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域九天-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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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放放放你娘的屁!”钻出个口吃汉子,大骂一通,磕磕巴巴,楚枫也没听懂骂的什么,倒是有个矮胖汉子好心,解释道:“他说这小孩儿信口雌黄,无中生有,我家大王是一山之主,怎能做这等冤枉好人的事情?”
楚枫心道:“如此一来,我必然要出手打发,可我本是偷偷跑出来躲清闲,却又碰到这等事情,要想个万全之策。”他瞧了瞧那少年,忽然心生一计,便道:“你刚才叫我师父是吗?”
少年眨巴眼睛,望着楚枫,不知何意。
楚枫又道:“磕头吧!”
少年也是聪明,登即领悟,扑通一声,跪下说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说罢,磕了三个响头。
这可把汉子们弄懵了,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楚枫道:“乖徒儿,你犯下大错,为师不得救你,是活是死,全看你自己。”说罢,摘下一根树枝,竟舞起剑来。
寒光连闪,剑气纵横,只见楚枫剑姿潇洒飘逸,如怨如慕。剑意圆转,手中树枝如灵蛇一般,一剑接着一剑,连绵不绝,时而大开大盍,石破天惊;时而浑圆古捉,中正质朴,显然,楚枫已是达到了剑术的极大成。舞完了剑,问那少年,道:“你可记住了?”
那少年点了点头,也摘下一根树枝,面朝大汉,喝道:“你们来罢!”
汉子们都哈哈大笑:“好好好!现炒现卖,不坏不还,你却非要来送死!”提刀纷纷砍去。
那少年舞动树枝对敌,一开始极为笨拙,但尚能自保。可那少年越打越顺,显是已慢慢掌握了剑法精要。只见他轻盈婉转,似飞燕回廊,一树枝抽在了黑瘦汉子脸上。毕竟是半大少年,力气有限,可那黑手汉子被他打了脸,内心受到了极大了侮辱,竟然气得晕了过去。
楚枫心里赞叹:“这孩子当真聪明绝顶!这剑法我学了整整一年,才堪堪有那么些意思,那时师父便夸我是天纵奇才,可这孩子只看了一遍竟已掌握了这剑法的要旨,真是难得!”
打到后来,大汉们已然不是少年的对手,且那少年抓住要害,抓住机会便打在大汉们的手腕儿上,叫他们拿不起武器,便无计可施了。
大汉们个个儿两手红肿,见已打不过少年,便扶起黑瘦汉子,一道烟儿溜了。
第八十九章 兔儿爷()
楚枫笑道:“难不成是他们把你杀了?”
少年忽然跪下,哭道:“谢师父救命之恩!”
楚枫扶他起来,道:“你既拜我为师,我自然不能见你死于非命,方才我不亲自出手,那是为了看看你天资如何?”摸了摸那孩子的头,又道:“没想到你竟如此聪慧机敏,倒是出乎为师意料。”
那少年搔了搔头,嘿嘿一笑。
“倒是你这小孩儿心地不善,只你那时不分青红皂白乱喊一通,寻常人早叫他们剁成七八截儿了。你当牢牢记住,生死有命,不得连累旁人。”
那少年不住点头,道:“师父说得是,徒儿再不敢了。”
楚枫见他诚恳,便道:“如此甚好,你这就随我回去吧。”打量了他一眼,见他衣衫褴褛,又光着脚儿,心里想道:“倒是可以再行一试。”楚枫说道:“你随我来。”转身离去。那少年便追,却哪里追的上。楚枫见他离得远了,又放慢脚步,待他离得进了,有走得稍快些,如此一来,两人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走了好久,才到了楚府。楚枫回头一瞧,只见那少年咬着牙,两脚沾血,显是极痛。
楚枫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你倒是心诚。”引他到了府里,找了个厢房,叫他住下,道:“你今后便在这儿住了,你且换上衣服,再洗个澡,好好睡上一觉,明日一早来见我。你吃穿用度,自有下人辅服侍。好好休息吧。”
