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秦-第25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抗多久的。所以,无诸在信中,画虎皮拉大旗,将长沙王吴芮、南越王赵佗等南方诸侯一一拉拢到了这一场大赌局中。
要是秦军将领不分三七二十一,径直发动渡江战役的话,首当其冲的,不是他无诸,而是长沙王吴芮、然后是五岭侯梅涓,这两股力量要是先和秦军打起来,那南方的形势就会形成各方地方实力派共同对抗秦人入侵的局面。
如此一来,无诸隐于其后,凭籍着闽地封闭有利的地势,他可以坐收渔翁之利,而等到双方打得筋疲力尽时,再出来收拾旧山河,那时候,南方各派都已被打残,而只有他无诸的实力最大。
——。
南方反秦力量加速整合。
这让接到蒋渝书信的李原从安抚朝廷派系争斗中回过神来,内政是稳定的根本,而军事上扫平反叛力量则是秦国立国的前提。
相比重兵云集的北方边境,秦国目前在南方的力量偏弱,除了江东的蒋渝一部约有二万余人外,其余就只剩下了荆南的冯宣一部约六千余人,这点力量并不足以让百越人俯首称臣,也无法让在独立与归附中动摇的南越王赵佗作出决断。
大秦的军事重心。
到了必须南移的时候了。
而要想不重覆当年数十万秦军被百越人拖死在丛林深山中的情况,秦军除了军事上的强势压迫下,还必须对南方的各股势力有一个清晰的认识。
谁是必须打击的对手?
谁又是可以拉拢的对象?又是谁可以让其暂时保持中立,从而让南征秦军避免遭遇过多对手的窘境?同时,谁可担起南征军的主将,又有哪些将领能够在征南战事中发挥作用,这些急迫需要知晓的军情,需要从各个方向汇总上来。
神武王府中。
一道道命令正在发出,围绕争夺大江以南广大地域的战事即将打响。(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四章 征南战将
北人善马,南人善揖。
相比较而言,祖先为牧马出身的秦人,应当归入北人一群,而立国于大江之畔的楚、吴、越这三个诸侯国,被通称为南人。
与越过翰海北伐匈奴一样,秦军要想渡江扫平百越诸部,首先就是要有一支善于操楫的水师,同时,也要有一批熟悉水情、又有丰富战斗经验的将领。
水战。
对于习惯了在马背上撕杀的秦军诸将来说,就如同让他们上天摘取星晨一样困难重重,在这方面,秦军诸将中的如韩信、蒙虎、李仲翔等人,皆不适合,就比如一向有战就要抢的曹信,这一次听说了大军要南征之后,很难得就躲在陇西一带不出声了。
抛开这些旱鸭子的老部下不谈,秦军将领中,拥有水战和舟楫操持经验最为丰富的,就是在巨野泽中纵横了一辈子的大盗彭越,还有他的一众亲信部下,除此之外,就以原西楚国的降将居多。
桓楚、季布皆是大盗出身,钟离昧、周殷也是楚人,对舟楫并不陌生,本来丁公也是一个,但这家伙显然没有这般的运气。
北人学楫。
就象南人学习骑马一样不容易,这几年来,也唯有冯宣一直驻扎在了荆南一带,对水军的战法还有几分熟谙。
是继续选用信任的旧部,还是大胆征调楚军降将为统帅,李原突然发现,自己陷入到了和后汉三国枭雄曹操一样的两难境地中。
曹孟德听信了周瑜、蒋干的离间之计,将荆州降将蔡瑁、张允斩杀,重新任用自己熟悉和信任的毛玠、于禁为水军将领,结果赤壁一把大火,把曹军百万大军烧得一个精光,有血的教训在列,李原又该怎么选择?
