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宫挽歌 药引皇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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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换了一身新装出来后,太后看着便点头,“果然看其来清雅怡人,别是一番风情,比那繁冗沉重的皇后装更出彩,又不是什么大日子,平日啊就传这些个颜色就行了,也让皇上看着耳目一新。
皇后喜不自胜,盈盈拜倒,“谢母后指点。”二人便相携往御书房而来。
巧的是,今天司宸墨竟然不在御书房,皇后满心欢喜而来,却没见到想见的人,先泄了一半气。
太后见她表情便哼了一声,“有点出息!这就泄气了?行事作风怎么也要像个皇后的样子!跟我来!”
刘皇后被太后一指责,自然也明白了该怎么做。
太监通报以后,雪漓便出来跪迎太后和皇后,太后摆了摆手,“罢了,别跪了,你这么个娇贵的人,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别跪出个乱子,皇上找哀家算账,哀家可承担不了责任!”
雪漓习惯了太后对她冷嘲热讽,也不以为意,皇后见状连忙讨好地扶起她,“妹妹,母后这话可见有多关心你!妹妹就起来吧!”说着把她扶到椅子上坐着。
秋月奉了茶上来,皇后亲热地拉起雪漓的手,“妹妹,姐姐今天来也没带什么,却是为了感谢妹妹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当日妹妹一句话,说不定姐姐已经……”说着泪水便盈满了眼眶,同时,一串串珍珠套到了她手上。
“这珍珠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只不过这颗大的叫做母珠,只要往珍珠堆里一放,这所有的珠子就全部向母珠靠拢,妹妹若不嫌弃,就当姐姐礼轻情重,聊表心意吧!”刘皇后握住她的手,以便她摘不下珠子来。
雪漓寻思着这宫里的人怕没几个说真话的,俗话说拿人的手短,犯不着收了她的东西反落个把柄在她手上,便委蜿地拒绝,“姐姐严重了.姐姐是皇后,按理这珠子就姐姐配拥有,还是姐姐自己留着吧!”
皇后死按住她的手不让她摘下,笑言:“姐姐想,只有妹妹这等天姿国色的人才配戴这珠子,姐姐一俗人,戴着反而糟蹋了物件!若妹妹不接,就是看不起姐姐了?” (手打)
雪漓既不想得罪皇后,更不想接她的珠子,心念一转,便道,“如此,雪漓就收下了,谢谢姐姐厚爱。”
皇后开心地掩嘴而笑,“妹妹,如今我们都有皇上的龙种,自然要多走动走动,妹妹不嫌弃的话,常来我凤仪宫坐坐!”
雪漓称是,眼角的余光便瞥到门口的人影。
“雪儿!”司宸墨一见到太后在此,便有了戒备之心,快步走到雪漓身边,拥住了她,其架势大有此人在朕庇护下之意。
刘皇后心里便不快起来,脸上却洋溢着平和的微笑,上前见驾,“臣妾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是谁啊?”司宸墨记忆里似乎没这么个人,又怕雪漓生气,目光投向雪漓。
雪漓浅浅一笑,看不出任何不愉快的神情,“皇上怎么忘了,这是皇后娘娘啊!姐姐今天和母后特特地来看我。”
司宸墨微微皱眉,对于这个轩辕夜的皇后他从来就没承认过,而且又还暗算过他,饶她不死已是最大的让步,如今还在他面前出现,把他一天的心情都破坏了!
“嗯,知道了,既然有了孩子就不要到处乱跑!想流产吗?”他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目光压根就没落在装扮一新的她身上。
皇后被他一抢白,什么都说不出来了,红了脸尴尬地站在原地。
雪漓见状便嗔怪他,“姐姐是怕我闷才来陪我坐会的!还叨扰着母后也来了呢!你怎么这么说话!”
司宸墨一听雪漓说这话便不高兴了,他全心全意宠爱她,一心为她着想,反而遭她批驳,试问这宫里谁不是以他旨意为尊?就她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而且还管一个贱女人叫姐姐,叫得这么亲密。
他脸一沉,发起了脾气,“大胆!谁给你权利说朕的不是!越来越不像话!”
