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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青若的无谓穿越-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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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简觉得,再坏也不过如此了,答应得很坚决。可是真见到了实施现状,就几乎想立刻反悔。青若满身插的银针,还辅以大力的胸腔按压之类的动作,谢行简看着就为青若痛苦。贺至知却道,如果她真的能感受到这种痛苦,那就离复苏不远了。
贺至知每日如此,还要求谢行简每天帮青若运动,对她讲话,谢行简一丝不苟地执行着,又一个月过去了,战争都要结束了,青若并没有苏醒的征兆,谢行简几乎要绝望了。
这一日,谢行简回来得早,看见迎春花开得艳,就折了一支回来。
谢行简一边把花插进花瓶里,一边对青若说话,这已是常规:“青若你看,迎春花都开了呢,你还不醒,你做了这么久的梦,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美梦,让你这样不肯醒?”
然后,谢行简听到一个低低的,断断续续的声音答到:“有……你在,怎么样……都是……做美梦。”
哗啦,伴着青若醒来的,是一只花瓶的完结。一地的碎片与一只开得很艳的迎春花。
好吧,真正的春天来了。
萧疏轩还是失踪人口,仗打得不赢不输,东照与南吕两国在大动干戈三个多月后,在原来的国境线上,签订了和平协议。
安王与长卿都得到了嘉奖,当然还少不了老奸巨滑的王永龄,世上的一切都仿佛回到了往常,对于萧疏轩的失踪,大家都三缄其口,一个男人参了军,还杀了敌军元帅,实在让皇帝与众统帅不怎么有面子,哪怕这个男人是皇帝自己的儿子。
谢行简扶着青若在院子里慢慢走,一会儿,青若就一头汗,走不动了。撒娇要抱,谢行简就笑眯眯地把青若抱了回去。
仆役们早就看惯这样的场面,只是一致觉得门主两夫妻的相处模式,好生古怪,妻主没有妻主的样子,夫郎也没有夫郎的举止,竟还恩爱得很。
男仆役心想,如果自己有个青若小姐这样的妻主,那还不得呕死?比自己还能撒娇,比自己还娇弱,嘛也不会,还得自己养,长得这么小,还动不动要抱,哦,好恶。这世界确实也只有门主这样的男人才可能要她。
女仆役心想,如果自己有个门主这样的夫郎那就好了,人又漂亮,对感情又忠贞,又能干,家里家外,什么都是他操心,除了面子上受点损,再说,夫郎可以再娶,门主这样的夫郎,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夫郎呀。怎么就被青若姑娘这样的,看不出半点好的女人给独占了呢,万分不明白呀。
这屋里屋外的流言根本进不了傻傻二人组的耳朵里。
这两人,沉醉在失而复得的喜悦里,沉醉在爱河里,象两只小鸟,没事就接吻,亲,亲,亲,亲个没完。院里的人,不得不随时躲着他俩,不然总是非礼勿视,会眼盲的。
青若身上伤痕一条一条的都还在,谢行简,每次摸着这些微微鼓起的地方,都觉得心痛,想起青若为自己研制过去疤药,问她要来方子,请人做了,天天给她涂,效果还是有些,摸起来差不多一样了,只是颜色还有些不同。
青若性子懒,不肯再麻烦,每天上药,说,“只要你不嫌弃,我干嘛在乎别人怎么看?反正别人也看不到。”
谢行简听了这话,心里喜滋滋的,却怎么也不肯就此了事,心底里还是觉得这些伤青若都是因着自己受的,自己当然得负责把青若恢复原状。
只是这涂药是个非常危险的工作。青若浑身都是伤,前面后面都有,每次涂着涂着两人都会兴奋起来,青若又是个孩子气的性格,想了就要要,也不顾他的拒绝,一个劲在他身上乱摸,摸得他一把火没处烧,只能抓住青若的双手固定在头顶,来一场绵长的法式热吻,解解渴。谢行简总担心青若的身体还太弱了,经受不住。再为这个出个三长两短,自己怕是第一个受不了。谢行简宁可每次都强撑住,去洗冷水澡,可毕竟禁欲也太久了,撑住这件事越来越难。
过了没几天,终于这天晚上的涂药活动中,谢行简没撑住,欲望的火花打得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理智,什么怜惜全被冲得不见影踪,更何况还有那双小手在不停地点火,谢行简低吼一声,开始疯狂索求,要把几个月来的痛与思念全都告诉她。
一夜无眠之后,青若除了累了些,并没有大事,谢行简见些情景,不禁暗骂自己是笨蛋,真是个笨蛋。然后开始得意洋洋地计划自己今后的性生活,嗯,还得给青若补补,胖点抱起来才舒服。
长卿与秦月
烟花三月下宁威。
春天,午后,宁威镇临江楼二楼雅座。长卿与秦月临江对饮,有远远的胡琴声悠悠传来,如梦似幻。
春天的宁威与秋天好象,只是一个迎接新生,一个却走向残败。
长卿斜靠椅背,脚放在高高的窗沿上,抱一壶酒,眉眼倦倦,面对阳光,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秦月看着长卿,不禁皱皱眉,这样的坐法,连女子都少见,现在竟然出现在一向注重形象的长卿身上,挑眉问道:“什么时候,你竟会这么坐了?”
