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作一家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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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猛,整个人便往前栽倒。
秦瑶直觉伸手就去扶他,可惜低估了段紫谦倒下来的力量,自己竟反被段紫谦压在了身下。
唇与唇,就在倒下的那一瞬间轻擦而过。
唇上传来的那柔软冰凉的触感,让秦瑶呆住了。
好不容易回神,她轻推了推段紫谦。
“相公——”
别看他长着一幅娃娃脸,身材却是修长结实的,而且沉得很。
秦瑶有点喘不过气。
“相公,你起来啊。”
她又伸手推了推他,可惜还是没有反应。
秦瑶艰难地侧头一看,段紫谦双目紧闭,这一回,是真的睡着了。
“不对的——不对——嗯,不对——”
熟睡之中,他还在断断续续地呓语。
究竟有什么不对啊?
秦瑶心中掠过一丝淡淡的懊恼。
刚才真是太大意了,竟被亲了个正着。
秦瑶无奈地看了眼睡死过去的段紫谦,然后吃力地将他扶了起来,让他重新躺好,给他拉过一床锦被盖好,正想离开,忽然衣袖上一紧,段紫谦竟抓住了她的中衣衣袖。
“不许走!”
段紫谦依旧闭着眼,并未清醒,但嘴里却在说着模糊不清的糊话。
“不准走啊。嗯,来了你还想走么?你走不了了。”
也不知是不是听者有意,秦瑶心头狂跳了好几下。
他这是什么意思?
“嗯,有坏人——嗯——坏人——池江玉——坏人——”
呓语声渐渐低弱了下来,到最后只看见他嘴唇在动,却是什么也听不清了。
秦瑶轻拍了拍胸口,自己是心虚过头了么?
竟把一个人的醉言醉语当真了?
那个池江玉是不是平时真跟他有什么仇怨,连醉了都声声念着他?
他刚才应该是说那个池江玉走不了了吧?
“你怎么醉了反倒不老实了?”秦瑶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了下来,低声轻哄,“乖乖睡觉了。”
听到她的声音,段紫谦似乎安静了一些,不再呓语什么,但手依旧紧紧抓着秦瑶的衣袖,不肯放开。
秦瑶只好坐在床边,看着段紫谦略显苍白的睡颜发呆。
段氏家族男俊女俏,在翼城可是出了名的。眼前这张脸虽然带着几分孩子气,却也是异常的漂亮精致。
他可是比她还小三岁啊。
她二十有二了,他却只有十九岁。
若是再过几年,他一定是个俊朗出尘、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吧?
看着看着,秦瑶忽然又开始走神了。
脑海里,再度不自觉得闪现出那张戴着面具的脸庞。
那个人……藏在面具底下的脸,又会是什么模样呢?
也许有生之年,她都没有机会再见到那个人了吧?
…
也不知过了多久,段紫谦这回似乎是睡得极沉了。
“相公——”
秦瑶低唤了一声,没有反应,这才轻轻地掰开了他紧拽着自己衣袖的手指。
秦瑶起身真正舒了口气。拿了件轻便的外衣披上,她悄悄地打开了房门,往四周望了眼,并没有看见什么人。
看来起先那个叫墨羽的人说的没有错,他们家老爷已经把客人都赶走了,留给了她和段紫谦一个清静的洞房花烛夜。
秦瑶唇角微微一牵。
时机大好。
刚刚闪身出门,蓦地眼前一花,竟多了一道身影。
秦瑶本能就出手反击。
耳畔却响起一道低呼声:“小瑶,是我。”
这声音好生熟悉。
秦瑶怔了下,顿时看清了面前那个人的脸。
“魅影?”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做了修改,大家多多支持哈~
第二章 新娘的秘密(修)
眼前那张脸,五官精致漂亮得几乎无法用语言形容,那一身白衣更是衬出绝代的风华,仿若神祗。
可这样的容貌和风华却偏偏长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
这是一个美丽得几乎让全天下的女人都萌生出自杀念头的男人,这是一个秦瑶一看见他,就心生无奈感的男人。
而此刻,那个男人正用那双勾魂的桃花幽怨地看着她,“小瑶,没想到新娘子真的是你?你怎么可以这么狠——”
男子话音未落,就被秦瑶猛地捂住了嘴,然后拖到了院落里比较隐蔽的一处黑暗角落。
“魅影,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压低了声音,目光灼灼地盯着那男子。
见秦瑶发怒,男子却是一脸无辜的笑容,然后也将声音压得极低,“我想见你嘛。”
秦瑶拧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后迅速地做出判断,“是门主派你来的?”
