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科学家-第4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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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而咱们就是负责包围新中国党总部、捉拿孙汤等人的,关系重大,可马虎不得。”
“明天就动手!”程经世大惊。
“是啊,大帅也怕夜长梦多!”
车厢里陷入一片静默,只有烟枪喷出的烟雾带着浓浓香气在空中蔼蔼飘动。良久程经世才说道:“大总统好大的手笔,看来他这是要孤注一掷啊!”
赵秉钧道:“大帅也是迫不得已!现在咱们北洋系无论兵力、地盘,还是实业、科技,都全面落后于孙百熙。时间拖得越久,局面越不利于我们。现在越早动手,咱们胜算也就越大。而且大帅已经年近六旬,赵某虽然没专门学过医术,但因为是久病之身,也略略懂得一些医理。以前大帅身体康健还看不出什么,这次吐血昏厥后便觉得他形容枯槁、精神衰惫,处处都显露出垂垂老态。只怕纵有神丹妙药调护,以后也难恢复到之前那样硬朗,他能不着急么?当然,这些都是你我之间私聊,千万不要传到外间去!”
程经世笑道:“卑职再怎么不晓事,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还是知道的。大人放心,卑职肯定会守口如瓶!”
赵秉钧抽完最后一口才放下手中的象牙烟枪:“等会儿回去之后,你再派人核查一下新中国党总部和孙百熙、汤蛰仙等人住所的情况,确保万无一失。老夫的身子骨确实不行了,要赶紧回去休息一下,明天还有得忙呢!”
程经世道:“大人放心,卑职一定尽心尽力,保证不出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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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攻闽计划的最高领导者,孙元起自然知道浙军何时攻入福建、飞机何时轰炸鼓山、舰艇何时光临闽江,但他却不知道各方得知消息后会做出何种反应。所以在计划开始当天便与汤寿潜、杨度等人守在新中国党总部大楼,及时接收处理来自各处的情报,并与前线保持通讯联络。
总体看来,攻闽计划进展非常顺利,尤其是孙道仁不发一枪就宣布下野,稍加挽留便允诺留任,还改旗易帜主动投诚,更是令孙元起、汤寿潜精神振奋。虽然日、英两国公使闻讯后都提出强烈抗议,但孙元起并不太在意,因为一个是迟早要兵戎相见的恶邻,现在抛媚眼、说好话都毫无意义,还不如干脆板起脸来横眉冷对;另一个则是垂死挣扎的老大帝国,虽然还硬撑着到处颐指气使,但实力已经大不如前,尤其现在被德国牢牢拖在欧洲,根本就没有插手远东的能力。
孙元起最关心的是袁世凯的反应。
根据相关情报显示,当天下午大总统府曾慌乱过一阵子,随后赵秉钧、段祺瑞等北洋系要人被陆续召进府内,之后便一直没有出来。据杨度和陈训恩的推测,应该是袁世凯接到浙军入闽、孙道仁易帜情报后雷霆大怒,便迅速找来赵、段等人商议对策。至于袁世凯究竟会采取何种手段应对,因为孙元起的情报网络暂时还没有渗透进大总统府的要害位置,所以暂时不得而知。
眼看到了深夜十二点,那些人在大总统府里还没有出来,现任国务院秘书厅秘书的陈训恩便劝道:“总理、总长、秘书长,属下觉得袁项城和梁燕孙、段芝泉等要彻夜商谈,以便尽快拿出应对之策。当前局面纷纭复杂,制订应对方略需要考虑方方面面影响,不是一蹴而就的,他们具体什么时候能够完成谁也说不准。诸位大人在此不必久等,有属下守在这里等候消息便可以了,你们早些回去休息吧!”
杨度也道:“百熙、蛰翁,彦及所言甚是有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就算袁项城他们现在拿出应对之法,也需要明天才能付诸执行不是?我们大可安心睡觉!”
孙元起见汤寿潜已经年近六旬,忙了一天也有些撑不住,便顺水推舟答应了。谁知回到住处刚刚入睡不久,就听门外有人擂门大呼:“总理快醒醒,属下陈训恩有十万火急情报禀报!”
孙元起赶紧披衣起床,开门只见陈训恩一脸惊惶之色,便急忙问道:“彦及,发生了什么事?”
