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科学家-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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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二品京官,眨眼间变成了地方官,何来之喜?
张元济等几个人也早已得到消息,见了孙元起便直入主题:“你走后,经世大学未来几年怎么办?”。
要知道提学使可是三年一任1在任期间不能随便离职入京。谁能确定三年之后就一定会入京呢?万一再来三年,或看到别的地方继续任职,学校还运不运转了?;
听孙元起说每年可以回来几个月,诸人心里的大石才落了地。罗振玉笑道:“这比上几年百熙校长出国还好此,毕竟湖北和京城声气相通,写信电报随时可以联系得上!”。
孙元起却说:“敞人略懂物理,对于学校管理却是一窍不通的,只是在学校创始之初,赶骡子上架,勉力出任校长。然而经常一年出国五六个月,甚至更长,学校事务多是委托菊生、叔言两位校长,心中感激之情昌胜!如今又身陷官场,只怕学校的事更无法顾及了,所以我想辞去校长之职”。
话还未说完,几个人齐声惊道“不可”。!
张元济说:“国内外学生,皆是先知百熙校长,然后才知经世大学。现今学校刚步入正轨,声名初起,如果你去职,在校学生必然懊悔,以后招生也会受阻。所以为了学校,你决不能辞职!”。
罗振玉也说道:“学校如今发展势头正好,最需要局面稳定,百熙你要是辞职,只怕学校会元气大伤!”。
孙元起摇摇头:“过了!过了!学校能有今天,是诸位师生一致努力的结果,与我个人何干?再说,我只是辞去校长之职,却依然还是学校的老师,不会妨碍的。…”
众人依然不肯,劝了几回,孙元起才收回主意,却对学校领导层略作调整:张元济卸任校务委员会主任,在孙元起离京期间代理校长之职:罗振玉改任校务委员会主任、副校长:严复出任教学委员会主任、副校长。
回到学校,孙元起开始准备出京事宜。这几个月来,因为学部的事儿,孙元起经常住在城里,老赵、老郑则在学校里面忙,倒没有随身跟着。见孙元起回校,两人都赶了过来。
孙元起正在校长室收拾书架上的书刊杂志,见了两人,便招呼道:“老赵、老郑你们来得正好,赶紧找几个人来,帮我把这些书给搬回去。”。
老赵奇道:“老爷,你这是干啥?搬家?”。
“是啊,过几天我就要动身去湖北。这回老爷我可真成了老爷喽!”。孙元起一边收拾,一边开玩笑道。
老郑一愣,连忙问道:“老爷,您是得了什么差事?”。
“哦,是提学使。”。孙元起怕他不明白又补充道,“类似于以前的学政!”。
两人一起出门找人过来帮忙的时候,老赵不解地问:“郑二哥,提学使到底是多大的官啊?”。
在老赵的眼里,从皇帝、宰相、尚书往下排就只有总督、巡抚、知府、知县,其他的官都不在认知范围内。
老郑答道:“听老爷说,这提学使相当于以前的学政,而且听着这个名字也和布政使、按察使差不多,估计是正三品吧?”。
“正三品有多大?比知府大多少?有巡抚大么?”。老赵继续问。
老郑说:“正三品,比知府大三四级,比巡抚一两级。”。
“嚯,不得了了!”。老赵惊讶出声,“老爷包准能和老太爷一样,做到宰相!”。
“那是!老爷现在可才三十岁以后有的是机会。”。老郑应和道。
忽然老赵一拍大腿:“老爷这去湖北,恐怕至少也得两三年,身边可不能没人照应!不行,不行,俺也得回去收拾一下!”。
本来,孙元起只准备带十来个保安赴任的。结果老赵一番眼泪攻势,孙元起只好带上他老两口,景惠、景范却都留在了学校。老郑也主动请缨,孙元起借口家业都还在北京需要有人照料,才安抚住他。