雪漓眼眶立刻红了,他很久没这么凶她了,除了初封妃时常常折磨她,之后便是宠溺和骄纵,她咬住了嘴唇,拼命不让眼泪掉下来。
本来今天皇后和太后无缘无故来到御书房,她就知道她们没安好心,加上她只要一想到皇后此时怀了司宸墨的孩子,心里就不舒服,所以说话一味地反着来,竟是违心的话,如今被司宸墨一凶,她无论如何也受不了。
太后见状打了圆场,“行了,好好的,倒是哀家不应该来看皇孙似的,皇后,走吧!自讨没趣,好心当做驴肝肺!”
“是,母后!”刘皇后应了一声,低头跟在她身后,临行对司宸墨道,“臣妾告退。”
司宸墨也没有答话,只是阴沉着脸,皇后便灰着脸离开了御书房。
此时,个人各怀心思,太后一心想要皇后博得司宸墨青睐,并立其子为太子,以达到笼络丞相的目的,因为据可靠消息,丞相如今和外邦来往密切,他势力庞大,若真跟朝廷做对,只怕内忧外患一起来。可是,这刘皇后却扶不上墙,司宸墨对她根本不屑一顾,太令人失望了!
而刘皇后一心也想博得司宸墨欢心,见司宸墨对雪漓如此上心,希冀和她比起来,纵然有了皇子又如何?纵然以后当太后又如何?还不是一样孤苦伶仃,她己经受够了孤独的滋味,她要的不仅仅是权利,还有男人,疼她的男人……
“母后,怎么办?”回去的路上,刘皇后怯问。
“没用的东西!”太后先把一肚子气发在她身上,“要学会读心,若一个人喜欢一件珍宝,你又想巴结他,你会怎么办?”
“千方百计弄来给他啊?”皇后不假思索。
“那不就行了!”太后道。
皇后呆立了一会儿,“母后是说要臣妾去接近漓妃?”
“是!怎么这么不灵光!他喜欢什么,你也就去喜欢什么,否则你连他的面也见不到!”
皇后迟疑,“可是,那漓妃不是好惹的,皇上根本就不让我靠近她,好像我周身有毒似的!”
“笨蛋!若一个人的眼睛时时盯着一件宝贝,根本不注意你,你又怎么办?”
“我把它砸了!”皇后的答案顺口而出,继而恍然,“母后,臣妾明白了!”
“明白就好!回去好好想想吧!”
两人自始至终说话的声音都很小,唯恐有人听了去。而此时的御书房也闹得无法收拾。
人前没掉一滴泪的雪漓此时仍是倔强地板着脸,侧卧在床上,司宸墨则一本正经在批阅奏章。
批着批着,他便无端烦闷起来,挥袖一甩,桌上的奏折稀里哗啦全甩到了地上。
雪漓被惊,回首看着他,恼怒不已,“你拿奏折发什么气,有气冲我出啊,又不是没挨过你打!”
司宸墨哼了一声,“原以为你跟我一条心,原来也不过如此,捡到高枝儿了?姐姐叫得那么甜,你怎么不跟你姐姐一块去?留在这里干什么?”
雪漓一听,怒从心起,起身便往门外冲,司宸墨急了,一把拉住了她手腕,把她拉进怀抱,“你敢走!”
“不是你赶我走吗?”雪漓挣扎了两下,发现是徒劳。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不该凶你,行不行?”他的手在她背上摩掌,“我只是不想让你和她们接触,她们都是些蛇蝎心肠的人,你那么单纯,中了招都不知道。你除了欺负我,谁都可以欺负你,傻妞,你明不明白!还叫人姐姐,说不定背后捅你一刀!”
“我有你说得那么傻吗?”雪漓反驳了一句。
身为帝王的他能如此低声下气向她道歉,这跟她初入宫时的他完全不一样了,就算有气也因他全心全意的爱护而消失地无影无踪。
“你就是个傻妞!我宁愿你是傻妞!”司宸墨揉着她的头发,喃喃自语,这宫里阴险太多,就他的雪儿还纯洁得跟当初飘落的雪花一样,傻得透明,就算使些小心计,也是他一眼就能识破的那种,他宁可她永远这么傻下去,那些阴暗的势力有他去对付就可以了……
雪漓猛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傻也许也是一种可贵的品质……
“宸哥哥,我们以后不要为了别人而争吵好不好?”她倚在他胸口乞求,怎么可以为了漠不相关的人影响两人的感情呢?
