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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重修上一世-第34部分

小说: 重修上一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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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袁来没有,他只是坐在那里发呆,桌上的笔从始至终都没拿起来过。

    但你既然一题不会那你干嘛还要跑过来?真当我北宗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考进来的么?

    男修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再看他。

    房间里的的考生都在皱眉苦思,唯有两个人异于常人,一个是谢采薇,一个是袁来。

    谢采薇已经写到了第十一张试题,她的神色淡淡的,笔下如流水,单单那行云流水的答题节奏就让两位监考赏心悦目。

    而袁来依旧在发呆,表面上在发呆,实则在静心。

    静心之后便要答题,但是他已经决定放弃这厚厚的试题。

    若要胜出,唯有一条路。

    本来他对这条路没有什么信心,但是在感受了体内那个小心脏有力的跳动之后,他觉得可以尝试一下了。

    他默默伸出手,将试题最下面的一张颜色奇特的纸抽了出来,那是唯一的附加题。

    据说五百年来,解开附加题的考生只有三个人。

    每一个都是真正的天才。

    袁来觉得自己不是天才,但是他还是想……试一试……

    那就……试一试吧!

第六十章【纸上潮水】

    那是一张淡青色的纸张,纸上用笔墨画了一片江河湖面。

    水墨画不算很高明,画上的景色更加单调至极,只有寥寥几笔勾画出一片江河湖海,不生动,不美观。

    这就是唯一的一道附加题了,没有文字解释只有这一张画,再无其他。

    袁来盯着这张纸许久,纸上的画如此单调乏味,看的久了会觉得那几笔线条也有些歪歪扭扭,这样的一幅画,如果是没有慧心没有灵根没有大悟性的人看了只会觉得实在是好丑好丑啊,袁来初始也觉得真的不怎么好看,但是随着目不转睛地看的久了……

    似乎,就有了一丝不同。

    他的目光宁静又稳定,右胸口里那只金黄色的小心脏忽然跳的快了一些,眼瞳深处的星火也闪亮起来,一种奇妙的感觉笼罩了他的心灵,迷惑了他的双眼,恍惚间那纸上的江河也好似真的成了一道湖海,有水汽迎面扑来!

    他就坐在座位上,呆呆地看着这幅画,不知不觉竟有些痴了。

    那真的是一片江海,宽阔的水面,一眼望不到边际,就像水面上的一马平川,时间似乎指向傍晚,暮色昏昏,夕阳已自背后坠入云海不见踪迹,有微风拂过脸颊,吹动发丝,很痒。

    忽然之间平静的水面开始涌动,有浪从远处推移而来,轰隆隆的声音就像擂鼓,就像雷鸣,水面在上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这上涨的水面不由得让人想起生命,就像用快进播放一个人、一棵树、一朵花的生长,长久的时间加速成为几个呼吸之间,一切就都不同了。

    “这是潮水,或是汐水,大海之上,朝生为潮,暮生为汐,潮汐涌动,生生不息。”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响在耳边。

    袁来觉得,这话或许并非是对自己说的,而更像是自言自语,那是画主人的声音,也是他观潮时候的喃喃自语。

    “很美吧?”那声音又道。

    袁来还不知该如何回答,就听那苍老的声音继续道:“还不到最美的时候。”

    “最美的时候……是月出东方吧?”袁来说道。

    没有回应,或者说回应已经来临了。

    忽然之间,那天海交界处有莹白光芒散发而出,水浪越发得大了,声音越发响了,开始时候只是露出一个银边,而后恍惚间那轮巨大的明月就露出了大半个身体,再恍惚间整个满月都已纵身跃升出来!

    莹白光芒普降!这是袁来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这样耀眼的月光,这样巨大的一轮明月!这样……

    壮丽的一次月出!

    汐水滚滚,犹如怒江,风开始变大,一股冷气从天而降吹得袁来的脸硬邦邦的。

    “月出东方,潮起潮落,天理循环,生生不起,涨潮之大势是天之威,不可挡,落潮之大势是天之怒,不可拦,明月循环,月满盈亏,听天之命,观天之势,循天地之理,以盈亏为周天,潮涨时肆意汪洋,潮落时蛰伏不出,此……为吾之大道一种!”