楚枫回到屋中,闲来无事,自练起功来。他任脉已通,气已行至命门,如今只要打通了命门,督脉上再无大关,只需不多时日,便可入武圣之境。
他先在丹田运气,带内息饱满了,就由下至上行去。待气至命门,他本想一鼓作气,中宫直入。忽然浑身剧痛,他不得不压下内息。楚枫心道:“看来硬闯硬拼是行不通了。”
冲关之时,本应汇聚内息,用劲通开玄关,一气呵成。只是如今他要冲的是命门穴,此穴位正中位于脊椎之上,连接上下身,是维持行动的关键所在。倒是楚枫这般鲁莽的冲关,不痛倒是怪了。
楚枫见这穴位难闯,吃软不吃硬,索性不提气,只闭目内视,汇气于丹田,任内息自行流转。待得内息行至命门时,竟丝毫不受阻碍,通了命门不说,连带着通了悬殊,脊中二处玄关。这倒是令楚枫大感惊奇。
原来,人所练功法,无论正派邪派,皆合自然之道。所谓自然,万物中最契合自然的就是水。上善若水,遇万物而不争,说的便是不刻意强求,无为而治。楚枫方才练功歪打正着,顺应了自然之道,这才连通三处大穴。他从前的内气若是涓涓细流,现在的就可称是涛涛江河,川流不息,滔滔不绝。
楚枫运气已毕,只觉神清气爽。收了功,睁眼一瞧,竟能见到窗外蚊虫翅上的纹理,能听到微弱风声,大千世界尽收眼底。
“一阶之差,相差如此之大吗?”楚枫喃喃道。
他已入武圣之竟,离武神之差了一阶。他也不曾想这次冲关竟这么简单,可以说是捡来的。常人尽其一生,大都只能入宗师之境,比起他们,楚枫简直是幸运儿。
这时天已亮了,楚枫练功一天一夜,不但全无倦意,不知疲惫,此时竟朝气蓬勃,神清气爽。他忽想起小徒此时应正在等他,便梳洗一番,到厅上见他。
走入厅堂,见那少年果然在等他,可仔细一看,楚枫却大为惊讶。
“好一个美少年!”楚枫赞道。
那少年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他穿着青灰袍子,腰悬长剑,活像个投笔从戎的书生,叫人见了就喜欢。昨日楚枫见他黑乎乎的,又兼衣衫褴褛,只当他是小叫花子,可今日这少年梳洗罢,没想到竟是个美男子。
那少年见了楚枫,便行了大礼,笑道:“师父早。”
楚枫见他眼珠儿骨碌碌地转个不停,心道:“这孩子这孩子聪明归聪明,只怕不好管教。”楚枫说道:“好。”又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笑道:“徒儿姓赵,单名一个飞字。”
“日后便叫你飞儿。”楚枫板着脸。“你家中有什么亲人尚在?”
赵飞答道:“徒儿是一脉单传,并无兄弟姐妹,父母也已亡故,这时只我一人了。”
楚枫心道:“倒也可怜。”随即说道:“你给为师讲讲,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切记不得撒谎。若有半句虚言,管叫你饿上几天。”
赵飞笑道:“师父面前怎敢撒谎?”又道:“徒儿本是小商之子,也算是富庶之家,向来吃穿不愁。三年之前,家父不知怎么却迷上了赌钱。每次都去大赌特赌,我虽家境殷实,却也抵不住这般败坏,不到半年,家父便欠下了许多债,那时我娘亲健在,倒也不让我父胡来。可之后不久,我妈久病不愈,又兼我父不思进取,终日喝酒赌钱,便被活活气死啦!”话到此处,不禁泪如泉涌。
楚枫心道:“也是可怜的孩子!”
赵飞哭哭啼啼,好长时候,这才抽噎道:“自从我妈去后,再没人能管着我爹,他更是变本加厉,到一年之前,家里已是山穷水尽,连饭却都吃不上了,那时我爹为了还债,便把我卖了,就是那个山寨里,再后来我想方设法逃跑,那就碰见了师父。”
楚枫问道:“我看你身小瘦弱,也不像出苦力之人,你爹卖了你却能卖几个钱了?”
赵飞心想:“却看不起我。”嘴上说道:“我虽然瘦小,却也有一股子力气。”
楚枫笑道:“你若是女子,到是能卖不少钱,可如你所言,你自小娇生惯养,你却能干些什么?”
赵飞哑口无言,咬着牙,低下头来,眼珠儿不停地转着。
楚枫见他神色古怪,却又见他低头不语,脸色潮红。看着他英俊貌美之姿,楚枫忽然想到了“兔儿爷”三字,不禁一阵恶寒,身上鸡皮疙瘩都吓了出来。
第九十章 灵感()
楚枫只一想到一群男人那点事儿,心里就是一阵恶寒。
赵飞何等聪明,只一听他口气就已然明白。他小脸儿涨的通红,气愤道:“师父你你想哪里去了?”