男子微微一笑,绝美的脸上更添风华,“小瑶不愧是我的小瑶。真聪明啊。”
秦瑶根本不理他这一套,直接进入主题,“门主有何吩咐?”
这次换男子拧眉了,“小瑶,你不要老是时时刻刻念着门主好不好?”说着,他恨恨地一咬牙,“这回我是被门主摆了一道了。他都没告诉我,嫁给段紫谦的人是你。若是我早知道,刚才你们拜堂时我就抢亲了。”
秦瑶唇角一牵,似笑非笑,“魅影,你还要同我说话么?”
此话一出,男子立时变了脸色,“小瑶,你千万别生气啊。你上次生气,整整三个月没同我说过一句话,我差点疯掉。”
秦瑶淡淡扫了他一眼,“谁让你老是这样任性?”
男子绝美的眼中掠过一丝沮丧与哀怨,“我是伤心嘛——”
秦瑶直接打断了男子的话,“你还没告诉我,门主有何吩咐?”
“我在段府已经以大夫的身份潜伏了半年有余了。”
“大夫?”秦瑶怔了下,随即恍悟,“我想起来了,段紫谦有先天性心疾。”话音方落,她忽然想起刚才自己让段紫谦喝了那么多酒,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嗯。”男子没发觉秦瑶走神,“半年前段紫谦心疾发作,昏倒在路边。我刚好救了他。于是便以大夫池江玉的身份留在了段府。”
“原来你就是池江玉?”秦瑶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忽然觉得刚才段紫谦的醉言醉语竟有几分惊人的巧合。
果然,有个“坏人”在门外。
池江玉却伤心了,“小瑶,我本名就叫池江玉啊,你竟忘记了么?”
秦瑶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我……一时间没想起来。”
池江玉看她的眼神更幽怨了。
“继续说。”秦瑶故意忽视了他的眼神。
“原本门主也是要安排我进段府的,等待另一个人和我接应。我这一呆就是半年。”说到这里,池江玉那张美丽的脸沉了沉,“谁知,我等来的人,竟是你!小瑶,无论这个任务有多重要,他也不能就这样把你嫁了!”一丝煞气涌上眉宇间,让他整个人都妖魅了几分,“所以,我今夜来,就是要把你带走的!”
秦瑶柳眉一挑,淡淡地微笑,“我不会走的。”
“你——”池江玉脸色一白,但最终还是颓然地搭拉下脑袋,“小瑶,你总是要伤我的心么?门主究竟有什么好?”
秦瑶心生不忍,轻轻叹了口气,“魅影,感情的事,无法勉强啊!”
池江玉哼了哼,一脸不服气,“你连他面都没见过。”
“那又怎样?这又不防碍我喜欢他!”
“说不定他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
“我也喜欢。”
“说不定他长得奇丑无比。”
“我也喜欢。”
“如果他根本就不喜欢你呢?”
“那我也喜欢。”
池江玉呻吟了一声:“小瑶,你被鬼蒙了心么?”
秦瑶一挑眉,直接反驳,“那你为什么喜欢我?你也被鬼蒙了心么?”
