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婚到底,高冷男神又来了-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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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炎终于睁开眼睛,深沉眼眸里同样带着悲伤,“夕颜,你听我说……”
安夕颜冷冷打断他的话,“我只想知道,你是留下还是离开?”
钟炎重重叹息一声,“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
安夕颜口气依旧冷硬,“需要多久?”
莫向北从蒲团上站起来,伸手,将她紧紧攥成拳头的手包进他的大掌间,低头凝着她,轻声道,“你冷静点。”
安夕颜抬眸看他,满眼忧伤,“我冷静不了。”她顿了顿,声音更加悲伤,“我从来没告诉过你,她病刚好的那段时间,我因为担心她,每天半夜都会进她房间看一眼,可是,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安夕颜说着已经泣不成声,她泪满朦胧地看向坐着的钟炎,“她手里捏着您的照片,枕巾上湿透了。”
原本端坐在那儿的男人,他挺直的躯体终于有了晃动的痕迹。
“她想了你一辈子,念了你一辈子!”安夕颜满脸都是泪水,“她今年都五十四了,人这一辈子有多长?你难不成让她临去世时还要对你念念不忘么?”
“颜颜,别再说了。”
钟炎终于从蒲团上站起来,抬眸看向她,“我跟你……回家!”
安夕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愣怔了半分钟,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钟炎走到她面前,缓缓抬手,用手指轻轻地抹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孩子,别哭,你这样,我很心疼。”
安夕颜一把抓住他的手,急声问,“你说要跟我回家,是不是?”
钟炎点头,“你说得对,她等了我这么多年,我何尝不是一直都在等她呢?现在我们都老了,还有多少年可以相守在一起,既然能团聚,我又何苦守在此地?”
安夕颜又激动了,一把甩开莫向北紧握她手的大手,直接一把抱住了钟炎,高兴得又蹦又跳,“爸爸……爸爸……”
钟炎也抱着她,五十多岁的男人竟然流了泪,“颜颜,我的孩子。”
而一旁的莫向北,则低头看了一眼被突然甩开的那只手,唇角勾了勾,心底忍不住腹诽:果然是不能和她亲爹相比!
父女俩相拥了一会儿,才缓缓松开,安夕颜突然有些为自己刚刚的过激情绪感到抱歉,“爸爸,对不起,我刚刚说话有些过重,您别介意。”
“傻孩子,我理解你的心情,怎会舍得怪你。”
安夕颜高兴地一把挽住他的胳膊,“那咱们现在就下山。”
“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
钟炎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可爱的小鼻头,“你总得给我点时间把这边的事处理一下吧。”
安夕颜吐了吐舌头,“嘿嘿,我知道了,那我们留下来等你一起。”
………题外话………还有两更啊,下一章,咱家孟昕和钟炎就要见面了,安怀庭到时候也会出现,期待吧,姐妹们,好戏开锣
第186章 我真的很想他。。。。。。()
莫向北带着安夕颜来安宁寺的消息很快就被京城那边的人知道了,年逾八十的钟海涛只剩下一声叹息,“说起来,终究是我们亏待了他们,找个机会,我们回南城一趟。”
安天龙已经过世,安家现在的掌权人是安怀庭,他听了之后,进了书房久久没出来褴。
傍晚再出来时,他让人订了这个周末回南城的机票,“所有的恩怨,都该了了,我也会从此心安。”
……
在山上待了三天,临你离开的时候,安夕颜竟然喜欢上了这座小院。
她问钟炎,“爸,这个小院得留着,等以后我老了,就带着我家莫老三一起,住过来养老。鲎”
钟炎被她的话惹得一笑,“你要是愿意,我把这座寺院都留给你。”
“啊,”安夕颜吓了一跳,“这寺院不会是咱家祖产吧?”
“当年,我来这里的时候,这座寺庙已经败落,是老头子将它重建了,这才慢慢香火鼎盛起来。”
“老头是指我爷爷么?”
“嗯。”
“他老还好?”
