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宫挽歌 药引皇妃-第5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痛起来,眼眶也瞬间润湿……
“你叫什么名字?”身旁的人忽然问道。
雪漓没提防,随口答道,“殷雪漓。”
“好名字!果然适合你这样的女子!我叫夏侯铭。你认识外面那个人?”他问。
女子?!雪漓猛然惊醒,这个夏侯铭!他居然看见了自己的裸身。
夏侯铭诡异地一笑,“我第一天就知道你是女人了!一天到晚哭哭啼啼像个男人吗?还不快走,等他来抓你啊!”
他提起她的胳膊便从窗户跳了出去,拉着她躲了起来。
雪漓看着夜色中的司宸墨,月光如水倾泻在他的白衫上,越发显得玉树临风,超凡脱俗,那英气勃发的脸看起来却愈加苍白了,如冰一般的冷。
她似乎又感觉到他冰冷的脸贴着她的感觉,一直冷到心里,眼眶却是热的……
“他是你什么人?”夏侯铭瞥见了她眼里的伤,在她耳边悄声问。
雪漓胸口闷痛,侍卫们佩剑上的半月标志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仇人!”她咬牙吐出两个字。
夏侯铭锐利的眼神一闪,微笑,“你这仇人来头不小!”
此时,侍卫已把所有的房间搜查完毕,向司宸墨汇报,“二少主,没有!”
他们并没有叫他皇上,而叫他二少主?
雪漓对这个称呼充满了疑惑,即便是为了隐瞒身份,也不该叫他二少主啊?大凡皇帝怎么会乐意屈居第二?而且,她往意到这些人虽然佩有和侍卫一样刀,却并没穿侍卫服……
他瞒着她的事情太多了!假面人!他彻头彻尾就是一个假面人!跟这样的人在一起生活实在太可怕了。
“殷雪漓!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司宸墨对月发狠誓,字字传入雪漓耳中。
她心中凄苦,难道他就那么恨她吗?非置她于死地?
依旧是淡淡紫檀香,他带着手下远去,手中亦握着一把长剑,剑柄上是两个金色的半月标记。(手打)
他们来去如风,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半分尘土都役有留下,若不是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紫檀香,她会怀疑他没有来过。
从藏身处站起,夏侯铭轻道,“传说中的月神教?二少主鬼脸刀竟然是如此风采之人物?这次赚到了!”他脸上竟然呈现一番艳羡之色,“喂,刚才那人真是你仇人?”
“是!他杀害了我最亲的人!”雪漓没好气地回答,“你认识他吗?。”
他笑了笑,“只是听说而己。月神教势力庞大,行踪不定,时而在冰天雪地,时而在荒蛮野山,教主从未露面,掌教的是大少主,教中还有二少主和三少主,养了一批杀手,从没有人能逃脱他们的追杀,最恐怖的是擅长使毒,很多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据说最近还和朝廷来往密切。
雪漓脑中渐渐将某些事情联系起来,“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他哈哈一笑,“江湖传言啊!事实上根本没有人见过着三位少主的样子,他们的杀手也很少公然在江湖行走,只知道半月标志是他们的教徽。有的说大少主来去如风,有的说二少主一副病态,原来竟是这般俊秀风流的人物!所以,不知你这次怎么惹上他们了,凶多吉少啊!”
雪漓悲从心来,“哼,有本事就杀了我!不就是一个死字吗?”
“可是你死了就是一尸两命啊!你不会这么狠心吧?”夏侯铭道。
孩子!这是雪漓的致命伤,若不是这孩子,或许她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翼哥哥死了,而司宸墨却是如此卑劣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对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夏侯铭一问完马上致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打探,只不过刚才刚好……那个……看见了!”
雪漓大怒,“夏侯铭,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
夏侯铭耸耸肩,“放心吧,我对你没兴趣!一个大肚子能让男人有什么幻想!回房吧!”
“回房?我们不逃走吗?”雪漓道。
“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他们刚搜过这里难道还会回来搜吗?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不睡我睡了。还有,下次请往意,是你要逃跑,不是我!别乱用词!”他说完便朝二楼房间走去。
雪漓想想也对,随之也进了房间。迈进房间的那一刹那,她有些感动,夏侯铭已经睡在了桌子上,自然是把床留给她了……
躺在床上,很快便入梦了,梦中厮杀声不断,猛然觉得有人在摇她,“快起来!又来了!”