池江玉沉默了片刻,然后恨恨地咬牙,美丽的脸上又流露出一抹戾气,“那我就找个机会杀了他!这样你就会喜欢我了。”
秦瑶无语地瞪着他,“魅影,门主对我们恩重如山。”
“恩人再重,也不比小瑶你重。”
见他那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秦瑶无奈地抚额。
她就知道,池江玉的思维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标准来判断。
“好了好了,我现在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我们首要的任务,先把门主交待的任务完成。不然真是白白污了我蝶影的名声。”
他是魅影。
而她是蝶影。
他们都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隐音门细作。
他们之所以潜伏进段家,就是为了完成一个重要任务。
一个对隐音门门主来说,很重要的任务。
秦瑶曾发过誓,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付出一切代价,她也要把任务完成了。
因为,她绝不能让门主失望。
…
被池江玉这么一折腾,秦瑶打消了今夜夜探段府的行动。
刚才若不是自己说段紫谦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池江玉可能还不肯轻易地放她回来。
秦瑶轻叹。
她和池江玉从小就在隐音长大,有很多次任务也都是一起行动,所以走得比较近。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池江玉对她的感情慢慢地变了。
他为了赶走她身边的男人,无所不用其及,有时候甚至连任务也不顾及了,让她头痛万分。
她找过池江玉,说了无数次,自己对他只是朋友之谊,可池江玉却一心抱着“精诚所致,金石为开”的信念,一直守在她的身边。
回到房里,秦瑶看了眼床上依旧睡得极沉的段紫谦,然后伸手轻轻把了他的脉搏。
虽然她并不像池江玉那般医术高明,但一些脉理常识还是懂得的。
脉相还算平稳。
秦瑶轻轻吐出一口气。
今夜为了把他灌醉,一时间竟忘记了这个段少爷有先天性心疾的。
幸好没出什么大事。
“坏人——我不会放过你——”
沉睡的中段紫谦忽然又低低说了一句,秦瑶不禁笑了。
明天她得找个机会好好问问池江玉,为什么这个段少爷连做梦都在骂他?
不过,等他们任务完成,功成身退之时。
这个心思单纯的段少爷可能就不仅仅是在梦里骂一两句了吧?
秦瑶轻轻叹了口气。
她这特殊的身份,早就注定了会伤很多的人心。
秦瑶有时不禁在想,自己若有一天下了地府,也不知会有多少人来索债?
如今,又多欠了一笔。
合衣躺在了段紫谦身边,秦瑶有些心烦意乱地闭上了眼睛,并没有发现,原本沉睡的段紫谦,缓缓睁开了眼睛,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重新慢慢地合上……
…
迷迷糊糊中,秦瑶觉得有一道视线在灼热地注视着她。
出于练武者的本能,她猛地睁开了眼睛,迎入视线的,却是一双清澈明净的眼眸。
被那样认真诚挚的眼神盯着,秦瑶没由来得一阵不自在。
“相公,你在看什么?”秦瑶撑坐了起来。
“在看你啊。娘子你长得真好看。”段紫谦呵呵地笑,一脸的阳光灿烂,眼神中波光流动,诚挚得几乎让人热泪盈眶。
“相公,你这是取笑人家么?”秦瑶一副难掩羞涩的模样,低下了头。
“没有啊,我是实话实说,娘子不相信我么?”
见他一双漂亮的剑眉拢了起来,秦瑶笑了,“我相信,我相信。相公说的,我都相信。”
“真的么?”那双圆眸再度明亮了起来,璀璨生辉。
秦瑶重重地点头,“当然是真的。我怎会骗你呢?”目前最要紧的,就是稳住这个单纯的大少爷,而且,还必须要取得他的信任。
探头看向窗外,只见天光微露,看起来时辰差不多了。一会儿肯定会有丫环过来敲门收拾,顺道……秦瑶收回目光,往干净整洁的被褥上扫了眼。
新婚之夜,若是没有落红,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秦瑶抬起头,“相公,关于昨夜——”秦瑶清了清嗓子,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启口。
“昨夜怎么了?”那双圆滚的黑眸疑惑地看着她。
秦瑶低下头,极力想着措词,她必须确定,这个大少爷真的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
据她掌握的线报,因为段紫谦很小的时候,母亲就过世了,而与父亲段元成,似乎也并不太亲近,身边唯一走得比较近的,就是那个叫墨羽的侍童。而他,对男女之事的认知,几乎等同于一张白纸。
“昨夜,我们一起……一起同床共枕过了,是不是就算是完成洞房了?”秦瑶装假脸红地别开眼。
“难道不算完成了么?”段紫谦眼中的疑惑更深了,一脸的懵懂,“墨羽只告诉过我,脱了衣服爬上床就行了。然后支支吾吾地说,接下来我就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昨夜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把衣服脱了?”
段紫谦开始努力回忆。
“相公,你昨夜喝醉了,自然是我帮你的。”秦瑶连忙打断他的回忆,“不过,既然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