“一切都安好。”
从y城到南城,又花了一天时间,安夕颜本打算直接将钟炎带回家,但钟炎却坚持先住进了酒店。
他递给安夕颜一副上好的紫檀木盒子,“你先将这个给你妈妈,如果她有反应,你就再将我回来的消息告诉她;如果她没反应,我再想办法。”
安夕颜笑眯眯地问他,“爸,您这是在玩浪漫呢。”
“我是担心,我突然就这样出现在她面前,她会受不了。”
“咱爸考虑得周到。”莫向北支持钟炎的做法,“咱们回家,先多少让咱妈有点心理准备。”
“我懂了,这事就交给我,我会尽快让您和我妈见面的。”
“好。”
……
傍晚时分,莫向北带着安夕颜回了国山墅。
孟昕正带着小宝还有大白在院子里玩,见他们的车开进来,她牵着小宝,小宝牵着大白,就走了过去。
安夕颜一下车就给了孟昕一个大大的拥抱,“妈妈,我想你了。”
孟昕轻轻抱着她,柔声地说,“妈妈也想你,玩得开心吗?”
安夕颜将她松开,高兴地说,“开心,特别开心。”
“哼。”一旁的莫小宝将头偏向一旁,嘟着小嘴,“后妈本质终于是露出来了。”
安夕颜一听,立马蹲下身子,将他一把抱进怀里,“我的小宝,你有没有想我?”
她抱过来的时候,莫小宝还想挣扎一下,但无奈他实在是很想她,贪恋她身上的味道,便将小脑袋耷拉在她的肩头,
哼哼唧唧地说,“想你干嘛,你都不想我的。”
安夕颜微微将他松开些,捧着他的小脸蛋,‘吧唧’地亲了几口,“我最想的就是小宝,走,进屋,看我给你带的礼物。”
莫小宝一听,眼睛一亮,“有礼物?”
“当然,保证你喜欢。”
安夕颜牵着小宝的手站起来,一旁一直蠢蠢欲动的大白也像蹭过来求抱抱,但最终是害怕被某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剁了它吃狗肉,只好默默地跟在最后面,溜溜的眼睛里都是幽怨。
下辈子,它想做人!
莫向北直接上了二楼,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就进了书房。
客厅内,安夕颜打开行李箱,先拿出给小宝的礼物,是两套小和尚服和一圈佛珠。
莫小宝没见过这些,立马被新鲜事物吸引,高兴得非得立马要试穿不可。
安夕颜让李婶带着他去换衣服,然后从行李箱里拿出一长方形的紫檀木盒子,牵起一旁有些发愣的孟昕,“走,妈妈,咱去你的房间。”
孟昕这才从愣怔中回神,任由安夕颜牵着她回了房间。
安夕颜没注意到孟昕的表情变化,一进房间,她就将房门给反锁了。
孟昕看着她的举动,有些不解,“大白天的,锁门干什么?”
安夕颜抱着盒子坐在一旁,“三天没见,我想和您说说话。”
孟昕摇头,满眼宠溺,“这孩子……”
安夕颜拉着她坐在一旁,然后将手里的紫檀木盒子递过去,“妈妈,你看看。”
孟昕伸手接过,却没有打开,而是将盒子放在膝盖上,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也没出声。
“妈,”安夕颜等了片刻,见她没有想要打开的意思,忍不住开了口,“您怎么了?”
孟昕抬眸,看着她,轻轻地出了声,“你们这次去哪儿了?”
安夕颜心一动,“我们去……玩了啊。”
孟昕淡淡地睨着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冷,“颜颜,妈妈想听真话。”
自母女俩在一起之后,孟昕对她一直都是温柔而慈爱的,恨不能将迟到了二十多年的母爱都给她,何曾舍得用这么冷的语气和她说过话?
然而,此时此刻,自孟昕看到安夕颜递给小宝的衣服和佛珠开始,她的表情就变了。
当接过她递过来的紫檀木盒时,表情更是冷了几分,如果仔细看,能发现,她的脸色竟然也渐渐白了几分。
安夕颜并不知道这紫檀木盒子的玄机,之前钟炎递给她的时候,她也没想太多,只知道里面装着的东西肯定很珍贵。
但现在,似乎仅仅只是这个盒子,就能让妈妈有了反应。
安夕颜咬着唇儿,小心翼翼地瞅着孟昕,见她脸色越来越沉,吓得赶紧开了口,“妈妈,对不起,您先别生气……”
一句‘对不起’让孟昕的脸彻底白了,她将手里的盒子塞回安夕颜怀里,“拿走吧。”
“妈妈……”安夕颜完全没料到会是这样,一时有些急切,但她要开口的话再一次被孟昕打断了。
她说,声音冰冷而坚决,“从今天开始,你不姓安,更不姓钟,你姓孟!”