在苦思无果的情况下。李原决定从长安出发,经雒阳、荆南再到楚地的东海郡,来一回实地的考察和检验。
这一次南巡,主要考察的将领包括了南郡郡守冯宣、九江郡守季布、东海郡守彭越三人,另外,还有驻扎在江东一带的蒋渝、周殷、桓楚等人,不过,由于丁公兵败的影响,这三个人基本已被排除在了主将的考察范围之外。
郢城。
故楚都城。
在秦军打败汉王刘邦之后,这里就被划作了南郡的郡治所在。由于南接云梦大泽的缘故,来往于南北的商贾让水路码头分外的忙碌,郢都在一片荒芜之后,经过几年的休养生息,又渐渐的恢复了大江之畔大城的景象。
李原的车驾,在到达雒阳之后,换乘了舟船继续南下,从雒阳到宛城再到郢都,一路之上。沿着洛水、汉水来往的船只络绎不绝,显示出这条南北水路商道目前重要的地位,南郡之南是云梦大泽,而大泽之南则是长沙国的所在。这个硕果仅存的诸侯国,因为它偏居一隅的地理位置,而在风云激荡的大时代中得以延续苟存。
不过,当秦军渐渐的将兵锋指向大江以南时。长沙王吴芮已经无法再象以前那样,缩起身子做一只缩头乌龟了。
他不得不作出选择。
是选择继续与秦国对抗的道路,与无诸、梅涓、项庄等人联合。在长沙国构筑抗秦的第一道防线,而是选择妥协,以识实力为俊杰的姿态,敞开大门让秦军的触角延伸到大江之南,从而为接下来的统一南方奠定基础。
在李原到达郢都的时候,吴芮遣来的使者吴臣也正在焦急的等候着秦国武王李原的召见,吴臣的身份很特殊,他不仅仅是长沙国的使者,更重要的是他还是吴芮的儿子,还是有可能在吴芮死后继承王位的儿子。
长沙国的内部。
对于是否降秦,一时争执不下。
自从英布的九江国覆灭,爱女吴姬意外身死之后,长沙王吴芮的身体就呈现出每况愈下的势头,国中权力分别被两个儿子掌控。大儿吴臣属于投秦派,而他的兄弟吴封则是坚决的反秦一派,两兄弟的意见不一,更多的深层次原因就是王位的继承权问题。
吴封为人,粗犷有力,长期在军中厮混的他,目前掌握着长沙国的军权,而吴臣不喜行伍,平素更多的喜好修道神鬼这样东西,如此一来,在长沙国中,他尽管得到了吴芮的支持,也一样没有办法顺利的获得继承权。
冯宣与吴臣,在李原到达郢都之前,就已经有过多次的接触,其中,吴臣几次谏言,要求秦军渡江南下,与他里应外合,一举击败国中的反秦势力,只不过,冯宣所部在几次抽调了精锐之后,兵力只有六千余,实力上并不足以让他单独进攻敌国。
李原南巡。
而且从长安传来的消息,这一次因为江东秦军兵败的原因,李原有意调整秦国目前北重南轻的军事布局,这意味着秦军随时有可能向长沙国发起进攻,一想到这里,冯宣、吴臣各自喜形于色。
这两年来,北方对匈奴作战如火如涂,而南方则陷入到了一片死寂之中,这种战场上旁观者的滋味让冯宣很不好受,幸好他还有自知之明,知道以他的本领,就算到了北方也挣不过曹信、李仲翔。
好在,南方百越部落对于秦国的威胁始终存在,加上项庄、无诸这些坚定的反秦份子也在发展壮大中,秦军渡江作战的可能性越来越大,南方的舟楫作战,是他冯宣刚刚学习到的新本领,在这一点上,曹信等人莫说比拼,就是随便拉出来在湖泊水道上操演一番,曹信、李仲翔也没那个勇气。
召见吴臣的地方,是在冯宣的郡府内,李原初见这个长沙国的王子模样,心中不由得一紧,与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吴臣全然没有其父番君吴芮一丁半点的英武气概,他的脸上透着忐忑不安的神情,在李原询问长沙国的情况时,更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这样一个扶持对象,就是蜀汉后主阿斗的翻版,听吴臣的话里,长沙国中支持他的人,除了父王吴芮之外,也不剩几个有实力的人物了,而吴封一方,却拥有相国、郡尉、都尉等一批的支持者。
长沙国的形势不容乐观。
这使得秦国要想不费刀枪的攻占大江以南,变得更加的困难,而冯宣的水军在经过两年的操练之后,能够拉得出的战船约有七十余艘,水卒全部算起来约有四千余人,这样的一支部队显然很难单独负担起渡江作战的重托。
