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当关系 作者:乐木敏(晋江2013-12-06正文完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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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子牙听得一愣,“那怎么办?我就是现在整个儿子也不如贺光泽大,难道老子就一辈子被他压着,活该为他打江山劳心费力!”说到最后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不一定要老和老,小和小。”周承弼话说一半,适可而止。刚子牙却听得恍然大悟,“我动小的再动老的!这倒是个好办法,不瞒你说,这几年心劲不如以前,对他还留着一股情。”
周承弼淡笑不说话,情,谁都有,他对卓尚京也有情,师徒情,看重的情谊,忘年之交。只是大家都是大俗人,为了利益,情就淡了。
“以后我们尽量少见面,高再无已经死,你不用担心把柄落出去,我们的事情告一段落。”周承弼为今天的见面做最后的总结,刚子牙沉浸在胜利果实中,没怎么留意周承弼的话,只是敷衍地点头,心想,你和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等我出事你能不急?
和一个惜命的人拴在同一条绳上,很明显的一个优势就是,他比你惜命和他有更重要的东西,而你没有,惜命的人自然更想保命,想保命就会护着你。
刚子牙对周承弼的心思又岂是一无所知的,早先他就猜测高再无是卧底,只是询问周承弼,周承弼坚决否认。周承弼现在位置稳固,最近更是在正面形象树立,听风声最近会往上升。刚子牙知道周承弼想单方面终止盟约,想把他刚子牙当垫脚石,也要问他是否愿意,这不是,刚子牙拿周平静给他敲警钟,周承弼就老实了。
人啊,还是有把柄才可爱,才算是个人。
贺元洲听到刚子牙前来声色并茂汇报高再无下落不明,说是在海上遇到意外,船撞上礁石沉入大海,已派人打捞过,可惜尸骨无存,说到最后泪流满面说可惜了这么年轻之类。贺元洲平静听完,只说:各安天命,找个好日子给高再无起座坟墓,给他安个家。最后只是留下铁琉。铁琉在双并会只听从贺元洲一人的话,是贺元洲的心腹。“你怎么看?”贺元洲不急不慢转着手里面的硕大核桃,问着一旁站着的人。
铁琉沉声说,“高爷和钢爷暗斗由来已久,一山不容二虎。”
“可惜,留非想留。”贺元洲喝掉水杯里的茶水,铁琉面无表情听着不发表看法,贺元洲也不像在等铁琉说话,“他们两个你怎么看?”
“钢爷英勇善战,高爷沉稳多谋。”
贺元洲点点头,铁琉识趣地退下。英勇善战却匹夫无谋,沉稳多谋却少了匹夫的冲劲,这张局要重新布,贺元洲把棋盘上的黑白子收回来,以前是他想要用豹子来约束狼,等豹子吃掉狼,他自有方法使豹子与仅存的狮子相互约束,现在留的却是狼与狮子。
命也,非也。
酸涩疼痛的眼睛肿胀着难受,像哭了几天几夜一样的睁不开眼睛,眼珠子滚动几下竟然觉得疼痛,这是在水里面泡的太久了吧。艰难地动动麻木到只有轻微感觉的手指,希望困难又用力地睁开眼睛,视线迷蒙,眼前的画面似乎带着重影,闭上眼睛再睁开,反复几次才视线聚焦。
希望躺着没动,眼睛直愣愣地打量四周,从屋顶和斑驳的墙壁来看,她应该在处建筑简易的类似房屋一样的屏蔽处,房间内是用水泥粉刷的墙壁,看起来高低凸起不平展,更衬得屋子里面有些脏乱,屋内的摆设更为简单,没有柜子之类的大物件,只有一把凳子。她所躺的这张简易床,随着她的侧头而咯吱咯吱响,希望眼睛投到光亮处,没有门只是条布帘子垂着,随着风飘动。
希望撑着身子坐起来,四肢瘫软无力,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挂在身上,被海水浸泡过带着浓浓的海水腥臭味,黏黏糊糊的难受。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这里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里?耳朵用力听外面的动静,只有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希望腿放下床,刚着地身子猛一软,还好她及时抓住床才不至于跌倒。
希望察觉到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高再无呢?