老大人说暮僚会有人自荐和举荐孙元起最初还不行,结果刚露出口风,两三天工夫就收到了三四十份类似于“求职简历…”的名帖。尤其是在京湖北籍官员在湖广会馆宴请自己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向自己递了一份名帖。除了落魄在京的举人自荐,更多是推荐自己在乡的亲朋好友。在所有收到的名帖中孙元起只中意一个人:林抒。
林抒是严复推荐的。两人都是福建侯官人,算得上是世交,加上同在京城、都热爱翻译,所以往来密切。说起来林抒的科举之路还挺坎坷的,他在30岁中举人之后七次上京参加礼部会试,结果“七上春官,屡试屡败”。,自此便绝意仕途,走上文学翻译之路,也因此成就他“译界之王…”“译坛泰斗”。的美名。;
尽管林抒在光绪二十三年(1897)翻译法国小仲马的《巴黎茶花女遗事》,轰动一时,不过除了博取偌大的名声之外,对他的生活似乎没有太大的改善,现今依然在京里的五城学堂担任国文教员。
暮僚和雇主,除了一般的雇佣关系之外,更多的是互相协助的朋友关系。尤其是在清代,秀才、举人出身的暮僚,协助雇主处理各种公务,既是为赚取高额的薪金,也是在学习从政的经验。雇主对于这些未来可能成为官员的士子,表示出极大的尊重,毕竟很多人也是这么过来的。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通常二者会以“兄弟”。相称。
孙元起接到严复的推荐之后,不敢怠慢,连忙丢下收拾行李的活计,赶到五城学堂拜见林抒。林抒因为翻译了大量的西方文学作品,思想上倒不是非常保守,和孙元起聊了一会儿,便欣然接受了孙元起的聘请。当然,每年两千两的白银确实比国文教员的工资高许多。
趁着在城里,孙元起又去吏部衙门领了提学使的印信。一般来说,官印应该是在职务所在地的。新官接到圣旨之后,赶到任所,与前任交接事务,妥当之后才正式交接官印。这个过程还有一个专门的术语,称为“接篆”……不过各省提学使司是刚成立的,官印自然是在吏部了。
孙元起也是第一次见到清朝官印,好奇的紧。出了吏部,便打开印匣,拿在手里翻来翻去地看了几回:和传说中正方形的官印不同,这个铜铸的印章长二寸九分,阔一寸九分,却是个长方形。印文右边两行,用汉文尚方小篆写着“湖北提学使司之印”。八个字:左边三行是曲里拐弯的满文,想来也是同样意思。
看毕之后,随手递给身后的老赵。走了十几步,孙元起老觉得哪里不对劲,回过头一看,只见老赵双手恭恭敬敬地把印匣捧至齐额,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不禁失笑道:“老赵,你把它放怀里揣着就得了!…”(未完待续。
一三四、不问苍生问鬼神
�按照惯例,各省学政是以进士出身的侍郎、京堂、翰林官、詹事、科、道及部属等官充任,其中又以翰林官最多。此次改学政为提学使也不例外,大半都是翰林院的侍讲、编修。
圣旨是同一批下达的,所以陛辞的时候大家也都在一块儿。等到那日,孙元起穿上官服,早早来到午门外,就见一群先到的官员围着聊天。因为进入仕途较晚,又不经常在京城活动,周围的人孙元起都不怎么熟悉。只有那个编修陈伯陶,因为上次讥笑过自己,还大致认得,却又不好打招呼了。
过了一会儿,鸿胶寺官员拿着已经排好名次的礼单开始唱名。孙元起之前是署理学部右侍郎,官职在这群人里最高,自然排在第一位。其他翰林院的官员,都已经开卸修撰、编修的职务,以道员任用。道员是从三品或正四品,比孙元起可差得远了。
排好队,随着鸿脏寺官员到了太和殿。
片刻之后,慈禧和光绪进殿登上宝座,诸人一齐跪倒,口呼万岁。跪起之间,孙元起趁机打量着光绪皇帝。这是第一次见到他,他呆坐在龙椅上,面色有些木然,类似于惊吓后失神的状态。用鲁迅《祝福》里的一句话来描述,那是再贴切不过了:“只有那眼珠间或一轮,还可以表示他是一个活物。”。
大家行礼如仪后,光绪皇帝细声说道:“诸位爱卿平身。”。
要不是大殿里静谧一片,估计都听不见他说话。
随着鸿胶寺官员的点名,诸人开始逐个上前,接受皇帝、皇太后的训话:“学部右侍郎衔、署湖北提学使孙元起”。
