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科学家-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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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我既是同年,和贤弟说说倒也无妨,只是不要传到外人耳中。”陈逢时笑道。
“自然,自然!陈兄还信不过小弟么?”里边那人拍着胸脯打包票。;
“咱们那位大人,本来是孙寿州中堂的侄孙,因为办洋学堂,得了老佛爷欢心,这才出任湖北提学使。到底是年轻人,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一心想着办出大业绩,捞些资本好往上爬。到了湖北,也不管是谁的地盘,上来便是一番穷折腾,惹得香帅、节庵集司大是不喜。今年六七月间,香帅指着鼻子骂了他一顿,想来他也觉得有此无味,便在前些日子上了一封请求开缺的折子。这几天,听说京中批了下来,估计他马上就要去职了。”陈逢时说道
“哦,还有这等事?那你”
“呵呵,他这一走,换上新的提学使,人家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办学校的事情肯定要停。为什么?全身兴办公立中小学,劳民伤财不说,更把教育经费挥霍干净,没有半点油水,谁愿意干?既然马上要停,我还白费那些力气干嘛?还不如歇着,喝喝酒、吟吟诗,多自在!这个孙大人在的时候,可把我们折腾苦啦…“……陈逢时一通抱怨。
“那你着急回武昌是?”
“嘿嘿,新官上任,难免要进行一番人事变更。愚兄这个普通科实在是吃力不讨好,想和新的提学使大人沟通沟通,讨个好一些的差事。”(未完待续。
一五三、五日京兆竟何如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何况孙元起血气方刚。闻言顿时勃然大怒:平日我以赤诚相待,你竟然拿客气当服气。真以为我孙某柔弱可欺么?今天我定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起身就想闯进包厢,给陈逢时一个教训。敢迈步,便觉得有些不妥:在此公众场合,对他无论饱以老拳,还是恶语相向,一时痛快,传开之后却会大**份,有辱斯文。湖北提学使和普通科科长在饭馆里大打出手?这种八卦新闻足以传笑四方,让自己颜面扫地,而且对现今湖北如火如荼的基础教育推广工程也会带来负面影响。再说,即便自己和他闹翻,上奏弹劾他玩忽职守、渎职不作为,又能如何?按照大清的律例,顶多也不过是革职。区区革职,远远不足以抒解我胸中闷气。
进去之后,和陈逢时虚与委蛇,然后暗中敲打他一番?孙元起自付没有那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城府,估计见面没说三句话就得漏底撤气。
那当作没听见,放他一马?孙元起自觉不是能唾面自干的人物。
总之,胸中这口恶气一定得出。电光石火之间,孙元起心中忽生一计,这才慢慢坐回凳子上,随意吃了几口当地特色菜肴东坡肉、烧梅,赶紧来到黄州府衙。
听闻提学使大人来访,黄州知府顾不上吃了一半的午饭,赶紧来到正堂相见。说了半天没营养的话,孙元起这才问道:“自从上月饬令各府县将中小学堂改为公立学校,不知黄州府进展如何?”
黄州知府小意地答道:“自从上月闻命捋学堂改为公立以来,黄州上下无不欢欣鼓舞,以为此举惠泽当代,功在千秋。下官也是万份踊跃,积极投身其中。只是进来这段时间黄州出了几个大案,下官分身乏术,只好请陈大人与府里的教授、i导一起负责此事”各县尽力协助。如果大人要想知道具体情况,不如请陈大人过来回话?”
哪有什么大案子?完全是托辞。孙元起也不揭破,便点点头:“也好。只是不知陈大人现在何处?”
“请大人稍坐片刻,下官这就派人去请!”黄州知府说完,拱手退出正堂。
孙元起知道他要给陈逢时通风报信,却假装不知道。
陈逢时在饭店吃饭喝酒,知府派出去的仆役一时间哪里找得到?等找到的时候,他已喝得醅酣大醉。家人无法,只好米醋、浓茶、冷水一起上阵”这才勉强让他有几分清醒。赶紧给他换上官服,塞进轿子,抬到府衙。这么来回一折腾,时间已经过去个把小时。
见陈逢时姗姗来迟,又浑身酒气、意识朦胧”孙元起和知府两人都暗暗皱起眉头。等他喝了几口热茶,孙元起这才问道:“陈大人,你身体如何?”