作者有话要说:
☆、NO。40
希望扶着墙壁往门口挪移过去,撑着门框往外面看,在简陋搭成的房屋二十多米外,一位戴着帽子的女士佝偻着脊背,姿势有些怪异不知道在做什么,那物件似乎很重,她的背弯得更严重,似乎十分吃力,因为她挪移的极慢。
希望盯着她拖着的物件看,毫无遮蔽物的沙滩上,太阳光炽热刺眼,希望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才看到,那是白色的一条。大脑突然闪过什么,希望来不及思考已经跌跌撞撞跑下台阶,沙滩上的沙子让她跑不动走不快,粗粒的沙子磨砺着娇气的脚后跟,希望只得大声叫那位女士,“等一下等一下。”
那位女士听到有人说话,停下手上的动作,松开手里拖着的物件,直起腰不悦地看着跑近的希望,希望跑着的姿势不太好看,趔趄的左右摇晃,唯恐这位女士发现不了她的存在,她边跑边挥着手示意。模样傻乎乎的憨憨的,像笨拙的小动物。
希望终于跑到女人跟前,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平复呼吸,吞咽着泛酸的口水,希望气息不稳地解释,“他是……我朋友,你要送他去哪里?”希望不知道现在的所处位置,让她怀疑对方是否能听得懂普通话,她指指地上的高再无,再指指自己,表示她认识这个人。
女人似乎对希望的问题感到可笑,她无情地呵呵冷笑几声,“拖到海里丢掉。”看希望吃惊的模样,她面无表情地说,“我听得懂中国话,既然已经醒了,把他丢掉吧,省得浪费我力气。”说完不管希望怎么叫她,女人朝着房子走过去。
留下希望傻瞪眼,这是她在这里遇到的另外一个人,希望直觉不能让对方走掉,她朝着女人跑过去,拦在她面前,她急切地解释,“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伤得重吗?”希望怕对方不耐烦,捡了两个最重要的问题发问。
“这里是哪里不重要,反正你们活着走不出去。”说着转身指指不远处躺着的高再无,“你们两个最多留一个,他留着也是浪费粮食。”女人看起来年龄不算大,也就是二十七八的模样,但是却有一张冷峻严肃的脸庞,一双大眼睛却毫无感情,似乎对希望说一句话都是件极其烦闷的事情。
希望朝着高再无走过去,蹲下身子,强烈的日光照射在沙滩上的两个人,烤的她后背发疼。希望轻轻抚开高再无脸上的沙子,他嘴巴干裂,脸上划满痕迹,深深浅浅颜色不一,整张脸哪里还有以往的英俊帅气,这是不是毁容了呢,希望无聊地想。希望叫高再无的名字,没有任何反应,她拍着他的脸试图叫醒他,高再无像无生命的木偶一样,躺在要烫伤皮肤的沙子上,白色的衣服染上晕开的血迹,污浊不堪。
希望颓然地坐在地上,直愣愣地看着高再无,她真是脑子抽了,竟然会跟着高再无一起跳海,这个人是魔鬼,就连死都要找个人垫底。希望回想当日在船上的场景,枪声响起她还没反应过来什么状况,手臂已经被狠力拽住,被拉扯着跌入海水,当咸咸的海水漫过头顶,希望觉得自己流泪了,她这一生原来那样短,被高再无毁了。
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浑身疼,嘴巴干渴,更重要的是肚子饿,希望看着地上的高再无突然觉得生气,都怪他,抬起没穿鞋子的脚用力蹬他的腿,踹一下不过瘾,连续踢几脚。地上的人仍旧没动静,连声音都没有,平时的高再无何时被人这样欺辱过,希望小心翼翼把手指放在他鼻端下,轻轻浅浅的呼吸带着温暖的气息喷洒在希望手指上,她不知道怎么竟然松口气。
希望盘算着是否听从那位女士的建议,把高再无丢在这里,任由他自生自灭,反正他活着对别人也是祸害,说不定这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让他尸骨无存连个安息的地方都没有。希望这么想着,觉得自己挺理直气壮,她和高再无从来都不是一条船上的人,更何况高再无对她不算好,她没必要抱着他一起等死。
希望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沙子,往前走几步,忍不住回头看身后的高再无,咬咬牙继续往前走,他是死是活关她什么事。换位想想,如果现在躺在这里的是她,估计高再无早就兴致勃勃地弃她而去。希望觉得她在不停安慰自己,才能让迈出去的步子变得更快捷起来。
二十多米的距离,比来时好像要短上很多,希望很快就到达房屋檐下,站在阴凉处才觉得疼痛没那么明显。高再无仍旧躺在那里,不知道伤势到底怎么样,真的放着他不管吗?
