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科学家-第1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轻一拨,却标志着学位的获得、本科阶段学习的结束。在这一瞬间,很多学生的眼睛里都饱含着泪水。 拍过毕业合影后,学生们各自散去,或独自收拾行李,或和好友依依话别。有些伤感的孙元起也起身准备离去,却见刚才进门的那个中年人依然坐在讲堂后面,不免好奇,便上前相询。 那人连忙站起身,擦了擦眼角:“刚才看到同学们毕业,敞人不禁回想起二十年前的这副场景,所以有些失态,还请学弟海涵!”。
一〇六、鸿爪何年识旧痕
�“学弟?”。(。。)�
孙元起脑袋在一瞬间有那么点绕不过弯来:自己有多长时间没被人用“学弟”。称呼过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貌似还是唐国安来找自己的时候吧?
想到唐国安,孙元起忽然醒悟过来,试探着问:“您也是耶鲁毕业的?…”
“不错!敞人詹天仿,字眷诚,光绪七年(1881)毕业于耶劳大书院雪菲尔德理工学堂土木工程系。”。面前这位个子不高、胖墩墩的中年人笑呵呵地点了点头,旋即又说道:“当日毕业的情形仿佛就是如此,只是一转眼已经二十多年过去,再也没有看见过这般的典礼。如今重温旧梦,不免慨叹时光荐荐啊。”
在清代,中国习惯把“耶鲁大学”。翻译成“耶劳大书院”。,入乡随俗的孙元起自然听得明白。
詹、詹天佑?
孙元起满脸错愕:原来面前这位一团和善的中年人,就是有“中国铁路之父”。、“中国近代工程之父”。之称的詹大牛?
“学长好!”。孙元起马上恭敬地抱拳打招呼,“您来应该提前打个招呼,我也好前去迎接。刚才冒犯,真是失礼之至!”。
詹天佑不以为意:“倒是敞人来得有此唐突!”。
孙元起真心实意地说道:“久仰学长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来来来,到我办公室里慢慢聊。”。
“敞人也是久仰学弟的大名啊!”。詹天佑大笑。
说话间,两人携手揽腕进了校长室。看孙元起忙着倒茶,詹天佑四下打量着素净的办公室:“学弟的办公室倒是整洁,确实是理工科出生者应有的气象。”。
孙元起转过身,给詹天佑端过一杯热茶,笑着解释道:“对于书画艺术,我是门外汉,不懂得欣赏,别人相赠我都什袭珍藏,一方面是舍不得挂不出来,另一方面觉得挂在这里也是浪费。(。kan。)至于各种书籍,竖版的我是不耐烦看,也就懒得摆,需要时候再去图书馆翻阅。如今这屋里,只有叔祖父给我的一套十三经和一套《四书章句集注》,累了的时候翻翻。其他都是此从欧美淘换来的学术书籍,写论文、编教材的时候用得上。…”
“学弟倒是坦荡!”。詹天佑啜了一口茶水又赞道:“嗯!芽芽直立,汤色清洌,幽香四溢,应该是雨前龙井吧?好茶!好茶!”。
孙元起喝茶品不出好坏,只是觉得此茶异常清新日常用得多些:“这茶是学生送的!学长要是喜欢,等会拿点回去,反正我喝好茶就好比牛嚼牡丹一般,纯属暴玲天物。”。
“好!”。詹天佑也不多推让,端是爽利。
记得三四年前给他写信的时候,他在支持恢复萍酸铁路工程,却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北京。当下便问道:“学长什么时候到的北京?”。
詹天佑放下茶盏:“今年三四月间就到了北京,本来想来拜访的,结果听说你升任翰林院侍讲学士,奉旨到西北考察去了只好等些时日。这不,一听你回来,就急吼吼地寻了过来!”。
孙元起听出一点意思来了:“学长有什么事情?但得我能帮得上忙的,绝不推辞!…”
詹天佑闻言大喜,抚掌赞道:“好,不愧同出自“光明和真理,的校门!有学弟您的帮忙,大事可定,我无忧矣!”。
听他这么说,孙元起反而一头雾水便询问道:“还不知学长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呢?”。