陈逢时打了个酒嗝,醉眼朦胧地答道:“劳大人问,下官身体平和,并无不适。”
孙元起直接点明来意:“陈大人,匆忙请你前来,是想问问如今黄州中小学堂改为公立进展如何。你能介绍一下么?”
“回禀大人,眼下黄州学堂改革已经粗有成效,近日已经先后成立了数十所公立学校”一切均按规章进行。再过月徐,必然可以告竣!”
孙元起知道他在鬼扯、变着法子哄骗自己,心中愈发坚定惩治他的念头。当下接着说道:“本官接到朝廷旨意,这几日就要离开湖北。事情紧急,不知陈大人能否抓紧,将黄州学校改革事宜尽快办好呢?”
喝醉酒的人都知道,只要没醉翻在地,意识上都还是清醒的,只是思维变慢、控制力减弱。
陈逢时便是如此”闻听孙元起近日就要离开湖北,顿时喜笑颜开”都没有任何掩饰:“呵呵,大人,即便是抓紧,恐怕也需要十多二十日的!”
孙元起点点头:“那好!按照朝廷旨意,本官赏假三个月”出洋考察学务。这样一来,督导全省学务的事便不能兼顾,只有麻烦陈大人你了。本官限你二十日内将黄州诸事办妥,然后替我巡视湖北各府县”亲自调查公立中小学筹办情况,内容包括学校数量、校舍面积、师生人数、办学经费、所遇困难等”必须实地核查,不准玩忽。争取在半年时间内,完成此项调查。如有不实之处,定当严惩不贷!”;
“沈庆、陈忠、施谦、刘长生,你们四个过来!”孙元起喊来一直呆在门外的四个保安,“陈大人此番巡视湖北十府一州一厅、六十县,途中必有艰险,你们必须时刻跟在周围,保卫陈大人安全,不得稍离。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我拿你们是问!”
眼看着陈逢时的一张笑脸变成了苦瓜:限时半年走遍湖北六十县?要知道湖北全省百分之八十都是山地丘陵,这一圈要是走下来,至少送掉半条命!还派四个人贴身保护,说是保非,怕是监视自己,免得自己捏造数据、谎报军情吧?
“大人,下官身体不适,正想告假,……”陈逢时嗫嚅道。
孙元起一拍桌子,厉声呵斥道:“胡说!我刚才问你身体如何,你还说并无不适,如何转眼就变不适啦?信口雌黄、出尔反尔,你当我是三岁小儿么!”�
陈逢时吓得赶紧站起身,口中连称:“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哼!不敢就好。你先办好黄州事务,二十日后启程,认真调查,不得玩忽。如果胆敢私自逃官,本官便奏你擅离职守之罪。那时候,休怪本官不讲情面!”说罢,一甩袖子离开了黄州府衙,丝毫不给陈逢时张嘴讨饶的机会。
回到武昌后,孙元起一面向总督赵尔巽请假,一面命人帮忙买票、收拾行李。过了两日,从汉口码头乘坐江轮面下,顺风顺水,不数日便抵达上海。
如今莉莉丝在上海开办华熙味精厂,自然有住处,不用再去麻烦多鑫、多森哥俩。出洋轮船定在三日后,乘着这个间隙”夫妻俩少不得好好温存一番。此外,除了拜会大舅哥托尼,多鑫、多森两位堂兄之外,孙元起还邀请蔡元培到宅中一叙,想和他聊聊附属学校将来的发展方向。
这日孙元起正在宅中恭候蔡元培的大驾,就听有人按响了门铃,急忙起身迎接。开门之后,发现来者根本不是什么蔡元培,而是三位不认识的中老年人。便有此疑惑地问道:“这里是孙宅”请问你们找谁?”
其中较年轻的一位上前答话:“我等是预备立宪公会的,前来拜会孙百熙先生。”
预备立宪公会?这是个什么组织!
孙元起尽管心中不解,不过别人到访,总没有不接待的道理。急忙把三人往屋里让:“在下便是孙元起,诸位屋里请!”
端上茶水”孙元起才接着问道:“恕在下眼拙,不知阁下是?”
还是较年轻的那人回答:“冒昧来访,倒是我等唐突了。敞人郑孝胥,字苏欺,福建福州人。蒙诸位同仁谬许推举,现恭任预备立宪公会会长一职。”
然后指着一位浓眉大眼的老头子,介绍道:“这位是光绪甲午科状元,姓张,名察,字季直”江苏海门人。说起来,和孙先生还算是小同乡呢!”