    苍老的声音就如同响在耳边,每一个词每一个字都那样清晰,那声音是如此之大,如此是深重,让袁来竟然感到振聋发聩,一种玄之又玄的奥妙之感充斥心间!

    他坐在岸上,看着潮起,而后是潮落,看着月出海上,而后上升天际再下坠,再上升,循环往复生生不息,月盈时势大,月亏时势微,就这样一直看着,看着……金黄色的小心脏依旧在有力地跳动着,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悟性,袁来不知道的是自己的悟性本来就极高,就如同他只是在外监看了一场短暂的战斗就能明悟了“杀气性寒,显冰霜”的道理,寻常悟性的人绝不会有他的那种感受,他只是翻阅黄庭经百遍便能自行跨入第一境,这本来就是不寻常的。

    只是他不认识其他的修行者,所以无从比较,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悟性其实很好很好,但这天地间总有层出不穷的妖孽横空,他的悟性本也不算天地间最顶尖的,但是如今……一位圣贤将自己的道心种在了他的身体了,于是一切都不同了……

    这颗道心的品质属于圣贤之品,对大道的亲和和理解都极为深刻,于是当袁来展开那幅画的时候,它便将袁来本就高的悟性生生又拔高了几个层级。

    悟性也是可以累积的,没有积累的悟性叫做天赋,有了积累的悟性叫做“感动”。

    就如同一个少年天才和一个老年农夫,看到了蝗灾、洪水、大旱之年,少年再如何聪慧也只会觉怜悯,农夫再如何蠢笨也会生出更加复杂也更加深刻的感动。

    修行一途,重在开悟。

    没有阅历没有感动的悟就如无根浮萍,所以那些修炼至高深处的修行者才会红尘炼心,当然,那个阶段于少年们依旧遥远不可及。

    ……

    考房内,考生们依旧在奋笔疾书,随着时间的推移,考生们渐渐步入答题的节奏,思路也更加灵敏起来,时间已经过去了大约一半,谢采薇看了眼桌山的试题,只余一二张而已。

    长久的答题也令她有些劳累,于是她抬起头向袁来的座位看去。

    监考的男修士也随之看了过去。

    座位上袁来竟然睡着了,他趴在桌上,身下是唯一的一张载着附加题的试卷,桌子左上角则是厚厚的一笔未动的考题。

    而整个人正趴着,眼睛紧闭,神态舒缓,甚至有些庄严。

    谢采薇怔住了,随后她开始真的担心起来,她当然不认为袁来会是那种一题不会的草包,就单单从平常相处的那份淡定从容和睿智来看,他毫无疑问是个优秀的少年,可是……今天究竟是怎么了,先是迟到,再是睡觉,如今时间已经过半,难不成他有信心在剩下的时间里答出一个足以通过考核的成绩不成?

    谢采薇觉得这种可能性太小,那么……看样子,袁来几乎是已经注定在初试就要出局了,而且是以如此丢脸的方式出局。

    (两章连更,翻页阅读下一章。)

第六十一章【交白卷的考生】

    监考的男修士则和谢采薇情绪不同,当他看到睡得安然的少年之时,一股无名火陡然蹿上心头,他并非是那种对谁会天然抱有偏见的人,但是面对着这种先是迟到再是睡觉的考生,他也实在没办法保持很淡定的心态。

    其实,无论袁来成败与否都与他无干,但是他依旧很不舒服,他觉得袁来这种态度无疑是看不起北宗的一种表现。

    于是他走了过去,打算将袁来唤醒,这倒也合乎规矩。

    可就在这时候,“睡觉”的袁来忽然间睁开了眼睛!

    他一脸心满意足地直起身来,看到了抬起手正打算拍在他身上的监考,道:“咦?有事么?”