他动情地亲吻她鼻尖,“好!傻妞!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和你争吵,也没发你脾气,记住,以后无论宸哥哥用怎样的态度对你,那都是爱你的表现,保护你的表现,所以要相信宸哥哥。”
“真的吗?宸哥哥,不许骗我?”雪漓仰起脸。
他一笑,她总是喜欢这样仰起脸,招人疼的模样还和多年前一样。他忍不住吻住了她的唇,温柔地呢喃,“不骗你,宸哥哥永远不骗你!”
冰凉的,柔软的唇是她的迷药,轻微的颤抖后便坠入他的温柔不愿醒来,直到彼此无法喘息,司宸墨才松开她,“小丫头!又勾引我!”
雪漓无辜地笑了,“我没有!”
“还不承认!”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在她耳边轻轻说,“现在不行!等我们的皇儿再大一点!”
“我哪有想那回事! 明明是你自己想! ”雪漓红了脸,给他胸口一拳。
他哈哈大笑,拉着她的手,“我要去把那些奏折看完,你躺着休息还是怎么的?” (手打)
“又睡?”雪漓苦了脸,“我不睡,我给你添茶递水吧!”
“也好! ”他重新拾起那些奏折,心中忧思万般。每天批奏折,可母后另设了要机局,凡重大事宜便直接将折子送去了要机局,要他这个傀儡干什么呢?这朝中势力最大的便是丞相,却偏偏和母后是一路,说不定还和外邦有勾结,除非他宠爱刘皇后,否则是拉拢不过来的,但是,这不可能!
雪漓对于他的烦心事并不了解,原因是司宸墨根本不打算让她了解。给他添了一杯热茶后,便坐在他身边。
他揭开茶碗盖,一股梅香便扑鼻而来,瞬时便神清气爽,可他脸色却沉了下来,“又去采梅花上的雪了?不是不准你劳累吗?”
雪漓微微一笑,“皇上,你糊涂了吧,现在哪里还有雪?全化了!这是我去年冬天采下来封在坛子里的,自己都舍不得喝,专给你煮的!”
司宸墨看着茶碗里碧绿鲜嫩的茶叶,知道这是雪漓一片一片把每片茶叶里最新鲜的尖儿掐下来,再用雪水煮的,花了不少功夫,心中早已暖融融的,轻抿一口,更是暖到了心窝。
他抬起头,正欲说几句感动的话,发现雪漓拿了一块红色的绸缎在缝制,“你这是在做什么?
“在给我们的皇儿缝衣服啊!怎么样?漂亮吗?”她将小小的衣料展开。
司宸墨却满脸不高兴,“谁让你缝的?宫里没专人做吗?”
“不一样的!我的皇上! 我喜欢我们的皇儿穿着他娘亲自己做的衣服。”雪漓一脸憧憬的笑容,低头继续飞针引线。
初春不太耀眼的阳光照进窗格,淡淡的,在她身上笼了一层光华,司宸墨看呆了……
忽然,门外响起一阵尖锐的哨声,司宸墨一惊而起,连招呼都没打,便跑出了御书房。
雪漓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紧跟了出去,但司宸墨这一次却用上了轻功,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为了避免暴露身份,司宸墨除了抱她上屋顶看星星以外,平时从不使用轻功,可见这次事态很危急!
雪漓想了想,估计他去了太和宫,便一路急追而去。
太和宫门口,遇上匆匆跑出来的紫画,她顾不上那么多,拉住紫画问,“皇上来过吗?”
紫画白了她一眼,“在里面呢!”
“发生什么事了?”雪漓焦急地问。
紫画却犹豫了很久才说,“风师兄受伤了!”
雪漓大吃一惊,那个来去如鬼魅的人会受伤?难怪司宸墨这么焦急,她稍稍提起坠地的裙摆,准备进太和宫看个明白。
紫画却拉住了她,“你不能去!二哥哥说了不让你进去!”
“为什么?我偏要去! ”雪漓的性格,越是不让她做的事,她越要做。她狐疑地猜测,“难道有什么问题?”
紫画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雪漓哼了一声,推开紫画,冲进太和宫。
在她身后,紫画浮起不易察觉的笑容……
雪漓行至太和宫内风一天的住所,里面依稀传出说话的声音。
“宸墨,我没事,别担心……”这是风一天的声音,说话似乎很吃力,看来受伤不轻。“师兄,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我此生何安?”这听起来是司宸墨,第一次听他叫风一天师兄呢!
“傻!你什么时候变得像个女人一样!男人流血不流泪,给我把眼泪收起来!我还没死呢!死了你再哭不迟!”风一天费力的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