张察?孙元起一惊:这人我听过,他不仅是状元,还是工商业大亨,后来更是在南通创立了窝工、商、学、政为一体的半独立王国。鼎鼎大名,如雷贯耳啊!
郑孝胥最后指着胡髯及胸的老者:“这位是全淅铁路公司总理汤看潜,字蛰先,淅江萧山人。这二位均是我预备立宪公会的副会长。”
见郑孝胥介绍完毕,孙元起连忙起身抱拳:“久仰诸位大名”只是无缘识面,元起刚才冒犯之处”还望恕罪!”其实,除了听过张察的名字,郑孝胥、汤寿潜都还是第一次,根本扯不上“久仰”。
那三人也赶紧起身:“阁下学贯中西,如今学堂学生谁不知道国内有位无所不知的百熙先生?我等米粒之光”岂敢与皓月争辉!”
客套一番,各自坐定,孙元起开门见山地问道:“不知诸位光临寒舍,有何赐教?”
郑孝胥并不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百熙先生,你知道我们预备立宪公会么?”
(。8384xs。提供更新)“在下孤陋寡闻”实在惭愧得紧!“
郑孝胥自嘲地笑道:“百熙先生穷究天人,海内外无不景仰。如果您都自称“孤陋寡闻”那我等凡夫俗子岂不羞愧而死?您不知道我们预备立宪公会,却是因为我们名不见经传了。”;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郑孝胥老给我戴高帽,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郑孝胥接着说道:“自庚子国变以来,皇上和太后励志刷新,推行新政。到了前年,更是先后派遣数批大臣出洋考察各国宪政。出洋考察的大臣们陆续回国后,太后权衡利弊,决意预备仿行宪政。依我等浅见,君主立宪乃是最适合我大清的政体,一旦成功,正如东瀛之明治维新,富国强兵指日可待!
“然而现今国内规制未备,民智未开,虽需推广普及宪政知识。我等同仁有鉴于此,于去年十一月在愚园成立预备立宪公会,以“奉戴上谕立宪,开发地方伸民政治知识,为宗旨,积极敦促朝廷早日立宪。数月间,与会者已达成百上千人!”
孙元起点点头:哦,原来是个鼓吹实行君主立宪的政治团体!不过你们来找我干啥?是拉赞助,还是来拉我入会?
“不知百熙先生以为君主立宪如何?”见孙元起老是沉吟不语,一旁张察插话道。
在一群鼓吹君主立宪的狂热分子面前,我能说不好么?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么!孙元起只好答道:“能君主立宪自然是好的。不过究竟效果如何,恐怕还要再等上数年才知道。”
“嗯,我等组织此公会,正是想避免各种弊端,让君主立宪呈现最好的效果!”郑孝胥道,“我等此番前来,便是诚邀百熙先生入会。只要先生俯允,孝胥甘心以会长之位相让!”(未完待续。
一五四、世事洞明皆学问
�拉我上贼船?关键这艘船还是没几年就要沉没的破船,我能答应你们么!
孙元起摆出感激涕零的架势:“承蒙诸位青眼,敞人不胜荣幸。只是敞人自小便学习西学,以至于今,平日埋首书斋,不通时务,对于宪政一窍不通,对于政治也兴趣了了。加入贵会,对大家毫无稗益,对我反而是个狂枯。所以各位好意,孙某只有心领了!”
张察颇不以为然:“古人说,学而优则仕,仕而优则学。归根到底,为学与为政是一体两面,原本不分家的。百熙却没有勘破这一层。如今您学贯中西、穷究天人,当此国家危亡之际,正当积极入世,以己所学,造福万民。如何可以一直埋首书斋呢?”
“啬翁说得极是!”汤寿潜在一旁大点其头,“想当年,啬翁经数十年寒窗苦读,终于蟾宫折挂、金榜题名,在翰林院任修撰,算也是埋首书斋了。结果见甲午中日战事,便决然从书斋中走出来,办实业、兴教育,现在又投身立宪。为学穷理,为政不怠,最是我辈读书人之揩模!”
孙元起点点头:“啬翁乃是人中龙凤、学界翘楚,所以治学可以独占鳌头,经商可以日进斗金,从政可以一呼百应。我这个浅学后进,如何能望其项背?只盼能邀天之幸,在学术上取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