她一惊而起,果然,那些配有半月长剑的蒙面人正挥剑朝她刺来。夏侯铭抱着她飞出窗外,坐上马车,飞驰而去。
她惊魂不定,朝外面驾车的他大声问,“你不是说他们不会再回来了吗?”
“谁知道啊!”他闷闷地答了一声,为自己的判断失误懊恼,“好在快天亮了,所以必须快马加鞭,我们要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镇,车上有些干粮,饿了就吃!”
这一路上,他果然没有再休息,一直到天黑终于抵达枫叶镇。
在一家客栈前停下马车,雪漓吃了一天干粮,已经很不是滋昧,只想换换口昧,抬脚便往客伐内走,被夏侯铭拉住,“等等,这些人怎么比我们还快?〃
雪漓往内一看,果然有佩半月剑之人在客栈内走动,人影绰约中,一袭白衫的他如鹤立鸡群……
“真是见鬼了!”雪漓嘀咕了一句,忽觉他的目光往自己的方向看过来.
雪漓赶紧躲在夏侯铭的身后,他高大的背影足明遮住她。夏侯铭却借机转身环住了她的腰,将她的头按在他胸口,貂毛蹭的她鼻子痒痒的,她差点打喷嚏。
“别乱动,他出来了!”夏侯铭抱住她高高跃起。
雪漓看不见,也不知道他把她带去了什么地方,并且搂得死死的。
“快放开我!”她稍稍挣扎,低声警告他。
夏侯铭依言放开了按着她头部的手,另一只手却扔搂着她的腰,“好了!”他笑眯眯地说。
雪漓睁开眼第一件事便是甩开他的手,他却死缠烂打又缠了上来,脸上依旧一副灿烂的笑。
“夏侯铭!你别趁火打劫啊!小心我杀了你!”雪漓狠狠在他手臂上一掐。
夏侯铭轻笑,“这样杀我?杀一千次一万次我也愿意!”
雪漓涨红了脸恨不得撕烂他的笑脸。夏侯铭见她这般窘迫便不再逗弄她,“别气了!我说过对你不感兴趣!你也不看看你现在身处何处?我怕你掉下来!”
雪漓这才注意,原来自己在树上,常青树枝叶茂密,他们完全被遮挡起来,透过枝叶缝隙,却可以清楚地看清底下的情景。
司宸墨此番搜查自然又是一无所获,可他刚才恍惚见到一个人影被另一名男子拥进怀里,像极了雪漓,追出来却不见了人影,他立刻否定是雪漓的可能性,如果真是雪漓,怎么可能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他不相信……
他的目光落在客栈门口的马车上,上面用飞镖钉着的一张纸条引起了他的兴趣……
而后,他手一挥,带着一干和他一样冷面的杀手离开了客栈。
夏侯铭眸中闪过一抹邪魅的笑,抱着雪漓跳下树,“走吧!我们可以进客栈休息了!”
雪漓总觉得有些不正常,对这个夏侯铭也多了些戒心,不过只要他不把她交给司宸墨,其它的,她什么也不怕,但是,从他的言行举止来看是不会把她交出去的。
这一晚,雪漓睡得比昨天警醒,如同昨天一样,半夜时分又被刀剑相戈的声音吵醒。夏侯铭拉着她重新陷入逃亡的局面,这一次,夏侯铭便觉奇怪了,明明己经走了,怎么又来一批人?
他双眸微眯,似乎明白了什么,不过还没到说穿的时候。
他转头对马车里的雪漓说:“对了,你一定要去楚州吗?非去不可?”
“什么意思?”雪漓警惕地问。
“我的意思是,你不像去楚州探亲的,更像逃亡,我们现在拴在一根绳子上,不要对我说假话。如果真是逃亡的话,就不要去楚州了,对方似乎料定你会去楚州,我们改道吧!”夏侯铭帮她分析。
雪漓权衡再三,他们只有两个人,去楚州路途遥远,而司宸墨如果真是月神教二少主的话,势力想必恐怖得很,这一路上难保不被抓住或者格杀,只是,翼哥哥……
“我也不是非去不可,只是要打听一个亲人的捎息。”她想了想终说道。
夏侯铭点点头,“这样便好!我们改道而行,下一个市集换马车,至于你亲戚的梢息,届时我可以帮你打听。”
“你为什么要帮我?”雪漓对他仍然心存戒心。
夏侯铭哈哈大笑,“你可以不信我!但是你想想我图你什么?财?我会比你穷吗?色?我对一个大肚婆感兴趣?既然没财没色你还有什么害怕的?”