孙元起心中暗道一声“坑爹啊,哥怎么还得给这娘俩磕头”。,当下手脚却不慢。跪拜之后,就听慈禧在边上说道:“皇上,这位就是洋人经常提起的大格致学家孙元起。”。
“哦?”。光绪皇帝这才有些表情,问道“你就是那个孙元起?”。
孙元起挠挠头:“至少到目前来说,臣还没有遇到重名的,想来皇上说的那个孙元起便是我了!”。
慈禧轻轻一笑:“皇上,此人是孙先生的侄孙,在国外读书长大的,说话最是有趣。”。
光绪点点头:“孙元起,联听人说,你研究出光线是一种小颗粒?”。
孙元起用最通俗的话解释道:“光线是由无数的光子组成。光子是一种粒子,非常小看不见,只能用实验来证明它存在。但它是世界上速度最快的粒子,每秒钟能跑三十万公里。而且它不能停下来,停下来的时候质量就变为零。”。
光绪皇帝听得似懂非懂,又问:“联还听人说你研究出了点金术?”。
孙元起接着解释说:“世界上的各种物质,其实都是由各种粒子组成的,目前只知道电子、光子、中子等几种。
不同数量的粒子,组成了不同的原子。比如铁原子,是由26个质子、3。个中子、26个电子组成的:而金原子,是由79个质子、118个中子、79个电子组成的。只要运用先进的科学技术,把铁原子的各种粒子数变成和金原子一样,那么就等于把铁变成了金。不过,实现这种转变非常非常困难,可能仪器运转好几天才能出现一个成功的原子。所以,这种点金术只有科学价值,没有应用价值。”。
光绪继续问道:“联以前读《史记》,里面李少君曾说过,“致物而丹沙可化为黄金,黄金成以为饮食器则益寿”如果以后通过你的那种点金术,把丹沙化为黄金,再拿那种黄金做成饮食器,能不能使人益寿延年啊?…”
“绝对不能!”。孙元起非常肯定地回答道。
光绪有些失望不再说话,又回复到刚才的泥胎木偶状态。
慈禧这时候说道:“孙元起哀家听说岳麓书院的门口挂着一副对联,写道“惟楚有才,于斯为盛”由此足见湘楚之间为人文渊巍。此次命你为湖北提学使,就是希望你能在此人文之地大力兴办学校,为国育才。既然你能四五年级,独力办成一所洋人都景慕的经世大学来,相信在湖北有了朝廷和地方的支持,三四年间还能再办出一所来。此去湖北但凡与兴办学校有关的,你可以便宜行事,不必事前上奏。地方上有张香涛扶持,京里还有皇上和哀家替你做主,你不要怕那些人流言蜚语。”。;
听了慈禧的表态,其余诸人都暗自款羡:这姓孙的何等造化,居然能获此等圣眷!
只有那陈伯陶菊花一紧,心想:怪不得这小子敢这么横,原来人家关系通天啊!幸亏那天没上奏折弹劾他,要不肯定得吃挂落。不行,得找个时间请他吃顿饭赔罪,免得他怀恨在心,给我使绊子。
以后的十几个人,光绪帝根本就没怎么说话,慈禧也只是程序化地鼓励他们“以实心行实政,以新知办新学,各自勉力,为国育才”。罢了。
等出了紫禁城,一群人顿时围上来和孙元起套近乎,当下少不得与他们扯皮敷衍一番。
按照孙元起现在的等级,而且三个月的时间还很宽裕,完全可以坐着八抬大骄,晃晃悠悠地从陆路去湖北。孙元起却嫌这样费时费力,决定先坐火车到天津,从天津坐海轮到上海,再从上海换江轮逆流直上武昌。收拾停当之后,孙元起辞别了薇拉母子三人,没有惊动学校师生,带着十几名身无牵挂的保安以及老赵老俩口、林抒等人,从前门坐火车直奔天津。
孙元起本来只想低调出行,结果一出门就发现根本没法低调。无论坐火车还是坐轮船,买票的时候人家都会先问道:“干什么的?”。要是没有功名、官职,别说包厢、头等座,就是二等座也没有。可一亮出从二品的身份,人家上来就说:“爷,包厢要几个?”。
此次转道上海,孙元起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和托尼谈谈。自从1903年,托尼和自己一道从美国来到远东,除了日常书信来往,俩人还没机会面对面聊过,也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