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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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秦国朝廷的失望,对李斯下狱、李由惨死的同情,还有对李原能力的认可,让大多数秦军士兵认可了这种综合性的军官选拔方式,军功是主要的,但其它方面有擅长的话也有机会,在不知不觉中,李原开始用自己的方式影响身边的其它人。
随后的军事会议,参加的主要对象除了李原之外,还有:司马侯喜、两名什长周兴、王老六,还有刚刚来投的浚仪县胡壮、阳武县何平两位长者,其他五名选拔产生的伍长,与会总人数为十二人,由侯喜担任文书记录。刚被任命为骑将的骆甲担任本次会议会场的警戒工作。
会议形成一致意见的有:同意将部队人数扩充到一校千人的规模,由李原担任军中都尉,这就实际上认可了李原是这一支军队的新领导者。周兴、王老六和一名叫甘厚伯的人分别担任部曲长,侯喜任司马兼职文书、书记。
在没有得到朝廷任命和上级准许的情况下,李原以雷厉风行的作风整编了麾下这支小部队,这在律法严明的秦国来说,已是大逆之罪。只不过现在,咸阳那个由赵高把持的朝廷在侯喜等三川郡兵心里,已没了多少的份量。
第七章 大盗彭越
在胡亥、赵高等人的专权下,秦帝国由盛至衰的速度让人侧目,旧的秩序被打破,新的秩序渐渐形成。
秦军内部矛盾给了李原钻空子的机会,章邯想伸手遭到抵制,王离想吞并够不着,至于杨熊、赵贲,对李原部的情况知晓寥寥,李原又在荥阳与定陶之间活动,兵力不足的杨熊也只能徒乎奈何。
大梁整编对一直以来军律严明的秦军而言,是打破常态的意外之举,李原穿越者的身份、郡兵与朝廷之间尖锐的矛盾、缺少足以和李原对抗的高级军官、加上从死亡线上又保全性命的庆幸,这多方面的因素叠加起来,让李原军走出了从附庸到独立的第一步。
深挖洞,广积粮。
李原现在的想法很简单,羽翼未丰,这千余人的家底薄得不能再薄,没有地位、名望、钱粮,振臂一呼从者云集、有名的能人竞相来投只是神怪小说里的妄想。
大梁周围皆是实力强悍的群豪,不去说项梁、章邯、项羽、刘邦这样的劲敌,就是杨熊、赵贲之流的实力也要比李原强了许多。抓紧时间对军队进行整编,把军权牢牢的抓在手里,是李原的当务之急。
不管是周兴、王老六、还是胡壮、何平,这些人的名字李原没有在任何史籍上见到过,换句话说,这几位都是籍籍无名之徒,靠这些人与项羽、刘邦等一群猛人较量,李原还没有自大自狂到无知的地步。
人才是靠培养的。
既然踏出了独立自主的第一步,那么开弓就没有回头箭,李原可不想没过多久,就成为某个强大势力的牺牲品。
八月二十七日。
秦军在大梁休整到第十天,平静的局面突然被打破。一直都与刘邦等人有联系的大梁巨盗也开始盯上了这支人数不多、又是新败的秦军。巨野泽大盗彭越召集数路小股群盗,自封巨野君,率五千余盗寇,号称上万梁地好汉杀来浚仪。
大盗彭越,字仲。这个与韩信、英布齐名的大汉开国功臣不是一个易对付的对手,彭越是游击战术的始祖,敌进我退、敌驻我打、敌疲我追,把霸王项羽袭扰的苦不堪言。好在李原不是项羽,彭越的这一套东西在后世早被太祖给实践化了,论起实际运用,李原的水平不比彭越差多少。
家大业大,顾虑的地方才多;一穷二白,李原现在也没什么可顾虑的,他的应对策略是以不变应万变,将部队紧缩于浚仪城中,一部监视群盗,其余继续操演,让彭越等人找不到什么破绽。
对峙的局面一直持续到九月上旬,李原见招拆招,并不理会彭越的那点盘外招,彭越终于没了耐心,而随着整编的深入推进,秦军的战斗力也在不断提升,这让彭越如坐针毡,五千群盗,要吃要喝,隶属不同,彼此之间看不顺眼的不在少数,内讧拔刀子的事件越来越多,这让彭越烦躁不已。
九月十一日,首先耐不住气的彭越约下战书,要与李原来一场阵前单挑。
将领之间在阵前约战,一决胜负这样的事件在冷兵器时代并不少见,彭越也对自己的武力有十足的自信,胜了李原,他在群盗之中的威信只会更高,到时打压一些不服从的盗寇也能顺畅许多。
彭越是这个目的,李原也正为如何快速树立军中威信而伤脑筋,与贼寇长期对峙,李原也不是完全没有压力,刘邦军西进在即,水混才会有鱼,要是被长久堵在大梁就不妙了。
竖日,正午时,两军列阵于大河之畔,秦军在西,盗寇在东。
彭越年约三旬,近一米八五的身高,比李原足足高出半个头,满脸络腮胡子,一对豹眼圆瞪有如铜铃,容貌极为骇人,胆怯之人站他当面,怕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李原小儿,某彭仲为兄弟纪信寻仇而来,今你我一决胜负,如何?”彭越声若洪钟,大步踏出,力图先声夺人。
“彭大首领,壮哉!”