陈训恩咽了口唾液后快速答道:“报告总理,根据最新情报,袁世凯准备调驻扎南苑的曹锟第三师入京,明天早上包围我新中国党总部,逮捕总理您还有蛰翁总长、皙子秘书长等人;此外还将派兵包围国会,强迫议员选出正式大总统,然后逮捕议员解散国会!”
“情报可靠?”孙元起马上反问道。
“应该可靠,是咱们安插在赵秉钧身边的谍报人员传出的消息!”
“快,快通知蛰翁、皙子他们!”孙元起随即抬起手腕,就着灯光隐约可以看出现在已经将近凌晨四点。
陈训恩道:“属下已经自作主张,派人去请他们了!”
说话间汤寿潜、杨度等人都衣衫不整地快步走了过来。等陈训恩介绍完情况,不待孙元起发问,杨度便一边摇头一边感叹道:“没想到袁项城英雄一世,临末了居然出此昏招,当真是利令智昏,自取败亡!”
汤寿潜却道:“袁项城此举是不是利令智昏、自取败亡,汤某不是很知道,但若不是百熙情报及时,我们全党上下明天就会成为瓮中之鳖、阶下之囚!由此可见袁项城此计虽然剑走偏锋兵行险着,却也直指要害一击致命,不可谓不高明!”
孙元起道:“现在距离天明不足三个小时,留给咱们反应的时间非常有限,我们还是赶紧讨论一下如何应对袁项城的招数吧!”(未完待续。。)
四六〇、牛不吃水强按头
杨度却好整以暇地问道:“百熙打算如何应对?”
孙元起仓促间已经大致想好了处置方案:“京内方面,所有新中国党重要人员,包括蛰翁、皙子你、彦及乃至所有国会议员、党内重要骨干等都要撤出北京。为此,必须尽快通知中华航空公司迅速从附近的天津机场、大同机场、太原机场、正定机场调遣所有可用飞机至北京机场和经世大学机场待命,同时命令北京机场和经世大学机场做好准备。天明之后立即开展撤离活动,争取在袁项城围攻机场前完成撤离计划。
“京外方面,命令经世大学、北平铁厂、汉阳铁厂做好关停准备,重要物质尽可能转移到山西境内。各省各部队即刻进入一级战备状态,尤其是驻太原、娘子关一线的山西陆军第一混成旅,驻大同和经世大学的陆军第四十七混成旅,更是要随时准备迎战来犯的北洋之敌。皙子你觉得如何?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杨度也是刚刚才从床上被叫起来,蓬头乱发、衫履不整,却依然手握折扇,拿捏出名士风范:“京外方面自然要做好万全准备,以免给袁项城以可乘之机;京内方面,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熙和蛰翁关乎新中国党人心成败,自然要尽快撤离,但其他人是不是也要撤,杨某倒觉得大可商榷!”
“皙子为什么这么说?”尽管情况紧急,可杨度这个慢郎中偏偏还要装出伯温重生、孔明再世的模样。孙元起也只好按捺住性子陪他演下去。
杨度这才解释道:“如刚才蛰翁所说,袁项城这是剑走偏锋兵行险着,想要一击致命。如果咱们事先没有提防。让他一网打尽,确实也称得上是高明。但只要咱们事先得到情报,袁项城这个原本还算高明的计谋就会变成奇臭无比的昏招!逮捕总长、囚禁总理、胁迫议员、解散国会、出卖国权……哪一项罪名不足以让袁项城身败名裂?
“若是袁项城中规中矩地和我们在国会、内阁、地方进行角逐,凭借他雄厚的实力,咱们三五年间都未必能大获全胜。但他现在却自寻死路,采取了这么一个狠戾下作的招数。可以这么说,此计至少替我们省去两三年时间!当然。咱们要想让袁项城彻底身败名裂,永无翻身可能,那就必须配合他演好这场戏。”
“演戏?”汤寿潜寿眉微挑。
“正是!”杨度摇着纸扇答道。“虽然现在袁项城已经开始调遣曹仲珊的第三师入京,但他只要得知我们新中国党重要人员全体潜逃的消息,所有后续计划必定戛然而止。如此一来,之前计划的种种阴谋就不会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袁项城事后只要稍加掩饰就能蒙混过关。如果我们单方面提出指控。他甚至可以攻讦说是我们的诬陷之辞。我们也将由此失去对付袁项城的最佳机会!