“看我心急的,都忘了告诉学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詹天佑拍拍脑袋这才慢慢向孙元起介绍事情的来龙去脉:“近年修建关内外铁路(即京奉铁路),经费略有盈余,于是在两个)月前,兼任督办铁路大臣的袁项城宫保奏请筹建京师至张家口之间的铁路。
“袁宫保此议修建前往张家口的铁路,并非一时兴起乃是老成谋国之见!张家口在居庸关外,地当京师西北,为华北通往内外蒙的要冲,南北旅商来往之孔道向来为兵家所必争,乃是北疆重镇。故而京张铁路就有着重要的经济价值和政治价值。;
“谁知修建铁路消息一传出英、俄两国就为争夺修路权闹得不可开交。曰本人雨宫敬次郎也上书袁宫保,说什么中国人无力修成此路,不如聘请曰本技师较为稳妥。几个列强相持不下,最后没办法,只好签署协议,先让我们自己修这条京张铁路。
“其实,这个协议暗藏着他们的如意算盘,就是他们吃定我们中国人没有能力来修这条铁路,存心想看中国人的笑话,最后我们还得回来乞求他们帮忙。袁宫保也主张自己修建,于是京张铁路总局和工程局在月前成立。在袁宫保的保举下,任命陈平叔为总办,我为会办兼总工程师。
“我受命以后,亲率工程队勘测定地形,发现京师、张家口之间,中隔高山峻岭,土石工程量极大,还有7000余尺桥梁,路险工艰为他处所未有。尤其是居庸关、八达岭一带,层峦叠嶂,石峭弯多,在我国已经修建的铁路中,以此为最难。即便是在欧美,此等工程也是极端艰巨的!所以,有些外国人声称,建造这条铁路的中国工程师恐怕还未出世。
“我心里是憋着一口气,决定排除万难,也要把京张铁路修通的。可是zhèng fu拨款有限,工期紧迫,加上袁宫保又力主自修,要求不用一个洋工。所以我只好来求助学弟您了!“
孙元起这才明白,原来奠定詹大牛赫赫声名的京张铁路现在才可使修建。随即又有些困惑:“学长,修建铁路不是需要土木工程、道路桥梁、交通规划这类的专业人才么?可是这些,我们学校一个也没有啊!”
“没关系。”詹天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求助学弟的主要有两件事,第一件事为眼下迫切要做的,就是设计路线和计算工程造价,这会有大量复杂而繁重计算任务。我知道学弟的大学里有专门的数学系,相信该专业的学生对于那些复杂的计算,一定比较在行。所以想向学弟借一些数学系的学生!”
孙元起不假思索地点点头:“这没问题!”
经世大学素来以经世致用、学以致用为宗旨,每年都会组织学生参与各种实习。眼下的京张铁路,就是最好的实习单位。相信学生在这个实习过程中,一定能学到更多的知识,为国家贡献自己的绵薄之力。
见孙元起同意,詹天佑很高兴:“至于第二件事,就是想和你合作,在你们大学组建一个铁道交通的专业。要知道,通过初步预计,京张铁路的工期长达六年。而且这只有二百多公里长的铁路,需要分成三段来修建,最先完成比较容易的丰台至南口段,其次完成康庄至张家口段,最后完成难度最大的南口至康庄段。
“我的初步设想是,京张铁路总局和工程局负责出资,你们经世大学负责教育,现在立即着手准备筹建专业、编写教材,并在今年下半年就招收相应的学生。因为第一段工程离学校非常近,学生在你们学校学习书本知识的同时,要到工地参加实习。争取经过两三年的培i,学生都能基本达到西方工程人员的水平,然后全部投入到最苦难的康庄至张家口段铁路的修建中去。这个设想你看怎么样,学弟?”
孙元起思付片刻,觉得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有一个问题,师资问题你打算怎么解决?”
“这不成为问题。我之前在修京津铁路、萍酸铁路的时候,认识不少优秀的工程师,到时候可以请他们过来授课。”看来詹天佑在来此之前,已经考虑得非常全面,“况且,我还听说学弟和耶劳大书院的关系非常密切,到时候你请他们派一此老师过来也行啊!”