“诛杀秦贼!”
群盗信奉力量,见彭越声势十足,纷纷大声叫喝,为彭越的举动叫好。
与盗贼的杂乱呼喝相比,秦军士兵则是一片沉默,有了严明军纪束缚的士兵们脸色憋得通红,双手紧握兵器,极力压抑住忿闷之情。
“彭仲,汝是伶优吗?叫得这么大声。”李原长身上前,表情冷竣,声音不大,但却足以让人听得真切。穿越以来的最大考验摆在面前,容不得半点的疏忽。他的眸子里已经凝起肃杀的战意,握着铜矛一端的右手手背上也凸起了力量的青筋,就像鳄鱼背上狰狞的鳞甲。
“你说什么?你敢骂我,小贼。”彭越瞪着一对牛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原的年纪看上去比他足足小了十岁,个子也要小了一号,这样的对手在彭越想来,要击败不是问题,至于留不留条性命就要看他彭大爷的心情了。而今,李原竟敢挑衅,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小贼骂谁?”李原不愠不火地重复了一遍。
“小贼骂你——!”还没有意识到上当的彭越紧接了一句,等他发现不对时,为时已晚,这话出口哪里收得回来。
“找死!”彭越大怒冲着李原过来,手中持剑呼啸着往李原脸上刺来,言语上不占上风,那就手底下分个胜负。
李原瞳孔收缩了一下,脚步变化移动,左手圆盾往上一挡,右手铜矛闪电般朝彭越胁下而去,剑与盾轰鸣,让彭越惊异的是,在力量上,李原竟然和他似乎是不相上下!
“再来!”彭越眸中掠过热切的火焰,身形微挫,让过长矛之后,立时不退反进。
“呔!”
李原应喝一声,突然弃了盾牌,双手紧握手中铜矛以迎击的姿态往彭越刺去,尖利的矛尖撕裂了空气,发出锐厉的嘶啸。
方才力量上的碰撞让他心头一阵翻涌,单比力量,还是彭越要强了一些。这一时,李原的心中再无半点的杂念,对当胸刺来的利剑,他视若不见,以命搏命,就算被一剑洞穿心脏,也要一矛将对手同样刺杀。
第八章 你败了
彭越神色一变,急忙闪身躲避,他可不愿意和一个不知名的秦将同归于尽,大乱风云起,这样一个时候是豪杰的舞台,他的戏还没有开演,又怎敢匆匆落幕。
李原一矛刺空,却是毫不停歇。铜矛如棍如枪,招式如大河叠浪、绵绵不息,每一式都是拼尽全力,每一招都是以命博命,在气势上落了下风的彭越被逼得左躲右闪,闷喝声阵阵,却一时间没有什么办法。
彭越没有想到,李原的格斗经验这般老到,七年的志愿兵生活给予李原的,是不可替代的宝贵财富,也是他在这个乱世生存下去的资本,没有金手指的帮助,李原相信自己也能好好的活下去。
彭越怪叫连连,却愣是无计可施,实力上他占了上风,但这个时候,除非除非他愿意和李原拼命,否则在李原力尽势竭之前,就只有挨打吃灰的份。这一仗,明明稳操胜券,却还打得如此憋屈,彭越心情之恶劣可想而知。
阵前两人的激斗让观战的群贼和秦军将卒一个个张大了嘴巴,对于群贼来说,械斗天天有,可如此惨烈的激斗却实属罕见。而秦卒们则更惊讶于李原的武力,许多新兵没有想到,李原会如此生猛厉害。
这乱世的当口,谁都希望有一个强有力的领导者,之前,他们服从李原的命令,只是出于秦军军律的约束,而现在,他们开始从心里对李原有了认可。双方将卒开始为自己一方加油鼓劲,攻势无歇,而人的体力总有力竭的时候,当李原刺出第七十矛时,身体脱力一晃,他的体力渐渐透支。
“叮!”