长卿闻言,转头对秦月一笑,灿若春花。“最后一次了,让我也能偶尔放纵一下吧,试试做一个懒洋洋的人,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什么感觉?”
长卿抿抿嘴,停了半晌,轻轻道:“不知道,我永远无法体会。我,没有那样的一颗心。”说完,呷了口酒,问道:“回去后,就要嫁给长月了,你有何感受?开心么?”
“不会。”秦月看楼下金辉江粼粼波光:“我已经不是八年前的我了。”
“嗯,如果你还是八年前一样,也进不了长家门。”长卿点点头。“说姐姐自私也好,怯弱也好,她象一个没有青春的人,从不会有不顾一切的热情。当年,是她背叛了你,你现在还肯嫁她,我也很诧异。”
“青春?如果青春是不顾一切的热情,你们长家人什么时候,哪一个人有过青春?”秦月讥诮一笑。“长卿,你不也一样爱着青若,也未见得会真的为她做什么,还不是一样的,在能利用的时候利用,能背叛的时候背叛。”
长卿被阳光刺得眼睛眯了一眯,呵呵一笑道:“是啊。暗楼本就是为皇家卖命的组织,我们这些生在这争权夺利的地方,自也会死在那里,这是宿命,注定与干净单纯无缘。”
长卿轻轻叹口气,接着道:“她还是封清霜时,是我为了灭孤山寨,派人以情诱杀于她,那时候的她武功太好,当时真想不到除了爱情,还有什么能让她放弃警惕。可惜,竟然没杀死。呵呵。”说到里,长卿竟笑了。
“可惜么?”秦月挑眉道:“我以为你会觉得幸运。”
“应该是可惜吧,后来的她让我人生突然转了个轨,变得柔软。怎么也不忍心杀了她。”长卿转头看向秦月道:“对于我这样的人,这样的转变,相当于找死,这样,你还不觉得可惜么?”
秦月勾勾嘴角:“我以为,你这样的人,有了心爱之物,定会不择手段拐到手的,你是有这样的能力的。没想到,你做的竟是放手。”
长卿眼睛闭了闭,道:“如果她对我有一分一毫的情意,我自是不会放手,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她从未用过看姐姐以外的眼神看过我。她的愿望就是我放手,我就只有放手。到了这个份上,我不能否认,我都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我确实爱她。”
“她确实是一个容易让人动心的女子。”秦月想到那个狂野之夜,微笑道。
“可你竟然没爱上她?!竟然一直爱着我姐姐?”长卿不禁惊讶。
秦月闻言失笑:“真是个爱情傻瓜,永远以为自己的爱人最美,所有的人都该爱上她才对。真是傻瓜。”秦月摇摇头:“无论她在你心中是什么样子,在别人眼里无非是一个女人,相貌平凡,才情不出众的女人,或有让人动心之处,但每个女人都有她的让人动心之处。实是一寻常女子。”
“那长月呢?她也只是一个寻常女子么?”长卿轻轻调笑。
“她也是。”秦月点头,“哪怕我爱她至深。”
“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长卿站起身来。
山顶空无一人的废弃祭祀台。
野草从生,春风到了山顶也显得凄厉,呼呼地刮得长卿象要飞起来。袍子与长发,随风指向天空。
秦月看这样的长卿,竟心生萧瑟。装作若无其事道:“来这里做什么?”