“妈妈,您别这样……”
“颜颜,如果你还想认我这个母亲,就不许再去找他!”孟昕冷冷说完这句话,对她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吧。”
安夕颜完全没料到结果会是这样。
她捧着盒子站在一旁许久,神情低落,见孟昕一直背对着她站着,没有打算再理她的意思,安夕颜终于抬脚朝门口走去。
伸手拉开、房门,安夕颜却没立即走出去,而是回头看着孟昕的背影,轻轻说了一句,“我好不容易将你们都找了回来……”
一句话没说完,声音里就带着几分哽咽。
听进人的耳朵里,既失落,又伤心。
背对着她而站的孟昕,在听了她这句话之后,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着。
她缓缓转过身子,看着安夕颜泛红的眼眶,忍不住抬脚走过来,一把将她抱进怀里,“颜颜,对不起。”
“妈妈。”安夕颜从孟昕怀里出来,原本只是泛红的眼眶此刻蓄满了泪水,“我们已经分离得太久了,我渴望您的爱,也同样渴望父爱。”
孟昕微微红了眼眶。
安夕颜继续说,“您知道我从小最羡慕别人什么吗?”
“我最羡慕的,不是别人有漂亮的新衣服,有可口的零食,而是羡慕其他小朋友都有爸妈的疼爱,而这份疼爱对我来说,是一种奢求。”
孟昕忍不住落了泪。
“您知道,我现在最害怕什么吗?”
“我害怕医院,害怕打针!”
“奶奶去世没多久,我就生了病。”安夕颜一边说一边流泪,“那一年我才十岁,一个人躺在医院里,除了在打针的时候,有一个老佣人陪着我之外,什么人都没来看过我;每次打针的时候,我都会吓得大哭,拼命地求着护士不要打,求求她不要给我打针……”
“我甚至恨过安家爸妈……”安夕颜吸了吸鼻子,顿了顿,“我想我也是他们的女儿,为什么他们要这样狠心对我?”
孟昕一直在默默流泪。
“十岁之后,我就被安大庆扔去了后院,最开始的几年,我夜晚都不敢睡觉,一个人把后院的灯都打开,缩在床角睁眼到天亮,然后会在天亮之后才沉沉睡去……”
孟昕再也听不下去了,再次将她抱进怀里,“别说了,别再说了……”
安夕颜痛哭出声,“妈妈,算我求您,原谅了他好不好?我真的很想他……”
听着女儿近乎哀求的渴望,孟昕泪流满面。
她抱着安夕颜许久,终于开了口,“颜颜,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再想想。”
安夕颜也没敢再强求,便点点头,“好。”
临出房间的时候,安夕颜将手里的紫檀木盒递了过去,“这个,他让我给您的。”
孟昕伸手接过,轻声问了一句,“他,好吗?”
安夕颜连忙点头,“好。”
……
安夕颜出了房间,立马上了二楼,直接进了书房。
一下子积攒了四天的工作量,莫向北很忙,听到她进来,也没抬头,直接开口问道,“东西给咱妈了?”
安夕颜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轻轻点点头,“嗯。”
感觉到异样的莫向北抬起头来,当看到她两眼红肿,便微皱了眉头,“又哭过了?”
安夕颜趴在桌子上,吸了吸鼻子,幽怨地小声说,“唯有眼泪才能事半功倍。”
她的话,让莫向北忍不住勾了唇,“辛苦了。”
安夕颜抬起头来,冲他嘟着小嘴,卖萌撒娇,“哭得好辛苦,求安抚。”
莫向北无奈一笑,冲她招了招手,“过来。”
安夕颜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颠颠地走到他面前,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就把自己的米分嫩唇儿往他上面凑。
莫向北没让她失望,一只大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一只手箍着她纤细的腰身,直接攫住了她柔软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