱到宫殿时,只看见不知何时从扬武腋下挣脱的李弘,正与李治在满宫殿内追逐着。
“父皇,您可是一国之君,打人是犯法的,大唐律令有这一条的。”李弘手扶椅背轻轻一跃,躲过李治的围堵哦,急急说道。
“犯法?朕是天子,朕就是法律,老子打儿子,咳咳……犯哪门子法儿?还是只许你母后打你?你以为朕就不敢打你不成?站住别跑。”
“我又不傻,凭什么站住让您打,还有,您这是公报私仇,私铸新钱本来就是死罪,按我大唐律法连坐罪,您都应该向大理寺道歉。”李弘躲到武媚身后求救。
“别碰我,你那脏手都是汗。”武媚很无语,自己腰际衣服被他一抓,立刻出现了众多褶皱。
但看着二皮脸那德行,她也是无奈:“你有能耐就跟你父皇说清楚,说起来我还有气呢,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半梅,再拿一个鸡毛掸子过来,本宫想起来就来气,正好一起跟他算账。”武媚想起小兔崽子还给他爹留一个在外面飘着,就顿时眉头冒黑线。
小兔崽子难道就没有想过,万一贺兰敏月怀了龙种怎么办?皇家子嗣流落在外,这个罪过可不是他李弘担待的起的,到时候看皇家庙堂怎么找他算账。
想起这些,武媚的凤爪一伸,就要去揪李弘的耳朵,但不想李弘早有先见之明,两手扶着她绵软的腰腹一推,正好把她推进了追过来的李治怀里。
然后李弘跑到门口,抱起了最新的护身法宝太平公主李令月。
一道谶语,在武媚跟李治撞入满怀的时候,也被太监花吉拿着送到了蓬莱殿门口。
而此时,被李治接见后的阿史那特勒,此刻则是刚刚走出长安城,与副都护李浚带着大唐皇帝陛下亲赐的粮食,准备返回云中。
从长安去往各地的官道,这几年被工部尚书阎立本,在李弘巨大的金钱支持跟鼓惑下,每一条官道都用水泥修筑了百十来里远。
而最为瞩目的,自然是前往洛阳这一条官道,竟然全部是用水泥修筑而成,无论是大唐商人、还是百姓,更别说外国商人,每每行走在这平整如镜的路面上,都不得不发出感叹的声音,简直不敢相信这么长的路,都是用昂贵的水泥修筑而成。
而这一条官道,也彻底解决了从南方经运河运往洛阳,再经陆运到长安的一切物品的难题。
阿史那特勒骑在一匹骏马之上,意气风发的走在队伍的最前列,看着着笔直平坦的官道,他心里也充满了自豪跟骄傲。
对面一队约莫十几人的骑队,马蹄声清脆的敲打在水泥路面上,身在后面压阵的李浚眉头不由的皱了皱,对面这十几人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百姓似的。
但看着一个个与阿史那特勒擦肩而过,甚至还有人在错身时,友好的对着阿史那特勒微笑致意,于是心里也就放松了警惕。
阿史那特勒只是在与骑队最中间那个与他微笑示意的人击掌时,总觉得这些人中有好几个面熟的,但他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
看着十几人的骑队缓缓从他旁边经过,直到最后一个人从他身边经过,他也依然没有想起来这些人到底是谁。
李浚看着那十几骑扬长而去,车队暂时摆脱了危险后,便打马追上最前面的阿史那特勒,淡淡的说道:“这些人是什么人?看着不像是长安人。”
“不知道,估计是你们大唐的商人吧,现在长安到洛阳……咦?我脖子这里看看有什么,像是针扎似的疼。”阿史那特勒用手抚摸着脖子,不由得把身子靠近李浚,让他帮自己看看。
“什么也没有,估计是你多日没洗澡的缘故吧。”李浚轻轻的笑着打趣道。
“不可能啊,我有洗澡啊,今日在那鸿胪寺提供的住宿处,我可是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热水澡的,唉……这一回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享受这长安的富庶跟繁华,简直就是天堂啊,看看那大唐皇帝陛下住的宫殿,咱们云中都护府简直……都不如人家的马厩。”阿史那特勒一只手继续抚摸着脖子,细细的摸索着,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扎在脖子上面了。
李浚看着他有些难受的样子,说道:“一会儿经过驿站,洗把脸,把你那一年洗不了两次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