“可我真想不明白,他们留你何用?”楚枫一脸抽搐,满脑子都是那种肮脏龌龊的画面。
赵飞极力否定:“才没有呢!是那山大王四处招兵买马,花重金驯养了许多童子军。我被卖去,给当成了军士。才不是你想的那般那般模样。”他虽有气,却也不敢发作。
楚枫这才恍然,笑道:“原来如此,你当早说,害得我也是一阵恶寒。”又问:“那山大王招兵买马干什么?要攻打州县?”
“那徒儿却不知道了。”赵飞道。“我在山上时,常常受他打骂,师父你瞧。”他挽上袖子,露出细嫩的胳膊,那上面青一块紫一块,满是伤痕。
楚枫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见到了这等情况,也是愤恨。可毕竟与自己毫无干系,也不好多管,只得安慰赵飞道:“你也是受苦了。”便叫赵飞做到自己身边,伸手搭他脉搏,感他脉动薄弱,并不强劲,也没多想,只道他营养不良。
两人又聊了些不相干的事儿,楚枫只觉他谈吐不凡,出口成章,事事皆有自己的见解,虽然有时断章取义,浅尝辄止,但这个年纪能做到如此也是不容易了。
两人用了早饭,楚枫又喝了杯茶,茶饭之间,他已琢磨如何教导自己这小徒。他心里也是犯难:“这孩子聪明伶俐,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这本是好事,但凡事都有两面性,这孩子的缺点也就是太过聪明,许多要求稳扎稳打的功夫他却练不了,倒是不大好办。”
赵飞见楚枫盯着他望了半天,很是不好意思,可师父不说话,他也不能说话,只能红着脸干挺着。
楚枫左瞧瞧他,又瞧瞧他,又上下打量,有时点头又有时摇头,想了好久,这才对赵飞说道:“徒儿,你可知你虽聪明伶俐,可难免浮躁,用心不一,你要知外功一门,拳法剑术,你能过目不忘,可论真元内经,便不适合你修习了。”顿了顿,又道:“本门修为,还全都是内重于外,为师也正在考虑,如何教导你。”
赵飞恍然,笑道:“那师父只交徒儿拳法剑术,刀法步法不就好了?”
楚枫摇了摇头,说道:“武者修习,向来内重于外,你外功练得再好,遇见了修为高你十倍的对手却还是不敌。可你内气真元修行到了一定的境界,那时便不滞于物,飞花摘叶皆可伤人,最普通的外功到了你手上也能发挥出莫大的威力,一味注重拳法剑法,倒是落得下乘了。”又道:“剑法我尚可手把手的教你,可真元修习,只能循序渐进,积水成渊。所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内法修习正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聪明却浮躁,始终难以大成。”
赵飞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楚枫却又说道:“我刚才说的话倒并非全对,也有些内法适合你这种聪明伶俐的人学习,只是我一时没想到,此时也正为此发愁。”
赵飞果然睁大了眼睛,面露喜色。
楚枫想来想去,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便打发赵飞走了。回到房中,运气行周天,温习了一遍内法,又吃了晚饭,毕竟一夜未睡,他也困了,便早早睡去。
梦中恍恍惚惚,又梦见了那女子,可今夜之梦,楚枫终于看清了那女子的真容,只见她明眸皓齿,眉目如画,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那人右眼下有颗小小的泪痣。楚枫只觉这女子眼熟的很,却记不起相见何处,一连几日,都能梦到这女子,楚枫自己也觉得,这人和他似乎有某种说不清道不尽的关系,就像被长线拴住,斩不断,理还乱。
过了几日,楚枫早早醒来,吃了早饭,想起了徒弟,却不见其人。推开房门,却见到赵飞正睡得正酣,口水竟已淌到了地上。楚枫见状,哑然失笑,正要发作,却见桌上有幅字画,画的是一锦绣山庄,庄里桃花纷飞,燕戏蝶舞,虽隔着画,竟能闻到花草的香气,楚枫拿起画,仔细一瞧,见画中的桃花树正是楚府花园中的那课。
“这不是我种的那课桃树吗?”楚枫暗暗称奇。又见画下有寥寥数字,写道:“雁字回时,月满西楼。”清丽素雅,笔锋婉转。
“好一手清秀的字!”楚枫赞道。他瞧了瞧流涎的赵飞,心道:“这孩子居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