天空飞翔过两只扑腾着黑色翅膀的鸟,从远到近,最后盘旋在远处,似乎在打量着地上的食物,确认没有风险,两只鸟儿落地,在地上轻轻啄着,朝着地上的人迈着步子走过去。
希望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那两只饿极的鸟儿会毫不留情地在高再无身上啄出伤口,然后噬咬着那可能冒着滋滋鲜血的伤口,那不会让鸟儿害怕,只会让它们更兴奋,它们会招呼来小伙伴……
希望突然朝着那里跑过去,边跑嘴巴里发出喊叫声,那两只鸟儿听到声音,扑棱着翅膀飞起,可能觉得到嘴的食物这么丢掉可惜,盘旋在头顶不肯退去,有一只鸟发狠,从上而下直线飞下,用尖尖的嘴巴朝着希望飞来,那是鸟儿恼怒了,恼怒希望夺走它们的食物。
希望蹲在高再无旁边,手里抓着刚才从房屋檐下捞起的东西,朝着飞过来的鸟儿打过去,鸟儿和人交战,希望本就体力不支,挥舞几下就有些吃不消,那两只鸟儿是极为聪明的,只是轻松地在头顶飞来飞去,时不时故意往下飞得极低,在和希望玩疲劳战。
最初只是两只,后来扑棱棱又飞来几只,希望顾着自己就顾不住高再无,那些鸟儿嘴馋不要命,逮着希望顾及不到就朝着高再无啄上几口,可能实在啄得用力,希望听到高再无模糊的闷哼声,她仿佛看到希望,趁着一只贪嘴的鸟儿不留神,朝着它头部抡棍而上,鸟儿扑腾几下不动弹了,希望仍旧不解恨,又用力敲打几下,直到那只鸟儿不再动弹,地上留着一滩血。
不管是鸟还是人,杀一儆百都挺好用。希望捞起那只鸟儿的尸体,朝着右上方用力扔出去,嘴巴里呼哧呼哧叫着,“再咬他看我不敲死你们。”说完叉着腰喘粗气,刘海盖住眼睛,希望用力挥开,觉得自己挺勇敢。那群鸟见捞不到什么好处,意犹未尽地飞走了。
希望去海边看过,没有船连竹筏都没有,看来刚才的妇人真的要把高再无丢进海里面,希望嘴巴里念念叨叨的抱怨,“还不如让她把你丢掉。”捞起高再无的手臂搭在肩膀上,希望手臂揽住他的腰,把他全部重量压在自己身上。
心里不住安慰自己,在蓝莲,高再无对她还算不错的,起码没有少吃少喝,虽然她也付出过代价,又想,这毕竟是小雯的哥哥,小雯已经死了,她帮忙照顾下小雯的哥哥也是情理吧,又安慰自己,能不能救活高再无另外说,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在面前被鸟儿啄得成一堆白骨吧。
希望从来不觉得自己是清道夫救世主,只是偶尔还是有些微不忍,对小雯有过不忍,所以她杀了阿黑,对十八有过不忍,所以她偷了高再无的令牌,而现在她对高再无同样有不忍,在这样的地方,有个她熟悉的人多少给自己带来些安全感。
有句话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生命力微弱的高再无仍旧比希望一个女人强壮得多,没走几步,高再无的身子顺着往下滑,希望哎呦一声被他压着倒在地上,她躺在地上直不起身,手背盖在眼睛上,遮住刺眼的光线,有点想这么等着,又怕那群鸟儿再返回。一骨碌爬起来,托着高再无的腋下,像那位妇人一样,拽着拖着把他往树荫下挪移。
忙碌的希望没注意到,唯一的房屋处站着两个人,两个人并肩站立一同看向希望所在的位置,一人说,“倒真有这般勇敢的人。”另一个人冷哼一声,“现在下结论过早,等他们过得了今晚再说。”说完转身进屋子内去了,留另一个人看着希望把高再无像布袋一样拖着。
树荫处距离房子不远,希望把高再无扶起靠着树坐着,把他的头摆正,“你疼不疼?”看他手臂上流血,希望找遍全身没找到能止血的东西,干脆用牙齿撕咬裙子,私下一块布,把伤口处包起来,血很快渗透薄纱,希望看看高再无毫无生机的模样,两个人都没吃过东西,起码要弄点水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下篇文写什么好捏~~一个假结婚结果假戏真做滴故事?这个有人看么
☆、NO。41
希望跑到房屋处,猫着腰爬楼梯,房子安静极了,没听到什么动静,希望对房子还不算熟悉,她一间间找,终于找到放碗筷的地方,半米高的池子里面清澈的水,希望从未觉得水是这样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