“所以我们大部分人都不能撤走,而是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像往常一样该出席国会的继续出席国会、该进城办公的继续进城办公,让袁项城觉得一切顺利,安心把他的计划一步步执行下去,最后坠入咱们彀中而不自知。等到兵围议会胁迫选举总统、搜查新中国党大楼并逮捕部分新中国党人员,他的罪行暴露无遗,咱们再出面指控。那时候袁项城就算浑身是嘴也分辨不清了!”
孙元起皱眉道:“我们几个独自逃脱,却让我党议员和同志自投罗网身陷险境。让我等于心何忍?他们以后知道事情真相,心里又会如何想?新中国党之所以能今天这番局面,关键就在于上下团结一心。尤其这些国会议员,都是我党中坚骨干,若是他们人心散了,新中国党即便不倒,恐怕也将元气大伤!”
汤寿潜也道:“还有一点就是,袁项城虽然是以兵胁迫国会,可国会一旦投票选举出总统,那就具有无可置辩的法律意义。袁项城也就可以据此随心所欲地解散国会、废除政党、罢黜总理、任免官员,我们以后在话语权上都将处于下风。所以在此关键时刻,决不能让袁项城当选!”
杨度道:“百熙和蛰翁说得都非常有道理,越是关键时刻,人心越不能乱,也就越不能让袁项城得逞。但是你们二人必须尽快撤离北京,一是因为你们地位尊崇,关系重大,不能轻易以身犯险,将来全党上下也必定能理解;二是因为只有你们安然无恙,袁项城才不敢肆意妄为,我等留京人员才能保证自身安全。
“至于国会的情形也请二位大可放心,袁项城虽然调曹仲珊的第三师入京包围国会,但绝不敢以军装示人,也不敢随意舞刀弄枪,无非是借用‘国民代表’‘社会各界请愿团’等名头喊打喊杀罢了。百熙可以吧安定人心的活计交给杨某和杨畅卿二人负责,只要提前准备好食水,做好呆在国会中两天不出来的准备,保证让梁燕孙和他的公民党铩羽而归。”
听说杨度准备带领新中国党议员和其他骨干留守京城,孙元起有些犹豫不决。
杨度此时却催促道:“情况紧急,事不宜迟!百熙和蛰翁必须尽快乔装出门,争取在天亮前抵达经世大学,天一亮就乘坐飞机直奔大同,等到了大同第四十七旅旅部再向各省都督、各师旅长以及北平铁厂、汉阳铁厂发送密电告知情况不迟。而我们几个,还是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回去睡个回笼觉吧!明天可是天翻地覆波谲云诡的一天,需要好好养足精神才行!”
说罢杨度转身就走,陈训恩急忙跟上去低声问道:“皙子先生,那咱们用不用现在就通知各位议员?”
杨度微微摇头:“不用现在通知他们。这三四百名议员中,谁知有没有袁项城安插的间谍?万一走漏了风声,岂不是满盘皆输?退一步说,就算这三四百人都是咱们自己人,可他们人多嘴杂,身边服侍的人又鱼龙混杂,万一其间有袁项城的探子,岂不是功亏一篑?再退一步说,就算没有任何人走漏风声,骤然听到消息之下他们也难以入睡,明天上午大家都哈欠连天、神色惶恐地去参加会议,袁项城难道还看不出一点端倪?”
“那咱们什么时候告诉他们?”陈训恩追问道。
“什么时候都不告诉他们!”杨度答道。
“啊!”
杨度随即促狭一笑:“彦及,估计你是睡不着觉了吧?那你现在去准备四百人份的食物、饮水,不管用什么法子,明天北洋军包围国会之前必须送到众议院大楼的新中国党休息室。没问题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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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气晴好,虽然早上霜风干冷清冽,阳光却明媚可爱,让人心情大好。
下榻在总部的新中国党议员起床后,循例有服务员端来早餐。很多人发现今天的早餐似乎更加丰盛,分量似乎也更大,不过任谁也没有多想。茶足饭饱后,自有总部安排的通用新款小轿车将他们送到众议院大楼参加参众两院联席会议。
今天会议的议题还是讨论修改《宪法》草案中的《大总统》一章,这些内容已经讨论了将近一个月,大家只是在细枝末节的问题上达成了一致,在有关总统权力、总统罢黜等重大问题依然是南辕北辙各说各话。尽管说来倒去还是那些内容,但议员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