    “哼。”男修士连回答的心思都没有,只冷哼一声便拂袖离开。

    袁来此时心情不错,所以他对这个监考的态度丝毫没有在乎,很快的他注意到了看向他的谢采薇,女孩儿的眼睛里注满了担忧。

    袁来云淡风轻地递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等谢采薇忧心忡忡地扭头继续答剩下的寥寥的题目后,袁来看向了自己桌上的那张纸。

    “这附加题……也不很难嘛。”

    他笑了笑,心里对这道题已经有了把握。

    “原来这题目的关键并不在我写什么答案,它也没有任何标准的答案,而是要让我写出文字来将感悟到的这画中道痕描述出来,书法可以寄存精神道韵,从字里就可以看出我究竟是否明悟了这画中真谛。”

    他当然已经明白了画中的含义,画主人观潮而后感触到了一条修行之路,由涨落盈亏之道上升到天理循环之道,再向上就是轮回之道。

    这是一条修行的路线,而非某单独一种感悟。

    “那么写些什么字好呢?”

    他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一句诗句似乎很合适。

    于是他第一次拿起了笔,蘸墨,挥毫在这张淡青色的纸上纵横随意写下了一句诗: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这是唐代诗人张若虚的一句诗,虽然未必合乎道韵,但最起码应景。

    而在他挥毫写下这行字的时候,一缕缕关于这画中道痕的感悟也随之付与笔端。

    诗成,道毕。

    而这时候谢采薇也答完了最后一道题目,她根本没有试图去答附加题,因为在所有考生心中那附加题都是完全浪费时间的东西。

    谢采薇对此也毫无信心,更重要的是尽管她答得很快,但头脑其实以经疲累了,北宗的初试真的很难,让她也觉得疲惫不堪,这样的状态已经没办法挑战附加题了。

    她没有检查的习惯,但也不打算交卷,她想等等袁来。

    可是她不交,有人却要交了。

    袁来站了起来,望向监考道:“我要交卷!”

    监考和整个考场的考生都看了过来,袁来感到有些无辜,他真的是没打算用这种无聊的手段出风头的,交卷只是因为他答完了,如此而已。

    监考的男修士有些意料之外,但想想这也是情理之中,既然都全然不会到了在考场上睡觉了,那提前交卷也很正常了。

    他走了过去,果然看到了整整齐齐的一叠空白的考卷,除了名字,没有任何答案的白卷。

    至于袁来答的那道附加题,按照考场的规矩是要放在试卷的最底层的,这是规矩,他也不准备违反,唯一有些担心的是自己前面的考卷都是空白,不知道判卷的老师会不会有那个耐心翻到最后一页。

    这个只能听天由命了,相信北宗这么大的宗门总不会做出那等疏漏的事情吧?

    “你确定要交?”那修士冷冷问道。

    袁来点了点头,脸色堂皇。

    男修士看到这少年一脸的理所当然不由得心里更加不屑,这等草包考生肚子空空也就算了,交白卷竟然能如此面不改色毫无愧疚也真是一朵奇葩了。

    “我可是要提醒你,你这样出门可就相当于放弃进北宗的机会了。”男修士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忽然冷声提醒道。

    “放弃?我可没放弃。”袁来笑道。

    “没放弃?”男修士被他气乐了,冷笑一声拍了拍那厚厚一叠考卷道:“都交白卷了还说没放弃?”

    此言一出,顿时收获一室惊愕!

    交白卷?

    这可是自打北宗开考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啊,试想这些能入门的考生哪一个不是抱着必胜的信念来的?北宗作为大陆第一宗门,何等傲气,可如今竟然有人交白卷?这不仅仅是袁来一人的问题,更加也是破北宗先例的一件事情,无论这事情怎么说也绝不是能让北宗长脸的光荣事迹。

    当然,考生们并没有想那么多,他们大多只是单纯的惊愕,交白卷这种事情怎么都说都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趣事了。

    果不其然,几乎所有考生都露出一种看笑话的神色来。

    袁来不打算解释,当然解释也没用,他就算掀开试题说你看我解出了附加题啊,你们看,收获的肯定也是更多的白眼儿,他的答案是含在字迹中的道韵,在场的人中几乎没有谁有那个境界去看懂。

    既然说了也无用,那他干脆不解释,只是说:“我要交卷。”

    “行。”男修士呵呵一笑,将这叠“白卷”封了起来,然后看也不看袁来地转身离开。

    谢采薇一见叹了口气,也站起身来,道:“我也交卷。”

    谢采薇的交卷是情理之中的,监考的两位修士甚至还关切地问她要不要检查一下,得到了否定的答复后,才有些不舍地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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