前些日子,孙元起从西北回来,在一堆信件里面发现了耶鲁、mit的回电。他们首先对孙元起坚决反对美国zhèng fu要求续约的立场表示理解和同情,并承诺利用学校的影响力,积极推动美国zhèng fu废除该条约:其次,则希望孙元起能继续按照计划赴美,通过与美国zhèng fu面对面的交涉,来达到废约的目的。
孙元起自然能感受到他们的拳拳盛意,在申明自己立场、寄送相应的工作计划同时,把经世大学招收外国留学生的情况告诉他们,希望他们在废除条约之前,能够通过派遣留学生的方式,保持顺畅的学术交流。只是不知道自己此举,会不会影响到双方长达三四年的友好合作。
至于詹天佑所说“请耶鲁大学派遣老师过来。的事情,恐怕还要看耶鲁校方随后的反应,才能知道究竟可行不可行!
詹大牛又和孙元起仔细商量了一此合作中的细节问题,婉拒了留饭的邀请,拿着半包雨前龙井,才心满意足地去了。(未完待续。
一〇七、我未成名君未嫁
id=〃bdastop〃 align=center》
�送走詹天佑,已经是近中午时分。(请记住。。)因为要举办毕业坐的散伙饭,孙元起在办公室稍微收拾一下,便来到学校的食堂。
还没走到食堂门口,孙元起就看见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张元济等几个老师则做在树阴下乘凉,见到孙元起,便起身招呼大家:“百熙校长来了。”。
“抱歉,抱歉,我来迟了,劳大家久等!”。孙元起朝在场诸人拱拱手。
罗振玉摇着折扇:“不是你来迟了,而是我们这些莱餐来得太早。…”
寒瞎一阵子,见大家都已聚齐,师生五十余人便互相谦让着步入食堂。
食堂大厅里早已摆好五六张桌子,桌上布满各色冷菜果碟,酒盏碗筷排列整齐。看来张元济和食堂为此准备良久,不说菜品荤素搭配、南北兼顾,连座位上都枯好姓名纸签,这样一来,大家就不用太多客套,按名落座便是,省却无数麻烦。
俗话说:无酒不成席。今日这顿散伙饭断然少不了此等杯中之物。等大家各自斟完酒,作为副校长、校务委员会主任,张元济起身致祝酒辞:
“尊敬的老师们、亲爱的同学们,大家中午好!
“今天,我们在此欢聚一堂,既是庆祝同学们四年学习结束,学业有成:也是欢送同学们奔赴四方,为国家民族的强盛而奋斗。
“在这里,我要代表学校,赠送给同学两句诗:入学初识门庭,毕业非同学成。涉世或始今日,立身却在生平。
“最后,为学校的万世不衰,为老师的身体健康,为同学们的似锦前程,请大家满饮此杯!”。
“干杯!”。
“饮胜!”。
在喧闹声中,大家各尽杯中酒然后开始宴席。
孙元起早在数年前已经下定决心戒酒,可在今天这个场合,是无论如何都要喝一点的。
可一旦开了头,那后面就刹不住了。(百度搜索。。)张元济、罗振玉逗酒,都是同事,还是自己并辈,不能不喝吧?每个系的学生过来敬酒,相处四年,情深意重不能不喝吧?
这醇厚绵香的二锅头,在贪杯的酒客看来,实在是无尚良品。可对畏酒如虎的孙元起来说,只觉得一道火线自嘴里顺喉而下,然后在肠胃里翻江倒海、折腾不休。八月天本来就热再加上烈酒,一来二去,就觉得有些迷糊了。
孙元起喝得有点多,那些学生也喝得不少,况且他们多数都是未经酒场的愣头青,上来便一阵猛灌,结果菜还没上齐,就倒下了好几个)。剩下的也多少都有些酒意,各人或端着酒杯四下找熟人捉对厮杀,或搂着好友说些平日难得吐露的心里话。
怕在学生面前失态孙元起和同桌的几位老师告了个罪,便端着一盏浓茶,走到门外散散酒劲。
茶还没喝完,就见左功先端着两个酒杯走出食堂,抬眼看见自己坐在树阴下的长椅上,便晃晃悠悠地寻了过来。看这零乱的脚步,就知道他一准儿没少喝。果然,离了四五步远,就能闻见他浑身扑鼻的酒气。
“执中你喝了不少吧?”。孙元起关心地问了一句。
左功先吐字都有些含混:“呵呵,孙、孙先生我、我还行,没太喝多少。…”
孙元起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