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彭越终于找到了对付李原这种不要命打法的方法,就是以力降力,不断的消耗李原的体力。
彭越奋力一剑,终于将李原刺来的铜矛荡开,李原胸口空门大开!彭越的眸子里掠过一缕残忍的杀机,等了许久郁闷了许久之后,机会终于来了!
李原虎口巨震,铜矛被荡得高高扬起,圆盾早已被弃于地上,可彭越的利剑已经刺到他的胸口,心脏的狂跳马上就要被冰冷的剑锋刺穿,让抱着无限希望的秦军将卒心沉海底。
“杀了他!”贼寇之中,有不耐的盗贼已在大呼大叫。
生死在即,李原忽然笑了,他的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就象一只偷到了食物的狐狸,间不容发之际,李原双膝就象早已准备一般,提前弯曲下蹲,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噗!”
彭越的长剑毫不费力地刺进了李原的身体里,用力过猛,铜剑深没及柄,牢牢的嵌入骨骼之中。
“去死吧!”彭越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狰狞的冷笑,终于解决掉了这个麻烦的对手,也算是完成了刘邦的嘱托。在项梁面前,刘邦固然算不得什么,而在彭越这些无名无望的盗贼面前,刘邦的影响力要大得多。
可彭越的这一丝冷笑很快就凝结住了,因为他在李原的脸上看到了比他还要狰狞,还要得意的讥笑。
彭越这一剑洞穿了李原的胸膛,但却没有刺中心脏要害部位,借助于后世发达的医学人体常识,李原对身体的构造有着清晰的认识,这给了他反败为胜的机会。
剑入肋骨之间,被坚硬的骨头死死挟住,让彭越抽剑回退不得,就在他一愣神之际,李原已经猛扑了过来,李原的右手拳头紧握,迎面迅速一拳击中彭越下巴脆弱的地方,紧接着右手又是第二拳,痛击彭越的胁下柔软地方。
这两拳李原是在剧痛中猛然发力,尽得搏击的精髓,可以说完全出乎彭越的意料,第一拳已让他满口牙齿松动,鲜血喷涌,而第二拳则如击败革,将彭越的五脏六腑胶作了一团乱麻。
“卟嗵!”彭越双膝着地,跪倒于地。在他面前,肋部插着一把利剑的李原直直的站立着,尤如一头受伤但却高昂着头永不屈服的雄狮。
李原的左手紧紧的攥住了外露的剑柄,手背上青筋暴起,有殷红的血迹不断的从他的指缝里溢了出来,而他的脸上和未中剑之时没有多大的区别,冷漠而平静,仿佛长剑划开的根本就不是他的**。
唯一有不一样的,是李原的眼睛,他的眸子冷的吓人,在这大热的天里,对视一眼,让人感觉就象数九寒天一般。
冷的不是身体,而是内心。
从万马军中杀戮而出的杀气在李原的身体里复苏、奔流,这种杀气里,有不甘的狂放,有逆天而行的斗志,还有舍我其谁的霸气。
彭越的眼睛里终于露出了恐惧,他从未见过如此狠厉的角色。如果还能够说话的话,他怕立时告饶了。
“呀!”
李原大喊一声,左手铜矛缓缓收回,一点点的朝着失去斗志的彭越脖子迫近,眼睛直直的看着尖锋接近,而自己去无能为力,彭越心胆俱寒,整个人已经呆若木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抹锋利的尖芒,脸色已然一片煞白。
“饶命!”彭越头颅低垂,喉骨发紧,好不容易吐出两个不清晰的字眼。他已经能够清楚的感受到那丝冻入骨髓的寒意,如果还想反抗,李原的尖矛将毫不客气的刺破脆弱的咽喉,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带着你的人,滚!”李原声音低沉,冷冷一笑,右手握紧剑刃,将深刺入体内的剑体一寸寸地拨了出来,鲜血像喷涌的水龙一般激射而出,洒落在干涸的河床上,如同铺上了一层腥红的毛毯。
李原的脸色越来越白,泛起金黄之色,可他的身体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