离开郢都的时候,李原没有明确的进行表态,他只是用言语安抚住了吴臣,这个长沙国的王子现在已经不敢回长沙境内了,据他所说是害怕被兄弟吴封给秘密杀死,这个说法让李原对吴臣的能力更不抱以多少信心。
一个连基本的冒险也不敢尝试的人,还有脸面去争夺王位,真是不知所谓?而在秦国的强力打击面前,区区一个长沙国又哪里来的独立生存的可能?吴臣连这点基本的常识都看不明白,其见识比起坚决反秦的吴封来,还要差了一筹。
从郢都向东,李原的车驾翻越伏牛山脉,来到昔日九江王英布的根据地九江郡,这里是江盗们的老巢,也是挑选出秦军水师精卒的地方。
季布受命任九江郡守的时间只是短短的二个月不到,在河西对匈奴一战后,季布、季心兄弟也正式的融入到了秦军体系中,如今,季心在遥远的西域镇守姑师城,而季布则被李原派遣到了南方,负责招募和组建秦军水师部队。
见到李原的时候,季布眼眸红红的,穿着一身缟素白衣,这是为了祭典在江东作战时阵亡的秦将丁公。
丁公此人,虽然性情反复,又轻敌冒进导致全军覆没,但他是季布、季心的舅父,也是一手将他们兄弟拉扯大的至亲之人。
“武王,末将即到九江郡之日起,即以讨伐百越为目标,如今,九江郡内,打造有蒙冲战船二十余艘,另有斗舰、楼船等五十余条,甲士五千余众,明日一早,我大秦九江水师将在大江之中操演,还请武王不咎指教。”季布沉声道。
李原上前,拍了拍季布的肩膀,道:“季公,丁将军之事,我已尽知,这一次南巡,就是为了南征之事,江南水网密布、百越部落谙习丛林水泊地势,我们人生地情不熟,切切不可大意。”
“武王,末将也非勇莽之人,数日前,已经差遣了斥候进入彭泽,并深入到其南部探明情况,若能再有些日子,就能绘制出南方一带的地图来。到时候我军兵进之时,正可以图为指引,一举击破躲藏之项贼。”季布咬牙切齿道。
曾经的同僚,如今的仇敌。
这句话用在季布和项庄身上,再是合适不过。丁公之死虽然是无诸的闽越部落所为,但在其中项庄的作用不可小视,若不是他的诱惹,丁公也不可能冒险进入到闽越人的包围圈中。
(注:感冒发烧中,这两天只能坚持着,请大家见谅,昏昏沉沉先睡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五章 唯我彭大将军
落日时分。
彭泽大江之上。
舟楫纵横、战鼓阵阵,大秦的旌旗在船首飘扬,在船艄的位置,则分明有所属将校姓氏的小旗号。
以一船为一部,以三船为一队,设主舰一艘,副舰二条,一般来说,主舰的个头、吨位、兵员数量都要超过副舰多多,季布的坐船是一条上下三层的缕空大舰,这种用采取伏牛山脉深山中巨木制成的大楼船,甚是坚固,只要角度合适,船首的尖锐冲角可以在瞬间撕开对手的船腹。
李原双足站立于甲板上,脸色有些发白,脚下微微摇晃,其幅度虽然不大,但却让人有一种快要呕吐的炫晕感。
“武王,不如先回舱中歇息片刻,这江面风大浪急,等会儿船只摇晃得还要厉害。”季布有些担心的说道。
“不碍事,要是连这点风浪都受不住,我大秦的南方也就到大江为止了。”李原摇了摇头,忍住不适拒绝道。
船行江中,随着风浪的冲撞,摇晃的幅度也越来越大,不过,李原等人已经渡过了最初的不适期,虽然个个脸色依旧发白,但至少在短时间内能够承受船只的来回摇晃了。
江风习习。
扑面而来。
大江水泊,烟波浩漾,水天一色,在三月的春色里,几只飞燕划过水面,带起一、二点水滴,看上去颇有些“秋水共长天一色,孤雁与落霞齐飞”的美景。这种一望无际、浩如烟海的水天一色情景,让人在感怀之余,也颇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季布选择演练水战的地方,是彭泽与大江的交汇处,也是后世鄱阳湖与长江的入口,在秦代,彭泽与大江是完全相通的水系。这个地方方圆百里之内,皆是水域,船只一旦遇险,根本是救无可救。
水面之上,九江水军分成二支,一支由南向北,另一支由北向南,两支舰队上的将士呐喊着不断鼓舞己方的士气,无矢的箭支在半空中飞落,接弦战时