“看日落。”长卿淡淡的声音随风入耳。
二人,不言不语,长身负手,在风中等待日落。
桔色的光辉如期而至。染得整片山野都泛着金光,似是暖的。
秦月转头看长卿。秦月做为男子也不禁为之心惊。这个长卿是他所陌生的,孤独寂寞得让人心碎。
长卿整个人在夕阳下,变成金黄色,神情淡漠,好象世上只有他一人,空空荡荡,什么都不存在。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夕阳,似有水光,随着阳光一晃一晃。
太脆弱了,不像真人,好象一碰就会碎,秦月不禁后退两步,不敢靠他太近。
夕阳渐渐落下,天色转为沉郁的青色。长卿慢慢转过头来看着秦月。嘴动了动,却什么声音也没有。
秦月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也心知他不是在看自己,没吭声。半晌,长卿才道:“秦月,我以暗楼楼主的身份求你件事。”
秦月一听,半跪道:“属下在。”
“以后,我死了,你就把我埋在这里吧……”长卿说完,深深叹口气,抬头望天。
秦月闻言,不怔,慢慢起身,缓缓道:“好,我一定。”
“好,我们回吧,帝都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呢。”
长卿与秦月,头也不回,转身离开宁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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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年,东照国开始了长达三年的太女之争。
安王萧疏雅以前从不在众人眼里,此次东南之战之后,萧疏雅风格大变,做出一付贤王姿态,礼贤下士,笼络群党,为官方面也做出颇多政绩。
所有人都以为是这一切都是长卿的功劳,离了长卿此女定是无可为,于是长卿遇暗杀,伏击不断。一则是长卿自己的暗楼力量,二则是谢行简答应保护长卿。长卿三年始终有惊无险。
三年后的春天,安王萧疏雅成为太女,五年后,继位,改年号为渊明。长卿成为父仪天下的皇后。将暗楼楼主之位传于长月与秦月之女,长沁。
萧疏轩
那晚箭伤之后,萧疏轩直奔上山,身上的血腥气引来一些夜行动物追着他跑。
天黑黑,萧疏轩根本看不清追自己的是什么,只好象看一堆发亮的眼睛。求生的本能,萧疏轩发足狂奔,在林子里乱转,最后筋疲力尽,突然看到前面竟然有个屋子,用最后的力气,往家跑去,刚走到院门口,突然听到一个女声轻声惊呀,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萧疏轩醒来,已是天明,一看身上,已脱了外衣,箭已取出,但是,包扎得真丑。萧疏轩嫌弃得看看左肩上厚厚一坨纵横交错的纱布。
环顾四周,房间不大,一张床,床前有个矮几,靠窗一张书桌,一张椅,书桌倒是打理得很干净,只有几本书,看最上面一本的名字,竟还是本医书。笔简里也只有一只笔,可竟还插了支花,就什么都没有了。真是穷。萧疏轩皱皱眉又在心里暗忖。
萧疏轩正打量着,随着一阵药香,一个女子端个碗走了进来。
女子转过身来,一看萧疏轩竟醒了,而且还用一双大大圆圆的眼睛瞪她,吓得一抖,差点把手上的碗丢了,萧疏轩见状,赶紧用没受伤的右手接住药碗,放在床前矮几上,再看一眼这个冒冒失失的女人。
没料到这女子已站到五步之外,低着头,脸红得象鞭炮,怯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直把手放在身后扭来扭去。
昨日刺杀的狼狈,萧疏轩本来心中有火,但见眼前女子这样表现,气消了一半,不禁失笑。哪见过样害羞的女子?这种事,男子来做还正常些,可她,害羞个什么劲儿呀?
“你……”萧疏轩刚想问,就被眼前人打断。
“我会负责任的!”声音又快又急,女子好象鼓了太久的勇气,真的一说完,人就松了一下,不那么紧张了。
“负责?”萧疏轩脑子完全被这女子扰晕了:“负什么责?”
女子刚才慢慢退下红晕的的脸,闻言又开始涨红:“就是……就是……”就是了半天说不出来。
萧疏轩不禁有些不耐烦,这么面面叽叽的女人,还真是麻烦呢,萧疏轩提高声气问:“快说,磨蹭什么?!”
女子被萧疏轩吓了一跳,但也非常有效,说话快了很多:“就是,我会娶你的!”
“什么?!”萧疏轩一听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低头看看自己穿着里衣,肩膀上包扎得乱七八糟的纱布,有一些明白了,不禁更想笑了,忍不住逗她:“可我,已经成过亲了,怎么办呢?”
“啊?”女子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个情况,一时间不知所措。
“你叫什么名字?”萧疏轩坐正身子,淡淡问。
对于这种直来直去的一问一答方式,女子显然要适应得多,利索答道:“我叫孙适然。”
“那家庭情况,从事职业,经济状况。都说说吧。”萧疏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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