雪漓想了想,确实如此,横竖是一死,死在谁手上不是一样?好过再见到那个两面三刀的人!
自此,夏侯铭便载着她一路往南,至一个市集便换一辆马车,似是为了避免给追兵留下蛛丝马迹。
奇怪的是,每到一个地方都会遇到司宸墨的追兵,但是夏侯铭似和他捉迷藏一样,每次都有惊无险,但是却没有了深夜的厮杀。
夏侯铭对于这样猫捉老鼠的游戏直叫好玩,一路丝毫役有担心顾虑,反而兴致勃发,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不觉竟然行走了+余日,天气也渐热起来,行至南部边境的时侯,雪漓便只穿了一件便袍了。
夏侯铭脸上浮出微笑,“终于到了!到了这里就安全了,什么也不用怕!”
雪漓掀开马车窗帘,只见外面人来人往,煞是热闹,女子们也颇为大方,行走街头,穿着皆露出皓腕粉颈,有的还将那雪胸半露半隐,雪漓不禁羞红了脸,放下帘子问倒,“这是哪里啊?”
夏侯铭笑道,“这是我家啊!前面的宫殿就是了!归心似箭啊!驾一一”
他抽了一鞭,马儿长鸣一声,急速向前驶去。
马车在一座华丽的宫殿前停下,这宫殿金碧辉煌,和大越的肃穆凛冽完全不同。这儿堆砌的是财富,大越皇宫呈现的是权力和霸气。
他小心翼翼地把雪漓扶下马车,“这就是我家!暂时住几天,我很快派人帮你打听你亲戚的消息。”
进如宫殿以后,便有窈窕的女子不断穿行,见他纷纷叫着“二殿下”,然后用奇怪的目光看着雪漓。
夏侯铭将她带至一厢房,“你就住这儿吧,先沐浴更衣,把这身臭哄哄的衣服给换了!然后好好睡一觉,晚上我来叫你吃饭,有事的话叫丫鬓来找我或者自己来找我,我就住最里面的小院!”
雪漓不知道这是哪里,沐浴后换上当地的衣裙,亦露了小半酥胸,她颇不习惯,将胸前的衬裙往上拉了又拉。
一路高度紧张,此时松懈下来,确实非常累,她把自己缩进松软的被子里,一会儿便睡着了。
入梦,便回到从前那个被黑夜包围的暮霭中,无论她怎么跑都跑不出的雾霭。前方亮光一闪,一个白色身影出现在她眼前,朦胧的的月光下,他的脸是一片空白,只见他抽出一把长剑向她胸口刺来,她筋疲力尽,无处可躲,索性闭目等死。
“铮一一”金属断裂的声音划破长空,睁开眼,眼前的长剑断裂掉落,剑柄上半月的标志在月色下发出朦胧的光。
是谁救了她?回首,白雾迷茫中,一切都消失于无形。(手打)
怎么又是这样?她没有力气再寻找和追逐,跌坐在地上嘤嘤哭泣,这黑夜,永远都是她一个人,而她,已不知道该叫着谁的名字……
床边,立着前来看她的夏侯铭,她熟睡的容颜依然满是愁虑,眼角突然滑下的那条亮晶晶的液体承载了多少痛?
“殷雪漓!起来!有好吃的了!”他大喊。这个女人许是怀孕的缘故,特能吃,一路上舟车劳顿,在饮食上也颇为亏欠,今晚可以好好补偿她了。
雪漓被他的叫声猛然惊醒,心还在梦里的哀伤中沉浮。
“你吼什么吼?”雪漓不满地抱怨。
“不吼你能醒吗?”他嬉笑,“快点起来,带你去参加宴会!”说完也不问她愿不愿意去,便挥手招进来几个丫鬓,自己在外面等。
丫鬟们七手八脚将她穿戴整齐,梳妆完毕。忽有一丫鬓问,“咦,这位小姐,你眉心有个疤,怎么办啊?
雪漓想也役想,调和了胭脂,沿着疤痕的边缘勾勒出一个半月的形状,再涂抹均匀。
“呀,小姐这真是巧夺天工,原本是一处瑕疵竟变成点缀了!好精致的妆!好美的人儿!比我们大殿下的每一个妃子都漂亮百倍!”一个丫鬟赞道。
雪漓愣住了,她为什么会不由自主便画了这半月妆?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